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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迁居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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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无忧和董鄂淑宁一起到了养心殿,她没想到赵清眸和宴喜儿也在那里。    这两人看到他们时的脸色也是截然相反的。    “年妃怎么来的这么迟?”皇帝笑着向她伸出手。    年无忧将手伸过去,坐到他身边:“臣妾不小心弄湿了衣裳所以换了一身。”说时幽幽瞟向赵清眸。    赵清眸并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盯着董鄂淑宁。    丝竹漫漫,董鄂淑宁翩然起舞,长袖婉转,挥洒自如,她在音律舞蹈方面确实有着过人的天赋,这是所有女子都望尘莫及的。这样精致的女子不能留在皇帝身边,实在太可惜了。    一曲舞毕,皇帝欣喜地鼓掌:“这是朕见过的最好看的舞。”说着又转过脸问她的意见。    年无忧笑笑:“能入得皇上的眼,自然是最好的。”顿了顿,又道:“皇上,有些东西远远地看着好,可真是拿在手礼可能就没这么好了。”    “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帝笑了一笑,有些落寞。    “皇上,董鄂淑宁跳得这么快,臣妾斗胆替她讨个赏。”宴喜儿迫不及待地插嘴,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侧过脸,对向一旁的赵清眸。而赵清眸此时已经变成赵青脸了。    “跳得好自然是要赏的。”说着便看了看身旁的苏培盛。    苏培盛上前一步道:“皇上赏赐,锦缎十匹,珍珠十串,金镯子一对,金耳环一对,黄金白两。”    这便是赏过了?宴喜儿的不甘心都写在脸上了。    年无忧也有些惊讶,皇上一向抠门,这次已经是大手笔了,看来他对董鄂淑宁的确青睐有加。    董鄂淑宁平静地谢恩,那语中再无波澜。    “慢着,”皇帝感慨道,“你能歌善舞,留在这宫里怕是浪费了,拿着这些盘缠,出宫自己谋生路去。”    “谢……谢皇上,谢皇上……”她激动地连连道谢,不停地叩头。    别说赵清眸和宴喜儿看不懂,连年无忧也看不懂了。    “朕累了,你们都下去。”他挥挥手,声音里透着疲惫。    年无忧和董鄂淑宁一道离开。    宴喜儿追了上来,对着董鄂淑宁厉声斥责:“你怎么回事?”    “我已经尽力了,你也看到了是皇上不喜欢我,请你遵守诺言,放了孙玉年。”    “你休想,”宴喜儿冷笑,“你若不肯为我所用,那么留着他也没有价值了。”说完拂手离开。    董鄂淑宁要追出去,却被年无忧拉住。    “你跟我来。”年无忧也不管她是否乐意,拉着她便往暗处走出,拐了一段路便拐到了一座低矮的宫门前,那里停着一辆泔水车。董鄂淑宁还没明白是这么回事,桶盖子忽然被顶开,孙玉年站在那里,也不管脏不脏臭不臭,董鄂淑宁便跑了过去,也一同走进水桶里,同他拥抱在一起。    年无忧不爽地翻翻白眼:“能不能出宫再亲热?”    “是啊,是啊,”书舞提着赶车的鞭子,“这身衣服穿得我可不舒服了,我快点送你们出去,我自己也好落个轻松。”    董鄂淑宁与孙玉年一起道谢,年无忧却拿着盖子,一口气将他们压了回去:“董鄂淑宁,你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车轮辘辘滚去,不一会儿就听不到声响了。    寂寥寥的宫宇中,仿佛就剩了自己一人。    年无语折身回到养心殿,谁叫她突然觉得寂寞呢?这宫里唯一能说说的话也就只有胤禛了。    皇帝本来是不想见他的,扛不住她软磨硬,便松口让她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皇帝穿着寝衣,脸上尽是困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我有事想不通,想来问问你。”年无忧坐在椅子上拖着下巴。    皇帝坐到她面前:“你问。”    “董鄂淑宁不好吗?”    “很好。”    “当你的药方不好吗?”    “很好。”    “那你不喜欢她妈?”    “喜欢。”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走她?”    “她跳得很好,好得能让真看出其中的苦乐哀愁,”皇帝顿了一顿,“她是有心上人的人,朕强留她在身边也没意思。”    这回答让年无忧惊了一惊。男人嘛总是贪心的,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攥在手里。    “哪怕她像极了你初次恋慕的女子?”    “这《惊鸿舞》是你故意安排的?”皇帝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支舞。”    “我不是住在锦年宫了吗?在那里看到了一支残谱。”    “谁叫你乱翻那里的东西了!”他忽然生气地站起来,又觉得自己气得莫名其妙,便放缓语气道,“没事别乱动那里的东西。”    “皇上,不是因为你想出来,才让我住进去的吗?”见他不回答,她便无奈叹气,“皇上,再好的大夫,遇到不吃药的病人也是束手无策。”    “住嘴。”他倏忽发怒。    年无忧并不生气,只是有些担心她,还想再劝,却发现是徒劳无功。    “这么多来,不是没有人跳过惊鸿舞,你知道朕为什么偏偏会看上董鄂淑宁吗?”皇帝自问自答道,“那是因为没有一个人跳到一半的时候回摔倒,她摔倒时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个人。”提起那个人,他眼中痛楚那样的清晰。    年无忧不忍再追问,只说:“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不是吗?正日如此,你才要救救自己。”    “朕救不了自己,”他说着,忽然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年无忧,你一定要救救朕,请你救救朕。”    他胆敢抱她,他胆敢抱她,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勇气把他推开。    他的悲伤如水般溢出,她觉得自己快被淹死了。    这养心殿忽然让她憋闷,得了空,她便起身告辞,出了养心殿,一口气跑出很远。    大汗淋漓,只觉心慌意乱。    “阿麋,你为什么要我忘记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呢?”    她站在黑夜之中喃喃自语,却没有人回答她。    她就这样拖着沮丧的步伐一个人回到了锦年宫。刚到门口,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就从黑夜中伸了出来,亏了年无忧眼神好,伸手敏捷,否则一出手就把那十根手指折断了。    “宴喜儿,你有病啊。”年无忧压着她的肩膀,“要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你还能在这里喘气吗?”    “你知不知道,你快害死年将军了。”宴喜儿怒气冲冲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年无忧松开手。    “你怎么能放走孙玉年呢?”    “董鄂淑宁说得不错,你果然要杀他灭口。”    “早知道如此,我应当尽早把这两人一块儿除去,也不会让年将军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师兄他……怎么了?”    “你知道孙玉年是什么人吗?”    年无忧摇摇头。    宴喜儿压低声音道:“他就是购买了三千多件兵器的人。”    “他不过一个江湖郎中,哪来那么多钱?”年无忧不信。    “他不过是受人指使而已,幕后出钱的另有其人。”    “谁?”    “年将军。”    年无忧浑身一个机灵。    “我只告诉你,如果这件事从孙玉年嘴里泄露半个字,整个年府都遭受灭顶之灾。”    “师兄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年无忧不自觉压低声音,“他好端端的,买这么多兵器干什么?”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宴喜儿冷冷道,“你所作所为,我会一一向将军如实汇报,你好自为之。”说着便扭头离开。    她不想拖师兄后腿,更不想师兄怨她,可是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却是师兄的目的,他要那么多兵器做什么。    年无忧心事重重地回到锦年宫。    那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惹得她心烦。    “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围在锦年宫外的宫女便立即下跪行礼:“奴婢们是储秀宫的宫女。”    “来这里做什么?”    “奴婢……”    其中一个宫女刚想回答,被领头的年龄稍大一点的宫女制止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们不小心迷路,见这个宫殿恢弘大气,便在外面瞻仰了一番,还请娘娘恕罪。”    “怎么当奴才的?”年无忧回头指了指,“顺着这条路穿过两个宫门,往右拐两个弯就到了。”    “多谢娘娘指路。”    说着,一边一串地低头走开了,一边走一边嚼着舌根。    年无忧瞥了他们的背影,心里有些怪,哪有宫女不认路的,跟在后面那几乳臭未干的还情有可原,可是前面那两个年龄稍长的并不相是新进宫的。    年无忧甩甩头,开门走了进去。    书舞还没有回来,一个人的宫殿尤为冷清。但是胤禛就在这里,一个人度过了很多年,想想竟然有点心里泛酸,一点来路不明的歉疚油然而生。    年无忧摸了摸额头,果真是脑子烧糊涂了。    她回到水文殿里抱着枕头睡了一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住进锦年宫之后,她也开始做梦,每一场梦境都如此真实仿佛时光倒流。    今天的梦境之中,她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裳,坐在镜子前照了好久,直到喜婆来催她盖上红色的盖头,但是他淘气地偷偷看了一眼来人,看到师兄走了进来,便用红盖头将少女的羞怯盖起来。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着,头上的红盖头被扯了一下,滑到了地上,抬头一看,站在身边的人是却是胤禛。    “你扯我盖头干什么?”    “想看看你呗,嘻嘻……”    当盖头重新盖上,她整个世界都浸泡在一片鲜红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了,耳畔只听到鞭炮声和祝贺声。    她知道这是做梦,梦到的是她的过去,可在过于的记忆力,竟然险些认不出自己和她。    “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满目血红之中,她什么都看不到,其余的声音消退,只剩下了自己的回声。“这是梦境,我要醒来……醒来……醒来……醒来……”那声音一阵阵地飘出很远。知道这是梦境,可她就是醒不过来,于是这里便演化了囚牢。    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等待,时间许久许久地过去,头顶上终于升起了一个太阳,硕大的金黄的太阳,刺得她眼睛生疼。    “啊……”    年无忧挣扎着坐起来,背上头上大汗淋漓。    “娘娘,你总算醒了。”书舞扑过来抱着她哭了。    她拍了拍书舞的背,四周望了望,天色暗沉,已至深夜。“哭什么哭,没用。”年无忧回过身,一把推开书舞,“别把你的鼻涕蹭我身上。”    “这次要多些水贵人。”    “水贵人?”年无忧顺着书舞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赵清眸端着烛台站在床边。    “赵清眸,你怎么在这儿?”    “贵人赵氏参见年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贵人?”年无忧冷笑,“给自己封头衔,你可真不害臊。”    赵清眸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日殿选,皇上给臣妾贵人位分,病赐封号水,赞赏我眸清如水。”    “殿选不是明日吗?”    “娘娘,您一定昏睡一天一夜了。”    “什么?”年无忧惊诧,“我竟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我用烛火为您照路,您恐怕现在还现在还陷在梦魇里回不来。”赵清眸说着将烛台放回桌子上,转身问道,“这宫里竟然有人懂得失传已久的施梦之术。”    “施梦……”年无忧喃喃自语,“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是一种奇术,施术者需要有足够强大的能量,可以操控被施术者的意识,制造出逼真的梦境,将那人永远地困在梦里面。”赵清眸紧张道,“幸好你本身底子不弱,这才能从梦境里很快地出来。”    “你怎会知道这些?”    “是不知公子告诉我的。”    “你家工资到底是什么人?”    赵清眸笑了笑,只说了三个字:“有钱人。”    在皇宫里称有钱,他以为他是谁?    “你这次帮了本宫,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娘娘不是要为皇上寻找良方吗?”赵清眸灿然一笑,“你看我怎么样?”    年无忧瞪了一眼书舞。    “你别怪这丫头,她也是为了救你心切,才将这些告诉我,难道以我的品貌,不足以另皇上心动吗?”    “你心术不正。”    “年妃娘娘还有别的选择吗?”她笑了笑,“到时候,你当皇后我当宠妃,咱们各取所需。”    “你抛弃商羽的身份选择赵清眸这个名字入宫,难道是嫌弃不知公子,想要重新拣皇上这棵高枝吗?”    “当然不是,”赵清眸忽然激动起来,“我永远也不会嫌弃主子。”那一刻,她又变回那个衷心耿耿的商羽。    “你是受了不知公子的指使才进宫的。”年无忧掀开被子慢悠悠站起来,“除了行刺,他是没有别的目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公子评头论足。”    “蠢货,”年无忧讥笑,“他可以送你进宫,就已经打算牺牲你了,你竟还愿意为他卖命?”    “你懂什么?”赵清眸的眼里凝着泪光,“你知道公子吃了多少苦吗?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终于吐露真心了吗?”年无忧冷哼,“我岂会将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推到皇上身边的。”    “蛇蝎心肠?呵呵呵……”她笑得肩膀发颤,“跟你的皇上比起来,我实在惭愧的很。”    “我不想再听说下去了。”年无忧高傲地转身,“不送。”    “你……”赵清眸咬一笑,狡猾的像只狐狸,“我与你联手是为你好,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照样可以博得恩宠,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    年无忧愤然回身:“不管你是赵清眸还是商羽,有我在,你别想动皇上一根汗毛,咱们走着瞧。”    赵清眸摔门而出,气得年无忧一个没站稳,坐到了椅子上。    “你有病在身,千万消消气。”书舞拍着她的背,“俗话说的好,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商羽的来历不简单,身后又有不知公子撑腰,咱们不能把事做太绝。”    以前对放狠话的人,她是置之不理的,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担心的不是不知公子,他再有钱,爪牙也伸不到皇宫里来,我是担心……师兄。”    “跟年将军有什么关系?”    “商羽现在顶着的是赵家侄女的身份,赵家是师兄的旧部,如果不是师兄的安排,一个江湖阔佬哪有这么大本事?”年无忧说着重重一锤。    桌子咿呀地晃了晃,等周围安静下来,书舞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么如果年将军和皇上打起来,你帮谁?”    “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年无忧不耐烦地吼道。    “您恼羞成怒是心虚了吗?”书舞撇嘴。    “不是。”    “那您帮谁?”    “当然是……师兄。”年无忧喉咙颤了颤。    “我瞧着就不是,”书舞做了个鬼脸,“您在说慌。”说完拔腿便跑。    年无忧抓起茶杯一砸,却失准地砸在了门框上。    “有种你别跑。”年无忧站在原地跺脚,说完之后又坐在凳子上生闷气,过了一会儿,见书舞探头探脑,便冷冷道:“你怎么不跑了?不怕我打断你的腿?”说着又抓起茶杯做出扔投的手势。    书舞缩了缩头笑道:“娘娘不会的,因为您的皇上往这边来了。”说着蹲下去手势碎瓷片。    “不是刚有了一个水贵人吗?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年无忧将杯子缓缓放桌上,继续生闷气。    “您也就嘴上说说,心里指不定有多得意。”她说完便又跑了。    年无忧追出去,皇上已经走到了跟前。    “主仆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皇帝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    年无忧冷笑着回答:“臣妾正说要恭喜皇上新得了一个水贵人。”    “朕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年无忧冷哼哼道:“皇上做的决定,哪里有我说话的粉?”    “怎么,你不喜欢赵清眸?”皇帝抱着笑笑,“我瞧着你们谈得挺投机的。”    “皇上误会了,我对她谈不上交情,也没有偏见。”年无忧干笑两声,“她若能得宠,我也替她高兴。”    “年妃可真是大方,真是好极了。”皇帝如释负重般笑笑,“朕还担心你讨厌她呢?”    年无忧不爽地回道:“不敢,只是这名字听得着实刺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烧水丫头呢?”    “年妃越来越会开玩笑了,”皇帝满不在意地笑了两声,“这样一来,朕就不用担心你们两个不能朝夕相处了。”    “您这是好什么意思?”    “朕决定让水贵人也搬到锦年宫来,这段日子,有她和你作伴,你也不会无聊。”    “皇上,”年无忧鼻子里冲出两股气,“臣妾不喜欢和别人同住一屋。”    “不碍事,反正你也是要回翊坤宫的,暂且忍过这一段时日。”    “那就请皇上等我搬出去之后,再让她进来。”年无忧说着别开头,一个人坐到床沿用背对着他。    “年妃不是大方吗?”皇帝冷笑,“锦年宫空着这么多房间,随便腾出一间给赵清眸不就行了,又不是要占你的位置。”    “枕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有长进啊,还会引经据典了。”皇帝随手划了划烛焰,“不知道前几日,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帮朕找到治心病的方子,现在一个活生生的方子被送到眼前,你怎么就看不到呢?就因为她不是董鄂淑宁,你对董鄂淑宁的大方劲去哪儿了?朕瞧着,她们两个不分上下。”    “皇上的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那么臣妾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同意了?”    “臣妾不想留在这里碍皇上的眼睛,臣妾明天就滚回翊坤宫去。”    红粉骷髅,色字悬刀,他还真是屡教不改,得寸进尺。    年无忧动气了,皇上却高兴了。    “既然如此,也不用等到明天了,今晚就搬,以后想搬回来了,随时可以回来,锦年宫那么多空房间,随便腾出两间给你,你放心,清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你……”    “不用谢恩了,朕就不打扰你收拾行李了。”说完便拂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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