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讲不完，下章吧，笑笑很聪明的 (8)

    沈笑的情绪，所有参与人员都选择了隐瞒。    如果这个东西是真的……那也难怪沈笑笑会有异常了。    沈笑如此强大的感应力，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笑笑怎么样？”    科塞伊一走进来，祝朗就发现了。    “没告诉她，不过她应该自己察觉了。”科塞伊径直朝祝朗走了过来。    “您这边有什么想法？”    “零号计划是一个长期的循环计划。”祝朗给科塞伊讲解他的分析。    在祝朗他们进休眠舱之前，沈不破初代总司令并不在零号计划内，他不参与休眠，也从初代总司令开始规定每一届的领导人都不参与零号计划。    按照沈不破初代总司令的说法就是优秀的下一任领导人有了，他没必要再次醒来给大伙儿添乱了，一把灰烧了个干净多好。    一个群体里有新领导和旧领导还有旧部下，让大伙儿听谁的？    每一任领导不参与休眠，这也能让每一任新领导人无缝衔接从零号计划里苏醒的部下。    不得不说沈不破初代总司令连人性都算透了。    假设真有人在火种方舟上叛变了，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冲休眠舱下手，那也是在他进入休眠的那几百年时间里。    而且从科塞伊星团内部的历史传承看来，自祝朗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火种方舟都是正常的。    直至火种方舟找到了合适的新家园，人类才从火种方舟中出来向宇宙蔓延繁衍生息。    灭绝危难时，生存第一，权力高度集中。    社会繁华时，人权需求浮上头来。    离开了火种方舟之后的新人类就不再听任火种方舟唯一总指挥的调令，这是社会形态自我发展的必然选择。    之后的历史就跟星际新人类万年历史轨迹完全衔接上了。    如此分析下来，祝朗他们包括沈不破初代总司令出意外，也就是火种方舟上的一个小插曲，并未对人类迁徙计划造成太大的影响。    毕竟沈不破初代总司令之后的领导人对沈不破初代总司令的唯一遗愿执行得挺透彻的。    把整个火种方舟当成是公主坟来安置沈笑的基因样本和唯一一张兄妹合照……这并不像是叛变夺权成功的人会做的事。    沈不破初代总司令的身体不见了，那历史里写把他火化骨灰撒宇宙里也可以理解。    这一种不见，也有可能是跟祝朗他们一样漂泊在了浩瀚宇宙里。    也许幕后黑手也隐匿其中脱离了火种方舟。    “这位老友，活这么久也不知道他开心不？”    祝朗的言语里多少有着几分讽刺。    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祝朗两个字就挂在古地球基站幕后人员名单上。    对方既然是火种方舟同期人员，即使没见过祝朗他这个人也该听过他的名字。    有如此多接触的机会，对方用来干什么了？    用来觊觎沈笑了！    祝朗用膝盖都能想明白对方的意图。    笑笑所表现出来的天赋确实高得惊人，而且她还背负着一个复制人的身份，这在外界看来就意味着沈笑这个复制人样本蕴含着极高的军事价值。    而事实上……这小鬼纯粹是太聪明了。身为沈破的战友，祝朗他们不够聪明还镇压不了这小鬼头。    光一个都很难搞，更何况是130个。    “双虹和白槿那边的追查会继续下去。”    科塞伊此时也在思考他曾经的预知梦里这两个星系有什么异常。    当初掌握沈笑复制体的是坤狼星系，坤狼星系那边有没有同样遭遇过他们现在此时的问题？    科塞伊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想，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科塞伊他们还在忙碌，沈笑也认认真真地做作业。    直至光脑里万人群突然来了一个私戳。    “嗯？”沈笑疑惑抬头，然后点开那晃了很久的私戳。    没想到竟然是宫衡。    他倒是艺高人胆大啊，都这样了还敢联系沈笑。    “宫衡？”    沈笑回他两个字。    “是我。”后面还带一个古老的笑脸。    “你干嘛？”沈笑问他。    “这都是祝朗教你的？”    “咩？”    沈笑没看懂他的意思。    不过不需要她疑惑太久，宫衡就自顾自说下去。    “只是教得还不够像。”    “？？”    宫衡这啥意思？    沈笑干脆就对他发出全息对话请求。    没想到宫衡还真的接通了。    接通之后，宫衡那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将沈笑从头打量到脚，自恃他们抓不到他也奈他不何。    “你要我干嘛？”沈笑饿了，顺手拿了一支男朋友给她准备的营养剂喝了起来。    也许是沈笑喝营养剂的动作刺激了宫衡，他恶狠狠地瞪了沈笑一眼，让沈笑感觉到莫名其妙的。    “不够像……太粗俗了。”    “？”个仙人板板，骂谁呢！    沈笑反瞪回他。    “像谁？”沈笑继续咕叽咕叽喝营养剂，吸完了还大声索索刮底子恶心他。她就粗俗咋滴。    宫衡又不说话了，就一直盯着沈笑看。    沈笑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瞧着套不出什么话来就继续做作业。    现在做作业已经用不到纸和笔了，沈笑只需要在屏幕上点点点就能写作业。    这看起来心特别大的小破孩做着做着似乎还真把旁边的宫衡忘记了。    事实上忘记了才怪，沈笑笑她最擅长的就是一心几用了。绞尽脑汁努力破解着阿尔齐老师布置的题目，实际上小触须们对宫衡防备心高着咧。    沈笑在做作业，宫衡还一直盯着沈笑的全息身影看。    那双褐色的眼睛愈发变得浓黑深沉。    沈笑笑不说话的时候的确能冒充一下文静美女，几缕黑色发丝垂在耳边看着特别有气质。    “笑笑……”宫衡居然对沈笑的全息虚拟形象伸手摸她的脸颊。    沈笑条件反射躲开，即使摸不到也会被恶心到。    “你干嘛？！”    沈笑笑一说话，气质全无。    起码宫衡眼里再也看不到痴迷怀念的神色。    他二话不说就单方面挂断了全息对话，不过他最后看沈笑那一眼让沈笑觉得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宫衡下线了，沈笑笑立即戳庄臣那边。    “信差来源在白槿星系。”    原来之前沈笑是故意的，她的光脑被庄臣特殊处理过，特意延长对话时间让庄臣他们追踪宫衡。    “他倒是有恃无恐。”    祝朗和科塞伊也过来了。    “祝朗哥，认识我的人，还有多少个活着上了火种方舟？”    沈笑本打算不告诉男朋友关于刚刚她差点儿被人吃豆腐的事儿，不过想到他一样也能从庄臣那边得知，还不如老实交代了。    “有不少……喜欢你的兔崽子貌似也不少……”祝朗他也无语了。    敢情这是嫌弃沈笑这个赝品没有本尊来得文静？    如果让宫衡知道被他嫌弃的此沈笑就是彼沈笑，这就真是够刺激了。    “怪我咯……”沈笑挠挠脸。    其实沈笑的性格的确变了不少。    作为大舅子之一的祝朗感触最鲜明。    即使横跨了几百年的时间，他仍记得沈笑上辈子的音容笑貌。    重生之后的沈笑，性格受其他129个影响，淘气劲儿放大，活泼劲儿也MAX，头顶上再无丧尸压着，获得新生之后的沈笑感觉就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所以祝朗对如今的沈笑感情更多像对待小孙女一样。    一方面是他老了，另外一方面是沈笑笑真的低龄了不少。    有时候真的太淘气了……让人忍不住先爆炒栗子打了再说。    “让我想一想。”祝朗把那段被光脑监听录下来的视频要走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在背后搞鬼。    祝朗出去了，沈笑笑就要自己单独面对男朋友了。    “我没谈过男朋友，没跟任何男人暧昧过，我哥不让。”沈笑赶紧先举手对天发誓。    “没生你气。”科塞伊把沈笑圈过来抱着。    “无论这个人是谁，你重生的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迎上沈笑的目光，科塞伊继而给她分析：    “这个人舍不得死。”    能够参与零号计划的人，有一个很直观的好处就是生命被延长。    也许进入休眠舱之前医疗技术水平还不能达到延长寿命的水平，但休眠几百年几千年之后呢？    再者万年前的休眠技术并不如现在的先进，经过漫长休眠的人难免会出问题。    然而这个人，舍不得死，对自己狠，把腐朽的身体换到只剩下一个苍老的大脑。    这种人，连老婆儿子都舍得拿来做实验，万年前的白月光又算个屁。    一旦让他察觉到沈笑身上有可能破解永生秘密的可能，沈笑就危险了。    “你学坏了。”沈笑噘嘴。    把男朋友变成像她一样粗俗，怪她咯。    科塞伊低头啃啃她噘得老高的嘴唇，先把这些天的份儿补回来再说。    “唔，”    还说没生气！这个闷骚男！    不生她的气，生宫衡的气，跟她玩儿字眼是！    沈笑睁着眼和男朋友对视，看着看着然后就成斗鸡眼了。    好酸。    170我抓住他啦    “我们的休眠舱失轨, 是你做的？”    祝朗还保留着吕恩教授的联系方式，试着联系吕恩教授，没想到躲在这个联系方式背后的宫衡还真现身了。    “身上的零件换得只剩下个脑子, 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知道你这一万多年来过得开不开心。”    祝朗这句话刺激了宫衡。    宫衡自诩活了那么多年, 在背后操纵着一切一切，无人倾诉的寂寞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知道祝朗而祝朗却盲头苍蝇一样的优势让宫衡更是像戏耍老鼠一样抓弄他。    “你该感激我, 没有在你们的休眠舱动手脚，你才有机会苏醒在万年之后。”    宫衡制造意外让一批休眠舱脱离火种方舟，纯粹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    他不甘心仅仅只是一个空间异能者，活个几百年就老死，甚至还没有机会看到火种方舟找到新家园的一天。    高阶异能者的休眠舱, 逃生艇, 一切一切他早准备好了。    最高阶精神异能者就这么烧了多可惜, 所以他连沈不破总司令也一起偷了。    “还有你那些小玩意儿。”    宫衡明显调查过祝朗, 当初祝朗如何落到贝奇家族手里并苏醒的，宫衡从贝奇家族的余孽那儿得知了不少祝朗的经历。    那滋味, 对祝朗来说不太好受呢。    作为曾经的同僚，他还真的是有点儿同情祝朗。    看他，作为已经没用的空间异能者，没有资格列入零号计划又如何。    如今还不是让他获得了精神力, 还活到了最后。    “兄弟, 很痛苦。过多几十年几百年，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自己的复制体又算得了什么, 一样可以拿来替换腐朽的器官。    可是大脑细胞却无法替换。    宫衡只能醒一段日子再睡一段。    直至他终于从天琴那儿获得了可以踏入高纬度的秘密。    只要能进入高纬度，他就能摆脱这个腐朽的躯壳，真正获得永生。    可惜这一次他醒来得太迟，生生错过了抢夺天琴老女皇的机会。    宫衡计算过，天琴应该还需要再多几十年时光才对，智能体也将会在这之前唤醒他。    但天琴提前了。    智能体不得不在事后将宫衡唤醒。    “把沈笑交给我。”宫衡打算在进入高纬度之前了却曾经的心愿。    他也没想到沈笑居然会被复制出来了。    醒来之后从全息网新闻上看到沈笑的复制体居然被一个臭小子霸占着，这让宫衡如何能忍。    “我没有你这种兄弟。”    祝朗通过和宫衡的对话隐隐约约猜到了他是谁，只是越是如此就越无法原谅之。    两人不欢而散，对话又一次中断。    ……    宫衡在逃，沈笑并没有就这样不去学校了。    暂时也用不上她帮忙，沈笑在家里完成了请假分配的作业之后就提前两天回校上课。    宫衡和吕恩教授疑似高智能人的事第一军校也有知晓，毕竟一个世界知名老学者已经被科塞伊星团抓获，一个还是本校学生直接潜逃，第一军校不知情太说不过去了。    高危智能人的再次出现让人谈虎色变。    沈笑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如果说更厉害的丧尸病毒再一次席卷而来，连新人类都无法抵挡，一咬一个变异，沈笑就能理解新人类对高危智能人的恐惧了。    星际历史上万年，居然有好几次灭绝危机都是人工智能叛变。有一次教训还不够，明显每下一次造成人工智能叛变的人都觉得自己聪明绝顶能够hold得住人工智能，结果就是让人类一次又一次付出惨痛的代价。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星际法，对制造和使用人工智能有着无比严苛的要求。    现在冒出来一个不仅扫描不出还能模拟人类精神力波动的高危智能人，这不把人吓坏了。人人自危就害怕身边的人是一个高危智能人冒充的。    双虹星系那边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矢口否认绝不承认这是他们星系干的，甚至还推到白槿星系身上，只因吕恩教授来往过白槿星系几次。    暗中掌握了白槿星系动态的科塞伊星团也无语了，背后之人巧合地和白槿星系有瓜葛没错，双虹星系这推卸责任撇清关系也太速度了，完全没考虑吕恩教授一直都在双虹星系做贡献。    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快得惊奇，让人怀疑双虹星系是不是也牵扯其中。    高危智能人再次出现引发的恐慌让校园上空笼罩着一层阴影，即使是心理素质普遍强大的第一军校生心里也难免有心有戚戚。    毕竟宫衡同学看起来真的很正常啊。如果他是高危智能人，那以后出现大批量的高危智能人还怎么防？    同学们的忧心，沈笑这个老古董没办法感同身受，她该做作业就做作业，该上学就回来上学了。    “沈笑，你不怕吗？”    阿尔齐老师的课堂上，同班同学米易戳戳沈笑。    “怕什么？”沈笑从作业里抬起头来，大眼睛里还装着没听明白的茫然。    手里的动作还没停，继续敲敲敲。    “那个宫衡同学。”米易听说沈笑还去他们家做过客。    “怕。”    沈笑的这个回答太干脆利落了，让米易觉得没什么诚意，听起来就像在敷衍他一样。    结果一扭头看沈笑的屏幕就更加证明了她在敷衍他，因为她居然就把阿尔齐老师布置的难题破解了，并且第一个将作业提交上去！    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心机girl！    开小差导致自己作业不仅没能及时完成还被人抢先提交，米易那个怄啊。    赶紧转回头去敲敲敲，要是下课之前还没搞定，等着被阿尔齐老师削！    朱迪这个已经入伍科塞伊星团的学长回来复读就算了。他本来就是曾经的风云人物，被他抢了班级第一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    结果还有一个沈笑笑！    这沈笑笑还有什么学不会的？！都跨几个系了啊？    啊啊啊！他不服气啊！米易抓狂，愈发加速完成手头上课题。    因为宫衡一事，科塞伊又忙活开去了。    沈笑也没到处跑，反正就是学校和家里。如今蓝圈圈还把上学放学回家的路给省了，沈笑一个人在学校里安全得很。    不过宫衡也没怎么缠着沈笑。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黑他，自上次在光脑上联系过沈笑之后，他就再也没联系了。    把沈笑当成赝品对待，那现在这个沈笑于宫衡而言只是一个有点儿价值的物件。所以宫衡更多的是在和祝朗和科塞伊他们交锋。    愣是让沈笑在校园里晃悠了好些日子，悠哉悠哉的没人打搅，天天不是别人群殴她就是她群殴别人。    还有全息指挥作战，也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像沈笑这样的，日子都能过得安安稳稳。普通人们群众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根本没察觉到疑似第N次人工智能危机又卷土重来。    安居乐业的，在工作和闲暇之余继续上网八卦这个八卦那个。    “那个宫衡倒是没了动静。”    朱迪和沈笑吃完午饭之后在校园里溜溜弯消消食。    当然，需要遛弯消食的朱迪。    沈笑的胃口好着呢！吃下去没几分钟就消化了，要不然那小肚子不得像十月怀胎那么高呀。    “好好的日子不过，瞎折腾个什么。”沈笑居然还叼着一支蔬菜汁，给自己补补水分。    别看沈笑和朱迪两个很悠闲的样子，实际上身边有好几个人暗暗守卫着呢。    像陈森阿爆这种老早有马甲在第一军校里的就更不用说了。    好在沈笑也不是折腾人的，三点一线的生活特别规律。    她最多也就是折腾同学和老师而已。    嗯？    遛弯遛着，沈笑有些疑惑不远处6楼那依着栏杆往下看的一个学生。    那个学生好像在俯瞰风景，实际上沈笑能感觉得到他在看自己。    而且那人给沈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感觉就跟宫衡那家伙似的。    卧槽！    这精神力波动，难不成宫衡又给自己换壳子了？    抓还是不抓，这是个问题。    放走他？不可能的。    沈笑犹豫的是怎么抓而已。    是直接把脑袋拧下来带走，还是保持原个儿捆起来……    “中午还是吃太饱了，下次我可不帮你了啊。”朱迪一点儿也没察觉到沈笑这边有状况，还在碎碎念地叨叨着中午那顿饭。    结果还没听到沈笑的回话就突然间金光一闪。    饶是宫衡自己也没想到换了个马甲还被沈笑认出来，只不过是混进学校里来看看即将到他囊中的沈笑复制体，结果就被沈笑驾驶着金灿灿机甲一把握住了。    “走走走！回家！快快快！”    沈笑就这么捏着宫衡往家里跑。    这时候她还惦记着不能暴露红樟苑里的蓝圈圈呢。    朱迪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然而看到沈笑手里捏着一个学生，他立即大叫起来。    “智能人！”    朱迪也是一个机智的，他这一嗓子喊下来，那个被顶替的倒霉学生的同学全都鸟兽散。    果真高危智能人的威慑力比起末世丧尸病毒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达尔达尔！看我抓到了啥！”    沈笑笑还真的是一路跑回家。    被她抓在手里的宫衡大概从没遇到过如此境况，自己聪明一世居然会栽在一个超级熊孩子手上。    被金灿灿机甲晃得七荤八素，真的是脑浆都要被她晃出来了。    “达尔达尔！要怎么办呀！是把脑袋拧下来吗？！”沈笑笑对宫衡仍旧还是本能怕怕的，抓在手里就跟赤手空拳抓着一个耗子差不多的恶心感。    可是她又不能放开让他跑了。    “做得好！”    宫衡只听到一句做得好就被人打了一支针剂，彻底晕了过去。    171前往白槿    针剂注入体内, 眩晕中宫衡意识到不对立即扎醒。    猛然看到包括祝朗在内的好几个人围着他正准备对他的大脑做什么。    眼前这些仪器对于宫衡来说不要太熟悉，正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也轮到宫衡受一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待遇。    “祝朗，你敢！”    宫衡催动精神力刺向对方。    实验室里的人早有准备, 将宫衡的精神力悉数吸收。    就算是人渣，精神力也不能浪费了, 收集起来给沈笑笑捏地球玩。    “我有何不敢？”    祝朗垂眼斜睨宫衡脸上生动的怒容，嗤笑。    “没想到啊，你剩下个脑子，还能做出生气的表情来。”    “所以？你尊敬的沈不破总司令已经没用了？”    宫衡脸上的表情很快平静下来，甚至还用沈不破总司令来威胁祝朗。    “你还有脸提沈不破总司令？！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 把你从丧尸堆里救回来, 你就是这样回报司令的恩情？！吕树啊吕树, 你小子良心被狗吃了！”    祝朗指着吕树也就是宫衡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不服！凭什么我不能列入零号计划里！救我一次就把我当私人仓库用一辈子, 我没良心，他有良心？！”    宫衡并不意外祝朗认出他来, 心中的憋火顺着宣泄口喷发而出。    “你小子摸着良心说，零号计划的评估测试，你敢做吗？你敢吗？！”    祝朗毫不留情狠狠撕开他虚伪的面纱。    “你不敢！你怕暴露了自己的私心！”    空间技术已经被研究员破解了没错，空间系异能者也不像还在古地球的时候那么紧俏吃相。可零号计划里的异能种类名单里, 最少必须要有10个不可或缺的异能系别, 而不是说只能有10个异能系别。    其他特殊异能系别的异能者，部队里都会尊重他们的意愿。    零号计划利弊参半, 不愿意加入的可以理解，志愿加入的也要经过测试合格才能执行。    而这个测试非常非常严苛，几乎是红果果把内心抖露出来晾在太阳底下看的严苛。    吕树他不敢，他怕自己的私心被发现，怕自己在火种方舟里高高在上的优渥生活跌入谷底！    他想借助休眠舱延长寿命，这个可以理解，毕竟火种方舟上有不少人想活到科技更先进社会更发达的未来才苏醒，可以借助未来技术解决很多疾病甚至能延长寿命。    但吕树千不该万不该打着夺人异能的主意。    按吕树的说法，那不是夺，那是研究如何获得新异能。    可人命呢？！    还在古地球的时候，那些乱纪枉法敢对异能者下手残害异能者的人早就枪毙化成白骨了。    所以吕树不敢暴露内心，他不敢做零号计划的评估。    “呵呵，没有我，你早就死得连灰都不剩了。”    吕树冷笑。    真以为他什么准备都没有束手就擒吗？    “少废话。”祝朗就要动手读取吕树的大脑。    “天真，”吕树正要启动生化躯壳里的武器，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他脸色突然剧变。    这是怎么回事？！    本该杀死全部人的杀招呢？    “你真的无可救药。”    祝朗摇摇头。    他给了吕树两次机会，吕树两次都丧尽天良想对他动手。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留着他了。    “不，不，”    吕树惊恐瞪眼。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祝朗亲手将死刑的针剂注入他腐朽的大脑彻底结果了他的性命。    “不告诉笑笑？”    科塞伊全程站在旁边围观祝朗与昔日同僚的交锋。    “不了。笑笑她没有过多问以前战友的情况，就是想着往事已了，知道大家都好好地活到老死就满足了。”    对于他们这些末世里的士兵来说，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沈笑也一样。    而像吕树这样的，他和沈笑搭档了那么久，在沈笑的记忆力就是好搭档好战友，如今人也死了，何必再说出来让笑笑平白增添恶心呢。    “哟呵，倒也没想到你这么大方啊。”吕树暗恋沈笑，科塞伊居然也能同意让沈笑知道。    沈笑那小鬼头，被她亲哥教歪了，能掰回来喜欢男人算老天爷保佑了。单凭她自个儿能发现别的臭小子暗恋她？不可能的。    “笑笑不喜欢那样的。”    科塞伊从吕树的脑袋里看到了有关沈不破初代总司令的记忆，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不得不说沈笑找男朋友的眼光和标准都不错。    科塞伊这个臭不要脸的闷骚把自己和沈不破司令都一起夸了。    “看得出来。”    祝朗眼角抽抽，也服了沈笑这小破孩还真的能按照她亲哥那破标准找了个完全符合的未婚夫回来。    沈不破总司令若是还活着，也不知道他有何感想。    妹夫两米多，果真是远远高过他。    比他高，比他帅，比他聪明，比他能打……真亏他当时说得出口，是想着亲生妹子一辈子嫁不出去呢。    “烧了他。”    祝朗转头看已经死透的吕树，心中再无一丝波澜。    原来吕树根本不是短暂昏迷，他大脑里的东西早就被读取出来了。    而后祝朗才让人给他打了一支催醒针，让吕树恍恍惚惚以为自己才晕了十几秒而已。    祝朗两次试探他，无疑是想印证化身为宫衡的吕树是不是真的如此无可救药，丧心病狂。    结果是生生浪费了他最后一丝丝感情。    像这样的人，罪恶罄竹难书，留着也是一个祸害。    处理掉吕树之后，他们走出去发现原本已经躲得远远的沈笑笑居然还在外头等着。    其实沈笑的确躲远了没错。    沈笑笑本能不喜欢宫衡，她把人交给科塞伊他们之后就躲得远远的。    祝朗也没强求她，隐隐猜测到宫衡身份之后，他还巴不得沈笑跑远点，别沾这一手腥，还恶心了自己。    只是沈笑这个小屁孩又不放心科塞伊他们的安全，明明怕怕的还凑过去，贴着墙站着，小触须伸出来又缩回去，在空气里摸摸探探的。    若不是每一个人都在紧紧盯着宫衡，只怕一扭头就被沈笑笑乐死。    很快，他们从宫衡那儿得知了沈不破初代总司令身体的下落，但是他们也知道了近万年里好几次人工智能叛变危机的真相。    吕树，也就是宫衡的背后藏着一个高智能体。    而这一次吕树苏醒的目的竟然是复制天琴老女皇的老路汲取大量精神力打通跨越更高维度的通道。    人为了永生不死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现在吕树死了，可是他身后的隐患还在。    即使把他脑子读取出来了，一切一切阴谋摊开来也不代表着危机就解除了。    不抓到那个引起几次人类灭绝危机的高智能体，他们一日不能安心。    “咋样了？”    沈笑凑过来问。    她感觉到那股让她很不舒服的感应消失了。是不是对方咬舌自尽了？    “要跑白槿一趟，把你哥接回来安葬。”    科塞伊这么跟沈笑说。    “知道他的下落啦？”沈笑叽叽喳喳地接着说：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嗯。”科塞伊居然也没不允许她一起去。    实际上还真缺不得沈笑，因为没有谁能有她那种变态的感应力。    如果那个高智能体躲在白槿星系的话，还真需要沈笑的帮忙。    而且科塞伊有些担忧白槿星系，照吕树脑子里那些可怕记忆，白槿星系到底有多少高危人工智能还不得而知。    “我也去。”祝朗说道。    “祝朗哥你也去？可是你这样太容易被认出来了啊。我跟你说，白槿星系的人很不要脸的，你要是去了怕是要被他们当成是自己祖先扣下来不给回伽玛了。”    沈笑不遣余力地黑白槿星系，让他们当初胆敢明目张胆地抢她来着。    “没事，不就伪装一下嘛。”    祝朗很乐观。    结果一扭头他把自己伪装成了未成年人，沈笑差点儿没让自己的口水呛死。    祝朗他的个子相对于星际新人类来说确实很矮，所以装义肢还是什么的都违和。    干脆就啥也不动，就用生物拟态面具改变脸型。    祝朗这个蛇毒爱好者居然还开发出了一套新的生物拟态皮肤，配套着生物拟态面具来使用，从外表上看确实很像未成年人。    扫描也扫描不出来的那种，简直神奇。    可沈笑就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地瞅着祝朗看。    “咚！”    祝朗忍无可忍，直接冲沈笑的脑门一个爆栗。    还是要沈笑自愿弯着膝盖挨滴。    “很假？”    “不假……”    “那你瞅个啥？”    “我说出来，你保证不打我？”    “说，我保证不打。”    “那我说了啊……”沈笑后退好几步，然后才壮着胆子吼。    “祝朗哥你别用慈爱的目光看新兵蛋子啦！人家那是崇拜！崇拜！”    “……”慈祥老人.祝朗默了。    172成功接回    这好办, 祝朗直接给自己戴了一副儿童版护目镜。    这样全身上下毫无破绽了。    “淘气够了？”    科塞伊把沈笑捞起带走。    明知道祝朗会揍她还凑上去捋老虎须，这沈笑笑还真的挺欠扁的。    “没淘气。”沈笑挂在科塞伊胳膊里，晃悠晃悠着两条腿。    “嗯, 没淘气。”没淘气别用治愈异能治疗脑门上的包啊。    “祝朗哥心情不太好。”    沈笑没有问他们在宫衡那边得到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宫衡就是她曾经的搭档吕树, 沈笑就是本能知道祝朗他心情不好。    就算沈笑没进去，她那些小触须们可发达着呢。    “在事情解决之前, 他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除了宫衡的身份之外，其他没有不能够跟沈笑说的。    所以沈笑知道了要去白槿星系接回她亲哥，也要解决掉高危智能体那个超级隐患。    “宫衡的身份叫吕树。”    结果科塞伊扭头就把宫衡的老底掀了，因为他知道沈笑是真不在意。    “吕树？哦……是他啊。”沈笑的记忆时间间隔只有几年时间，所以她当然还记得吕树。    知道宫衡的老底是谁之后, 沈笑就能明白祝朗心情不好的缘由了。    救了个白眼狼, 还被反咬一口, 这种心情谁都不会舒坦的。    果真沈笑笑压根没察觉到吕树喜欢过她, 她的重点全在亲哥他们被背叛上面了，也气鼓鼓的很。    毕竟丧尸爆发初期, 大伙儿都还没有异能，被丧尸抓一下都会丧命，吕树还是她亲哥带兵从丧尸堆里救出来的。    结果咧，就是这样回报她亲哥。    “吕树在火种方舟上制造混乱趁机把沈不破初代总司令手头上的智脑雏形核心偷走了。”    就算沈不破初代总司令身边的人有智脑的备份, 重头再来组建同一个智脑项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科技树发展最起码拖延了足足有半个世纪之久。    吕树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偏偏没有人能及时发现他。    智脑组研究会刻意限制智能的自我意识运算, 避免造成人类另外一个灭绝灾难。而在吕树这儿他则肆无忌惮地开发智脑核心雏形，以至于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那个智能体到底发展成如何，他们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沈笑能辨别，可是辨别出来之后呢？    智能体是可以沿着网络流窜的，如何解决它还是一个大难题。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怕。”    沈笑已经从臂弯里爬爬爬到科赛伊后背上挂着。    他们说出发就出发，全部人都经过乔装打扮，包括沈笑也好好改装了一番。    沈笑去上学之后，她的真实面貌其实已经不再是秘密，真人同人帖子里有大量她和科赛伊的日常狗粮。    伪装过后的沈笑，金发碧眼整一个小甜心一样。光明正大地挂在暴发户科塞伊身上，让祝朗没眼看她了。    沈笑笑之所以把头发染成金色，是因为她金灿灿的机甲被染成黑色了。这小破孩就是死性不改喜欢金色。男朋友的头发染了，机甲也染了，就把歪主意动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伪装完毕之后，沈笑笑就挂在科塞伊身上，带口音的英语方言特别流利，动不动就honey honey。    金发碧眼小甜心还演上瘾了，这家伙不去拍电影简直浪费天赋。    科塞伊这个大闷骚很受用。沈笑在外人面前鲜少这么肉麻的。    考虑以后可以多玩玩角色扮演的戏码。    没眼看的祝朗借着护目镜的掩护自顾自玩儿去，最近安翰有个新研究挺有意思的，正好对了祝朗的胃口，他即便是去白槿星系的路上也不忘和安翰交流新项目。    星际里很多投机主义者，像他们这样以拓荒船的身份进入白槿星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因为知道吕树的老巢在哪里，他们就直接朝那个地方直接开去。    吕树没有把老巢藏在偏僻的地方，偏僻地方要是遇个流星雨或者风暴什么的，没了也就没了，连救援的价值都没有。    这有个万一就能把人呕死。    所以吕树把他的老巢按在了白槿星系的主星附近的行星，叫单阁星，不是主星但是经济和军事位置也差不多了。    天琴那个司南座绝对不敢朝这些地方明目张胆的下手。没看这么多年以来，天琴都是悄悄吞并偏远行星和飞船。    这种经济繁华政治地位也不低的行星，守卫一向森严。    沈笑他们还没飞近单阁星就在外太空接受了好几重检查。首先扫描的是飞船，确认无误没有威胁之后才准许飞船继续前行。    进入单阁星领空在港口降落之后，每个人还要继续接受扫描。    不过一行人的伪装十分奏效，经过重重关卡也依旧没事。    沈笑光明正大挂在科塞伊的胳膊上，小甜心的角色不要太入戏了。    入戏归入戏，沈笑还会留意周遭的人群。    她发现了偶尔会有一两个精神力波动不太正常的。    沈笑偷偷暗示科塞伊，科塞伊立即秒懂。    不过科塞伊让她按兵不动。    毕竟他们这一次的敌手还有高危人工智能体。    沈笑秒懂，继续不动声色地数着‘人’，然后双手抱紧科塞伊的胳膊依偎。    “honey，我们这一次住哪里？”    沈笑在飞船上好好地补足了水，红色吊带小裙子下波涛汹涌的身材十分惹眼。    “我姐妹说裕谷大道那边的房子可贵了，一个厕所就抵我们那儿一栋别墅。”    “给你买。想住哪里住哪里。”科塞伊顺着沈笑的话说下去。    “真的吗！honey我爱死你了！”沈笑一垫脚就直接亲上科塞伊的脸颊。    沈笑的音量不低，路过的人自然听到了一两句。    不过他们并没有羡慕，反而对沈笑一行人那明显暴发户的气质目露鄙夷。    又是发了横财的拓荒者。    裕谷大道都要变成满是铜臭味的拓荒者聚集地了。    幸好政府对拓荒者的准入有限制，这才没让单阁星变成臭气轰轰的拓荒者星球。    所谓准入限制，不就是钱嘛。    科塞伊他们早知道了。    白槿星系人就是这样，既端着，又贪心。    借着沈笑小甜心对科塞伊的哄诱吵闹，他们真在裕谷大道买了一个住所，用来金屋藏娇。    沈笑笑搬进新房子之后，日常进行反监视扫描。    她先把别墅清理了一遍之后，然后伪装成随从的近卫们再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他们才开始干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尽管科塞伊星团有人手分布在白槿星系里，也不代表他们刚好就有人手在吕树老巢附近。    而蓝圈的使用有最远距离和最佳距离，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选择最佳距离。    通过谨慎考虑，他们选择了裕谷大道。    并买下了一栋用来招待他们这些拓荒者的奢华别墅。    这个别墅确实很奢华，花了沈笑不少钱呢。    幸好她零用钱多。    有不少还是出自白槿星人身上。    谁让他们不服气古地球的上线，自己又暗戳戳地天天买票偷录古地球上的资料。    羊毛出在羊身上，沈笑不心疼。    入住之后，他们立即就开启蓝圈圈，直接从蓝圈圈进入到吕树的老巢。    他们去吕树老巢之前还又特地换了一个装扮，沈笑笑已经从金发碧眼小甜心变成棕发绿眼猫女侠，全副武装一看就是要去干大事的。    透过监控查看过没问题之后，一行人迅速高度戒备穿过蓝圈圈，进入到吕树的老巢。    这儿是一个地下实验室。    地下实验室的入口其实距离地面有好几百米远，沈笑她们透过蓝圈技术进入之后发现里头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早就有了关于地下实验室的地图，没有做任何犹豫和停留，他们单刀直入进到一个实验室里把里头的休眠舱整个搬走。    把沈不破总司令的休眠舱拿到手，他们立即又开启了蓝圈，从裕谷大道的别墅直接穿回港口那儿已经启动离港的飞船内。    从开启蓝圈到搬着休眠舱退回自己地盘范围内，他们前后用了都没有1分钟，精确到秒只有短短41秒。    其行动速度之快，根本没有让任何人察觉。    这一艘飞船并不是来时候乘坐的那艘，而是潜伏在白槿星系上百年的势力所拥有的飞船，底子干净得很。    所以飞船离港根本没有任何人拦着。    当然也没有任何人发现早已经被检查过好几次的飞船里多了一批人和一个休眠舱。    “我老哥就是帅。听说外甥像舅，要不要生个儿子玩玩？”    沈笑隔着休眠舱的玻璃摸摸沈不破总司令的安宁容颜。    “生生，生个足球队。”    祝朗倒是乐意给科塞伊和沈笑带孩子。    嗯，重新培养一个没那么让人操心的。    至于其他的，要操蛋就让他们操蛋去，反正烦的是沈笑。    像祝朗这样打着主意的人并不仅仅他一个，卡索星将有，安翰有，就连王吉也有。    谁让科塞伊和沈笑这一对小两口天赋如此之高咧，专盯着他们的后代来继承衣钵了。    “祝朗哥，拿来。吕树送我的那个礼物。”    沈笑看够了她老哥，然后一伸手就问祝朗要东西。    “你知道了？”    祝朗注视着沈笑的侧脸，她仍旧没舍得挪开眼。    “嗯……不难猜吕树是如何获得精神力的。”    吕树并不知道沈笑就是那个沈笑，他在吕恩教授头颅里留东西其目的是刺激祝朗，让他失去冷静为了拿回沈不破司令的身体而答应拿沈笑复制体来交换。    也是这个东西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让沈笑一直异常，祝朗没失去冷静，沈笑先不对劲了。    祝朗不告诉沈笑，可沈笑早已本能知晓，只是她不吭声，让祝朗哥以为她开开心心的。    所以沈笑也没过问祝朗哥如何处置吕树，死都算便宜他了。    可是沈笑明白大局为重，等解决了一切之后再将吕树挫骨扬灰。    “我来。”    祝朗没打算让沈笑动手。    “何况你男人不见得乐意让你看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体。”就算亲哥都不行。    祝朗还顺带调侃了一句。    “……他浑身上下长啥样我哪里没见过。”沈笑嘀咕。    然后被科塞伊捞起带走了。    “我老哥很棒的，没给我们沈家人丢脸。”沈笑伏在科塞伊的肩膀上，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嗯，沈不破司令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领袖。”    科塞伊摸着沈笑的后颈。    “不像我这么没用，一下子就挂掉了，也没给他帮上什么忙。”沈笑抽着鼻子。    “你给他报仇了，帮大忙了。”科塞伊继续说：    “让他得瑟，最后还不是栽在沈家人的手里。这叫冥冥中自有报应。”    “嗯，”沈笑又抽了抽鼻子。    “那多生几个？你说的，外甥像舅。”科塞伊在沈笑耳朵边呢喃。    “你确定不会因为儿子太像我哥而忍不住想揍他？”    沈笑狐疑。    “长得像我的话，估计他的童年会比较悲惨。”所以还是像沈笑或者像沈不破总司令。    像沈笑的话，他们不舍得揍。    像沈不破总司令的话，老头子不敢揍。    可见科塞伊多疼孩子，受精卵都还没影儿呢，就为他们的未来考虑上了。    “哦，也是哦。”沈笑抬头。    “……”科塞伊眼角余光看了眼沈笑笑满脸的鼻涕眼泪，不着痕迹地摸着她的后颈又按回肩膀上。    还是先擦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哥会出现的。    173主星全是智能人    他们把沈不破司令的身体接回来了, 不代表就能高枕无忧。    那个智能体不在吕树的老巢，即便是从吕树那儿得知具体有几个落脚点，也无法一次摸清楚。    所以他们干脆引蛇出洞, 先把沈不破司令的身体接回来再说。    如果吕树老巢那儿有监控的话，它很快就会发现。    事实上还真的如此。    当大蓝圈无声无息出现在吕树老巢的地下实验室里的时候, 无人实验室里的监控悄咪咪地把大蓝圈录了个正着。    那个智能体光顾着好奇大蓝圈的原理，压根没有在意突然出现的人以及那个被搬走的休眠仓。    侧面也反映了智能体并不是百分比听从吕树的指令。    大蓝圈出现了41秒, 智能体就研究了那大蓝圈足足41秒。    甚至还控制了整个单阁星，最后追查到了沈笑他们在裕谷大道买的那栋房子上。    只可惜下一秒沈笑他们已经从大蓝圈穿到离港飞船上。    智能体就算追查到沈笑他们的假身份，也没办法再深入了。    吕树死掉了这事，智能体早已知道，他的生命波动停止的那一刻便立即察觉。    在于智能体的角度, 吕树死掉了就死掉了。    与其说是吕树夺走了智能体雏形并将它发展成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高危智能体, 还不如说是它拥有了自我运算意识之后把吕树当成了一个长期的实验品。    看看这个苟延残喘了上万年的人类能为多活一天折腾多久。    像如今, 吕树死了没死, 都对智能体起不到丝毫影响。    吕树藏得死死的那个准备用来交换的休眠仓，别人说抢了就抢了, 它光顾着观察大蓝圈，阻拦都不阻拦一下。    吕树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高高在上的支配者地位沦落为被观察被怜悯对象，又或者他自己早已经察觉了，才愈发焦虑时日无多。    沈笑在路上察觉到的那些异常‘人’, 真正的掌控者实际上是智能体才对, 吕树已经管不了这个智能体了。    不仅仅单阁星上有这种智能人，连白槿主星上都有。    “达尔, 我们要在白槿这儿继续看看吗？”    沈笑问男朋友。    祝朗已经先行一步护送沈不破司令回去伽玛了。    可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智能体的可能藏身点，怎么都要看看的。    即使这个智能体可以在网络上肆意逃窜。    “嗯。”科塞伊点头，随后又加了一句：    “钱随便花。”    “好咧。”沈笑继续扮演她的金发碧眼小甜心，和科赛伊一起借着追查的名义在白槿星系到处游玩。    咳咳，借着游玩的名义到处追查智能体才对。    戴着生物拟态面具的科塞伊也很适应角色，搂着沈笑的小细腰财大气粗地给她买买买。    在这个城市买买买，完了就到下一个城市赌赌赌。    这两个家伙的赌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直鸿运当头，小输有，大赢更有。    “honey，我们买哪个？”    沈笑捧着一大堆筹码坐在赌桌前。    虽然现在都是数字货币为主了，可是手里抓着筹码的感觉还是很让人爽的。    “你来。”科塞伊一副用钱哄女友开心的凯子鱼的模样。    “谢谢honey！”沈笑一扭头又是对他亲了一大口。    然后就大把大把推着大把大把的筹码下注。    直至她身边的闲家都换了一大波，她赢得大半个赌场都注意她了。    没办法，如今的赌法跟以前的不一样，闲家根本没办法跟风，钱全都输给沈笑笑了。    用精神力揣摩对手的精神力波动猜牌出千，也就沈笑笑能干得。    “薇儿小姐，幸会。”    在沈笑左手边的一个闲家瞄了眼她的临时臂章，礼貌性地点头问好。    “您好，波曼先生。”    沈笑暗暗打量了一下，这个波曼先生明显是一个智能人。    打完招呼之后，她依偎在科塞伊怀里继续赌。    这回，沈笑的好运气没了。    因为波曼先生不是人，它没有人类拿到好牌坏牌时的喜怒哀乐。    即使他有着模仿人类的精神力波动，实际上根本动也不动，让沈笑无法继续仗着精神力感应出千。    “honey！我不管啦，都输光了。”    沈笑气恼地一巴掌拍在科塞伊的胳膊上。    “别急，我来。”    科塞伊亲亲沈笑的头发，然后就代替沈笑帮她出口气。    沈笑和科塞伊的思考方式不一样，沈笑笑是懒，仗着精神力感应牛逼算计别人的牌，她是光明正大出千。    科塞伊则完全用脑子，计算牌面的概率。    不过人脑和智脑比起来还是有点吃亏，即使科塞伊说要给沈笑出口气，最后还是小输了一把出去。    “我不管，我来！你不许走！”特地指着波曼先生。    波曼先生被人指着鼻子勒令不准走，他好脾气地微微笑，还真没走。    “我要跟你赌最后一把！”    沈笑嫌碍事把手腕上的宝石链子随手撸下来，好像要跟人干架似的。    其实沈笑在旁边看男朋友下注看了很久，也摸出门道来了。    甚至还揣摩出波曼先生的计算规律。    她不是不会用脑计算，只是比起用脑，出老千来钱容易她就犯懒了而已。    眼看着男朋友被波曼先生打脸，沈笑笑就要给男朋友找回场子来。    “好好好，你来。”科塞伊摆摆手让人给他又兑换了一批筹码。    沈笑筹码拿到手就跟波曼先生这个智能人开赌。    她也没有试探，直接一局定生死。    估计这个波曼先生观察她观察得差不多了，所以沈笑很干脆地杀他。    波曼先生大概也意外沈笑那突变的风格，咄咄逼人还反应迅速，似乎连他每一步的牌都能算计到。    直至最后一把，沈笑还诈了波曼先生一下，把他的筹码全赢过来了。    “也！我赢了！honey给你！”沈笑把所有筹码推给科塞伊还扭头冲波曼先生抱歉笑笑。    “承让承让。”    “薇儿小姐不仅有美貌还有无以伦比的智慧，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和摩罗根先生到我家做客。”    波曼先生表达出了对沈笑的一种极高的欣赏。    “honey？”沈笑扭头看科塞伊。    “波曼，莫不是金融界那个波曼？”    科塞伊若有所思地看向波曼先生。    波曼先生还真点头了。    沈笑看看波曼先生又看看男朋友，既然男朋友没问题，那就去咯。    “去就去，还怕你看上我们这点儿小钱呀。”    沈笑笑挽着男朋友的胳膊扬起小下巴。    波曼先生还真看不上赌桌上输出去的这些小钱。    起身一个请，就邀请沈笑他们去做客。    波曼先生的本家不在单阁星，被他请着上了飞船还要飞往白槿星系主星，若不是波曼家族的名气，就算沈笑和科塞伊扮演的是一对儿胆大撑死的拓荒者暴发户也不一定敢上船。    只是当沈笑真的踏足白槿星系主星之后，沈笑也愣了。    挽在科塞伊胳膊上的手指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他打暗号了。因为这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居然全是智能人！    反而真正的人类少得可怜。    看样子还是外地人。    卧槽了……该不会整个白槿星系上的土著全是智能人？    看来吕树他自己也不知道智能体背着他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以为自己是幕后大BOSS，殊不知只是一个只剩个脑子的可怜虫。    真正的幕后大BOSS把吕树当养着的老宠物来观察呢。    观察他为了永生不死能闹腾些什么出来。    毕竟相对于可以自我无限运算的人工智能体来说，它不需要脆弱的肉.体作为载体，相对意义上来说已经达到了永生的状态。    对待吕树不就像对待一个养了万年的老宠物一般。    以此延伸，它对人类的态度也不见得乐观啊。    此次来白槿主星，他们会不会被人瓮中捉鳖了啊？    波曼先生似乎是笃定沈笑他们逃不了了，把人请到家里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问他们那个蓝圈圈。    这么直接，真不愧是耿直的智能人吗？    沈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有些怀疑网络上那些白目的白槿星系人是不是都是智能人在机械回帖了。    起源帝原来是智能人，那她岂不是冤枉白槿星系人了？    脑子有病的真相是这个啊？    “你干嘛？想抢技术不成？”    沈笑笑直呼呼地反问之。    他们还保持着原有的伪装，目的也是要引鱼上钩。    如今大鱼是引来了，结果……    “你为何对这个感兴趣？”科塞伊有条不紊地反问之。    “我算不明白这个是怎么弄出来的。”波曼先生真的很直接，直接把沈笑他们偷溜到吕树老巢的行为给抖露出来了，毫不避讳他已经知道沈笑他们是伽玛间谍。    “告诉你，我们有什么好处？”    科塞伊一点儿都没有因为落入瓮中而慌乱，好整以暇地和波曼先生讨价还价起来。    174祸害    “交换？”    波曼先生疑惑。    “哦……你想换什么？”波曼先生还眨了一下眼皮, 活灵活现的跟真人一模一样。    “交换，自古以来的社交方式，依旧一成不变。”    波曼先生记得吕树要拿休眠舱换伽玛星系那个复制人。    在他逻辑里, 就认为人类做什么都得拿点东西换，无论是金钱换技术, 还是美貌换感情。    “这是一项传送科技，目前还未在市面上推广, 其涉及到经济政治社建安全等等。”科塞伊心知对方一点就透。    “确实如此。”波曼先生在科塞伊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运算好大蓝圈技术掌握在不同人手里的效果。    像他这样的，可以随意穿梭在网络里，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身体得备多好几个。如果拥有了蓝圈圈技术，他就不用备这么多身体了。    波曼先生如此谦虚，实际上整个主星上的智能人都是他的寄居体, 他想穿到谁身上就穿到谁身上。    之前在短短几十秒中之内就锁定了沈笑他们的马甲, 可见其势力范围之庞大。    “换人类和智能体的和平共处。”    科塞伊一鸣惊人,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放大招。    别看科塞伊作为谈判的主导, 实际上他身边的沈笑笑已经用精神力小触须把整个白槿主星摸遍了。    整个主星上，全都是智能人。    沈笑笑没有说话, 科塞伊却能感觉得到她心情的凝重。    主星是什么概念，科塞伊作为土著比沈笑更为清楚。    这代表着整个白槿星系都在眼前这个智能人的掌控之下。    如果它对人类有敌意或者是‘善意’地保护人类纠正人类，随便一个干预都能造成很坏的后果。    指不定以前的几次灭绝危机，就是眼前这个智能人干的。    “你呢？”    波曼先生对科塞伊的要求不置可否, 反而扭头看向沈笑。    “我？”沈笑意外自己如此得波曼先生的青睐, 还特地问她意见呢。    “和honey一样。”    沈笑就希望安安稳稳滴，到处吃喝玩乐。    “智能体一直都和人类和平共处。相反, 倒是你们人类自相残杀的基因顽固地在血脉里流传。”    波曼先生用了你们，坦然承认了自己是智能人的身份。    在沈笑他们否认之前，波曼先生还列举了星际历史上好几个人类不作不死的案例。    像白槿星系在三千多年前就自己作死，人口几乎死绝。    还是波曼先生他存储了基因样本默默地又把人口快速繁衍起来。    只不过大量的新生儿需要人教育，所以波曼先生手下的智能人保姆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渐渐的，整个主星都是智能人了。    “还真难为你了。”    科塞伊听着波曼先生毫不避讳说起白槿星系的黑历史，即便他是伽玛星系人和白槿星系政见不合也不免嘴角抽抽。    波曼先生平静无波所复述的这些历史，有的科塞伊还记得，再往前的就无从考证了。    至于一直旁听的沈笑这个对星际历史完全没有参与感的人就更加半信半疑。    反正人都死了早作了古，随波曼先生怎么说都行了。    波曼先生不愧是存在了上万年并不断自我更新进化的智能体，沈笑的不信任他也预估到了，说完前几个人类自己作死的案例之后就直接拿眼下刚发生的来开涮。    伽玛打天琴才刚打完呢，沈笑还是主参战人员，即便他们是正义那方，按照波曼先生的逻辑，还真的一点儿都反驳不了人类杀人类的自我作死，以杀止杀也是杀。    沈笑笑被波曼先生说得气鼓鼓的，两手抱臂抬眼死瞪他。    “吕树既然从沈不破司令手里偷走了你，那你又对沈不破总司令这个父亲有何感想？”    沈笑笑生气的原因之一还有这个。    波曼先生的前身是那个被吕树偷走的智脑雏形。    既然他还记得火种方舟的事，那应该对自己的来历很清楚才对。    “父亲？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父亲。”波曼先生侧头。    “但是他不在了。”    波曼先生居然还很俏皮地笑了一下。    那眼神明显就是在告诉沈笑，家长不在，他可以为所欲为。    好气！    沈笑抱臂怒瞪。    她又不能告诉他，她是他姑姑。    家长不在，她还能替兄行道。    揍他！    “不知道波曼先生是站在智能人的立场上说话，还是站在人类这边的立场说话？”    沈笑笑扮演着冲动火爆的角色，科塞伊则本色演出，沉着老练应对着波曼先生。    “即便是智能人，外头这些智能人也都是听从你定下的规则行事，对吗？无规则不成方圆，违反规则者自然要受到惩罚。”    “你说的正确。”波曼先生还真的给自己的智能人王国定了规则，他们循规蹈矩地扮演着自身的角色，老死战死意外死之后就继续换个身份再来。    他们有着自身的运算思维，但也绝对忠诚于波曼先生。    白槿星系里好像有很多智能人，但真算起来只有一个也可以。    人类热爱自己人斗自己人，依仗规则约束才没有灭绝。    很好，科塞伊和波曼先生终于就双方如何管理自己人达成一致。    就是你有你规则，我有我规则，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谁也不支配谁。    只是身为人类这方的科塞伊和沈笑高兴得太早。    “吕树在死之前已经令我启动融维计划，按照你们人类的话来说，他违背了规则，人虽死了，危害却没有中止。”    波曼先生真不愧是把沈笑气半死的智能体，先是拿沈笑以杀止杀进攻天琴开涮，然后又告诉沈笑说她的以杀止杀不管用了。    吕树死了，可人类灭绝危机没有解决。    毫不避讳地告诉沈笑，人类要完了大蛋了。波曼先生的智能人帝国没事，人类就不知道了。    波曼先生说完之后还刻意观察沈笑和科塞伊的情绪波动。    沈笑固然气愤，只是在于波曼先生来说这不应该。    作为该气愤的那个，科塞伊反倒心如明镜毫无波澜。    “原来如此，吕树脑袋里缺失的部分就补圆了。”科塞伊可谓是把吕树的脑子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如今从波曼先生的口中终于落实了吕树为永生不择手段所造下的孽。    他时日不多，错过了抢夺天琴老女皇司南座升空的时机，没办法像天琴老女皇那样再慢慢积攒精神力打破通往高纬度的通道。    那干脆就不再削尖脑袋去挤那条通道。    所谓融维计划和降维打击不同。    降维打击是将高纬度降到低纬度彻底毁灭高纬度。这并不是吕树想要的，而且他也根本没有本事做到。    融维计划那就把低纬度并到高纬度去。    整个宇宙所有人类的精神力便是敲门砖。    这也是波曼先生所说的，人类死不死真心与他无关，因为他并不需要精神力。    模拟出来的精神力只是为了方便在人类当中行事罢了。    “……我想鞭尸。”    沈笑咬牙切齿。    她还没活够呢，男朋友那么帅，还没睡够本。现在告诉她要世界大融合？    TNND，回去伽玛她就鞭尸！    可是他们抓到吕树真身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应该说沈笑从变得异常那刻开始，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沈笑笑那些无所不能到达的小触须感应到了异常，可是她们也说不明白道不清楚，反馈到沈笑身上就只能是异常了。    “那么，容我们先行告辞。”    科塞伊起身就要带着沈笑离开。    “慢着。”    波曼先生出声。    沈笑就要释放金灿灿机甲的时候，波曼先生朝科塞伊伸出手臂掌心向上摊开：    “我的大蓝圈。”    耿直的智能人还真的非常执着于那个大蓝圈。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回伽玛去拿这个技术。”    科塞伊这个艺高人胆大的居然还想把波曼先生拐走。    “好。”    波曼先生也答应了。    “……”沈笑笑默默地收起了释放金灿灿机甲的打算。    有点儿委屈地伸出一条小触须勾着科塞伊的小触须。    ‘我觉得他对我不怀好意。’    ‘他在找同类。’    ‘我？excuse me？’    ‘是的，你。’    科塞伊很无奈，其实他并不是很想承认这点。    波曼先生对沈笑笑的兴趣很大。    从头到尾看了他小未婚妻无数次了。    而他之所以对沈笑笑感兴趣，是因为沈笑笑并不算纯粹的人类。    她更像是寄居在人类躯壳的一组数据。    某种意义上来说，沈笑笑和波曼先生才是同类。    同样是重生的，科塞伊并没有得到波曼先生的青睐。    缘由就是科塞伊没有130个沈笑笑能干，体现不出数据的优越。    这真是挺伤自尊的发现。    不过科塞伊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波曼先生能不能帮点忙。    与其让波曼先生呆在白槿星系里生出异端，还不如干脆把他拐走了。    175运算逻辑    基地里的几个老家伙大概也没想到科塞伊会这么胆大妄为把那个智慧体给拐回来了。    特别是卡索星将, 听到臭小子和沈笑带着一个智慧体正在回来的路上，让他们好好整顿一下家里用来招待客人，他差点儿没心肌梗塞死。    其实科塞伊也不想的, 但是这家伙想尽千方百计靠近沈笑，科塞伊就知道撇不开了。    如今他们也没有时间再和智慧体纠缠。    科塞伊干脆也不遮遮掩掩, 光明正大地当着波曼先生的面将人类要完了大蛋的情报发过去给庄臣。    现在不管庄臣有没有办法他都必须得想到办法化解这次的危机。    “这是在通风报信吗？”波曼先生坐在沈笑和科塞伊对面，明明背对着屏幕看不到, 但是他却能把科塞伊的行为一猜一个准。    “**权啊，宝贝。”沈笑嘴里的宝贝二字几乎是嚼碎着挤出来的。    “庄臣进出白槿网络时也没注意**权。”    波曼先生真不愧是按照沈家熊孩子性格设置出来的智脑，就算他自己又在万年间衍生出别的个性，仍旧气得沈笑跳跳脚。    “我可以帮你。”波曼先生还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