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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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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越之听完便转头往门内看了过来, 黑曜石般地眼睛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他眼神幽幽盯着崔瑾珠看了几眼,后却又快速移转了视线。    之后他走上前来与几位长辈见了礼,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崔瑾珊出了府, 在这过程中却是再未扫过崔瑾珠一眼。    崔瑾珠跟着小赵氏回了家, 到了屋里却不急于梳洗, 反而板着脸坐在榻上沉思。    香茹跟了她一晚上, 多少知道她在想哪些事, 也不敢在此时打搅她, 便出门唤人准备洗漱用具,好让她到时能及时用上。    正在崔瑾珠皱眉烦忧时, 却是听到卡嚓一声响, 等她抬眼看过去, 便见到了刚刚才在崔府见过的人。    崔瑾珠不意他竟然会在此时出现,照这时间算,他根本都不曾回过府!    崔瑾珠从榻上站起, 皱眉看着他, 却是一语不发。心中闹不明白他过来是为何事。自从两人之前闹翻,到现在就不曾碰过面, 原以为大约以后都不会有单独相见的时候了,他却又忽然只身来了她房里。    杨越之也是黑着脸, 他往前走了几步, 却见崔瑾珠下意识往后退。他憋了憋气, 却是沉声说道:“我的匕首落这儿了, 我来找回的。”    崔瑾珠闻言愣了愣,随后便转身走到一旁柜子前,打开柜子便见其中一层上放着两个漆盒,一方一长。她站在那边顿了顿,才伸手将较长的那个匣子拿了出来,转身放到了屋中桌子上。    杨越之见状,慢步走上前来,他打开匣子将其中的匕首取出,而后便慢腾腾用匣子里垫着的绒布擦了擦匕首。擦完,他又从身上摸出刀鞘,再次擦拭了许久,才皱着眉头将匕首插入了刀鞘中。    随后他低着头又站了片刻,才抬眼漫不经心对她道:“上次你与我补的斗篷针脚又松散了,明日我让人送来,你得给我补好了。”    崔瑾珠闻言眉头一拧,却并不肯答应,只垂眸道:“让你府里的绣娘做,我没有时间。”    杨越之目光直直看着她,手里用力握着刀鞘,指尖发白。可他声音依旧平稳,只听他淡淡说道:“那便算了。崔姨娘现在身子不便,等她生下我的孩儿,再让她给我补也不迟。”    崔瑾珠依旧不看他,只面无表情看着桌上的匣子沉默不语。实则心中已是怒气上涌,恨他做事没有分寸。连正室都还未进门,便让妾室生下庶长子。他难道又要再演平都侯府上一辈的惨剧了吗?    见她如此,杨越之的手臂捏得青筋暴起,连额头都开始一跳一跳得发疼,他深深吸了口气,才又缓缓说道:“崔姨娘劳苦功高,不久便要生下我的第一个孩儿,我总不能让我的孩儿出生有瑕。过几日我便让人重新走礼,将崔——崔瑾珊娶进府中,到时她便是平都侯府的主母了!”    崔瑾珠听着他漫天胡说,心中气得咬牙,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他,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还没长大吗?七八岁的小儿都比你懂事!”    杨越之终于如愿让她抬了眼,却是翘了翘唇角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我还不曾有过七八岁的小儿,并不知道他们如何懂事。等以后我这个孩子长到七八岁,我便好好瞧瞧他懂不懂事。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长子嫡孙,平都侯府总归都是要传给他的。”    说着,他便朝崔瑾珠露出恶意的一笑,语气讥讽地说道:“到时册封世子的酒宴,我一定给你送帖子。”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状似要走,迈了几步却又转过头来对她粲然一笑,道:“到时你若要烧平都侯府的牌匾,我便亲自与你摘下来!”    说完这句,他便真的转身要走。    崔瑾珠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终于还是被他激得耐不住脾气,开口沉声喊到:“你给我站住!”    杨越之脚步停住,背对着崔瑾珠的脸上却已是压抑不住上翘的唇角,他努力按捺住心中翻涌的喜悦,终于还是绷住了脸色,才又转回头拿着一张臭脸对着崔瑾珠。    崔瑾珠却是根本不管他是什么脸色,只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杨越之闻言,不知道为何心中却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委屈。他沉着一张脸,目光灼灼看着她,眉头紧皱,一语不发,脸上神情却难掩酸涩。    崔瑾珠看着他渐渐红起来的眼眶,心里也不禁阵阵抽疼,她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下,才又开口说道:“我不管你是真喜欢崔瑾珊还是假喜欢,做妾可以,娶作正妻你想都不要想。”    见他依旧沉默不语,崔瑾珠又沉着脸说道:“你要是想要个乱家之源,便让她把这孩子生下来,要是想家里能够安安生生的,你趁早把这个孩子给打了!”    杨越之抿了抿嘴,却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那我那斗篷怎么办?”    崔瑾珠一愣,反应过来后便被他气了个半死,拿起桌上的匣子狠狠朝他丢了过去!    杨越之的脸上已是憋不住浮现了笑意,伸手接过那匣子,却是依旧试探性地问道:“那我明日叫人送来?”    “你敢送来我就给你丢井里去!”崔瑾珠气急败坏地说道。    杨越之闻言却是忽然展颜一笑,看她这般神色,他心中不知为何却是万般确定,她必不会如此做。    这般想着,他再也掩不住脸上的笑意,与她讨价还价道:“你若与我补完了这斗篷,我便不娶崔瑾珊。要是想让我把这孩子打了,你便再与我绣一条带子,我要能上下替换的款式的!”    崔瑾珠被他一通话气得胸口犯疼,这么大的事儿在他眼里竟还能与一条带子相提并论,简直不敢相信他有这般胡闹。    可她也真不敢赌这事,崔瑾珊已是坏了身孕,她也不知她到底是何时怀上的。万一是之前小狮子与她纠缠的那段时日,那再与她拖个三五个月,这孩子恐怕就要落地了,到时候就一切都晚了。    反正现在也只是缝补一件衣裳的事,又不需她做再多,她最后只能压下怒火沉着脸与他道:“你赶紧把这事给我处理了。”    杨越之见她这般说,立马笑开了脸,他抬脸对她笑得一脸春风,直把崔瑾珠满肚子的气都给笑没了。随后他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只带着那个匣子离开了崔家。    那晚他骑马跑在街上,手上依旧捧着那个匣子不舍得放。此时他心中对崔瑾珠的感情却是豁然开朗,不管她是否能接受他的碰触,她对他的在意却是显而易见的,才会为了崔瑾珊的事对他一再让步。    如此,他便不信他能争不过沈俾文!    第二日平都侯府便派人送了一大堆东西来,吃的用的都有,还有不少珠宝首饰。小赵氏拿到礼单吓了一跳,赶紧让人退回去。可是平都侯府的人就是不走,马车堵在巷子里,反而引来了许多人张望。    小赵氏无奈,只能先让他们把东西拉了进来。对方一个叫小章管事的青年,还满脸带笑地让人捧来一个包袱,说是世子爷特意吩咐要交给崔六小姐的。    小赵氏闻言赶紧叫人把崔瑾珠喊了来。    崔瑾珠得知此事心知他又在胡闹,到了正院里便让管事把东西都给拿回去。小章管事满脸为难,崔瑾珠便沉着脸说道:“要么东西拉走,包袱留下。要么你把包袱拿走,车里的东西便都卸下来。”    小章管事立马便识趣地躬身领命,带着人将车拉走了。    小赵氏看得一头雾水,拉着崔瑾珠问到底是何事,崔瑾珠便只好说是要替杨世子修补衣裳,东西便是他们的谢礼。    “可他府里难道没有绣娘?为何要让你给他补?”小赵氏看着香茹手中碰着的包袱,一脸狐疑地问道。    之前那杨世子便送了一顶钗冠,也不知后来珠珠如何处理的。现在他又拿着衣服让珠珠给他补,这缝缝补补的事,不是家里绣娘做的,便是家里妻妾做的,哪儿有找外人的,况且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    小赵氏原本就不很钟意杨越之,更何况他根本也没来提亲,现在更是又纳了同是出自崔家的崔瑾珊,珠珠便更不能与他有牵扯了。    这般想着,她便想让香荷接过那包袱,让人重新送回平都侯府。    崔瑾珠见状,便拦住她道:“娘,只是一件衣裳,补完就没事了。”    “什么叫只是一件衣裳?你要是有时间,便帮俾文做一身。好好的做甚给一个外男缝补衣裳,他家是没人了还是怎地?”小赵氏皱眉瞪着她说道,“再没人他还有个崔瑾珊呢,刚给了人家爹一个官位,崔瑾珊不该给他献献殷勤?怎么,难道还是心疼宠妾怀了身孕,不舍得她操劳,才想起你来了?”    崔瑾珠听着小赵氏这话,显见地是将她与小狮子的妾室放在了一起说道,心中更是难堪。可是这件事小狮子既已退了步,她必不能再步步紧逼,否则他真胡闹起来,毁的却是他自己的人生。    “娘,您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崔瑾珠微蹙着眉头,却又好声与小赵氏说道,“真的只是缝一件衣裳,别的什么事都没有。”    小赵氏见女儿脸色难看,心中却又有了几分猜疑,她挥退了众人,拉着女儿的手坐到榻上,低头看着她道:“珠珠,你跟娘说,你与杨世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当初送来那顶珠冠是何意思?你又是如何与他说的?他今日怎么又找上来要你补衣衫了?你别什么事都放心里,娘看着也着急啊!”    崔瑾珠见小赵氏问出一连串问题,却是一个都不好答。她沉默良久,抬头想将事情遮掩过去,却见到了小赵氏脸上满含担忧的神色。    她见着心中便是一软,沉思片刻,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小赵氏听她说完,却是满脸诧异地问道:“你是说,杨世子是要来我们家提亲,却是被你给拒了?”    崔瑾珠凝眉点了点头。    小赵氏见女儿再次肯定了此事,心中实在难掩震惊。她既吃惊于平都侯世子竟真的愿意娶她的珠珠为妻,又惊讶于珠珠竟然——拒绝了?    难道她不该是满脸喜悦并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吗?她的珠珠不是为了杨世子连性命都不要吗,怎么会——    蓦地,她将眼神瞟向了女儿的小腹,随后便心痛得湿了眼眶。    崔瑾珠并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却是心中正烦恼于如何与小赵氏解释这修补衣衫的事。既拒绝了婚事,却又答应替他补衣裳,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可她难道能说是为了阻止崔瑾珊生下平都侯府的庶长子,还是能说为了不让小狮子以妾为妻、乱了伦常?    要真这么说了,恐怕就更解释不清了。    两人都蹙着眉头想心事,门外的香荷却是在门外细声禀报道:“太太,舅太太来了。”    两人均是被这声音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小赵氏忙起身按了按眼角,转头见女儿神色尚可,便让人将自己的嫂子领了进来。    小赵氏的嫂子张氏是她大哥赵方文的妻子,赵家总共只有这一个儿子,却是个庶出。赵方文的妻子张氏性子强硬,极爱争强斗胜,当年一进门便与赵老爷的妻妾斗了个热闹,却是生生把掌家权从赵方文的生母秦姨娘手中给夺了过来。    小赵氏的母亲赵太太却是从头到尾只看了个热闹,既无损失,也没摸着一点好处。    只是小赵氏与这张氏平日里也无甚来往,今日看她满脸笑容上门,心中却不禁敲响了警铃。    张氏笑颜和悦地与她们寒暄了几句,还让人拿来了不少当季蔬果。    没说几句,张氏便开口要将崔瑾珠打发。小赵氏不知她肚里打着什么算盘,但毕竟在自己家,也并不怕她,便让崔瑾珠先回了房。    崔瑾珠见小赵氏一脸警惕,也留了个心眼,让映儿留在了门外观望。    门内,见崔瑾珠离开,张氏却是转脸笑着对小赵氏说道:“咱们珠珠也如此大了啊,真真是姿容秀丽,年少芳华啊!”    小赵氏也客气地回道:“您家几个女儿也该与我珠珠一般大的年纪了,都是一样的。”    “哪儿啊!我那些女儿哦,都是妾室生养的,哪里有珠珠这般的好教养好品格!”张氏笑着夸着,转头却说道,“只是珠珠这般大年纪了,咱们两家也该把礼走一走,把婚事公布于众了!”    小赵氏闻言忽而便沉下了脸,厉声说道:“嫂嫂你别胡说,我们两家哪里来的婚事!你不要污了我们珠珠的名声!”    张氏脸上的笑容却是纹丝不动,只好声好气道:“妹妹不要着急,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妹恐怕是忘了。幸而当年妹妹还给父亲留了婚书,我便让人拓印了一份来,想必妹妹看了,自然能记起所有的事。”    说着,她便从袖中拿出薄薄一张纸,递给了小赵氏。    小赵氏经她一说,还未接过那张纸,便是神色一凝,记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些事。    当年崔丰玻千辛万苦考取了举人,却是自知学识不足,不可能再进一步,便想方设法想疏通人脉谋取个官职。只是大梁朝的举人何其多,崔澜当年也是官微言轻,帮不上忙。恰在那时,他们偶得一消息,竟是有人能为崔丰玻疏通出个县丞来。    八品县丞在如今看来只是个不起眼的官职,但在当时却是崔丰玻眼前唯一的晋升途径。只是那人开口便要三千两,愣是把崔丰玻的心给吓凉了。崔家统共一个田庄一家铺子和一座宅子,合起来也只值个五千两,崔家主母赵氏怎会为他出这笔银子?    小赵氏得知之后,挺着肚子连夜赶去娘家,生生问父亲借来了这笔银子,却是签下了一纸“卖身契”,约定不管她那年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以后都要娶或嫁赵家的孩子。只因赵父看中女婿官身,想留着这个嫡出的孩子为自家牟利。    可小赵氏自知自己卖了孩子终生,心中痛楚难耐、心绪抑郁,才在出赵家时不小心跌了跤,跌破羊水,一路被抬回了崔家。    只是后来崔丰玻做了官,手头渐渐宽松起来,她便拿着双倍银子换回了当年的契书,张氏手头上实不该再有这张契书了才对啊!    可是当小赵氏摊开手中的纸张,看到上面的字迹,心中却是不禁悲从中来。她爹做了一辈子生意,却真正是从不亏本,连女儿都不放过啊!    这契书上果真依旧是她的字迹,那当年她撕毁的那张,恐怕就是赵父找人假做的了。    心知这事现如今已是说不清楚,小赵氏却是沉下脸,思忖良久才压下怒火,对张氏道:“嫂嫂该知我家珠珠要与沈小公子定亲,咱们这纸契书还是不作数了!只要你开口,我必倾家荡产拿出银子来补偿。”    张氏闻言却是松散了眉头,依旧笑着与她道:“妹妹糊涂。沈家如何会娶你家珠珠?如今京中谁人不知,崔家六姑娘伤了身子,之前你们崔家又出了那样子的事,沈家怎还会继续与你们的亲事?”    顿了顿,她又笑着说道:“再说咱们家也不缺钱。妹妹你不要一说到把珠珠加入咱们家便如此着急慌忙想否了,我们家行书好歹也是个秀才,模样不比人差,你也是见过的。嫁入咱家有什么不好的?既是舅家,即便她生不出孩子来,我还能亏待她?行书是她表哥,无论如何珠珠都是自家妹妹,也不会委屈了她啊!”    小赵氏却是越听脸越沉,最后干脆站了起来对她厉声喝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珠珠怎么了还要你们来埋汰?我家珠珠好得很,还轮不着你们来嫌弃!我告诉你,珠珠是不会嫁到你们家的。你要是还想认我们这门亲戚,便赶紧把那纸契书给烧了。否则,你便是闹将开来,我也不会让你们碰着珠珠一根毫毛!”    说着便将丫鬟喊进来赶人。    张氏此时才终于沉下了脸,却也是冷冷一笑道:“你还看不上我们行书?你真以为你家女儿这破身子还能嫁个皇亲国戚不成?不知所谓!”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还吩咐仆妇将拿来的蔬果又提了回去。    待出门,她轿旁跟着得妈妈还在崔府大门前唾了一口。    崔瑾珠从映儿口中得知此事,心中也是诧异无比。随后她赶去小赵氏房里,却见到小赵氏正坐在榻上抹眼泪。    一见女儿进来,小赵氏便露出了羞愧之色,待崔瑾珠问起,她便将事情原委说与了她听。    崔瑾珠思索片刻,却是对小赵氏道:“娘,舅舅家只不过是看上了我爹的官职。他们家也是户豪商了,当初爹爹在外做县令时,还根本看不上我们家。只现如今爹爹进了吏部,他们才又想到了此事。”    “那可怎么办?他们手上有我当年写下的契书,他们要是真想要娶你,我们也真挡不住啊!要不——让你爹爹不做官了!”小赵氏哭丧着脸道。虽然之前说得义正严辞,此时她才露出了心中的虚弱。    崔瑾珠看着她这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心中却是好笑,她对小赵氏说道:“此事还需爹爹出马。他们既是看中了爹爹,必不愿与我们结仇。爹爹的话对他们来说最有分量,或可与他们一商。”    小赵氏闻言便跟着点了点头,却又有些犹犹豫豫地问道:“除了这,还有其他办法吗?”    崔瑾珠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却不知为何她要这般问。在她看来,这事让崔丰玻出马最是简单不过,顶多是以后多多提携那赵行书便是。要是想要找其他办法,那不是舍近求远了吗?    小赵氏却是有苦难言。自从崔丰玻知道她曾对胡姨娘下手之后,虽两人感情并未受到影响,却多多少少让他对她有了些别的看法。之后又出了崔瑾璧的事,她的冤屈抹也抹不掉。崔丰玻虽然在外人面前力挺她,她却心知他必也不是完全信任她的。    最要紧的是,自从搬来了这儿,崔丰玻便提出了要接崔瑾玞回家住。之前珠珠故意挑事与崔瑾玞吵了一架,让崔瑾玞搬去庄子上住。现在要把她接回来,小赵氏却不愿意了,毕竟那时候珠珠与沈家的亲事刚又出了问题,她哪舍得让她再烦忧崔瑾玞的事,便是一口回绝了。    几件事情加在一起,让崔丰玻对小赵氏也偏了看法,觉得她对外人狠心也就算了,可怎么对着崔瑾玞也这般行事?至此与她已是冷了许久,只是不曾在儿女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崔瑾珠见她一脸难色,心中也不觉得这事有多紧迫,便说要回去再想想办法,让她不用如此着急,等想出办法来,也许便能悄摸摸把事情搞定。    小赵氏看她成竹在胸的样子,便也跟着松了口气,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了。    崔瑾珠原本是想找崔玉珏商量下此事,看能不能从那赵行书方面下手,把事情解决。谁知他们两人还没商量出个对策来,张氏却是带着一大帮人敲锣打鼓闹上了门。    她喊了一个大嗓门的仆妇在外面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围上来的路人听,只隐下了小赵氏赎回契书之事。而后她走上前来,厉声质问崔丰玻崔家是否要毁约。    那会儿崔丰玻刚回家,得知此事赶紧带人出了大门来看,却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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