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节
大。 想跟她和文家斗,单薄了些。 文皇后问道:“上官太后可去了大殿?” 丁一答了一声:“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到了。” 文皇后挑了一下眉毛。 上官太后? 原来她已经怀疑太子的死了? 翠鸣宫外,突然一阵慌乱,有小宫女跑进来,惊慌的说:“皇后娘娘,万岁派了禁卫军来!” 文皇后猛的站起身,瞪圆了眼睛。 她当机立断:“丁一,速去镇南侯府!” 可丁一哪里还出的去,翠鸣宫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 文皇后长吸一口气,若是没猜错,镇南侯府现在,估计也被禁卫军包围了? 先帝布局十几年,才给上官家迎头一击。 而永明帝,借着文家的势力,才上位半年多,就迫不及待的要过河拆桥。 真是看错了他! 文皇后冷笑一声,想起昨天召如意夫人进宫的事情。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翠鸣宫里的文皇后,不慌不乱。 永明帝坐镇的朝堂,一片诡异的静默。 所有的人,都看着大殿中央,一跪一座的两个人。 跪着的,是梁景湛。 坐着的,自然是上官太后。 大家对上官太后的话,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什么叫先帝授意? 什么叫先帝明知故犯? 什么又叫梁家势力被文家暗中吞并? 什么又叫当年四皇子手里的账目,被文家篡改? 我滴个乖乖! 上官太后这是要干什么? 有机灵些的,顿时想起太子的死因,偷偷朝大殿之上的永明帝瞅。 永明帝手脚冰凉,再一次感受到皇帝不易当。 文家就文家,扯什么先帝? 文家若是有本事吞没四皇子手里的财富,怎么又会被人逼回庆州城去? 永明帝警惕的望着上官太后。 上官太后说了个痛快,心里顺畅许多。 别人能污蔑梁家,她自然也能污蔑先帝和文家。 太子之死,上不得台面,纵然翻出来也改变不了永明帝是皇帝的实事。 更何况,她还要顾忌到静嘉公主的安慰。 上官太后,只求出口恶气! 再说,除了文家掠夺四皇子财富这一点,其他全是事实。 她环顾四周,冷冷说道:“万岁召哀家来说当年事,哀家全都说了,还有事吗?” 她跟哪个大臣对视上,哪个大臣就慌忙避开目光。 平津侯不忍永明帝为难,出列朝上官太后行礼说道:“太后娘娘,您说文家构陷梁家,是先帝恨其功高盖主,亲自授意,可有证据?” 先帝死了多半年了,上官太后与他因为上官家的事,闹了很久。 万一,她是故意往先帝头上泼脏水呢? 平津侯心里,其实是相信上官太后的。 可永明帝是儿子,怎么治先帝的罪? 他不能让永明帝,担一个忤逆犯上、大逆不道的名声,永远挂在史书上,被后人指点。 永明帝,本不该受这些磨难的。 上官太后听他问起,又是一阵冷笑:“先帝做坏事,难道还留下证据? 文家一个南部破落户,怎么突然就崛起,置办桃花庵、拐骗幼女、收买官员,银子哪里来的?” 平静侯想说,文家本来根基就不弱。 可是想想文家的突然崛起,他看了梁景湛一眼后,突然哑然。 若说是因为武器改良图,可是改良武器也需要银子。 不见梁景湛手里那么多,至今力量还很薄弱吗? 文家…… 平津侯一咬牙:“万岁,若是长兴伯和上官太后的指控是真的,文家真的十恶不赦!” 他只提文家,不提先帝。 永明帝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当即下旨禁卫军包围镇南侯府。 犹豫片刻,他顺便把翠鸣宫也围上了。 此事也不能仅听梁景湛和上官太后一面之词。 永明帝下令让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衙门三堂会审。 说是三堂会审,也是平津侯牵头做主,其他两位做个旁证。 梁景湛被送回长兴伯府,先养养身上的伤。 青岩和青山,架着梁景湛回长兴伯府,他的院子。 从一下马车,梁景湛的目光就下意识的四处扫视。 可惜,一直进了院子,都没有见到那个想看见的身影。 是自己说,让杜筱玖听见什么,都不要出门。 如今对方真的听话,不出定北王府的大门。 梁景湛心里,竟然是无止境的失落。 亲爱的们 最近忙到疯,压力山大,身心疲惫,胖七需要休息,六月四号请假一天@—@ 433帮忙造个假 镇南侯位于京城的府邸,被禁卫军团团围住。 周围邻居,全是勋贵。 他们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出**不离十。 惊天鼓一响,很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梁家的后人来伸冤。 这个时间点…… 如意夫人听着下人惊慌的回禀,脸色情绪却半分也没有变化。 “他们只是围住,又没进来。”如意夫人轻声劝慰下人:“也有可能是保护镇南侯府不被人侵扰。” 没过一会儿,小院子里又重归宁静。 如意夫人整了整袖子,正要回屋,看见自己的丫鬟瑶光匆匆走来。 “夫人,那位姑娘死了。”瑶光小声回禀。 那位姑娘,自然是不久前,被如意夫人关进刑房的张楚楚。 如意夫人目光里的哀伤一闪而过,随即就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死就死了,扔出去就是。” 瑶光点点头,又想搀扶如意夫人进屋。 如意夫人摆摆手:“我想跟侯爷单独待会儿,你守着院门,别让人打扰。” 瑶光不疑有它,乖乖去院门口守着。 如意夫人垂首,推开了屋门。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镶着大颗南珠的绣花鞋,正随着主人的脚晃来晃去。 再往上,是绣着艳丽牡丹的裙摆,和笑眯眯喝茶吃点心的少女。 如意夫人深吸一口气,将屋门重新关上。 她立在那里,问:“外面已经被禁卫军全部围住,郡主不怕出不去吗?” 杜筱玖笑了:“他们围的是镇南侯府,又不是我。” 她想出去,谁还敢拦着? 如意夫人又问:“您这时候过来,不怕上头怀疑定北王府也参与了构陷梁家?” 杜筱玖又笑:“就算定北王构陷梁家,我跟他又没什么特别感情,怕什么?” 若真是那样,杜筱玖背叛定北王,毫无心理负担。 总归,自己不是他养大的。 如意夫人也跟着笑了:“没想到郡主心肠如此冰冷,长兴伯知道吗?” “咱俩也差不离,你不是将自己亲妹妹,亲手整死了吗?” 当她没听见外面对话? 杜筱玖站起身:“来,别废话,咱俩谈谈。” 她来这里,可不是听如意夫人瞎哔哔的。 如意夫人一挑眉:“我跟郡主,没什么好谈的。” 杜筱玖讥笑一声,指一指里间:“文之水的性命,你也不在乎?” 里间,小艾手里的刀,就垂在塌上文之水的头顶。 只要杜筱玖这边给个信号,大刀立马就能将文之水的脑袋,砍成两半。 如意夫人眼睛都没往里间瞟一下。 杜筱玖见状,走进里间,摇着头啧啧两声,对文之水说:“你的宝贝小心肝,貌似不太不在乎你呀。” 塌上躺着的文之水,对杜筱玖怒目而视,却动弹不得。 杜筱玖不急不躁:“侯爷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身子还不能动弹?” 说着话,她还上手在文之水身上掐了一把。 文之水痛的满头大汗,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杜筱玖是真的好奇,坐在塌前,对着文之水身体东戳戳,西敲敲。 “真是厉害,什么人能避开你所有生死要害,又能让缠绵病榻,只吊一口气?” 听王府影卫说文之水醒的时候,她就好奇了。 今天能亲自看一眼,杜筱玖表示人生很圆满。 如意夫人怕她真把文之水玩死,跟着走进里间。 她说:“郡主私自调动王府影卫,定北王知道吗?” 杜筱玖没搭理她。 宫里文皇后在她胸口堵的气,她还没出呢! 文之水残破的身子,因为天热,伤口好的慢。 杜筱玖却不停的捏,力气还挺大,文之水痛苦不堪,身上的冷汗迅速打湿了被褥。 他的眼珠都快凸了出来,死死瞪着如意夫人,示意对方赶紧将杜筱玖弄出去。 但杜筱玖神不知鬼不觉,同会武功的丫鬟进了镇南侯府。 如意夫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动的了杜筱玖。 镇南侯府从文之水昏迷,府上的侍卫全在外院。 如意夫人倒是想去喊,却被杜筱玖盯着,根本没有机会。 眼下外面又被禁卫军团团围住,如意夫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着急。 她避开文之水目光,问杜筱玖:“郡主跑这一趟,不是只为作弄侯爷?” 杜筱玖抬起头,软糯一笑:“当然不是,如意夫人这是想跟我谈谈了?” 如意夫人:“……” 她有点跟不上杜筱玖的节奏。 杜筱玖一手按在文之水的伤口上,笑着看看文之水,然后慢慢问如意夫人:“文之水手里的兵符,在哪里呀?” 如意夫人:“……” 问的这么直白,是故意的吗? 她闹不清杜筱玖的意思,没有出声。 杜筱玖笑眯眯说:“文皇后那么崇尚权力,她被困在宫里,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对不对? 听说昨天我们一出宫,她就召你进宫,肯定不是问侯爷伤势那么简单?” 文之水醒来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文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想知道自己哥哥具体情况,派人来亲眼看就是。 为何非要召如意夫人进宫? 杜筱玖说:“我猜着,文皇后知道上官太后将我和梁哥哥请进永寿宫,她就有了预感,对不对?” 文皇后多聪明的人呀,小尾巴,能被上官太后那个老狐狸,几年都抓不到。 她怎么会猜不到上官太后的想法? 如意夫人故作惊讶:“郡主当真聪慧过人。” 杜筱玖乐了,很受用对方的称赞:“过奖过奖,别人都夸我漂亮、胆子大,很少人夸我聪慧,如意夫人真令人喜欢。” 这种谈判方式,如意夫人真的是第一次见,当即噎住。 “来,咱们接着说刚才的话题。”杜筱玖说:“良鸟择木而息,你给我兵符,我保你安然无恙,如何?” 文家要倒台,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她才不信如意夫人,对文之水能有多深的感情。 如意夫人说:“侯爷自知进京对他不利,怎么会将兵符带在身上?” 没带身上? 那就好,只要不落在永明帝手里,杜筱玖表示无所谓。 就凭永明帝昨天那个表现,杜筱玖很不愿意镇南侯的兵力,落在朝廷手里。 因此她一脸轻松,对如意夫人说:“没有兵符没关系!” 如意夫人刚要松口气,又听见杜筱玖说:“听闻如意夫人的字,是文之水手把手教会的?” 如意夫人心头一紧。 杜筱玖砸了下嘴,一字一句:“那么,你能帮我造几封,文之水勾结南蛮,拱手出让大楚国土,通敌造反的书信吗?” 434搅局 梁景湛面圣状告镇南侯和前仆射萧乾一案,搅的整个京城纷纷扬扬。 永明帝并没有给文家留多少时间,当天就亲自下旨,围抄镇南侯府,查抄具体罪状。 围在镇南侯府外的禁卫军,等平津侯拿着圣旨一到,立刻冲进大门,控制了侯府一院子的奴仆。 整个侯府,只有卧床不起的文之水和如意夫人两个主子。 而之前还在的杜筱玖,早没有了踪影。 平津侯对文之水宣读了圣旨,说:“侯爷,得罪了!” 文之水被如意夫人搀扶着,半坐在床上,怒目而瞪,却发不出一句话。 如意夫人攥着他的手,一脸惊恐的看着禁卫军将整个屋子翻腾一气。 平津侯立在门口,面无表情等待结果。 这是文之水的住处,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毕竟他常年在庆州城。 然而别处,似乎出现了问题,有人小跑着过来,与平津候附耳。 平侯冷冷瞅了文之水一眼,留下两个人守着院门,自己转身跟着来人离开。 屋里的人一撤,如意夫人的表情立刻变的冰冷,松开了搀扶文之水的手。 文之水坐不稳,歪到了一边。 如意夫人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文之水:“侯爷,怎么办,你勾结南蛮的罪证,好像被找到了。” 文之水瞳孔一缩,脸色当即大变。 之前杜筱玖的提议,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让寄生在镇南侯府的人,帮忙作伪。 这么馊的主意,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出来。。 如意夫人并没有当场答应,文之水以为杜筱玖根本就没得逞。 他突然想起,杜筱玖以为如意夫人怕他,拉着其出去院子里磨叽了很一会儿。 难道那时候? 文之水愤怒的看着如意夫人,张开嘴努力从嗓子里发出声音:“啊!啊!” 如意夫人却突然掩嘴一笑:“真是佩服打伤侯爷的人,好像他们早知今日,故意挑了你的声带,让你不能为自己辩解呢。” 文之水双手,狠狠捶着床榻,却拿如意夫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意夫人朝外面看了两眼,见守门的禁卫军远远站在院门口,离屋子很远。 她对着文之水温婉一笑:“侯爷,你一定很奇怪,我明明没有帮着杜筱玖作伪,为何禁卫军还能搜到你通敌的罪证,是不是?” 文之水挣扎着做起,打洒了案几上的茶壶。 就着茶水,他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你也活不成!” 现在问什么都没有意义,他最想知道的是,如意夫人为何帮着外人。 难道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吗? 他还记着,当初如意夫人小小年纪,为了活命,出卖同屋的逃跑的女孩,害的对方惨死。 他更记着,眼前这个女人,为了活命,主动在他身下承欢,做出百般花样。 文之水眼神一暗,用尽全身力气,在桌子上写:“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他提醒如意夫人,别忘了是如何能入主镇南侯府的。 真以为是那身娇软的躯体吗? 如意夫人却轻声讥笑一声,端端正正坐在了对面椅子上。 “都这会儿了,侯爷还是别担心妾身能不能活了。”她说道:“这么多年,对妾身而言,当真是难捱的很。” 她费尽心机,攀上文之水,最初自然是为了活命。 她不想最后跟其他女孩一样,被扔进猎场喂猛兽。 如意夫人叹口气:“侯爷,那些罪证,其实妾身早就做好了,只是藏着没让您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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