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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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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必定能恢复如初。”韩雍伸出手指,正要摸上沈梨的脸蛋时,就被她猝不及防的很打掉。    沈梨眉眼中带上了几分冷冽:“还请韩公子自重。”    韩雍浑不在意的一笑,将手指重新拢回了袖中:“老白的艺术纵然不错,可比起我来,却还是差了些,既然你身子不好,不若我替你探一回脉?”    “免得临渊担心。”说完,韩雍极快的伸手,擒住了沈梨的手腕,如今在大众睽睽之下,沈梨也不好落了他的面子。    再言,韩雍的医术可谓是华佗在世,她若是拒绝,岂不是不知好歹?    韩雍也明白沈梨的顾虑,当即手腕一用力,便将人狠狠地拉了去,沈梨脚下一个趔趄,额头直直的就撞上了他的手臂。    韩雍似笑非笑的回身:“世子妃您就算是想要投怀送抱,也不用这么着急?这大庭广众青天白日的,若是叫有心人传出去,你可想过临渊的名声如何?”    沈梨压着心中的怒气,面无表情的韩雍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掰开:“韩公子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我说了,替世子妃瞧瞧身子如何。”韩雍笑容满面的拦住了她,虽说韩雍的身手敌不过她,可也不容小觑。    他要是有心拦人,一时之间沈梨倒也挣脱不开。    “世子妃是在怕什么吗?”韩雍笑意微微的问着,手下却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强硬的将沈梨拖上了楼。    瞧着是韩雍,涟漪心中可谓是没有半分的担心,她悠然的重新落座,甚至还让人泡了一壶茶上来,慢悠悠的喝着茶等着沈梨和韩雍。    屋内的布置与肃州的那处茶室极像,竹帘半卷,光影黄昏,茶香在屋内浮动,角落中的檀香袅袅而起,绕着矮几和蒲团,极具禅意。    沈梨走过去坐下:“韩公子,你最近好像挺闲的?”    韩雍极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抿着嘴角摇摇头:“其实我挺忙的,只是听说世子妃您在这儿,这才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些空子来,特地来见见世子妃。”    “我有什么值得韩公子百忙之中,过来见一见的?”沈梨自嘲一笑,黑眸却没有半分的波动。    韩雍全然不见,只道:“我说了,替你诊脉。”    “白大夫已经替我瞧了,剩下的大概也就不必在麻烦韩公子,如今您事也多,又何必将时辰浪费在我的身上。”沈梨笑着规劝。    韩雍摇头晃脑的:“没办法,谁让小爷对您就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了,世子妃请。”    若是再说下去,估摸着大家伙离撕破脸皮也不太远了。沈梨并不想在此时多生事端。可这人摆明了也是个难缠的主,沈梨的手指不自觉的按压在了自己的脉搏上,应着韩雍笑意微微的眼,顿然一笑,眉眼明媚恍若生花:“若是韩公子不放心,那看上一看也无妨。”    “毕竟我来医馆这事也瞒不了阿瑾,你若是了解一二,还可以帮我劝劝阿瑾了。”    沈梨将自己掩着手腕的袖子,一点点的翻上,最后搁在了韩雍的面前:“韩公子,请。”    许是沈梨姿态太过坦然,韩雍反倒觉得自己落了下乘,就像是个小人一样,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沈梨,他心中稍稍带了几分阴郁,可还是身上将手指按在了她的脉搏上。    她身子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比常人要虚一些,日后受孕有些困难,据此韩雍都是能猜测出几分来,她的身子是何时受损的,想必来找白慎,也是为了这事。    韩雍再度抬眼的时候,不知为何沈梨总觉得韩雍看向她的时候,眼中莫名带了几分怜悯的情绪。    沈梨心有戚戚,她不动声色的一笑:“怎么?我的身子可是有恙?”    韩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疾不徐的摇头,可也什么都没说,便让她离开了。    沈梨直觉有怪,可她又不好问出口,她眸色深深地往韩雍的身上一转,笑着福身后,便与涟漪一同出了济世堂。    等着人走,韩雍便将他屋中的竹帘卷上,瞧着沈梨那纤细的身段,慢吞吞的爬上了马车。    说心中没有分毫的愧疚是不可能的,可她与姬以羡……真的不是良配。    若是有办法,他又何必做这等恶人。    韩雍摇头叹了一口气,又将竹帘重新放下。    可他却不知,在他放下竹帘的那一霎,原本该端端正正坐在马车内的沈梨,却猝不及防的掀开了车帘,正好瞧见韩雍叹气将竹帘放下的模样。    沈梨捏紧了手中攥着的车帘。    涟漪似乎也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伸了一个头过来,关切道:“世子妃,您这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梨微微一笑。    她回到府中的时候,意外的见屋内瞧见了一抹原本该出现在书房或者东宫的身影。她无声的将涟漪挥退下去,悄声走至了姬以羡的身边。    还不等她出声,沈梨便感觉手腕一痛,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中。    她无奈的抿着唇笑着,仰面望着让自己投怀送抱的男子,手指无意识的攀附而上:“你今儿不忙了吗?”    “没。”姬以羡低头蹭着攀附上来的手指,脸颊蹭着她的指尖,“只是想你了,便来见见你。”    “我们许久不曾见了。”姬以羡闭着眼睛,整个人耷拉颓丧,倒像是在撒娇抱怨一般。    沈梨又何尝不知,只是他们如今,哪能见着,她摸着他的脸:“阿瑾,如今我的身份可不太合适去接触这些,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有朝一日我身份掩藏不住,你可知你要承受什么?”    “阿瑾,我们都不能这么任性。”沈梨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借着他的力道半撑起了身子,将唇贴了上去,“你还未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了?”    “很难吗?”姬以羡呼吸刹那便有些不稳,他紧紧地扣着沈梨的腰,将她压在自己的怀中,“那条鞭子,我送你的那条你记得吗?”    沈梨伏在他的怀中,乖巧的点头。    那条鞭子事到如今,还在她腰上系着,是在肃州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会武功的时候,送给她的,虽然这东西原本就是从沈澈手中抢来的。    姬以羡将脸埋在她颈窝处:“鞭子上有你的名字,暖暖。”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梨倒是想起来,自己是曾经在鞭柄那摸到了她的小名,暖暖。    可一个名字也未免太凑巧了些,她可不认为这是姬以羡发现他身份最主要的原因,他想肯定还有别的他没有告诉她。    姬以羡又在她颈窝那蹭了蹭,这才又道:“你还记得你再韩雍那喝了一口茶,便脱口而出的云雾茶吗?”    沈梨讶然:“你从哪就开始怀疑我了吗?”    “也不算,只是有几分疑心罢了。”姬以羡终于抬起了头,轻快一笑,吻在了她的眉心,“我的暖暖实在是太不会伪装了,大秦的贵女,有几人能有你这般的身手?”    “还有西域和草原的时候……那雨夜,你的破绽就更多了。”姬以羡顺着她的眉心一点一点的吻下去,“不过那时候我没什么证据,便一直按捺在心中,直到我带着铁骑出去,而你和太子去宜州,傅三说起沈家姑娘失踪的消息,我这才敢肯定的,让我更加确定你的身份,是在太子回来后,他说你同南宵引关系匪浅。”    “暖暖,试问天底下,能同南少主和楚帝关系匪浅的能有几个?”    沈梨一笑:“倒真是我大意了。”    “太子还说,南宵引喜欢送你玉玦,说你喜欢玉玦,暖暖,我这儿也藏了好多珍稀的玉玦,我全部送给你好不好?一年送一枚,我会将我缺席的那十六年,全部给你补上的。”姬以羡凑在她的耳边喃喃道,“南宵引送给你的,你就全部扔了,好不好?”    012心疼    听着姬以羡委屈的语调,沈梨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揪起来了似的,难受的厉害,她伸手按在他的后脑勺,却是悄无声息的安静下来。    埋在她耳边的姬以羡如何会不知道她沉默的含义,他眯起了眼,几近带着狰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耳垂,犹豫再三,他还是撑着身子坐直起来,离开了那一具温香软玉。    沈梨歪着头不太明白的瞧着姬以羡突如其来的动作,琢磨再三,还是率先伸手牵住了姬以羡的衣袖:“你要去哪?”    姬以羡身子没动,听见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就笑开:“傻子,我哪儿也不去,今儿就在府中陪你。”    沈梨眨眼,没等姬以羡有所动作,自个先像一只蝉蛹朝着姬以羡的怀中拱了去,当她的脸贴在姬以羡的胸膛上时,她才可怜兮兮的仰面看着这人:“你今儿不去处理那些事务了吗?”    “那些事务都是死的,就算搁上一两日也不会如何,倒是你这段日子,我一直忙于这些琐事,都无暇顾及你。”沈梨主动的投怀送抱终是取悦了他,他重新伸手抱住了她的细腰,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与她耳鬓厮磨。    身旁是半掩着窗扉,秋光粼粼而下,覆了两人一身。    可姬以羡陪她的时候到底不长。    自那日两人温存过后,姬以羡便是三四日甚至是七八日不曾着府。    沈梨让人搬了一张软塌搁在庭院中,又让他们将大白给她放了出来,挨在她的软塌边上,一伸手正好就可以摸着大白的头顶。    就在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秦燕议和在即之时,一向安分的大楚,却又传来了异动。    虽然姬以羡担心她知道这些事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甚至是在她的周围布了无数的暗探,可在南宵引密信到长安的那一刻,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她几乎全清楚了。    密信到的那一日,正巧也就是大秦使者同大燕使者在云州议和的日子。    沈梨冷静的将南宵引传给她的信函拆开,眼前便是一盏如豆灯火,火光闪烁的映在一旁窗纸上,勾勒出一抹剪影。    夜深。    庭院外的风声鹤鸣,树冠上的枝叶婆娑而响,如今整个院子中,除了她就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搁在手边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凉却,余温半点不剩。    沈梨摸着茶盏,眼前是南宵引从宜州寄来的信函,上面零零碎碎的记了许多事情,她一件一件的看过去,倒是想起了前段时日在宜州与他相见时,同他和君硕风两人说的一些事。    她心烦意乱的将面前的信函抓起,在手中揉成一团,最后放置在烛火上,任由火花将所有的一切事物吞噬,片刻之后,只余灰烬,洒在了铺有宣纸的书案上。    天色将明。    涟漪推门而进,瞧着坐在书案上一动不动的身影。    晨起有雾,湿气隐隐的濡湿沾在了她鬓边的发上,脸庞也隐约被一层白气笼罩,飘飘渺渺倒似画中人。    涟漪走过去:“世子妃昨儿没有回房歇息吗?”    听见声音,沈梨有几分呆滞的眸子动了下,不疾不徐的抬眼看向了站在书案边上的涟漪,她今儿穿了件桃红的衣裳,掐腰的,显得那一截腰肢真的是分外柔软。    她慢慢的将目光从涟漪身上移开,直视着她身后大敞的门,晨光倾洒而进,将先前的雾气全然撕裂,光明乍现。    “没,没什么睡意。”沈梨轻声道,“世子爷今儿还没回府吗?”    涟漪道:“世子遣人传话,近几日他便在东宫住下了,若是世子妃想见他了,尽管去东宫找他。”    “东宫呀。”沈梨眨了眨眼,笑容满面的拂袖而起,“算了。”    “你遣人给他传个话,我便在府中等着他。”    涟漪不解:“世子妃,如今就连陶姑娘也知道隔三差五的亲自过去瞧瞧世子爷,怎么偏就您无动于衷了?世子爷对您这么好。”    听着涟漪带着几分抱怨的话,沈梨心中纵然有几分难受,面上却是未显露半分出来:“我不适合去东宫这些地儿,日后这话你就别说了。”    “您是世子妃,怎么就不合适了?奴婢瞧着明明合适的很。”涟漪纵然有怨气,可尽职尽责的去吩咐丫鬟备水,准备早膳。    沈梨瞧着涟漪夹杂着怒气转身而去的身影,无奈的抿唇一笑,抬手将大白招过来,便往寝居去了。    今日,姬以羡果然依旧未曾回来。    而据半阙所言,东宫灯火通明的亮了一夜。    沈梨坐在庭院中的软塌上,神色恍惚的听着,晨光沐浴下,她顿然衍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来。    她漫不经心的接过涟漪递来的银耳羹,仰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涟漪和半阙:“阿瑾今儿还是不回来吗?”    半阙拱手:“主子的事,我们这些当下属的怎好置喙。”    “这哪里算得上置喙,不过是问问罢了。”沈梨说完,紧接着又继续沉默下去,涟漪无奈的和半阙刚交换完一个眼神,就听沈梨在那徐徐问道,“那我可以去东宫找他吗?他已经快十日不曾归家了。”    听见沈梨的话,半阙只差没有跪下大呼三声万岁。    明眼人都瞧得出那位主在东宫中脾气差成什么样,可他们明明知道这位主的一味良药在哪,可那位就是偏生拦着他们不准他们找她进宫。    如今终于从她的口中听见这话,半阙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欢喜莫过于此。    于是生怕沈梨反悔,半阙急忙叫道:“当然可以,世子妃想去哪儿都可以!涟漪,你还不快去备车吗?”    涟漪自然也是欢喜的,虽然东宫中的事她不太了解,可从每日半阙回来长吁短叹也能明白几分如今东宫的境况如何,是以这几日她对这位漠不关心的世子妃多少是带了几分埋怨和责怪的,甚至是忍不住的去想,如果这事换成陶嘉月,她肯定不会这般无动于衷。    涟漪福身应着,转身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沈梨在东宫在见着了不知挑灯夜读了几日的姬以羡。    他面容比平常更为苍白些,带着些倦怠和冷戾,好像一个不太顺心便能随时暴起骂人一般。    在他附近几位幕僚全都低着头,不敢多言一句,敢与他锋芒相争的也唯有坐在姬以墨身边的傅燕然。    他面色皎然,温润如初,倒是比几月前见着的时候更加精神了些,一点都不像连续几夜不曾入眠的模样。    沈梨在书房外停下的脚步,偏头小声问着有几分惊喜的容陵:“你们世子爷有几日不曾入眠了?”    容陵听后,神色不愉的将眉毛压低了些:“实不相瞒,世子爷已经有三四日不曾合眼了,属下担忧,若是世子爷在这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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