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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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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好后悔我没有在离开之前对她说我爱她,我以前每次都说的,可是就是那一次因为太忙我忘记了,我……”    艾玛母亲的话还没说完便再也忍不住开始呜咽地哭泣,明明已经年逾四十,可她如今却哭得比一个孩童更加悲伤,更加无助。    祝安生赶忙起身越过池澄上前去安慰艾玛的母亲,安慰了好一阵子艾玛的母亲才逐渐重归平静。    “你知道艾玛是要去和哪个朋友聚餐吗?”池澄重新问道,他的语气更加缓和了。    “我不知道。”艾玛的母亲摇了摇头。    听到这样的回答,池澄没有失望,他只是立马转换思路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您还记得艾玛那天穿得是什么衣服吗?”    “我记得她那天穿得是一件白色上衣和一条牛仔裙,很漂亮,那条裙子应该是她新买的,她的衣服基本都是我帮她买的,可是我并不记得那条牛仔裙。”    池澄的眼睛里终于伴随着艾玛母亲的话明亮了起来,而且池澄还发现祝安生也在这时拿出了笔记本记录下了艾玛母亲的话。    接下来池澄又问了一些新的问题,只是没有再收获到什么有用的结果。至于艾玛的父亲,祝安生得知了他今天才重新回诊所上班,池澄便决定不去打扰他,最后他提出了要去艾玛的房间查看一下。    据艾玛的母亲说,自从艾玛走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移动过屋里的东西,只是艾玛的母亲会每天去轻轻地打扫一下灰尘,如此一来,他们便会感觉艾玛还陪伴着他们。    而一切也正如艾玛的母亲所言,艾玛的房间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高中女生的房间,偶尔还有几件随意搁置的衣服,就好像这个房间的主人才刚刚出门,唯有房间里的那股冷寂的气氛宣示着现实的残酷。    “池澄,你还记得艾玛母亲刚才的话吗?”    房间里只剩下祝安生、池澄和乔治娜以后,祝安生开始和池澄交流起来。    “什么话呀?”乔治娜不解地问道,刚才艾玛母亲的话她也听到了呀,很平常啊。    池澄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望了一眼乔治娜,乔治娜虽然在毒理学方面是专家,但她果然不是外出现场勘查的料子。    “你还记得艾玛母亲说艾玛遇害那一天穿得很漂亮吗?而且艾玛还穿了一件自己新买的牛仔裙,那你想想你自己,你参加什么聚会的时候才会打扮得这么认真呢?”    乔治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池澄的问题,终于,她也恍然大悟了:“约会!艾玛那天是要去约会!”    “只是我记得我们看的档案里,关于卢卡斯的笔录,他说他那天都在家里帮忙重新粉刷墙壁,他那天并没有见过艾玛。”祝安生补充了一句。    祝安生说完,池澄恰好放下手里的一本书,他环顾了一下艾玛的房间,略有失望地摇了摇头。    “这屋子里看来是没什么线索了,不过至少我们知道在艾玛遇害的那一天,她要和一个不是卢卡斯的人约会,也算一点进步?”池澄仿佛自我安慰般笑道,三个人各自把查看过的东西全都归位,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走下二楼,艾玛的母亲正在客厅里等待着三人,祝安生善意地朝着她笑了笑,然后当她转移目光时,她仿佛浑身触电一般愣住了,与她一起愣住的还有池澄,在这一刻,他们都看见了那一抹挂在大门背后的明亮黄色。    那是什么?池澄有些着急地加快脚步走下了楼梯,然后他径直走向大门处,最终取下了那抹黄色。    这是一把和他收到的一模一样的黄雨伞。    ☆、Chapter·26    池澄拿着黄雨伞重新走向了艾玛的母亲。    “我能问一下,这把雨伞是谁的吗?”    艾玛的母亲看着池澄的举动疑惑中又带着神伤:“应该是艾玛自己买的,我记得有一天下雨,她回来后就拿着这把伞。”    “嗯,谢谢。”得到艾玛母亲的答复后池澄致了谢,同时他将那把伞递还给了艾玛的母亲,“这把伞很漂亮。”    艾玛母亲接过那把伞,仿佛怀抱一个孩子一般轻柔地爱抚着这把黄雨伞,祝安生与乔治娜俩人瞧见这番场景,难免又是一阵心酸。    “对了,我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艾玛带回这把雨伞的那天,她去了什么地方?”    艾玛的母亲努力地思考了很久,但这把伞是艾玛一个月前带回来的了,时间太久,她实在记不清了。    “实在抱歉,太久了,我记不得了。”    听到答案池澄却没有死心,他随即又再次问道:“那您知道艾玛平常外出的时候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吗?她在学画画吗?”    “画画?没有啊,她会经常去看电影,她很喜欢看电影的,不过她最常去的应该是到健身房练瑜伽,剩下的一些时间她通常会参加一些志愿者的活动。”    “那请问您知道艾玛的男朋友卢卡斯会不会画画呢?”    艾玛的母亲并不明白池澄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不过略微思索后,她还是照实回答了:“卢卡斯最爱的只有橄榄球,他怎么可能去学画画呢?不过他真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他和艾玛很相爱,上个月艾玛第一次被那个流浪汉调戏的时候就是他救了艾玛,只是……”    艾玛的母亲说着说着便再次哽咽起来,池澄不愿意再触及这位可怜母亲的伤心事,便结束了对艾玛母亲询问。    离开艾玛的家,临上车前池澄却在车门外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祝安生看着池澄疑问道。    “安生,待会儿你让乔治娜开车,我要你们去这个镇子里的电影院还有健身房进行排查,如果必要的话,你还要去调查艾玛参加过的所有志愿者行动。”    乔治娜听到池澄竟然要让自己开车,便不解地疑问道:“为什么呀?你有什么急事吗?我们去电影院和健身房又要做什么呀?”    祝安生看了一眼池澄,然后便转身为乔治娜解释:“池澄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兵分两路。”    “你还记得艾玛储物柜里的那幅素描画吗?以及艾玛家里的那把黄雨伞,我觉得,不管是那幅画还是那把黄雨伞,其实都是当初给我们寄信的那个人送给艾玛的。”    “还有,艾玛的母亲说过,她记得艾玛遇害的那一天穿了一条新的牛仔裙,打扮得很漂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我觉得艾玛那天很有可能是要去与那个送她黄雨伞和素描画的人约会。”    “约会?”乔治娜听到祝安生的话吃惊地说道,她记得艾玛的男朋友不是卢卡斯吗?她怎么会和别的人约会呢?乔治娜觉得想不通,便又再次问道:“艾玛为什么会和别人约会呢?还有,我们去健身房和电影院做什么?”    “你忘了?我们在艾玛的学校里询问过她的同学,他们都说艾玛和卢卡斯很恩爱,没有一个人知道艾玛也许在与别人约会的事,这就说明了艾玛约会的对象肯定不是校园里艾玛身边的人。因为如果艾玛移情了身边的人,那么肯定会有人发现蛛丝马迹,并且觉察到艾玛与卢卡斯情侣关系的变化,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所以刚才池澄才会询问艾玛母亲,艾玛平时会经常去什么地方活动,因为如果艾玛的约会对象不是校园里的同学,那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会经常出现在她其余生活范围中的人,所以池澄要我们去健身房和电影院,就是要找到这个和艾玛约会,并且寄了求助信与油画给我们的人。”    乔治娜豁然开朗地笑了,不过她的笑容里略显尴尬,她感觉自己实在跟不上池澄与祝安生俩人的节奏,祝安生和池澄两个人都太聪明了,她果然还是适合安安静静地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比较轻松。    与乔治娜不同,池澄则是一脸满足和得意的神情,池澄觉得自己真有眼光,不愧他这么费力把祝安生请过来当他的助手,池澄相信,有了祝安生,他以后破案肯定要轻松很多了。    “那你们就先去找到那个寄信给我的人,说不定他就有可能是那个真正的凶手!车子里有导航,应该没问题?”    “没有,不过你呢?你要怎么去橄榄球场?”    “我打电话让警局里派个人来送我好了,等我询问完卢卡斯我就在警局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池澄说完迷人一笑,祝安生却对他的笑容置之不理,乔治娜有点不明白这两人间诡异的气氛。    上车后,乔治娜一边根据导航开车,一边好奇地问祝安生:“安生,我们走的时候你为什么好像有点不高兴呀?”    “我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头疼。”    “什么意思?”乔治娜不明白祝安生的话。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乔治娜原本还在疑惑,但事实果真如祝安生所言,半个小时后,当她们离开塔图镇里三家健身房中的一间,乔治娜才知道为什么祝安生会头疼了。    到达健身房以后,祝安生一手拿着寄给池澄的那把黄雨伞,一边拿着乔治娜的照片,然后对着健身房里的员工以及那些顾客一个一个进行询问,反复如此,连台词都不带改变的,一直持续了二十分钟,乔治娜与祝安生两人最终竟还是无功而返。    “安生,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头疼的吗?”    乔治娜想到塔图镇里还有两家健身房和两家电影院等着她们,不禁生出了一种无力感,难道这就是外出调查的真相?怎么完全没有电视剧里那种帅气的场面,反而枯燥到让人抓狂!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池澄会让我们来找人呢?”祝安生无奈地苦笑道,可是谁叫池澄是她的老板呢?还是那句老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乔治娜终于明白为什么祝安生离开时没有给池澄好脸色了,池澄果然是个狡猾的狐狸!    无法,祝安生与乔治娜只能继续这询问的枯燥工作,只是她们俩没想到,当两个小时后,她们已经访问完了塔图镇上所有的健身房和电影院,最终却全都无功而返!    祝安生确实找到了乔治娜经常去练瑜伽的健身房,可是问完了健身房里的所有人,却没有任何人认识使用黄雨伞的人,并且瑜伽教练也证实了,艾玛.贝尔特并没有和其他人过多交往的迹象。    怎么会呢?直到问完了最后一个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祝安生陷入了沉思。    难道她和池澄都判断失误了?不可能呀,如果不是爱慕的对象,谁会送素描画给别人呢?况且这个人还在艾玛死后寄来了一幅价值百万的油画,只是为了向池澄求助,这样的人,恐怕对艾玛都已经不止是喜欢了,而是真正的爱才对。    但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这个送黄雨伞,送素描画,甚至已经开始和艾玛约会的人呢?艾玛平日里活动的地方就这么多,整个塔图镇也就这么大,怎么会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呢?    祝安生一路沉默不语,而她身边的乔治娜也是一脸沮丧。    到底是为什么呢?    祝安生与乔治安走出了电影院,不过就在祝安生和乔治娜准备重新回到车子里的时候,祝安生却蓦地怔住了。    “怎么了?”乔治娜疑惑地重新从车子里钻了出来。    “乔治娜,如果你看完电影,时间又还早的话,你会不会选择喝一杯咖啡呢?”    祝安生说着,同时示意了乔治娜看向电影院对面,一路之隔的那家咖啡厅。    看见那家咖啡厅,乔治娜就好像一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人一样兴奋地笑了,而且此时此刻,祝安生与乔治娜的心里都有一种莫名地悸动,她们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乔治娜,让我们去喝杯咖啡。”    祝安生忽然莞尔微笑道。    两人徐徐步入这间装修温馨的咖啡馆,祝安生将黄雨伞背到了身后,她们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走到了台前。    台里,一个温柔地男声悦耳地响了起来。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吗?”    祝安生原本还在观察这家咖啡馆的环境,可是当她听到这个男声,她瞬间就被这主人的声音吸引了,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正用和煦微笑面对着她和乔治娜的男孩。    这个男孩有着白皙的皮肤,领口微开的白衬衫将他完美的锁骨暴露,他不是卢卡斯那种肌肉完美的体育男孩儿,他棕色的卷发衬得他精致的五官宛若从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美少年,他还有一双琥珀绿色的眼睛,澄澈干净的眸光好似一潭清泉。    祝安生被眼前这个男孩儿的美貌惊呆了,当她终于反应过来,男孩儿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树脂与丙烯混合的味道让她惊喜又震骇。    “你好,我是来物归原主的。”    祝安生说着将自己背在身后的黄雨伞放到了柜台上,祝安生清楚地看见了,男孩儿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都放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也到尾声了,有人猜到真相吗?这个案子结束后会有一个单章的番外,那个番外里美少年会是主角,预告一下。    ☆、Chapter·27    就在看见那把黄雨伞的一刹那,那个男孩儿好似触电一般露出了警惕的神情,然后祝安生看见他飞快地走进台里通往内室的门,留下台里的另一位咖啡店员一脸茫然。    祝安生赶紧追了上去,可是她终究晚了一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孩儿骑着自行车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街角的尽头。    这个男孩应该就是给池澄寄信的人了,在回咖啡馆的路上祝安生在心里想到,只是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男孩看见她拿出黄雨伞后要逃跑呢?他是害怕见到池澄吗?为什么?难道他也和艾玛.贝尔特的谋杀案有关?    祝安生想不透,她只能重新回到咖啡店对另外那个店员进行了询问,询问以后,祝安生终于知道了那个男孩儿的名字——达米安。至于男孩儿的姓氏,那位店员就不知道了,据她所说,达米安并不喜欢与人来往,通常他都是上完班就走人的,所以虽然她和达米安是同事,但她也不太清楚达米安的情况。    祝安生又询问了她达米安的住址,可结果依然让人失望,同时祝安生还知道了,咖啡店的老板刚去了外地进货,恐怕今天都赶不回来的。    至此,祝安生只能暂时先放弃了找到达米安的想法,毕竟已经知道了他的长相和名字,祝安生相信以后想要再找到他应该不会太难。    最后,祝安生还不忘拿出了艾玛.贝尔特的照片给那位店员查看,终于,从她的口中祝安生得知了艾玛经常会在看完电影后来到他们这家咖啡店看书。    “她经常来吗?”    “嗯,基本她每次看完电影都会来坐一两个小时,我们这里有提供的图书。不过真是太遗憾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现在应该也会经常来的,那件事真是可怕。”    那位店员说着难过地叹了口气,像他们这种平凡的镇子,发生一点小事就算大新闻了,更何况是杀人案这种事,塔图镇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    “你们也是为了这件案子来的吗?达米安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店员有些惊恐地问道。    “你不要多想,应该是我们太唐突,而达米安不想见我们罢了。不过你有没有注意过,在发生那件事之前,艾玛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我记得她有一次突然给我们带来了一篮曲奇饼,是她自己做的,时间好像是她出事的前几天,她真是个善良又美丽的姑娘,希望上帝能让她安息。”    “她为什么要送你们曲奇饼呢?”    “我也不知道,据艾玛说是她自己在家无聊做了很多曲奇饼,然后想到平时喝了我们很多咖啡,所以特地送来一些感谢我们,不过我觉得她其实是想送给达米安才对,达米安平时总是用自己的员工优惠给艾玛打折,我以为他喜欢艾玛,不过达米安却说他只是想帮咖啡店留住常客,老板因为这件事还表扬过他呢。”    “达米安经常给艾玛打折?”祝安生不知道,她听到这一点的时候眼睛都发亮了!    “对,是这样。我觉得达米安那小子肯定就是喜欢艾玛来着,不过可惜艾玛已经有那么优秀的男朋友了,怎么会看上他呢?”    “你也知道卢卡斯.莱维特吗?”祝安生好奇地问道。    “当然啦,他可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人了,基本没有女孩儿不喜欢他的,艾玛能当上他的女朋友,那可真走运。”    这位店员一副星星眼的表情说道,祝安生毫不怀疑她就是她口中的那些女孩儿之一。    “好,那谢谢你了。”    祝安生说着便要和乔治娜一起走出咖啡店,但就在拿起柜台上那把黄雨伞时,她才猛然想起了这件事,连忙又补充地问道:“你知道达米安都用什么样的雨伞吗?”    “不就是你手上的那一把吗?现在都流行这种雨伞了吗?”店员十分不解地反问道。    得知这个答案,祝安生终于能肯定,达米安就是那个给池澄寄信的人了。同时,祝安生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微笑着对那位店员说道。    “对了,能麻烦您给我们三杯咖啡吗?两杯普通的,然后请帮我用一个普通的咖啡杯装满意式浓缩咖啡,我可以多付些钱。”    “一个正常杯子的浓缩咖啡?不会太多吗?”店员好心地再次询问了祝安生,像意式浓缩咖啡这种极苦的东西,通常都只有一口大小的量,但即便如此就已经让大多数人无法接受了,而祝安生此时竟然是要整整一个普通杯大小的浓缩咖啡。    听到店员的劝导,祝安生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容,然后她用亲切又温柔的声音肯定了店员的问题:“是的,麻烦了。”    十五分钟后,祝安生与乔治娜带着那一杯充满爱意的咖啡回到了塔图镇的警察局。    询问了警员后,祝安生才知道池澄正在会议室里等她们,她与乔治娜当即也不再耽搁,立马前往了会议室。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祝安生就看见了坐在会议桌前,正紧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池澄,而在池澄的面前还放着一堆文件,以及几个透明的物证袋。    轻轻敲了敲门,池澄看见来人是祝安生和乔治娜后,当即露出了喜色。    “你们终于回来了。”    “是呀,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待在警察局里太寂寞了嘛,我们俩当然就赶快回来陪你了。”    祝安生没好气儿地说道,尤其是当她看到池澄一个人悠闲地坐在这会议室里,而她和乔治娜俩人却在外面一路吃瘪,要不是最后她突然灵光一现,说不定还找不到达米安呢。    “你看,我们这不是还特地给你带了咖啡嘛。”    祝安生说着已经将咖啡递到了池澄面前,乔治娜是知道祝安生的恶作剧计划的,所以她此刻根本不敢直视池澄,她的心里有点小兴奋和小激动,要知道她很早以前就想教训教训一下池澄这个老板了,祝安生帮她实现了这个梦想。    “谢谢你啊。”池澄就好像看不见强忍憋笑的乔治娜那样,泰然地说道,不过他却并没有着急去喝这杯祝安生亲自带来的“爱心咖啡”。    “怎么样?你们找到那个给我寄信的人了吗?”池澄问出了自己真正在乎的事情。    “嗯,他叫达米安,不过他好像并不想见到我们,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跑了!”    “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池澄也疑惑地皱了皱眉,这个达米安如果不想见他,又为什么要求助他呢?况且,池澄想不到达米安会有什么理由不想见自己。    池澄在疑惑间,便下意识地拿起了祝安生给自己带来的那杯咖啡,然后在祝安生和乔治娜两人期待的目光里,从容不迫地喝了一大口。    看见池澄平静地将那杯咖啡重新放到会议桌上,祝安生和乔治娜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尤其是祝安生,她明明亲眼看着那个店员装了满满一杯的浓缩咖啡呀,怎么池澄会没有一点反应呢?难道她们遇到了假冒伪劣的咖啡店不成?    但显然不管祝安生心里有多疑惑,她都不可能表现出异常。    “那你在哪儿找到他的?你还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池澄继续问道,可这一次乔治娜却抢先回答了池澄,她有点激动地说:“池澄你肯定不信,达米安根本就和健身房没有关系,而且我们去了塔图镇的两家电影院没有找到他,最后还是安生聪明,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家在电影院对面的咖啡店,达米安原来是咖啡店的店员!”    池澄顺势瞧了一眼自己手边的咖啡,然后露出了个原来如此的笑容。    祝安生并不知道池澄的心理活动,她只是接着乔治娜的话继续向池澄叙述:“后来我们询问了店里的另外一个店员,得知了达米安的一些基本信息,比如他的名字,另外他似乎并没有上大学,而是高中毕业后就直接到咖啡店工作了,但达米安好像不喜欢和人交往,所以那个店员也不知道他的住址,于是我们就先回来了。”    “就这些吗?”池澄似乎有点不满足,同时他再次喝了一口那杯意式浓缩咖啡,但他依旧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    “然后我又和那位店员询问了一些关于艾玛的情况,通过她的讲述,我觉得艾玛和达米安可能有什么故事,达米安很有可能喜欢艾玛,而艾玛遇害那天的约会对象,我现在觉得应该就是达米安。”祝安生说出了判断。    池澄微微颔首,仿佛是在同意祝安生的观点,与此同时,他又连喝了几口咖啡,一大杯的意式浓缩咖啡竟然就这样三下五下地见了底。    祝安生默默地和乔治娜又对视了一眼,她们都看出了彼此眼睛里的疑问和吃惊,她们不理解,为什么池澄喝下这么一大杯的浓缩咖啡还能不动声色。    “那你呢?你去询问卢卡斯.莱维特,有什么结果吗?”祝安生仿佛是想掩盖自己心中的震惊一般,转移了话题。    “我?我根本没有询问卢卡斯.莱维特,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来寻找证据了。”    “什么?”    祝安生惊呼了一声,她实在不能理解池澄的行为,可池澄就仿佛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一般,只见池澄从容地将面对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转向了祝安生与乔治娜。    “我在网上帮你们找到了这段视频,你们可以看看。”    闻言,祝安生点击了播放键,她与乔治娜一起看完了这段简单的采访。    这是一篇本地电视台的采访,时间并不长,那个记者应该是为了卢卡斯三天后的一场橄榄球赛来采访他的,前面问了一些关于准备情况的问题,可是后来那个记者还是忍不住聊起了艾玛遇害的案子。    听到问题,卢卡斯俊朗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然后祝安生只听他神情地说道:“我会为了她而战,我依然爱她!”    说完这句话,视频就结束了。    乔治娜看完视频竟然有一种要落泪的感觉,她觉得卢卡斯可真是个完美的情人,即使艾玛逝去了他依然这么专情。只是乔治娜在这感动的时刻却看见了一旁的祝安生正宛如冰山一般危坐着,似乎祝安生还在隐忍着什么,她忍得很辛苦,太阳穴上甚至能看见一丝跳动。    “安生,你怎么了?”    祝安生看了乔治娜一眼,她知道乔治娜是没看懂那段视频,而她也知道了,为什么池澄会看完采访就回来了。    “他在撒谎!”    祝安生简短的话仿佛一颗炮弹般在安静的会议室里炸响!    乔治娜顿时震惊地重新看向了视频里迷人的卢卡斯,卢卡斯在说谎?    可,祝安生怎么知道呢?    ☆、Chapter·28    “安生,你说卢卡斯在撒谎?”乔治娜困惑地问道,她实在不明白祝安生怎么会知道卢卡斯在说谎。    祝安生见乔治娜不明白,她就又重新将那段视频调到了开头,然后再次播放。    “你看见了吗,这段视频一开始采访卢卡斯关于比赛的准备情况时,卢卡斯的神态都是很自然的,这证明他当时很放松。可是当记者问到了艾玛遇害的案子时,卢卡斯有一点轻微的后退动作,你看到他的左肩了吗?他的左肩朝向了与记者相反的方向,这证明他有一种抗拒的心理,并且很想尽快离开。”    祝安生说着并拉动了进度条,而这次因为有了祝安生的解说,乔治娜也终于注意到了刚才第一遍观看视频时,被她完全忽略的细节。    “而且不仅如此,你再注意一下卢卡斯后来回答记者问题时的动作。他很自然地用右手抱住了左臂,这是一种典型的自卫举动,而且你再仔细看一下,当他说到他依然喜欢艾玛时,他的目光注视着摄像机,这是一种想要别人相信他的行为,但是他本能的小动作出卖了他。    “你看见他的右手了吗?虽然他的右手抱着左臂,但他右手的食指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指向了另一个方向,这是因为说谎会导致人的肢体动作不协调,同时也再次暗示了他内心想要逃离的想法。”    “最后一点,同时也是最明显的一点。当采访结束,你看看这最后的三秒钟,在这三秒钟里,他转身时有一个很明显的抬手抚摸脖子的行为,这真是最典型的撒谎时的动作了。”    祝安生一口气说完了卢卡斯撒谎时露出的所有破绽,但她没有注意到乔治娜看向她的复杂目光。    乔治娜的喉咙蠕动了一下,她在思索,难道自己和祝安生相处时也是这样毫无秘密可言的?    “安生,你还懂微表情心理学呀?”    “谈不上懂,只是当初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兴趣的原因听了几节课,后来自己私底下也偶尔做过功课,所以只能算是比普通人好一点,如果不是因为看视频集中了精力,再加上卢卡斯实在不是一个撒谎的好手,否则我肯定也看不出来的。”    得到祝安生这样的解释,乔治娜稍稍心安了一点,她还以为祝安生能像电视剧里那样一眼就看穿别人的心思呢,她并不想成为一个在别人面前没有秘密的人。    然而乔治娜不知道,祝安生虽然不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但她刚才那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却还是祝安生捕捉到了,祝安生没忍住笑了笑,她觉得乔治娜真是个可爱的人。    池澄同样瞧见了乔治娜的表情,但最终他的目光却是停留在祝安生的笑颜上,他没有觉察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看出了神。    “池澄,池澄?”    祝安生连唤了好几声,池澄才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祝安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但池澄自己其实也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突然走神了呢?    “怎么了?”池澄说着连忙尴尬地坐正。    “乔治娜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懂微表情的?而且你比我厉害很多,我虽然懂一点皮毛,但现实生活中我很少会有意识地去观察别人的微表情,但你当时仅仅只在一旁围观就看出了卢卡斯在撒谎,这一点也不简单。”    祝安生说完,她和乔治娜都一齐饶有趣味地等待着池澄的答案。    “因为我读大学的时候是同时修习了好几门专业啊,本来我可以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的,但我觉得我学习的心理学知识已经足够了,毕竟我不是想专门研究犯罪心理学,所以我就放弃了继续进修博士学位,只拿了其他两个专业的博士学位。”    池澄轻描淡写地说着,可祝安生和乔治娜两人却听得想要去撞南墙,什么叫觉得足够了,所以就放弃了?意思是如果池澄愿意,那么他是可以拥有三个博士学位的?这是何等的逆天!    尤其是祝安生,当她想到自己的那个刑侦专业的硕士学位,她竟然会忍不住生出一种自卑感,明明她也是从小被当成别人家的孩子长大的啊,果然还是那句老话,人比人气死人。    霎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池澄注视着眼前两人,但这一次他忽然发现自己学习的微表情心理学知识在这个好像排不上用场了?    祝安生和乔治娜脸上是什么表情?嫉妒?愤怒?难过?    池澄分不清,可猛地他心中有了一个直觉,那个直觉告诉他,他现在很危险。    “对了,你们要看看这个吗?”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池澄赶紧岔开话题,他拿起了面前几个似乎空无一物的透明物证袋。    “看什么啊?”    乔治娜率先好奇地接过了袋子,然后她看着透明的物证袋疑惑地问道,三个人都默契地忘记了方才的对话。    祝安生也不明白为什么池澄要给她们三个空的物证袋,不过正在疑惑之际,她却忽然发觉那三个物证袋似乎有异。    “乔治娜,你看。”    祝安生惊喜地说道,同时她为乔治娜指明了方向,乔治娜这才意识到,在那三个似乎空无一物的物证袋里,装着的是三根只比头发丝粗一点的塑料纤维。    祝安生从乔治娜的手里拿走了两个物证袋仔细观察了起来,但不管看了几遍,袋子里的东西只是塑料纤维这件事肯定无误了,唯一特别的地方可能是祝安生手里的这两根塑料纤维沾有几处不过毫米大小的红色与蓝色的痕迹,而塑料纤维原本的颜色是绿色。    “这是什么?”祝安生举着物证袋问道池澄。    “我判断卢卡斯.莱维特撒谎后,就决定放弃询问他,我相信他也不会告诉我真相,所以我就干脆回来了。回来以后我让警长帮我找到了艾玛.贝尔特遇害案的证物,重新检查证物后,情况大致也和我们一开始看过的档案相差无几,但我的猜测也没有错,因为之前在案发现场找到了流浪汉的帽子,确定了嫌疑人,所以证物的确没有被检查到位,最终我在艾玛的牛仔裙上发现了这三根纤维。”    听完池澄的叙述,会议室里再度陷入了沉默,即使池澄出马,他也只是在牛仔裙上找到了几根纤维而已,而想要凭借这三根头发丝一样的纤维抓到凶手,这可能吗?    “池澄你知道这什么东西的纤维吗?”祝安生再次询问道。    “这里的设备太简陋了,不过我用显微镜初略观察过了,确定这三根纤维的出处应该是同样的地方,而这三根纤维的形状都很扭曲,如果要我判断,我觉得这三根纤维应该是属于一块纤维状的塑料地毯,而且你注意到纤维的颜色了吗,这也许应该是一块绿色的塑料毯子。”    “对了,说到颜色,池澄你有没有看到这些纤维上的那些红色和蓝色的小点?”祝安生忽然想起了她刚才的发现。    “我也注意到了,这纤维原本是绿色的,上面那些红色和蓝色的小点是粘上去的。”    “这红色,是血吗?我记得当时艾玛的头部是遭受了撞击的,肯定流了血,但这蓝色又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就需要进一步地分析了,不过塔图镇实在太偏僻了,连些像样的鉴证设备都没有,我已经决定带这些纤维回研究所进行分析了,研究所里更精密的显微镜设备应该能帮我揭晓这些红色和蓝色斑点的真相。”    祝安生点了点头,物证分析确实需要高精准度的仪器和设备,而这些设备又往往价格不菲,很多时候一些悬案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才会导致无法破案。    “马上就走吗?”    “嗯,我现在走的话应该能赶在彻底天黑前回去,到时候我会连夜分析这三根纤维的,而且我想因为你的帮忙,我今天晚上本来也是睡不着的。”    池澄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他好笑地看着祝安生,祝安生差点都要忘记那杯浓缩咖啡的事了,这下突然被池澄提起,她顿时便好似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脸红到了耳根。    “对不起啊。”    祝安生低着头轻声地说道,乔治娜在一旁也同样尴尬地默默背过身不去看池澄,她们俩人原本责怪池澄偷懒,故意给她们安排了无聊的差事,可谁曾想,池澄做的工作甚至远胜于她们。    祝安生觉得这真是她这辈子最羞愧的时刻了。    “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目前刚刚做我的助手,所以还不知道,研究所附近那家咖啡店里的浓缩咖啡基本全是靠我一个人撑起来的,所以你以后可能要想一个新的办法来整我了。”池澄说完还自嘲地笑了两声。    玩笑过后,池澄很快就再次投入了工作,他翻阅着那些档案,希望还能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祝安生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进脑子里。    就在这么一瞬,祝安生突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她的老师会那样推崇一个年轻的后辈,祝安生也终于明白了,池澄为什么会成为那个闻名遐迩的神探。    ☆、Chapter·29    重新看了会儿档案,池澄还是一无所获,他觉得似乎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三根纤维上了,当下他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开车启程回纽约。    乔治娜已经过完了现场侦查的瘾,而且她已经很清楚自己不是这块料了,她便请求了与池澄一同回去,这才不到一天,乔治娜已经开始想念她的实验室了。    祝安生成为唯一一个留在塔图镇的人,因为池澄在塔图镇还需要一个人负责和他进行联系与交接,以便随时跟进案件的情况,只是临走前池澄忽然犹豫不决了。    他在想,自己把祝安生这样一个刚到美国,身处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人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美国小镇里,是否太不人道了?    祝安生站在路边准备送两个人离开,她的脚下是她带来的装着几件换洗衣服的背包,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池澄坐在车里不开车,反而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就在祝安生疑惑之际,她看见池澄竟然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车,然后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池澄在祝安生跟前站定,而后他在祝安生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白银色的卡片,他将卡片塞到了祝安生的手心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镇子里我估计也不会有太好的旅馆,但你拿着这张卡,不管吃住行都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记住我买单就好。”    池澄柔声说罢,不等祝安生反应过来,他已经重新回到了车里并启动了引擎。    祝安生直到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她才木讷地低头瞧了瞧自己手里的那张银-行卡,她还在努力消化和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傍大腿?祝安生攥着那张精致的白银卡愣了几秒,然后突然爆发出了捧腹的大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偶像剧里总有男主角给女主角银-行卡的剧情了。    因为,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祝安生一路掩不住笑意地准备去找落脚的地方,而当那家旅馆的前台询问她需要什么客房时,祝安生想起了池澄的话,她直接大手一挥要了一个最好的房间!但塔图镇果然只是一个小地方,即使是这家旅店最好的房间也只不过是宽敞一点罢了,但好在价格还算实惠。    走进房间,祝安生都没精神去整理了,她直接把背包一丢,然后整个人倒在了那张原本可以睡下两个人的大床上。    这就是傍上大款的感觉吗?祝安生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上,睡意朦胧地想到。    “真舒服。”    默默低喃一声,祝安生放弃了去洗漱的想法。终于,伴随着一天的疲劳,她沉沉地睡去了。    睡梦里,祝安生看见了一抹美丽的颜色。    那抹颜色愈发清楚,祝安生终于看清,那是一把黄雨伞。    黄雨伞下,那是一个女人绝美的背影,哪怕是祝安生这样的外行都能看出画家对画中人物的深情笔触。    这是埃德蒙.欧文的油画?自己在做梦吗?    忽然,祝安生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现在应该正在塔图镇的旅馆休息才对,那么她现在就肯定是在做梦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梦到埃德蒙.欧文的油画呢?    祝安生觉得奇怪,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根本不痛,她果然是在做梦。    该怎么醒过来呢?梦到一幅油画,这个梦还真奇怪,祝安生在梦里吐槽道,可是就在这一刻,她猛地发觉眼前那幅油画竟然发生了改变!    祝安生忽然发觉她不能动弹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油画里那个绝美的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祝安生终于看清她的面容了,是艾玛.贝尔特!    艾玛.贝尔特就那么静静地撑着一把黄雨伞,伫立在油画中,可是她的眼睛却紧闭着,祝安生看不透她的表情,是悲伤吗?还是怨恨,亦或者是愤怒和不甘?    祝安生不知道,她只看见一颗水晶般的泪滴正从艾玛.贝尔特紧闭的双眼中流出,她要睁眼了?    祝安生刚有这个想法,她就一瞬间清醒了。    夜,依旧又冷又长,窗外还是席天卷地的黑暗,可祝安生知道,她这一夜,是睡不着了。    祝安生坐立不安地反复思考了好久,她看见时间已经六点,窗外的天开始蒙蒙亮后,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池澄的电话。    电话拨通,提示音刚响了两声,池澄就接通了电话。    “喂?”    “你真得没睡呀?”祝安生听到池澄这么快就接听了电话,登时就判断出池澄肯定是没睡,而且还拿着手机,不然不可能接听得这么快。    “这不是因为你帮的忙吗?”    池澄在电话那一头开玩笑地说道,祝安生听了却难免再次愧疚地锁起眉头。    “对不起啊。”    “我是在连夜分析那几根纤维呢,研究所里这些一百多万美金的显微镜总是没有白买,大概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能有结果了,我看这件案子也幸亏是遇上了我,不然换成了其他人,就算找到了这几根纤维恐怕也没有仪器能分析。”    池澄虽然一直在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调侃,可是祝安生明白,被他一言带过的都是最需要劳心劳神的事情,就比如这次分析三根纤维,多少人能知道这需要多么细致的心思和强大的耐心呢?    想到这里,祝安生就愈发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池澄调侃完便说回了正事,他知道祝安生这么早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才对。    “池澄你昨天并没有询问卢卡斯.莱维特对,所以我想不能干坐着等,我想要再次调查一下。”    “调查?你想要询问卢卡斯吗?他虽然不是掩饰说谎的高手,但你也看见了他在采访时的连篇谎话,你觉得询问他可能有结果吗?”池澄略微不解地说道。    “我也知道卢卡斯肯定不是一个会说实话的人,所以我这次并不打算调查和询问他,我这次是希望去卢卡斯的家里调查一下,如果我能在他的家里发现和那三根塑料纤维相似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就能确定嫌疑人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目前觉得卢卡斯有嫌疑的,恐怕就只有你和我而已,在纤维的分析结果出来前,我们更是一点证据也没有,你觉得你可能让警局的人帮你拿到法官令,然后带你去调查卢卡斯的家吗?或者你可以再等等,等纤维的分析结果出来?”    “池澄,你真得相信那三根纤维上能找到什么证据吗?”    “怎么不行呢?我们已经去过了艾玛的家,她的家里根本没有塑料地毯这种东西,这三根纤维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反常的东西则是一种必然,这代表着她必然穿着那条牛仔裙接触过塑料地毯这种类型的东西,所以我才需要对这三根纤维进行分析。”    “但是我可以先去调查,然后帮你确定和缩小分析结果出来以后需要排查的范围呀。”    “安生,发生了什么事吗?”哪怕池澄这样不善揣摩别人心理的人也听出了祝安生话语中固执的态度。    “我梦见她了,我们一定要帮她找到真正的凶手。”    沉默过后,祝安生终于悲戚地吐露了心声,她不明白,像艾玛.贝尔特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孩儿,为什么会有人会忍心将她杀害。    “安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需要你明白,做我们这样的职业,最需要的是保持自己的冷静和客观,你知道吗?”    “嗯。”    与池澄的一番谈话后,祝安生终于将梦境带来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了。    “不过池澄,我还是想要去卢卡斯的家里调查一下,但你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    “计划?”    “等天亮了我会去买一篮饼干,然后假装刚刚搬过来的邻居,去拜访卢卡斯的家人,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地行事,我这次去只是想找一下卢卡斯的家里是否有你说的那种,类似塑料地毯的东西。”    池澄听到祝安生的计划笑了,他是在暗幸,祝安生果然很有才能,所以即使她刚才有点情绪激动,但她想出来的办法依旧很不错。    “可是你确定你的演技没有问题吗?我害怕你会穿帮。”池澄故意揶揄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多待的,我简单看几眼就走。”    池澄终于同意了祝安生的想法,祝安生当下显得有点兴奋,她赶快将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画好妆容后,祝安生看上去果然老了好几岁,但祝安生觉得这可能还不够,她又去买了一身比较老气的衣服,如此一番打扮下来,她看上去竟然还真像是一位常年居家操持劳务的普通主妇了。    做完这些准备,祝安生去了一趟警察局,她向警察询问到了卢卡斯家的地址,在这样的小镇,很多人其实都互相认识,尤其卢卡斯最近还成了不折不扣的网络名人,可以说塔图镇已经很少会有人不认识卢卡斯.莱维特了。    询问卢卡斯家地址时,祝安生还顺便询问了一下卢卡斯居住的那条街的房屋情况,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到时候聊到祝安生的“新居”时会有穿帮。    做完这些,祝安生终于拎着一篮饼干前往了卢卡斯的家。    循着从警察那里得到的地址,祝安生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卢卡斯家所在的街区,她在街道入口的时候就下了车,然后她一边走一边寻找着卢卡斯家的门牌号。    卢卡斯家所在的这条街已经是塔图镇的边缘位置,而且祝安生也从那位警察的口中得知,这里的房子都很便宜,祝安生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这条街的房子显然并不如艾玛家那条街上的房屋精致、漂亮,好在祝安生的打扮也很朴素,倒是很符合这条街上居住家庭的背景。    终于,祝安生找到了那位警官告诉她的门牌号,可就在看到那栋房子的一刹那,祝安生猛然呆住了!    祝安生忽然想起了当初自己看过的档案,而在那份档案里,根据卢卡斯.莱维特的口供笔录,艾玛死亡的那一天他正在帮家里粉刷墙壁,这也正是他的不在场证明。    然而此时此刻,当祝安生看见那栋房子外大片大片的蓝色墙壁,她只觉得自己的头皮炸裂!    祝安生又走近了一些,她终于发现,原来在这蓝色墙壁的底部,地面之上大约十公分的高度,围绕着整个屋子,这一圈都是一种鲜红,血一般的颜色!    祝安生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但她掏手机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地哆嗦,她在害怕吗?还是因为紧张?祝安生自己也说不清。    池澄的电话再次被拨通,纽约研究所里,池澄很快接起了电话,但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听到了祝安生在电话那一头急切的声音。    “池澄,我想我知道那个红色和蓝色的小点是什么了。”    ☆、Chapter·30    “池澄,我想我知道那个红色和蓝色的小点是什么了。”祝安生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    “是油漆吗?”池澄一口说出了祝安生心里的话。    “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吗?”祝安生好奇地问道她记得上一次和池澄通话时池澄就说过,关于那三根纤维的分析已经快完成了。    “嗯,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是已经到卢卡斯的家了吗?如果我没有猜错,卢卡斯家的墙壁一定是蓝色和红色的。”    祝安生咬了咬牙,听到这句话她才明白,原来池澄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注意到卢卡斯的口供了,对吗?”    “我也是发现那三根纤维后才想起卢卡斯的那段口供的。他说他那天在粉刷家里的墙壁,所以没有见过艾玛.贝尔特,但我在艾玛裙子上发现的纤维却出现了异样的颜色,如果这些纤维上的颜色是油漆的颜色的话,那样就能推翻卢卡斯当初自称没有见过艾玛.贝尔特的谎言了,而且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才算合理,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回纽约分析这三根纤维。”    “但你觉得光凭纤维的分析报告就能让法官批准搜查令吗?如果艾玛真的是在别的地方粘上了那几根纤维呢?因为我们也没有证据表明,卢卡斯的家里确实有类似于绿色塑料地毯的这种东西。”    祝安生担忧地说道,她担心的是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说服法官批准搜查令,而没有搜查令,那就没办法到卢卡斯家里进行调查。    “所以我们现在有一半的希望都要寄托在你身上了。”池澄颇为无奈地说道,搜查令这个事确实很让人头疼,“如果你真得在卢卡斯的家里发现了绿色地毯这种东西,虽然我们无法直接取证,但也许你能和艾玛.贝尔特一样,‘不小心’在裙子上带走了几根呢?这样的‘意外’可没有违反取证规则,到时候再用扫描电子显微镜将两种纤维进行比对,如果比对成功,那么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法官批准搜查令了。”    祝安生点了点头,认同了池澄的办法,不过同时她也没忘记池澄刚刚话里的一点奇怪的地方,祝安生还记得池澄刚刚说过,她的身上寄托着一半的希望,那另一半呢?另一半希望是什么?    “我明白了,不过池澄,我只是一半的希望,那另一半呢?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卢卡斯的那段采访视频,我昨晚在等待分析结果的时候又重复看了很多遍,终于我发现其中一个瞬间,卢卡斯的右手掌上有一道已经痊愈的伤疤,经过图像分析后,我确定了卢卡斯的右手掌上确实有一道愈合的白色伤痕,所以我有了一个推测。”    右手掌上的白色伤痕?祝安生蹙眉想了想,而后她立马想到了艾玛的尸检报告上说过,艾玛的头部有过钝器的打击伤。    池澄不知道祝安生在他点明卢卡斯右手掌上的伤疤那一刻,心里同样有了一个推测。    “安生你还记得艾玛.贝尔特的尸检报告,尸检报告里说过,她的头部遭受过钝器的打击伤,而我们都知道艾玛遇害是一起临时起意的激情杀人,犯罪嫌疑人不可能事先准备好杀人的工具,而根据艾玛死亡的环境,我推测,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就地抓起了一块石头对艾玛进行了攻击,然而石头的棱角划破了犯罪嫌疑人的手掌,所以他才会转而选择掐死艾玛。”    池澄的说法果然与祝安生自己的推测出入不大,所以她用惋惜地语气说道:“这样一来,那犯罪嫌疑人是应该会留下DNA痕迹的,可惜后来的那场雨……”    “安生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艾玛脖子上犯罪嫌疑人的血迹大概是被雨水冲刷掉了,又或者是,法医以为那是艾玛头部受伤后留下的血迹,所以根本没在意,因为当时现场发现了流浪汉的帽子,甚至直到现在,除了你我,基本所有的人都还觉得那个流浪汉肯定是凶手,大致就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错失了抓到真正罪犯的最佳时机。”    “那你现在说的希望又是怎么一回事?”    “安生你还记得艾玛的发型吗?以及,你脑补一下,如果犯罪嫌疑人的手受伤了,当他掐死艾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祝安生很清楚地记得,艾玛有一头富有光泽的红色长发,而当她脑补出艾玛被凶手扑倒在地,而凶手用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时,祝安生仿佛亲眼看到了,一行殷红色的鲜血正从犯罪嫌疑人的右手里缓缓流出,那血迹在艾玛的脖子上留下痕迹,但最终却是混进了艾玛长长的,美丽的秀发当中。    “你是说艾玛的头发?”    “艾玛下葬时肯定经过了梳洗打扮,所以她的脖子上哪怕有犯罪嫌疑人的血迹,恐怕也被清洗干净了。但头发不一样,如果当时犯罪嫌疑人的鲜血混进了艾玛的头发,而在头发这样的环境里,鲜血很有可能还会有一点残留,所以我说的另一半希望是,我会向艾玛的父母提出请求,开棺,给艾玛进行第二次尸检。”    “开棺?”    听到这个词,祝安生心痛地闭上了眼睛,她还记得艾玛母亲悲伤的样子,可如今他们却还要经历第二次伤害,她很担心艾玛的父母是否会同意这样的请求。    “我知道这很残忍,所以安生你知道吗,正因为如此我才更需要你找到那几根纤维的出处,我需要让艾玛的父母相信,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祝安生明白了池澄的意思。    挂掉电话,她只觉得自己的肩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沉重,她还能记得梦境中双眼紧闭的艾玛,为什么艾玛没有睁开眼睛呢?是因为她还有冤屈没有洗脱吗?    收拾了一下心情,祝安生重新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容,就好像她是真得要去拜访一个邻居一般。    “笃笃笃,笃笃笃。”    祝安生有节奏地敲响了门,很快,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女人打开了门。    “你是?”    “你好,”祝安生说着露出了开朗的笑容,“我刚搬到街角那里的住户,以后我们就是住在一条街上的邻居了,所以这次来拜访一下您。”    祝安生说着还将手中的一篮饼干递了过去,那女人听说祝安生是新邻居,立马也和善地笑了。    “街角那栋房子终于卖出了吗?”    “是呀,我们也是刚决定搬过来的。”    祝安生很庆幸来之前做了准备,如今她用打好的腹稿与这女人交流,虚实结合的谎话让人难以看出破绽,这女人自然也很快信任了祝安生。    “你要进来坐一坐吗?”    “那谢谢你了。”祝安生还在说着,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地随着这女人进了屋,而在坐下的时候,她还好像无意似地说了一句:“你的房子真漂亮,这条街上的房子都有些老旧了,只有你家的房子最好看,是新刷了漆吗?”    听到祝安生的夸奖,女人一边给祝安生倒水,一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容中还有几分自豪的意味。    “我的儿子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不久前他一个人把我们的屋子翻新了一下,倒是确实漂亮了很多。”    “你的儿子真能干,我还以为是你请了什么厉害的工人,原本打算想请你介绍给我呢。”    祝安生一边吹捧着,另一边却不断扫视着这栋屋子,可是不管她怎么找,也都没有找到一点关于绿色塑料纤维的东西,而且祝安生发觉这栋屋子的装修和摆设都有些陈旧了,倒是那几样电器十分崭新,价格不菲的样子,祝安生猜测,这些电器应该是新入的才对。    女人终于倒完了水,见她从厨房出来,祝安生立马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而女人的脸上堆满的笑容则说明了,祝安生的吹捧对她很受用。    “我的儿子确实很优秀,我当初很早就生了他,可惜他的父亲是个混蛋,我也没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生活,可他还是那么优秀,他还是学校的橄榄球队长呢,而且最近有好多大学都表示了希望可以录取他到自己学校里的橄榄球队。”    祝安生点点头,她想起了乔治娜当初的话,看来卢卡斯确实是一个有潜力的橄榄球运动员。    “这就是你儿子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网上看到过他呢?”    祝安生说着指向了茶几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卢卡斯与他母亲的合照,祝安生看得出卢卡斯母亲的年纪不大,看来卢卡斯的母亲应该是在学生时代就生下了卢卡斯,不过这样的情况在美国倒是很常见,并不稀奇。    女人听到祝安生的话,乐呵呵地拿起了相片。    “我的儿子现在在ins上可红了,有好多粉丝呢,也许你是在那上面见过他,而且我告诉你啊,因为他现在太红了,所以好多人都找他做广告呢,原本我还担心他读大学的费用,可是现在好了,我的儿子接广告赚了好多钱,不仅解决了他自己大学费用的问题,还已经开始补贴家里的家用了呢。”    这女人炫耀似地对祝安生说道,祝安生看得出,她是实实在在地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只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发现祝安生微笑中的冷意。    “对了,您家有厕所吗?”    祝安生不想再和这个女人闲扯下去了,她决定去这家的厕所看看,是否有绿色塑料地毯这种东西的存在。    “我们家的厕所在二楼呢,你上楼后直走就能看到了。”    “谢谢。”    祝安生有点意外,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能检查这栋房子的二楼了,她当下平静地离开客厅,走上了二楼。    五分钟后,祝安生失望地走进厕所,并关上了厕所门。她刚才悄悄地查看了楼上的所有房间,但她却没有在任何一间房里发现可疑的东西。    难道她和池澄都怀疑错了吗?还是那东西已经被扔了?    祝安生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她故意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然后随意洗了个手,便又再次走出了厕所。    刚打开门,祝安生便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外的走廊之中,祝安生定睛以后才发觉,那人竟是卢卡斯.莱维特!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的卢卡斯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吗?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祝安生看着卢卡斯高大强壮的身材心中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她的格斗术确实优秀,但祝安生也确实没有把握自己能轻松放倒这么一个冲撞机一般的橄榄球队员,况且走廊的空间实在太狭窄了!    卢卡斯.莱维特就那么冰冷地笑着,他的身影在走廊里被拉得老长,而他俊朗的面容似乎也因此变得扭曲、可怖!    “听说,你是新搬来的邻居?”    忽然,卢卡斯开口了,祝安生原本想笑着应付过去,但卢卡斯随即的下一句话,却只让她仿佛如坠冰窟!    死亡的阴影,仿佛已在这一刻抓住了祝安生的脚腕,死神正将她拖入地狱!    “呵呵,可是真奇怪呢,我明明昨天还看到迈克叔叔带着人去参观街角的那栋房子,你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一个预收文,《吃掉那块鲜肉》,欢迎大家收藏!    ☆、Chapter·31    “呵呵,可是真奇怪呢,我明明昨天还看到迈克叔叔带着人去参观街角的那栋房子,你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呢?”    祝安生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扼住了喉咙,一瞬间她再次想起了当初被马文新割喉的那一幕,那种眼睁睁看着鲜血流逝,生命缓慢走向终结的无助感。    祝安生应该害怕吗?都说走过鬼门关的人会变得更加惜命,可是奇异地,当回想起那种濒死的感觉后,祝安生反而镇定了下来。    下一秒,祝安生冲着卢卡斯.莱维特展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是呀,我前两天就看过房了,但昨天晚上才决定搬过来的,可是我单身,在这里又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才想要来提前拜访一下邻居,希望等到我正式搬家的时候,能有人来帮帮我。”    卢卡斯.莱维特一直盯着祝安生,他的心里有一种直觉在警告他,可是祝安生的举止却令他产生了自我怀疑,因为祝安生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平静坦然。    祝安生不知道卢卡斯.莱维特冷漠表情下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她只是随意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情。    “时间快到了,我该走了,忘了说我叫萨拉,很高兴认识你,希望等我搬家的时候你能来帮我。”    “我一定来帮忙。”    卢卡斯.莱维特虽然嘴上说着愿意帮忙,可是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笑容,祝安生则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似的,她淡定地与卢卡斯擦肩而过,来到客厅,又与卢卡斯的母亲告别,然后才走向了大门。    自己的行动就这样失败了吗?而且祝安生知道自己的谎言坚持不了多久,等她离开后,卢卡斯.莱维特只需简单询问一下就能知道她是在撒谎,而到时候卢卡斯.莱维特必定会更加警觉!    但即便如此祝安生也无可奈何,她确实查看过卢卡斯.莱维特的家了,可卢卡斯.莱维特的家里根本就没有绿色塑料地毯这种东西啊,祝安生也没有办法了,她只能决定先离开再说。    打开卢卡斯家的门,就在祝安生即将跨过门槛的那一刹那,祝安生忽然看到了一个东西,她突然意识到了,她并没有检查完卢卡斯家里所有的地方。    “对了,您有车吗?我要看的电影快开场了,我怕自己赶过去会来不及。”    就在祝安生即将离开的一刹那,她突然转身对卢卡斯的母亲说道,卢卡斯的母亲会意地笑了笑,然后她冲着楼上喊了一声,没多久,便看见卢卡斯下楼了。    “卢卡斯,你送一下我们的新邻居,她看的电影快要开场了。”    卢卡斯.莱维特淡淡地瞥了一眼祝安生,祝安生忽然有种背脊一凉的感觉,她好不容易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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