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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入V留言红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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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沅:“……”又不是她脱的!    她别过头地解释道:“这是你昨晚自己脱的, 你都不记得了?”    “空儿自己脱的?”林空那是一点也不信, 她又抬眼瞅了瞅江沅好端端地穿在身上的衣服, 仿佛她的衣服就是被江沅脱了似的, 想到这,她一时有些呆。    娘子竟然脱了她的衣服?    “……”江沅没有心情和林空扯这些, 她手上动作干净利落,连裹胸布也没帮林空裹, 就拿衣服给她披上, 然后才提起昨晚的事:“空儿, 你昨晚是不是很热?”    林空仔细想了想,这才点头道:“嗯, 空儿昨晚好热。”    被江沅提起后, 她对昨晚的事才慢慢有了印象,不然她的脑子里是非常不愿意想起昨晚的事的。    “那你以前也会这样么?”江沅继续问道,“就是像昨晚一样, 浑身发热,感觉身体里像被火灼烧一样。”    她想知道到底是某个特殊日子的问题, 还是由于某些其他原因, 林空才会像昨天那样反常。    林空想起昨晚的事, 小脸有些苍白,道:“空儿每年都会这样的,以前都是娘子照顾我,不过……”    她说到这有些怯怯地看着江沅,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像害怕江沅会生气。    江沅诱哄她说下去:“不过什么?”    “不过空儿觉得今天好舒服,不像以前…以前……”林空歪着头想了半天,才道:“以前空儿醒来时,浑身都是汗,可今天身上好凉快,空儿不觉得难受,身上也没有汗。”    就……就是被脱光了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我以前都没有给你擦身?”江沅疑惑道。    “空儿不知道,以前你都是让空儿第二天自己洗澡的。”林空有些害羞道,“娘子,你……你以前不乱脱空儿衣服的。”    江沅:“……”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原主竟然没有给林空擦身,就这样由着她在晚上持续发热?而且嘴里还念叨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字眼。    那如果是发高烧,林空烧得更傻怎么办?    江沅突然想到一件事,因为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而原主又死于非命,所以她一直认为原主是个好人,毕竟没谁会愿意说自己不是好人。    而此时她却不由得怀疑原主,原主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坏人?可是她来林家时只有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能有什么样的坏心眼?    难道是受人指使?    江沅想到之前黑衣人说的话,暗自心惊,却是无能为力。    她现在不知道原主来到林家的目的,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不肯交出那个东西,以至于被那个主人杀了。    如今她替原主活了过来,那她将可能是主人的下一个目标。    但她都活了这么久,也在煦州城蹦跶了将近半年,如果那个主人真如黑衣人所说的那般神通广大,只怕是早就知道她活着的事。    现下她还活着,只不过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江沅理了一遍越理越乱的信息,还是毫无头绪,最后只能见机行事,只要她对那个主人还有活着的价值,那她就还有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不过她的命运要由她自己掌控。    “娘子?你在想些什么?”林空穿好衣服后,戳了戳江沅的胳膊。    江沅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什么,空儿,你快些去洗漱,我们今天要回一趟家。”    林空的眼睛一亮,高兴道:“好啊。”    她们来城里后,就一直为药材的事奔波,后来又顾着生意,一共只回过几次家,所以林空特别兴奋。    江沅带林空回了一趟柳坪村,她拐着弯地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家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来过,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江沅想让他们一起去城里住,不过林父林母并不打算去城里,他们种了一辈子庄稼,不喜欢闲着,只是让江沅彻底稳定下来后,把林宛接过去就行。    江沅没有办法,只能告诉他们如今世道不太太平,让他们多加小心,最后给了他们足够的银两,又回到煦州城照看生意。    “娘子,娘亲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我们来城里?”林空奇怪道。    她倒是觉得在哪里生活都一样,只要有江沅在就可以,但她也想一家人在一起。    江沅看着远处的村落,摇头道:“不知道,大概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    比如她现在想要的生活是好好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而林父林母大概只要能解决温饱,也没有人来无端找茬,就会觉得很满足。    “可是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空儿喜欢一家人在一起,不过更喜欢和娘子在一起。”林空呆呆地笑道。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内里像是洒满了熠熠星辰,就是说的话有些傻气。    江沅有片刻的怔楞,最后只是道:“傻。”    林空连忙摇头,反驳道:“不对,空儿不傻。”    江沅也跟着摇头,道:“我说你傻你就傻。”    “唔……那空儿傻。”林空笑得更加灿烂,只觉娘子今天真无理取闹,那傻就傻。    两人回城里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生意也有起色,江沅却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可前些日子出现的黑衣人,以及林空的反常仿佛只是大梦一场,好似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不过这种平静只维持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    “东家,外面有人找。”伙计来禀报道。    现在才将将卯时三刻,江沅刚起床,正在对账单,看还差哪些药材需要购进,所以低着头道:“是谁?我现在有些忙,先请他到客房用茶。”    那伙计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改口道:“是小的没说清楚,那人是来找小东家的。”    林空不管事,但是到底也是药铺的老板,所以大家都叫她小东家。    林空听到是找自己的,先看了看江沅,又挠了挠头,奇怪道:“竟然是找空儿的么?”    因为平日里的人都是来找江沅,不会来找她,这才更加奇怪。    江沅也放下账单,凝眉想了想,对林空道:“我和你一起去见那人。”    她们来到前厅,就见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女子站在那,她的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头发随意绑起,像是个走江湖的女侠。    那女子见到林空,眼底有一瞬间的惊喜,只是那惊喜下一刻就被她快速隐藏起来,她上前道:“你就是林空?”    林空更加疑惑,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女子抱拳,沉声道:“在下拾柒,林公子,你家里怕是要出事了。”    “家里怎么了?”林空听得有些懵,看向江沅,不知所措道:“娘子……”    江沅的眉头紧锁,那种不好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她有些着急地与拾柒确定道:“拾柒姑娘此言当真?”    “当真。”拾柒解释道,“在下常年走江湖,也就经常过一些餐风饮露的日子,昨夜在林间夜宿时,碰巧听到有人说要去林空家找东西,我本不该知道林空是谁的,可江掌柜的林家药铺闻名于煦州城,也就多听了一嘴,所以特地前来相告。”    “拾柒姑娘,我为什么要信你?”江沅迫使自己冷静道。    她并非不担心林父林母,可更担心这个拾柒另有目的,她现在很需要一个解释,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拾柒好似明白江沅的担忧,道:“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告知,如今已不违背心中所愿,听不听由你们,在下先行告辞。”    她说着果然抬脚欲走。    “且慢,拾柒姑娘可否方便一同前行?”见拾柒要摇头,江沅又及时补充道:“我会给姑娘你丰厚的报酬。”    目前林空的武力值是未知的,如果林家真出了事,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而面前的这位拾柒,虽然衣服比较破旧,而且来历不明,但应当是一个缺钱的高手。    拾柒没想到江沅会如此干脆,爽快道:“好。”    江沅和林空不会骑马,所以拾柒骑马先前往林家,她们两个坐马车追在后面,到山坡上时,就见柳坪村村头的屋子正在冒着滚滚浓烟……    远在山坡上就能看到村头的房屋正冒着浓烟,可想而知那火有多大。    林空站在车上看了一次又一次,再三确定那就是自家的房子,急道:“娘子,我们家着火了。”    她说完不等江沅开口,就跳下马车,直接使着轻功向前飞奔而去,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半夜发过热的原因,她的速度明显比上次快了许多。    江沅也来不及多想其他的,她甚至连话都还没说出口,眼前已经看不见林空的身影,只能招呼车夫快一些赶车。    周围的树木疾速倒退,车夫一次又一次地挥动鞭子,土路上嗒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尘土飞扬。    江沅心里的弦也一直紧绷着,约莫一刻钟后,马车终于赶到了柳坪村。    此时,江沅的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她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朝不再是冒浓烟,而是窜着火舌的林家小院跑去。    柳坪村的村民远远地站在林空家的院子外面,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场面闹哄哄的。    江沅也被院中的场景震在原地。    原本院中的金桂正在飘香,此刻鼻尖嗅到的却是浓浓的血腥味,耳边充斥着火舌吞噬屋檐房梁的吱吱声,以及林空边哭边唤着林母的声音。    江沅在原地僵硬了一瞬,才抬脚进入院子。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黑衣蒙面人的尸体,昔时居住的房屋正被烈火焚烧,却没有人肯来救火。    同村的村民都在外面站着,他们看到院中的情景,全都两股战战,不敢上前一步,生怕会惹上事,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家。    而拾柒手持长剑在一旁长身而立,她的剑尖正滴着黑红的浓稠血液,手臂似乎受了些伤,鲜红的血液顺着剑柄流下,在地上点了朵朵红梅。    此刻她的眸光冰冷似剑,看得外面的村民心底一寒,更加不敢靠近,转而她又看向林空,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晃了晃,却是没有说一句话。    见江沅缓步进来,拾柒把剑收好,上前拱手抱拳道:“江掌柜,我们来迟了。”    江沅没有说话,只是朝坐在地上正哭着的林空走去。    “娘亲,你醒醒……”林空边哭边喊道,她的眼泪簌簌地流着,全部滴落躺在她怀里的林母脸上。    林母的脸上身上全是鲜血,沾染得林空也是一身红。    林空只是不停地擦拭林母口中流出的汩汩血液,颤抖着手使劲地摇晃着林母的身体,而林母俨然已经长眠不醒,她的边上还躺着林父的尸体。    林父的胸前插着一把长剑,长剑从他的身体横穿而过,直接没入了地上,伤口处的新鲜血液顺着他的身体,慢慢浸在了黑红的泥土里。    “空儿……”江沅一开口,就发现声音有些嘶哑,想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胸腔里憋闷着不可明说的情绪,眼眶里的湿意源源不断地想流出来,却被她强自憋着。    “娘子?”林空猛地抬起头来,有些脏污的脸上全是泪水,江沅的到来仿佛让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忙把江沅拉着在林母边上坐下,哽咽道:“娘子,你快看看娘亲怎么还不醒?你快叫醒她,还有爹爹……你不是会变戏法么?你快把他们叫醒……”    她说着说着又自个哭了起来,两只眼睛红肿肿的,额前的头发也烧焦了一些,脸上带着黑色的烟灰,看起来十分狼狈。    那连串的泪珠从她湿哒哒的脸上流下,小脸越哭越花,看起来越发可怜。    看到林空这样,江沅的心一绞,加上林父林母的惨状,心脏在一阵一阵地抽疼,她无法回答林空的问题,那戏法只不过是一个骗林空的明目罢了。    “空儿……”江沅有些无能为力地唤着林空的名字,试图能够安慰她。    林空却哭得更凶,她虽然懂的不多,但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所谓戏法的言论只是她在强自安慰自己。    知道林空一时半会不会停止哭泣,江沅只好由着她哭,转而去寻找林宛,却完全没看到林宛的身影,她顿时急道:“宛儿呢?”    这时她的声音更加嘶哑,显然是彻底失了分寸。    “宛儿……”林空抽噎了两下,抬头看了看房屋,见江沅的脸色不好,忙抽抽噎噎地解释道:“娘子,空儿在屋里找过的,里面没有宛儿,空儿全都找过了……”    她赶来的时候,林父林母已经遇害,而拾柒正在和那些黑衣人打架。    她的轻功好,加上那些人被拾柒缠住,也就无法顾及她,当时的火虽然大,但还能进入屋里,她进去都找遍了,完全没有看到林宛,反而是差点折在里面,好在拾柒及时救了她。    林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轰”的一声,被火舌吞噬的房屋已然支持不住,开始慢慢倒塌。    那些火苗越窜越旺,院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而桂花树上沾满的鲜血像是在举行别样的葬礼。    林空抱紧林母的遗体,看着倒塌的房屋,更加不知所措,只能无助地看向江沅。    “一定能找到宛儿的。”江沅安慰道,她既是在安慰林空,也是在安慰自己。    单凭如今的惨状,是个人都能猜出林宛恐怕是凶多吉少。    江沅苍白着脸站起来,朝拾柒走去。    拾柒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就知道还有一个人没了踪影,道:“江掌柜,我赶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令尊令堂被害,随后林公子也赶来,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江沅压住心里的恶心感,勉强点了点头,随即冷冷地瞥着地上躺着的数具尸体,眼中眸光寒冷,若有所思道:“拾柒姑娘,刚刚有人逃了么?”    拾柒用剑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与我动手的全在这儿。”    言下之意还是有主子跑了。    拾柒一说完话就明白了江沅的意思,即刻补充道:“那人没有带走任何人,我再去周围找找。”    她说完施展轻功在周围寻找。    江沅也跟着在院子里外四处寻找,她想喊“宛儿”,却是怎么喊不出来,就担心连林宛也出了事。    明明半月前他们一家人还言笑晏晏,如今却是物是人非,空气中四散的浓重血腥味逼得她心中直作呕。    江沅扶着桂花树干呕了几下,鼻尖的酸楚让人难耐,她红着眼眶捏紧了拳头,却发现桂花树下有树皮的碎屑,抬头一看,只见上面用剑刻着一行小字:“交出余下的东西,令妹方可……”    后面的字迹戛然而止,应该是拾柒的赶到,让那人不得不提前离开,看来林宛已经被抓走,如今已然成了要挟。    江沅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已尽是冷意,加上微红的眼眶,让她的周身透着冰冷的气息,她哑声道:“不用再找了。”    找不到了。    然而她刚刚说完,井底就传来拾柒的声音:“江掌柜,井底有一个姑娘。”    紧接着拾柒抱着已经昏过去,身上受了伤的林宛从井底跃了出来,两人的身上都湿漉漉的,拾柒怀中的林宛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血渍。    江沅抬头瞥了一眼桂花树上的字,来不及多想,就忙走过去接过林宛,道:“她怎么样?”    拾柒检查了一下林宛的身体,胸前受很重的掌伤,应该是被一掌打进了井里,而井里的水不太深,只是暂时晕了过去,不过还是须得先疗伤。    “这位姑娘中的掌法很是不同寻常,好在使掌之人当时没有想到井里水不深,没有用尽全力,还有救。”拾柒耿直道。    江沅抬眸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道:“拾柒姑娘,可否请你……”    “江掌柜放心,在下定竭尽所能,为这位姑娘疗伤。”拾柒说完把林宛抱过去,坐在一边运功疗伤。    江沅的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林空还是抱着林母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呆呆的,像是失了灵魂的精致娃娃,只有眼泪哭不尽地流着。    江沅不忍看她这般,走过去哄道:“空儿,你去看看宛儿。”    林空依旧没吭声,只是失神地抱着林母的尸体,原本灵动的两只眼睛空洞无物,让她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看起来更加呆傻。    江沅没有办法,只能道:“那你先把娘的……遗体松开,不然一会儿该僵了。”    林空没有搭话,江沅只好直接动手,她想把林母从林空怀里挪开,却是怎么都挪不动,林母的身体被林空箍得紧紧的。    眼看林母的体温已经慢慢退却,江沅只好先去收拾林父的遗体。    看到刚来到这儿时,让自己厌恶的人如今就躺在地上,而且永远也不能活过来,江沅的心底百感交集,她收拾好林父的遗体,就直接跪在那,对着还在燃烧的屋子磕了三个响头。    林父林母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如今却无端招来杀身之祸,他们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也与林空脱不了干系。    江沅的心中酸楚,却是不能向林空一样什么都不管,她又花钱请村里的人去报官,心底却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走一个程序而已。    这些蒙面黑衣人胆敢大白天作案,若非有强硬后台,那就是厉害的江湖中人,朝廷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办好这些事之后,林空意识到怀里的身体不再温热,终于肯把怀里把林母的遗体松了出来。    如今房子被烧了,连布置灵堂的地方都找不到,而这柳坪村实在是没有值得留的地方,只能把林父林母的遗体运回城中。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才回到煦州城内,江沅让药铺中的伙计置办棺椁,药铺暂时关门,在附属的小院里布置灵堂,如今正值九月,天气炎热,遗体不能久放,须得早些安葬。    而林宛在夜间的时候终于醒了,只不过她受了惊吓,见到人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倒是刷刷地流着,直到林空和江沅在一旁陪了很久,她才哭道:“哥哥,阿沅嫂嫂,爹爹和娘……”    “宛儿不哭,空儿会保护你们的。”林空哑声安慰道,然而她自己的眼睛也是红肿的,倒是没有多少说服力。    往日家里困苦,有上顿没下顿,林空依旧能无忧无虑,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让人看到总是不自觉心疼。    江沅看起来最是冷静,知道林宛被吓坏了,她轻轻地搂住林宛,林宛在她怀qún: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里哭得更加厉害,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早间的时候,林家突然来了一伙黑衣人,那伙人在家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只是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威胁林父林母,可林父林母也不知道,那些人一怒之下,烧了房子,最后还杀了他们,林宛也被打落进井里,之后就是拾柒和林空的到来……    江沅一开始以为树上刻着的那个令妹指的是林宛,如今却发现并不是,原主竟然还有一个妹妹。    今天的一切仿佛只是那个主人在杀鸡儆猴,摆明了是做给她看的。    而最令她困惑不解的是那伙人明知道她们在城中,却还是先来找林父林母,恐怕对她们的情况一清二楚,看来问题还是出在林空和她的身上。    可她们身上有什么秘密?那所谓的东西又是什么?    江沅恨不得能即刻恢复记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这一切让她更加头疼,那伙人行事古怪,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而林空一整天都是呆呆的,全然没了往日的生气。    临睡觉前,江沅用湿毛巾帮她把哭红的眼睛擦了擦,又擦了擦那张被泪水洗过太多遍的小脸,温声道:“空儿,今日你该早些睡。”    随即她拧干毛巾,就要去倒盆里的水,只是还没起身,袖子就被捉住。    林空牢牢地攥住江沅的袖子,嗫嚅道:“娘子……”    她的眼睛里布满惊慌,仿佛江沅下一刻就要离她而去,所以只能抓住江沅的一角衣袖。    江沅的心被隐隐触动,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端着的木盆,轻声道:“我只是去倒水,你乖一些。”    然而林空还是不放手,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睁着充盈着水光的眼睛看向江沅,模样十分可怜。    江沅只好就这样去倒水,林空则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    等两人躺床上的时候,林空终于肯与江沅多说话,只是她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流了出来,接着哽咽道:“娘子,爹爹娘亲……”    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懂事,努力把自己当成哥哥去安慰林宛,但她还是无法接受林父林母的离开。    江沅知道林空的心智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如今能忍到这般才与自己哭诉,已经算是极限,想来她没有生病之前,就是一个极懂事的孩子。    江沅把她轻轻搂到怀里,温言哄道:“爹爹娘亲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的,他们知道你又哭鼻子,就该笑话你了。”    她这样说着,好像触动了某些记忆,眼中却渐渐有了薄薄的雾霭,只是那薄雾尚未凝结成水珠,便渐渐消散。    她从来都不是能在人前哭泣的人,尽管那人是林空也不行。    “真……真的?”林空半信半疑道,那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落,浸在江沅的衣衫里。    她又往江沅的怀里拱了拱,终于寻了个柔软舒适的好位置,这才安分下来。    江沅感到胸前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那种感觉太怪异,她也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有些不自在道:“空儿,你……”    她说到一半又顿住,没再说下去。    林空也完全没有对江沅造成困扰的自觉性,只是继续埋头在江沅的胸前,轻轻抽噎着,嗡声道:“嗯?”    “没什么,你好好睡觉。”江沅担心林空因为林父林母的事,不会好好睡觉,只能由着她去,然后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下只不过是多了个热乎的抱枕而已。    “嗯。”林空不但哭了一天,而且精神上的打击更大,她很乖觉地窝在江沅怀里,没一会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江沅却是怎样也睡不着。    今天看到的那血腥一幕,总是让她回想起小时候的事。    她父母的确是在她十二岁那年离世的,只不过不是因为生病,亦或者车祸等意外,却是……    从她懂事开始,就知道她父母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羡慕的对象,不但夫妻恩爱,而且家庭美满。    只是随着她的年龄渐渐增长,她父母不再是别人眼中看到的甜蜜如初,而是时常在家里吵架。    他们就像小孩子吵嘴一样,吵架到一定程度后又会和好,继续恩爱,如此周而复始,然而吵架的频率越来越高,终是会忍无可忍。    她十二岁那年,她爸的赌瘾再次发作,不但想掏光家里的积蓄去赌钱,而且还与她妈吵架,两人从中午吵到晚上,最后打了起来,她妈失手砍死了她爸,最后精神失常,没多久也去世,从此她只能寄养在舅舅家。    想到这些,江沅鼻尖的酸楚又涌了上来,突然间很想落泪,黑夜成了她最好的掩护,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枕头上。    半刻钟后,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收回四散的思绪,正打算睡觉,怀里的林空又一次烫了起来,开始不安地念叨着那些生僻的字眼,一切都这么熟悉。    江沅突然意识到林空今天的不同寻常,从上次开始,她就知道林空好像很怕火,而今天又目睹了火烧房屋,以及进入屋子里去找人。    她拿手拭了拭眼角,担心道:“空儿?”    林空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带着哭腔道:“娘子…火……空儿的周围全都是火……”    她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既慌张又可怜,此时的她像是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奶猫,蜷在江沅的怀里不安地发出呜咽声。    江沅轻轻拍着林空的背,哄道:“那些火都灭了,你现在好好的,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她说完就要起身,林空却是不让江沅离开,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襟不放。    江沅只能躺下,继续哄道:“空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    “嗯,空儿好热。”林空点头道。    经江沅这么一提,分散了一部分对火的恐惧,她又开始脱衣服。    江沅主动帮她把衣服敞开,接着之前的话说下去,引导道:“那你现在乖乖的,我去给你倒水擦擦身体,一会儿就不热了。”    怕林空不同意,她又补充道:“不然你热得我也睡不着。”    林空这一次终于肯松开江沅的衣襟。    江沅这才有机会起床去倒水,林空和上次一样又折腾了一宿。    江沅如法炮制,给她擦了身体,又喝了许多水,终于哄好了林空,这才得以睡觉,只是怀里那滑溜溜的触感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第二天,江沅确定林空已然无事,心中的担忧减少了一些,因为还要操办后事,她起了个大早。    她昨天就让伙计去通知林空的姐姐林安,只是那伙计回来后,说并没有见到林安。    江沅沉声道:“你确定到李庄么?是不是问错了地方?”    其实对于林安的事,江沅就只知道她嫁在李庄,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连名字都是昨天问林宛的。    那伙计道:“小的确实到李庄了,东家,那李庄的村长说李家三郎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带着妻子东奔西走,说是要进城做生意,这些天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兴许过久就会回来。”    “好了,你去忙。”江沅皱着眉头,如今林宛还在病床上,她只好找时间问林空:“空儿,你姐姐是什么脾性?”    “姐姐很温柔的,待空儿很好。”林空坚定道,“娘子,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她今天还是蔫蔫的,做什么都兴致不高,但因为江沅昨晚说林父林母会一直在天上看着她,她也就不像之前动不动就哭鼻子。    江沅看林空特别乖顺,既不哭也不闹,摸了摸她被烧焦后剪过的头发,顺着她的意道:“但愿。”    然而等办理完林父林母的丧事,林安还是没有来,找人去李庄询问过,还是半分消息都没得到。    江沅如今犹如惊弓之鸟,总能把一切不对劲的事都联想到黑衣人身上,担心林安也出了事,但是她也毫无办法。    原本按照本朝习俗,父母过世,子女要守孝三年,但江沅到底是个现代人,不可能自己束缚自己,把林父林母安葬之后,她就继续开店。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林宛的伤势也渐渐好转,林空没事就去陪她说说话,只是林安的消息依旧没有。    至于报官一事,林家药铺早在之前就声名大噪,城里人都听说林空的老家进了盗匪,父母被杀,家里被劫,然而凶手是谁尚不可知,这报官自然也就毫无用处。    这期间,拾柒因为要定时给林宛疗伤,也就一直住在药铺里。    江沅虽然对拾柒来历不明,却肯出手相帮很是疑惑,但却是另有打算,晚饭过后,她特地找了个时间,约拾柒在后院喝茶。    “拾柒姑娘,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拾柒好似不太与人交流,而江沅又是特地与她约在后院,便有些拘谨道:“江掌柜叫我拾柒便好。”    “那你也不必叫我江掌柜,直接叫我名字即可。”江沅说着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取出来,放在桌上,道:“这是之前答应给你的酬金,前些日子的救命之恩,江沅在此先谢过。”    她说的救命之恩是指拾柒救了林空以及林宛一事,救林空的事自然是林空后来与她说的。    想到拾柒之前的耿直,江沅没打算和她拐弯抹角。    拾柒看了那包袱一眼,拒绝道:“如今我在府上居住,实在是收不得这酬金,那天之事实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何况我还去晚了,并没有救下令尊令堂的性命,这救命之恩着实不敢当。”    江沅摇头道:“一事算一事,你不但救了空儿,还杀了那些黑衣人,算是报了一部分仇,这些是你应拿的。”    她虽然是这样说,却没有执意要给拾柒银两意思,反而像是叙家常一样,转了个话题,平静道:“拾柒姑娘,我观你年龄不大,敢问你之前一直都是独自行走江湖么?家中可有父母安在?”    拾柒闻言,只是定定地看着江沅,没有说话,好似有些看不懂江沅为何会这么问。    江沅好像才刚刚察觉自己冒犯,抱歉道:“是我唐突了。”    “没有。”拾柒摇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四岁时有幸遇见师父,之后被师父收养,只是八年前,师门蒙难,师兄弟及师父一家都惨遭不幸。”    她说到这语气凌厉起来,周身充斥着暴戾之气,转而察觉自己露了情绪,歉然道:“当年我有幸活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寻找仇家,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人在江湖上流走,终日漂泊无依,居无定所。”    江沅心有所触,抬眸看了看拾柒的神色,见她提到仇家时,眼里都是冰碴。    拾柒恐怕已经当师门为新家,感情深厚。    江沅没有多问那仇家之事,只是道:“那你可想安顿下来?”    拾柒不解地看着江沅,轻声低叹道:“漂泊无定的日子虽说自在,却是寂寥,如有机会,我自是愿意的。”    江沅顺着她的话道:“我有意请拾柒姑娘留在药铺当护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拾柒没想到江沅会有此一说,微微愣了愣,接着婉拒道:“我在江湖飘荡太久,各路仇家众多,恐怕会给你惹上麻烦。”    “麻烦不用惹也有很多,我也不需要你做些什么事,只要能在有需要时,能护住我们的性命就行,而且……”江沅笑道,“而且我见你对那伙蒙面人的武功路数好似很有兴趣。”    她前些日子在院中见到拾柒凝眉耍剑,似有不忿,听说江湖中有好武成痴之人,最是痴迷于破解对手的武功。    而之前有一个蒙面人在拾柒手上逃走,所以她就猜测了一番,反正她不会武,猜错了也无伤大雅。    拾柒这次是真的愣住,她定定地审视了江沅片刻,道:“江姑娘果然慧眼如炬,我的确是想再会一会那蒙面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还请你给我安排一个闲职,总不能真吃白饭。”    “若你不嫌弃,可在药铺帮帮忙,打打下手,至于这酬金,你一定要收下。”江沅说着又把包袱推给了拾柒。    拾柒见状只得收了,两人这才结束谈话,拾柒先行回房间。    江沅在原地看着拾柒的背影,她从一开始的确怀疑过拾柒,如今仍旧怀疑。    拾柒出现的时间太蹊跷,可拾柒确实是一脸正气,而且有时还有些呆愣,脾气也很耿直,平时除了耍剑就是干坐着。    如今她找不到能比拾柒武功更高的人,也就无暇顾及拾柒的真正目的,而且拾柒对林空确实很上心,有时她都会怀疑拾柒一早就认识林空。    如今她朝不保夕,只能先把自己的小命托付给别人。    江沅了却一件心事,心里终于舒坦了许多,可又有些失落,最近林空不再笑着和她嘻嘻哈哈的,整天沉闷不语,林宛也是愁眉苦脸的。    离林父林母的丧事已经十多天,江沅趁着药铺不忙,去找正在和老中医学认药材的林空,她远远地喊道:“空儿。”    林空在拿药材的手一愣,看到江沅,眼睛亮了起来,想到什么,她眸光一黯,只是规矩地喊道:“娘子。”    然后就继续认药,完全没了下文。    林空这几天都是这样,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非要装大人,去学着认药,江沅已经习惯了,只是哄道:“空儿,今日可想出去吃糖人?”    林空的眼睛又亮了一些,却还是倔强道:“空儿不去,空儿今日要与老先生学认五味药材。”    她说的老先生自是药铺中的老中医,如今林父林母不在了,她不能继续傻乎乎的玩乐,她也要学会为江沅分忧。    江沅知道在林空想些什么,前些天有个妇人来买药时,见林空在那傻站着,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就提了一嘴,说什么林空妄为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媳妇主家。    林空这几天本来就闷,竟然给听进去了,转眼就来缠着老中医学认药。    “空儿,如果你不去,那我就自己去,倘若遇到坏人的话……”江沅故意没说完,转身就要走,她刚抬脚,衣摆就被捉住。    林空的速度惊人,只一瞬就来到江沅身边,她嗫嚅道:“那……那空儿也是要去的,空儿要保护娘子。”    江沅的眼角微微挑了挑,没有说话,等把林空带到街上,她才道:“我还以为你非要跟着老先生学认药材,晚上也陪着药材过日子得了,现在理我做什么?”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要保护娘子和宛儿,空儿要做像爹爹一样的男子汉。”林空说着鼻尖又酸楚起来,忙低下头不说话。    江沅无奈道:“你本来就是女子,做什么要去当男子汉?你乖乖的,像以前一样,我就会很高兴,不用听信别人的话。”    “空儿忘了。”林空垂着头,揪着江沅的袖子不放,她总是忘了自己也是个女的。    江沅心疼林空明明是个软软的性子,却总被逼着做男子才做的事,她牵着林空又走了一会,在某处停留了一会,道:“这个你总没忘了?”    林空一直低垂着头,心不在焉地跟着江沅,压根不知道江沅做了什么事。    听到江沅的问话,她抬起头,就见江沅手里正拿着一个可爱的糖人,她的眉眼直接弯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拿。    江沅却后退一步,刚好避开林空伸过来的手,她轻轻咬了一口糖人,入口之后,只觉甜得发腻,眉头微微皱了皱,嫌弃地把糖人塞给林空。    林空接过糖人,仰着小脸甜滋滋地笑着,期待道:“娘子,好吃么?”    自从家里出事以来,她就没有这么笑过,江沅不忍戳她面子,心口不一道:“好吃的。”    林空的眼睛霎时眯了起来,她低头舔了舔被江沅咬过的地方,只觉今天的糖人分外好吃,特别甜,心情也跟着直转而上。    两人又逛了一会,江沅手里提了不少东西,实际上街道上并没有什么好买的,除了货郎担上有各种木质玩具,其他的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吃食。    “空儿,你还想要些什么?”江沅问道。    她今天出门的本意就是哄林空开心,所以一切以林空为主。    “空儿什么都不想要了,娘子,我们也给宛儿买个糖人,她一定会喜欢的。”林空开心道。    “好,回去的时候顺路买上。”    江沅领着林空去买了糖人,正要离开时,身后传来几个大汉的声音,似乎是在喊站住。    江沅回过头一看,只见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正在追一个年轻妇人,那妇人抱着一个包裹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眼看就要被追上,却一个不慎,跌倒在地上。    江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一切,那妇人和林宛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正要问林空,手里就多了一根被啮咬过的糖人,而林空已经向前奔去,也就更加确定那人就是她们找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消息的林安。    江沅相信林空的身手对付这几个蛮汉还是绰绰有余的,也就慢悠悠地走过去。    那几个大汉见有人出来捣乱,而对方又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顿时怒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拦着老子做生意,还不快把那婆娘还来!”    林空把林安护在身后,脸上气鼓鼓的,看到江沅走过来,更加有了底气。    经过这么一闹,林安才认出面前身着锦衣的小公子正是林空,而缓步跟来的人是江沅,她惊讶道:“空儿?阿沅?”    江沅对林安没有印象,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对前面的几位大汉道:“几位,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盯着她看了一会,顿时讽道:“哟喂,这不是江掌柜的嘛?那这位定是那只会在家呆着的傻夫君。”    江沅冷眼瞧着这几个人,来煦州城这么些日子,她已经摸透了城里的势力,眼前这些人是城中最大的赌馆——逢胜赌馆的。    为首的汉子嘲讽一番后,却没有得到江沅或林空的任何回应,气道:“这婆娘被她家那口子卖给我们赌馆了,江掌柜,这可是正经的钱货交易,你们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兄弟们的拳头可不认你那娇滴滴的小脸蛋。”    江沅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愿与人轻易结仇,淡淡道:“一共卖了多少银两?”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对这买卖人口的钱货交易十分反感,在这个世界,没有钱就等于什么都没有。    那大汉也不磨蹭,听出她的弦外之意,直接道:“一百两银子,不过我们可不敢随意转卖我们大哥的东西,江掌柜,如果你执意要阻拦,还是得先问过我们兄弟的拳头。”    江沅还是淡笑道:“我自是不敢动贵馆的人,只是你们如今要买卖之人正是家姐,还请贵馆卖我一个面子,我愿意双倍赔偿贵馆的损失。”    那汉子贼眼看了看林安,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哈哈一声贼笑道:“赔偿?江掌柜莫不是要亲自与我们大哥小酌一杯?哈哈哈……”    江沅一个女子出门经商,本来就被人瞧不起,如今又说出要赔偿损失的话,所以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    林空冲动之下就要动手,江沅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她回头看了看身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道:“如今两百两银票就在这,人我也要带走,如果贵馆非要找麻烦,拾柒姑娘,还请你来会一会他们。”    她的话音一落,拾柒背着剑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几个大汉一阵唏嘘,惊讶于这人的武功之高。    之后的事自然由拾柒出面解决,江沅则和林空带着惊魂未定的林安回药铺。    她是不愿意轻易与人结仇,可也不代表她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到了药铺,林家三人相聚,一起吃过饭后,江沅这才渐渐得知林安在婆家的事。    林安十六岁那年就嫁给李家三郎,只是两年多来无所出,她的娘家也就是林家又不富贵,便一直不受公婆重视。    直到今年,那李家三郎不但要纳妾,而且还多次流连于花楼赌馆,挥霍完家中财产,赔了一大笔钱财后,竟然要把她卖给赌馆赔钱。    江沅自从听到赌馆一词就一直隐忍着怒意,听到最后直接是面若寒霜,她抬眸看了看穿着粗布衣服的林安。    林安和林宛确实是很像,可这些年的折磨让她身形瘦弱,姿色也少了几分。    江沅有事要问林安,而且还不能当着林空林宛的面,就和林安来到正堂。    林安看到正堂的牌位,红了眼眶,哽咽道:“阿沅,爹娘果真如他们所说……”    这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林安不知道才是真奇怪,江沅点头道:“爹娘确实已经出事,姐姐,我有一事想问你。”    其实林安的年龄和原主差不多大,江沅喊姐姐时感觉有些别扭,做不到像林空一样自然而然。    林安刚刚已经知道江沅失忆的事,她觉得眼前这个江沅和以前的江沅有些不同,仔细去想,又不知道哪里不同。    她便擦了擦眼角,道:“阿沅,你可是要问你以前的事?”    江沅摇了摇头,紧盯着林安的眼睛,问道:“姐姐,空儿是不是九岁时才来咱们家的?而且那天正好是八月十八?”    “阿沅…这……你问这……做什么?”林安完全没料到江沅会问这个,眼神躲躲闪闪的,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有点甜●v●    间接接吻get√    划重点:留言送红包,快来蹂.躏我(*/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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