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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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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的表情。    “快了快了。”苏迹搅了搅,香味弥漫,自己都忍不住流口水。“再有十分钟就好。”    男人看他一眼。    “十分钟就是很短的时间。”苏迹自觉解释。    男人非常严肃的点头。    苏迹想了想,感觉他像怀揣宝贝不自知,不由的开口说:“你的法术还是不要在人前露了,会引起麻烦。”    男人没有反应。    “我不是管你,就是善意的提醒。”苏迹给自己辩白一句。    男人的头轻轻动了一下,苏迹就当他是明白了。    “肉好了。”男人自己说着,就动手把陶罐端到自己面前,完全不怕烫。    拿锅里的木勺子舀出肉就往嘴里放,嘴角微微的翘起了,似乎对这道菜非常满意,一勺接一勺的往嘴里送。    “那个,”分我点……在美人的注视下苏迹把后半句咽进了肚子。    这回换他直勾勾的望着陶罐与木勺,一勺又一勺,眼看连汤也没有了……    他的小鸡炖蘑菇,一口没吃,只闻了闻味儿。    就着香味,他恶狠狠的啃掉半只兔子。    另外半只也进了美人的肚子。    难道会法术的人消耗格外大?吃那么多也没见肚子鼓起了。    “没有了。”男人意犹未尽的看着瓦罐,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不满足。    “嗯。”苏迹连看美人的心情都没了,他现在就要回家,做小鸡炖蘑菇!    “走,请你喝酒。”美人说。    苏迹这才想起来当初的交换条件。    跟着男人走近山林深处,一路上藤蔓自起,蛇虫不沾,连脚下的草地都变得柔软适脚,让苏迹看得连连咋舌。    会法术就是好。    他还见到许多平时根本比可能见到的物种,最先看到的是会发光的蕨类,接着出现了火红的兔子,两条尾巴的山猫,会说话的狐狸,穿肚兜的人参,还有美女蛇。    看到上半身美艳绝伦,下半身却拖着长长的蛇尾的女人,苏迹鸡皮疙瘩蹭蹭往外冒,硬忍着把妖怪两个字憋在喉咙里。    “大人万安。”蛇女妖妖娆娆的向男人行礼,眼却不停的向苏迹放电。    苏迹搓着胳膊往男人身边靠靠,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男人身上,洗眼睛。一眼都不多看那条蛇。    男人一挥手打发了蛇女继续往前走。    苏迹目不斜视的从蛇女旁边走过,突然小腿被冰凉丝滑的东西绕了一下。    嗖的一声蹦到男人身边,离蛇女远远的,走了好远都还感觉小腿上凉丝丝,心里一阵恶心,他觉得自己肯定再也吃不下蛇羹了。    男人并没有管他们之间的官司,只是随手一点,蛇女便砸了老远,灰溜溜的跑了。    前面是一座藤屋,说是屋子更像一个亭子,只是四周被藤蔓稀稀拉拉的裹着,挡不得风雨。    也不知道藤蔓是什么品种,发着微微的蓝光,像无数细碎的宝石镶嵌着,古朴而奢华。    藤屋里意外的舒适,地上铺了席子,坐着柔韧却不绵软,室内温度清凉的恰到好处,一个光滑细腻的木桩充当了茶几,温柔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这是你家?”苏迹问。    “家?落脚而已。”男人不在意的说。    一只灵巧的金丝猴送上两瓶酒。    苏迹已经见怪不怪,在男人的示意下喝了一口。    是带着甜味的果酒,非常好喝,醇厚浓香,比他喝过的各种酒都好喝。    “这是猴儿酒?”他不确定的问。    男人点头,拿起酒壶自酌自饮。    真的猴子酿的酒,苏迹又喝了一口,好喝。    今天真是玄幻的一天。    苏迹觉得自己的小鸡炖蘑菇没白送,不止看了美人,还见识了玄幻大片,值得回票。    必需为今天的际遇干一杯。    他跟男人举杯示意,自己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了一壶。    然后,醉倒了。    男人看着趴在木桩上的苏迹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好。    他只是单纯的想交换酒肉,让他喝完就走,现在人却倒在他这,麻烦。    招手让狐狸进来淡淡的说:“送出去,莫要让狼刁了。”    “是。”狐狸变成一个少年模样把人抗起来退了出去。    ☆、陶饰    苏迹再醒来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倒不头疼,就是有点蒙。    他还在林子里,天亮着,没有了藤屋,没有美人,四周只有鸟叫声。    这是什么时候了?迷迷瞪瞪的爬起来背上藤筐就往回走,才走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喊他。    “阿达——”阿母的声音。    “阿迹——”二叔的声音。    “阿达迹——”听不出来谁的。    阿母在找他!    苏迹瞬间紧张了起来,他到底睡了多久,让从不进山的老娘都破例了。    赶紧呼喊回应,往声音来源处走。    看林子里影影绰绰一大片人,苏迹瞬间脑袋都炸了,竟然是一大帮子的人在找他!    “你干什么了!一夜不会!吓死阿母了!”于氏一见面就扑在他身上,连捶带打,眼泪直流,声音都劈了。    “阿母我没事,真没事。”苏迹忙安慰发飙的母上,看她哭肿了的眼心里内疚的要命,这是第一次有年长的女性长辈为他的担忧到哭泣,发自内心的不掺杂半点利益关系,他动容的不能自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怎么就喝醉了呢!该死的!    “阿达,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在林子里呆了一夜?”二叔皱着眉问。    “可能是喝醉了。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他老实的回答。    “你喝酒了?哪儿来的酒?”于氏紧张的问。    “猴儿酒。”他说。    “你偷猴子的酒?你个死孩子!那是猴子酿给山神的!你怎么敢喝!”苏母对他又是一阵拍打。    “没偷,猴子送的。”猴子给美人,美人请他,不就是猴子给的?龇牙咧嘴的揉揉被打的地方,别看她人挺瘦,手上的劲可不小,估摸这会儿被打的地方都红了。苏迹觉得自己是受虐狂,一边挨打一边还偷偷享受这种责打,简直有病。    “猴子干嘛送你酒?”二叔问。    “他吃了我炖的鸡。”    二叔他们松了口气,“行了,都回,没事了。”    “以后不能喝了知道吗?送的也不行!”于氏严肃的叮嘱,“猴子报复心强着呢,幸亏不是你偷的,要不然能把你咬死!”    “不会喝了,阿母,你儿子怎么会偷东西!”苏迹强烈抗议。    “这阵子别进山了,等猴子什么时候忘了你再进山!”苏母一锤子定音。    于氏说到做到,不论他怎么死乞白赖的求也好骗也好,就是不松口。并且还派小丫头时刻不停的跟着他,想偷溜都没门。    苏迹算是服气了,带着坚决执行命令的小尾巴满部落转,看看能弄点儿什么去换盐。    对了,他的鞋早就换了,幸亏那会儿有点儿乱,大家都不没注意他穿的鞋,不然还真不好解释,总不能也说是猴子送的。    想的到鞋就想到美人,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一个会法术的人怎么跟一群妖怪混一起?好像还混得很好的样子,蛇女都叫他大人。    他拒绝想美人可能不是人可能性。    要是他真不是人,自己还敢跟他交往吗?    什么白娘子聂小倩他自然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真到自己身上还真不大好说。    可是,他张的真好看。    要知道,他来自颜即正义的时代。    好矛盾。    算了,还是想想怎么能换更多的盐。    哦,对了,还有比赛,比赛自然是输了,哪怕他打的猎物比孟山多。下套子的法子教给他们,没想到几个还挺不好意思,觉得胜之不武,全跑到他家里干活,干完就跑,生怕人撵似的。    真是一帮可爱的孩子。    不知不觉顺着人声走到那天烧窑的地方,他们正在起窑。    人群中发出惊叹。    “好陶,好陶!”    只见几个人抱着釉色饱满的陶器乐得合不拢嘴。    苏迹看着满窑的半瓷器也惊讶极了。    这几个窑全是釉色很亮的陶器,曾经封上泥巴的窑里出来的陶器更接近于瓷器,有的还产生了窑变,上蓝下褐,阳光下熠熠生辉,漂亮非常。    都没怎么看到烧坏的残次品,难道现在的烧窑技术已经这么高了?    明显的不是,看众人激动的表情就知道,这完全是一次偶然。    不过这些能让他们换得更多的盐吗?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众人纷纷议论,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不仅能换到足够的盐,还能换到细麻,烛火,青铜农具!    “那些东西很贵?”苏迹不耻下问。    “贵,贵死个人!平常都不敢想!这回让他们见见什么叫真正的好陶!”    “就是,以前偶尔才出这么一两件,还都没这个好看!”    “大部落里的那些有钱人肯定喜欢!”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高兴的脸上都冒红光。    “这回能给家里置办个好物件!”    “可不是。”男人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在自己的陶器里捡了几个好看的给苏迹:“阿达迹,肯定是你的主意带来的好运,这给你!”    “对对。”另一个封了窑的也拿给他最漂亮的。部落的汉子最是直爽,受了恩惠一定要还,根本没有白眼狼的存在。    苏迹连连拒绝,他什么也没做,拿了都觉得烫手。    海叔把一个漂亮的陶罐塞在他手里:“你该拿,没有你的主意我们也得不了这样的好陶!”    苏迹也不是那种瞎谦虚的,既然大家都觉得他该拿,那就一家拿一个小件的,再多说什么也不要。    有人跌足叹气,自己怎么就没有用泥封口呢!虽然这次的陶已经是非常好了,可跟封过的一比还是差了不少,他们暗暗决心下次一定要封好!    不管怎么样,这次烧窑算是皆大欢喜,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就连苏迹都喜上眉梢。    他想到了换盐的东西。    记得还在上大学时有女生专门买陶瓷簪子耳环什么的,他隐约记得很好看,一个人有了其他人都去买,什么梅花的,牡丹的,桂花的,几何图腾的,反正非常受欢迎。    这次烧的陶颜色釉面都很漂亮,如果是这样的水平,他完全可以烧一窑陶器饰品啊!    说干就干,不过得找一个合作者,一来他不会看窑火,不懂什么样的胚可以进窑,二来虽然一个窑不太大,可架不住自己做的物件小,得多少才能装得满!    去二叔那里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苏林多却不太赞同,能行吗?是不是在瞎耽误功夫?再有不足十天就要出发,现在时间也不太多。    “二叔你也见了今天的陶多漂亮,做成簪子珠子肯定好看。”    “好看也没啥用,陶是用的。”苏林多不相信有人会要。    “不用很多,我们只做点小件试试水,就算换不了什么也就是废点儿泥和柴。”苏迹最后劝道,再不行他就自己硬着头皮上。    二婶秦氏听了半天直接拍板:“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给看着窑火就行,剩下的我们自己干。阿达,走,跟我把家里的淘好的泥搬出了。”    “好嘞!二婶威武!”苏迹乐了。    但是这个活太细致了,捏个花刻个叶子什么的,他十个手指就跟会打架一样,捏出来的惨不忍睹,比小丫头苏苏都不如。    最后是他阿母跟二婶的主力,其他几个打下手,至于苏迹,就负责说出想法。    簪子坠子珠子镯子平安牌,小猫小狗小兔子蝴蝶结,带花的,竹节的,点叶的,云纹的,几何的,月牙的,圆形的,能想的都想了。    他想往上上点颜色,可又不知道陶瓷釉是怎么个上色原理,只能先放弃。    女人大概天生就有对美的理解,行动能力超强,他把简单的图案在地上划拉出来,她们就能给他做出来,比他画的美十倍!    桃花簪,梅花簪,更多的是不知名的花朵,他见都没见过,她们的审美跟现在人又有些不同,她们喜欢大朵的花式,他所说的小朵堆排只做了没几个,其他都是单花大朵或者双花小朵    。他还让全都扎上小孔,到时可以串上珠子当步摇卖。    还没有烧制,两个妈妈级的女人已经喜欢的嬉笑眉开。    两天的时间,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泥饰品,苏迹看大家玩泥巴手痒痒的不行,自己动手做几个平安牌,压得薄薄的泥片一指宽三指长,上面用细细的骨针刻着平安两个字,顶头跟下尾各自划了两条横杠,简单的很。    等陶胚晾干,一个一个在窑里排好,用泥封窑。    烧窑是男人是事,还是苏林多点火,祝词依旧,苏迹还是站着,听着祝词身上依然舒服,却没有上次强烈。    他想震撼的事果然只有一次。    他和二叔轮流给窑里添柴,温度一直保持在一个非常高的范围,一直烧了一天一夜。    希望能出来漂亮的陶瓷。    家里的盐全靠它了。    ☆、平安牌    每年的春秋两季换盐都是部落里的大事,家家户户都在忙活,他们不仅仅要准备换盐的物件,比如陶器兽皮,还有打磨成器的骨制品,还要准备一行人路上的食物。    他们部落五百多号人,往上数几代也就是十几家支生出来,每一大家子出一两个人,组成二三十人的队伍,走一个来回就得差不多一个月。    苏迹准备跟着一起去,阿母这次倒是没有阻止,很积极的给他准备食物,也没有准备太多,主要还是靠他们边走边猎。对于换盐队来说,吃饱并不困难,可是肉吃多了也不是那么舒服的事,所以还要准备些干粮。    于氏跟往常一样用黍给他烙饼,干得都咬不动,必须用水泡才行。这样不容易坏,也能多吃些日子。    在等窑温降下了的时候,苏迹还是找了个机会上了趟山,打了一堆肉还摘了不少蘑菇,他得让家里吃饱饭,吃好饭。    这次没敢往林子深处走,也没有再遇到美人,说不上是不是有点儿失落。    其实他觉得最近还是不见的好,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他怕自己只是叶公好龙,还是先消化消化。    等他从山上下来,窑里的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两家人都等在窑前,兴奋不安的等待他们的制作成果。    垒在窑口的石头一块块的取下来,里面的东西一点点的露出了,直到窑口全部裸露出来。一缕斜阳照射在窑口,淡淡的青色流光散过,润泽细腻。    于氏睁大眼不敢相信,激动的拉着苏迹的胳膊:“这个,真是我做的?”    苏迹呆呆的点头:“阿母,就是我们做的。”他也看完全没有料到效果能这么好。    秦氏已经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只褚红的大朵桃花簪痴迷的抚摸,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陶器,喜欢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苏林多克制着自己的激动,从窑里一件一件把东西取出来,手有点颤抖,他尽量拿稳当,放在预先准备好的麻布上。    从来没什么审美的他突然看这个麻布很不顺眼,这些东西应该安置在漂亮的匣子里,而不是破布一包了事。    几个小的看直了眼,在他们不长的生命里,最漂亮的东西就是山上开的花,可是这些比花还多了别的东西,他们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看。    一共一百三十三件稍大的饰品,珠子另有一大堆。    苏迹仔细看这些东西,器型漂亮略带夸张,触手非常润泽,很接近他在现代看到的瓷器,颜色大多是褚红,褐色,和黑色,但每一个都有自己独有的色彩,褐色梅花簪上多两点黑斑,像极了花芯吐露,黑色的竹叶簪在叶尖的地方偏偏带了一抹淡淡的红,就像不小心染了胭脂,褚红的镯子隐约白丝浮绕,如雾似云。    漂亮,非常漂亮,他相信这些东西绝对能从女人手里套出钱!    当然,最漂亮的已经被他收进了怀了。    你难以相信,颜色最漂亮的竟然是他亲手做的平安牌。一水的天青色,或轻或重,有的勾白,有的流碧,有的点墨,有的带丹,总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应该是窑变?    反正他也不太懂这些东西。    大概值钱?    不过他准备送给家人,他的家乡有给亲人求平安牌的习俗,不论大人孩子人人都有,小时候一直希望有个人能送他一个,可最终还是没有,现在换他送给家人也不错。    “这么好的东西放这里糟蹋了。”苏林多抱着手里的麻布包,没忍住叹了一句。    苏迹揉揉僵了的手指:“是得有个好包装,现在姑且这样。”    档次都是包装出来的,这点世人都懂。    第二天又是一天忙碌,珠子穿成手串什么的不用他操心,他自己把兽皮裁剪成细细的小条,然后再搓成绳子,把平安牌一个个穿起来,打成结挂在脖子上刚刚好。    送给阿母的是一个上半边带着黄色的牌子,于氏在儿子怂恿下戴上时难得脸上有几分羞涩,看着儿子的眼神又是欣慰又是感叹。    给二弟苏丰的是一个有碧色纹路的,小丫头苏苏是带橘色的。    “大哥,你是什么样的?”苏苏兴奋的问。    他一愣,忘了给自己挑一个,随手拿起一个勾白的说:“这个,好看吗?”    苏苏重重的点头,“好看!”    手里还剩下三个牌子,他寻思着是不是包装包装卖个好价钱。    “你上山没有找我。”苏麻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迹下意识四处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到了山脚下,四周寂静无声,好像连小虫子都不见了。    那个不知道是人是妖的美人就站在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直直的盯着他。    苏迹瞬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上山怎么能不去找他呢?猛的回神又想,我为什么要找你?    “我,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在盛世美颜的注视下,他的舌头又开始不听使唤。    男人难得的皱了皱眉,伸手一托,手上凭空多出来一个红色的珠子,手指一弹珠子飞到苏迹手上,在细骨棱棱的手腕上转一圈,稳稳地栓在手腕上。    这是什么意思?圈一块地?    “进山后珠子自会引路。”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了。    “哦。”苏迹已经麻木,反正他会法术嘛,什么都不稀奇。    “你找我有事?”他试探的问。难道想我了?想到美人因为自己上山没去找他就不高兴了,心里开始小窃喜。    “饿了。”男人说的理所当然。    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估计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伙夫,还不要钱白送饭!还好最近家里食物充足,一顿饭还请得起。    “那去我家?我给你做。”反正家里现在也没人,都在二叔家忙活呢。    男人抬脚就走,好像知道他家在哪一样。    “等等。”他赶忙拦住人:“你换个行头?这样太招眼。”    “难看。”男人皱着眉,满脸的不愿意。    苏迹无语,他也知道不好看,可这不是权宜之计?可是美人的心他也得体谅,谁让他花痴呢,他的花痴病已经无药可救了,他放弃治疗。    突然,他有了主意,“要不然你隐身一下?就我能看得见你那种。”    “可。”男人随手一划,苏迹也没见着什么,美人就说走。    苏迹带着隐秘的兴奋往家走,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身旁的美人,看来他真的使用了游戏里只有男主可见功能。    到家他才觉得家里实在太简陋,虽然于氏已经尽量收拾干净,可还是破。    他正想着怎么安置美人,人家已经自带藤椅坐在了院子里。    大白鹅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小羊也安静的卧下,完全没有平日的吵闹。    苏迹看他自己挺自在,也就放下了心,琢磨做点儿什么吃。    上次做了小鸡顿蘑菇,这回就做个跳水兔好了,昨天打回来的兔子还没来得及收拾。    约莫着一只兔子肯定不够他吃,他直接拿了两只兔子去处理。处理干净回来切块,洗净血水,需要腌制一下却发现没有重要的料酒和淀粉。    “有酒吗?”苏迹问紧盯着他做饭的男人。    自然是有,手指一点,酒出现在灶台上。    “有淀粉吗?”    “什么?”男人看着他,明显不知道他在要什么。    看来是没有,不过他有办法。    端了半碗黍米到美人面前,不好意思的说:“你帮忙给弄成粉末行吗?”    男人没有表情的看他一眼,手一握一张,黍米变黍米粉。    “多谢多谢。”苏迹笑嘻嘻的,这个人工太好用了!    然后加水和成面团揉啊揉,把淀粉揉进水里,再把水烧干,顺便把不大的面筋蒸了,总算有了淀粉。    接着用酒淀粉腌了肉,烧开水飞水三分钟,然后开锅上炒。    要不是这几天打了点东西,家里连油都没有,呵呵。    很快香味就出来了,最后出锅时把面筋也切了放进去,不要浪费食物。    把一大盆子兔肉端到矮矮的案几上,正要请他吃饭,一只手却勾住了他锁骨下面因为弯腰掉出来的平安牌。    “这是什么?”他没有见过,被体温暖得温润的触感让他不由的摩挲一下。    苏迹弯着腰,双手撑在案几上,傻眼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颜,脸上血气上涌,也不知道是热菜熏的还是因为美人手指不经意的碰触。    “嗯?”男人不满的拽了拽手上的牌子。    “啊?”苏迹随着他的动作前倾,脸更红,好像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气息。    男人松开手,垂下眉眼:“算了。”    苏迹还保持着弯腰前倾的动作,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请原谅他刚才脑子短路,跟断了片儿似的,谁让他到现在还是个快乐的光棍儿,根本没有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美人,光顾着心跳了,哪儿还记得男人问什么。    这是个男人,男人!他只有不停的提醒自己才能让发晕的脑子保持最后的清醒。    装作若无其事的起来,掏出怀了剩下的平安牌递到男人面前:“平安牌,我做的。”    男人把三个牌子拿起来看看,手一点,三个三指长的牌子首尾相连攒成一串,还在尾巴上加了漂亮的珠子穗子,然后跑到了美人腰间。    别说,跟他的气质还挺搭!    不对,我只是让他看看,最多给一个,怎么三个都没了?    苏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啥也没说。    他就是欠他的,该!    男人已经开始吃肉,美人光环好歹弱了点儿,苏迹肚子开始叫唤的,他也饿了。    拿筷子就夹了一大块兔肉,苏迹吃得满脸幸福。    男人停了动作,定定的看着对面跟自己抢食物的黄泥人。    “快吃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苏迹边吃边招呼道,一副热情待客的主人样。    男人还是没有动手。    “是不是太干了?我再做个汤。”苏迹忙叨叨的起来,拨了拨火,烧开水打了个蛋花汤,还勾了欠,看着稠乎乎,热蓉蓉。    拿两个碗把汤盛出来,殷勤的端到男人面前,“吃饭先喝汤,到老不受伤,试试看看咸淡。”    在他灼灼的热情目光下,男人喝了一口,点点头。    苏迹乐呵呵的又开始从盆子里捡肉吃。    男人用筷子别住他的筷子:“我的。”    苏迹又蒙了,啥意思?    “我的。”男人又说一遍。    苏迹明白过来,这是护食啊?可是他也很饿啊。    “我做的,我可以吃。”美食面前,美人可以靠后。关键是他不想再做一次饭!没有抽油烟机,没有煤气灶,做饭很麻烦好吗?    男人似乎不能理解他的逻辑,估计更不屑理解,直接一闪身没人了,跟着消失的还有肉和汤!    连他面前的汤都没了!看着空空如野的案几,苏迹脸上都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他到底饿了几百年?护食护到这种地步也没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打滚求评论~~~~    ☆、大东西    出发的前一天苏母于氏她们终于把东西打理好,陶饰品被他们用几个大木盒子装着,中间塞了干草防震,值得一提的是两个女人都在鬓间簪了自己喜欢的发簪,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得非常饱满,神采奕奕的。    可见美丽的事物能让人心情愉悦。    这天清晨,早上的薄雾还没有散尽,要去换盐的队伍已经伏倒在了神庙图腾前。    要说整个部落最整齐的房子就是这个不知道供奉着什么的神庙。单从外面就看出了不同,整个建筑成白色,白色的石墙砌得非常整齐,屋顶用了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材料,似石非石,光滑温凉,窗棂上刻着抽象的动物植物,比他们的房子不知道精致多少。    神庙难得打开,里面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二十七个人在里面都显得空荡荡的,从外面看可真看不出来有这么大。    最前面供奉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图腾,很抽象,看不出来是什么。图腾前边不知道被谁随意放了一支半枯不枯的直草,耷拉着头,很没精神的样子。    苏迹也想要入乡随俗,跟着一起拜服,可膝盖怎么也弯不下去,好像有一种力在托着他,不止不让拜,还直推着他往外走。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直挺挺的站在人群最后,好歹没被带到外面。    这时苏林多双手高举,面目虔诚,合眼吟唱:“茫茫大地路迢迢,吾神护吾向前行,遇狼狼走见虎虎宁,无风无雨一路安平;茫茫大地路纷纷,吾神护吾向前奔,大道畅走无危无囹,得遇丰年盐麻满襟,愿吾之神佑吾之身,吾待归来奉与盐薪。”    苏迹这次什么感觉也没有,隐隐的还有一种排斥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不那么待见。    四处打量,突然发现图腾前的直草脑袋直起来了,绿油油的,整株草精神抖擞,跟喝了观音菩萨玉净瓶里的杨枝甘露似的。    他肯定没有看错,原来就是半死不活半枯不枯,难得真的有神?    转念又一想,都有妖了,有神似乎也没有什么难以理解。    诶?二叔扫了他一眼?    苏林多拿起绿油油的直草举高,大声道:“神明已经答应护佑我等出行,出发。”    众人三拜之后才纷纷起来,安静的退出神庙才大声说笑。    苏林多把苏迹拉到一边:“你怎么没有拜神?”    “我也想啊,可是拜不下去,真的。”苏迹瞪大眼,尽量让二叔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于无奈。    拜不下去?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的侄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他跟紧队伍别走散了。    苏迹没想到二叔能这么淡定的接受自己的‘无理取闹’,只能在心里暗叹古人的心思不能猜,猜来猜去都不明白。    苏迹第一次尝试到完全用双脚去丈量土地。远行变成了一种煎熬。    前行,前行,前行,沿着都算不上路的小道前行,每一次抬腿落脚都充满了不确定,不知道下一脚能踩到什么,可能是枯草,也可能是伪装的蛇。    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每一步都是在跟自己身体作斗争。还记得出发的第一天全身轻快,大家说笑着一天就过完了,可第二天腿疼腰疼背疼混身疼,连吃饭都累的不想动。第三天就变成了煎熬,累,疼,生无可恋。这跟进山打猎还不一样,它是一种漫长的体力考验,精力考验,徒步前行,不到极致不停歇。    不过再累再疼他也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过的一关,可能还是最简单的一关。    他们牵着牛马,货物大部分都是牲畜托着,他们自己身上只背了最精细的物件,但苏迹身上什么也没有。    不,他挂了两双草鞋。    在第七天安营扎寨后,几个人分头去打猎。    东成拎着两只小野猪的尸体一路狂奔。他招惹了一只野猪。一只都快赶上一人高的大野猪,几乎就是有头牛!    他非常明智的朝着队伍相反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丢一只小猪尸体,又跑了一段抛出去第二个野猪尸体,然后迅速找了棵一人合抱的大树噌噌两下爬了上去,动作之利落堪比猴子。    应该能甩掉。他不确定的想。    树下没有野猪的影子,周围也没有野猪的声音,他想,他应该是逃过一劫。    他还没来得到庆幸,不远处传出一阵惊叫。    跟苏白一起出来打猎的苏迹突然肚子不舒服,一种急于迸发而出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夹紧屁股。着急忙慌的找个草丛解决个人问题。    才清理是身体的废物,还没来得及提裤子,一个东西破空砸到他两步远的地方。    苏迹被下了一跳,隐隐闻到血腥味。    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顶了起来,整个人天旋地转,不知道怎么就趴在一个大东西背上,疯了似的被驼着跑。    苏迹整个人都蒙了,下意识的抓紧一切能抓的东西,顾不得手瞬间被扎破,大声求救:“救命啊!”    苏白听到声音就追了过去,可只看到一个庞大的东西跑远,很快就没了踪影。    大东西带着他横冲直撞,眼前的景物都成了飞影,苏迹不知道它跑的有多快,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上很疼很疼。    他不敢松手,尽管手上感觉湿哒哒的,这个东西实在太大了,他想抱都抱不过来,只能抓住硬刺一样的鬃毛,被带得颠起落下。    他觉得蛋都要碎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刚才他还没来得及提裤子。    大东西似乎感觉不舒服,朝着一颗大树就直冲过去。    苏迹当机立断,手猛的往左边一推,身体向右边地上滚,打算好用一条腿换一条命。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股轻柔的力量托着他飘在离地面三寸高的地方,抱头撅屁股。    苏迹持续发蒙。惊魂未定的持续这个动作,汗顺着鼻尖儿往下趟。    “还不起来?”    苏迹一个激灵爬起来,裤子瞬间掉到脚面。两条细骨伶仃的长腿彻底暴露在夜空中。    刚刚失去的五感像是百川汇海,风吹屁屁凉,瞬间尴尬无比。    手忙脚乱的提裤子,一个使劲碰到被磨红的脆弱地方,眼泪都要逼出来。    太他妈疼了。    在这儿不得不提一下,他挂空裆已经很久了,久到都忘了还有内裤一说,刚开始还想用麻布做一个,可那粗糙的质感胳膊腿儿都感觉到磨的慌,那里只怕更受不了,后来就习惯了。    收拾好衣裳,极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儿,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装作不经意的瞄了男人一眼,看他跟往常一样,没有看他笑话的意思,才算放下快挂不住的面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苏迹喘气还有点儿不稳,带着些微劫后余生的颤。    “给你的珠子沾了血。”男人开口,好像说的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苏迹说什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由的抬手握住手腕上的珠子,红红的比小指头粗不了几毫,没有珠光不像宝器,看不出什么材质,就这么个东西招唤来了美人救命,让他没有断胳膊断腿儿,能整个人囫囵个站在这儿。    他的心有点儿乱,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句谢谢显得太轻飘,根本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激动。    刚才还巍峨如小山的大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地上,从正面看才看出来是只大野猪,趴着都快到他肩膀高了,壮的像头牛,背上的鬃毛耸立,跟针似的竖着,两只碗口粗的獠牙锋利异常,看着都吓人。    苏迹觉得自己没死在这东西手里简直就是万幸。    如果他来到在晚那么一点,或是自己早一步被甩出去,下场一定及其惨烈。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世界好危险,他第一次有了深入骨髓的体验。    他已经走了七天,哪怕一天只走四十里路也二百八十里了,也许这对他而言就是一瞬间的事,可他感觉到自己流血就来救急,那也是个了不得的人情。    看着男人风淡云轻的美人脸,苏迹忍不住在心里庆幸,饭不是白做的,这个付出与回报的比例正到可以回票无数回!    危机解除,他突然闻到身上一股恶臭,跟野猪同味。    苏迹窘迫的想找个水潭跳下去,比刚才掉裤子都尴尬。毕竟一个男人被人看又不会怎么样,可身上恶臭就太丢人了。    “那个,你先等我一下。”他得先找个地方洗澡。    男人闷不吭声的跟在他身后,看他没头苍蝇似的乱钻。    在哪来着?刚才明明看见了,有个小河沟来着,怎么就是找不找?美人跟着后面让他更紧张,难道他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吗?    他都快尴尬哭了。    “你找什么?”男人问。    苏迹红着脸自暴自弃的说:“我得洗洗,太臭了。”    男人,男人其实也闻到了,就是没想到还要处理。他以为黄泥人不需要清洁,因为本来就是女娲用泥捏的。现在见这个小黄泥人都不先给他做吃的,看来还是是挺在意的。    男人抬手一指,倾盆大水当头泻下,苏迹立马变成落汤鸡。    苏迹被浇了个透心凉,开始一愣,然后看到就自己身上湿透,别的地方都干巴巴,就知道是男人干的好事,不由的怒上心头:你会法术了不起啊!大晚上冷水浇人,想冻死人啊!    可是一看男人一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模样,他屁也放不出一个。    救命恩人,惹不起。    山风吹过,苏迹猛的打个冷颤,这么湿哒哒的也不行啊,“要不再给烘个干?”    美人倒是没说啥,一口气吹过来,苏迹只觉得突然热得很,瞬间全身上下干透,额头都冒了汗。    心头羡慕不已,有法术就是好,洗澡方便,烘干更方便!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没有了。    苏迹正在感慨法术的使用价值,男人突然开口。    “你没有上山。”男人陈述,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来这是一句责怪还是抱怨。珠子都给你了还不乖乖上山,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苏迹一愣,解释道:“我要去换盐,有段时间不能上山了,抱歉啊。”不对啊,他抱歉什么?难道上山就是为了找他?    “你答应过给我做吃的。”男人看着他,目光带了困扰,一看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有吗?他怎么不记得了?苏迹想了想,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再说这种话一听就是客套,他还当真了?当然,给美人做饭他肯定一百个愿意啊,可那也得有时间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是美人救了他,美人的要求他克服一切困难也要完成。    “那我现在给你做?”他试探的问。    “嗯。”男人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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