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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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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如今上面那位该防着的人是谁。    不过这位裴肆裴将军,是太子那边的人。    “挺好的。”沈梨点点头。    卫砚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见着她是真心觉得不错时,挑了挑眉:“你就不担心广陵王吗?裴将军骁勇善战,并不比舅舅差多少,而广陵王根本就没上过几次战场,极有可能不敌,到时候他若是缺胳膊少腿的,我怕你没地哭去。”    “你与其有这个闲心担心我,不如你先好好想想,怎么将卫隅从那个位置给拉下来。”    卫砚深吸了一口气:“皇兄一直都是父皇心中储君的不二人选,皇兄他就算是犯错,父皇也愿意花这个时日去纠正他,他不会这般轻易放弃皇兄的。”    “我想要正大光明的从皇兄手中,将这个位置夺下来,几乎没有可能。”    “你现在倒是同我说起光明正大来了?”沈梨嗤笑一声,掩住了眼中的重重杀意,只化作极其平静的目光,宛若一池清水,“可若是他死了。”    沈梨睁眼看他,双眸之中如今已没有半分的感情,“你觉得陛下还会选一个死人,当太子吗?”    卫砚惊异地望着她,半响之后,才从嘴中淡漠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044准备离开    没人会选一个死人当储君。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只是……谋杀储君……眼见卫砚流露出几分迟疑来,沈梨当即便立刻开口:“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还有回头路吗?”    “表哥,提起这事的是你,别到时候最先退出的,还是你。”    卫砚听闻,也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没,我只是觉得之前我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偏激了些。”    沈梨脸上露出几分讥讽来,她偏头望向外面已经停歇的雨势:“你身上若是暖和了,便先离开,免得一会儿又要落雨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卫砚跳了跳长眉,“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云州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父亲又是否安好吗?”    “爹爹的本领,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一群山匪罢了,还奈何不了他。至于云州,我没兴趣知道,只要你们能将阿阑给我找回来就好。”沈梨重新合上了眼,露出几分拒人千里的冷漠。    一时之间,卫砚也有几分拿捏不准她的心思。    倒是沽酒往前了一步,小声在卫砚耳侧提醒:“姑娘昨儿一夜未眠,刚才又同王爷说了许些话,想是已经累了,不若王爷改日再来。”    卫砚侧目看去。    沽酒会意,又继续说道,“这些日子,姑娘经常在半夜失眠,人都清减了许多。”    卫砚了然的点头,便不再打扰沈梨,从而起身离开,沽酒自然承担着送他出去的责任,就在要跨过门槛时,卫砚突然折身,又瞧了眼依旧闭目养神的人儿,所有想说的话,全都化作了一声闷在心中的叹息。    “王爷?”沽酒压低了声音唤道。    卫砚摇摇头,一声不吭的转身跨过门槛走了出去,也未让沽酒再送。    很快,沽酒就折身回到了沈梨的身侧:“姑娘,人走了。”    “哦。”沈梨闭着眼,懒洋洋的应了声,“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姑娘可以随时动身离开金陵。”    沈梨道:“后日,你便去同卫砚说一声,就说我在金陵呆乏了,要去沂州修养散心,金陵城中的事,就全都交给了他了。”    “还有——”沈梨眨眨眼,“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安排一个人去东宫,同瑶华接洽,隔上一个半月左右,便给她一样星辰的贴身物什,或者他的书信也可,不过看完后,记得给烧了,至于卫砚那里,将唐子玉谋害沈轻孩子的事捅给他,也好让他的意志,能坚定些。”    沽酒一一应了,最后才问:“那林弦了?”    “那小姑娘啊——”沈梨悠悠一笑,“还挺有趣的,别将她给供出来了。”    “她可是有大用处了!”    沽酒好奇道:“姑娘,好像并不讨厌林侧妃?”    “我为什么要讨厌她?小姑娘人挺好的。”沈梨睁眼将沽酒从头到尾的都看了一遍,顿时一骨碌的就爬起来,坐直了身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沽酒:“那日,姑娘同林侧妃说的话,属下全都听见了。林侧妃这般抹黑于您,您就不生气吗?”    沈梨唔了一声,又想了想:“那些话,的确有些说得比较过分,可到底人家有些话也没错呀。再言,我与她又没什么利益瓜葛,讨厌她做什么。”    “她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试问天下间,哪位女子不想三千宠爱在一身?”    唐元亡故的消息,卫隅并未瞒着唐子玉,是以那日早朝后,便有人将消息传递到了她的宫中来。    消息传来时,她正裹着狐裘,贞静温婉的一针一线绣着她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的衣裳,少年时的张扬跋扈已全然消逝,而今的她,正努力地学着做好一个妻子,一个贤良大度的太子妃。    将内侍将唐元葬身云州的事同她说时,她先是一愣,随即就温吞的一笑:“好了,你就别逗本宫开心了,这天下谁不知大燕和大秦已经和谈,大燕怎么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再次攻打云州了。”    “再说,爹爹英明骁勇,怎么会折损在战场之上。”    瑶华默不作声的又替她添了一杯茶,推至她的手边。    说了些话,唐子玉正觉得有些口渴,她转头对着瑶华赞许的一笑,就端起了茶盏,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内侍原先是受过唐家恩惠的,听见唐子玉这般说,倒也能理解几分,不过他还是再次狠狠地将头磕下:“娘娘,奴才不敢骗您啊!唐将军真的已经……已经殉国了。”    “而且,他的灵柩已经在回金陵的路上。”    “放肆!”见着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咒自己的父亲死,唐子玉那些已经压下去的脾气,又翻江倒海的如数涌了出来,她一手护着自己已经大起来的肚子,一手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桌案上,“你若是还在这儿妖言惑众,本宫就诛你九族!”    内侍不断地磕头谢罪:“娘娘若是不信奴才所言,去寻太子一问便知。”    “沈将军已经在从西南回来的路上,准备支援云州。娘娘,奴才不敢寻您开心,也不敢哄骗您啊!娘娘!”    唐子玉听着倏然便觉得齿冷。    她不敢想,若真如眼前这内侍所言,她的父亲埋骨云州,那她该怎么办?她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又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她竟然连站都站不稳。    好在瑶华在后方扶了她一把,低声提醒:“娘娘,若是不相信,咱们去找太子殿下一问,便知究竟。”    “对!”听着瑶华的提醒,她总算是找到了些主心骨,她一把就拉住了瑶华的手,不断地将她往外面拖着,“我们去找殿下,去找殿下问个清楚!”    “他明明说过,爹爹去那就是白赚军功的,怎么会出事了?”    唐子玉跑到卫隅的书房去寻他的时候,他正强撑着同幕僚商议事情,一脸倦怠。    事到如此她可不会管这般多,也不顾内侍的阻拦,直接就闯了进去:“殿下!”    因走得太急,她衣裳都不曾换,白绒绒的狐裘衬着那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就算是如今有孕五六个月,那张小脸依旧精致动人。    不过卫隅却不曾像往常那般露出温煦的笑容来,而是拧眉看着她,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冷淡:“你怎么来了?”    “难道孤不曾说过,这儿不许你来吗?”    “殿下!”唐子玉一把甩开想要搀扶她的瑶华,几步上前,傲气凌人,“妾身听说,妾身的父亲已经……战死沙场了。”    卫隅点头:“确有此事,你若是为了此事过来,便先回宫去,书房不是你们妇人该呆的地儿。”    唐子玉几乎要被他冷淡的口吻给气得发笑:“殿下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卫隅再次点头,尔后又道:“孤叫人送你回宫。”    “殿下!”唐子玉双眼喷火的瞧他,“你可记得在父亲临行前,你是怎么对着父亲和妾身说的!”    “你说,父亲去那就是白赚军功,等着守上一两年,将沈安手中的兵权给夺过来,你便让父亲回金陵来的,还说给父亲一个爵位!这些,你都忘了吗?”    “如今父亲死了,他死在那里了!”    “若非因你这番话,父亲就不会死在那,该死的事沈安才对!”    幕僚已经垂头退至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权当自己只是这书房中一件死物。    卫隅几番忍耐,才勉强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了下去,冷声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孤吗?”    唐子玉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昂着头,大声道:“是,妾身是在责怪殿下,因为若非殿下,妾身的父亲也不会死!”    “那你又知不知道。”卫隅耐着性子,眼神冷漠的看着她,“如果守在云州的是沈将军,那云州现在也不会落到大燕的手中,我大秦也不会被连破几城,颜面尽失,而造成这一切的,全是因为你父亲妄图隐瞒不报。”    “以前沈将军在云州镇守,大燕的铁骑何曾踏进过云州一步,怎么落到你父亲手中,就不行了?别说云州,如今就连金陵都岌岌可危。”    “来人,将太子妃给孤送回去!不得孤的命令,不准外出一步。”卫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冷漠而凛冽,再无平日的半分和煦,“太子妃既然有孕,那边在宫中好好地安胎,这些事容不得你们妇道人家议论。”    “还有,为将者,能在战场死去,那也是他的荣幸。”    许是卫隅最后的几句话,太过冷漠无情,刚出书房,唐子玉的哭声便由远至近的飘来,他凝视着她几乎要哭晕过去的身影,极其厌恶的皱了皱眉。    “先生,继续说。”等他再转身之时,那股厌恶与戾气,已全然被他收敛了干净,又是那礼贤下士,温雅和煦的大秦储君。    沈梨一边让阑珊将她的东西全都装好,一边折身剥着花生,一颗接着一颗的塞进了嘴中,颇为不敢置信:“唐子玉真的对着太子大吼大叫了?”    “最后还哭晕过去?”    沽酒点点头,想来是对她这般举动也万分无奈了。    “咱们这位太子妃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还真以为自己怀了孩子,便能作威作福,万事大吉了。”沈梨啧啧一叹,“真是傻得可爱。”    “姑娘喜欢的,不就是太子妃这股子的傻劲吗?”    沈梨轻抿着嘴角一笑:“随你怎么说,反正很快咱们就要走了。”    045猜疑    翌日。    沈梨如约打算离开金陵城,就在那车队正要启程的刹那,远处一人一骑飞奔而来。    绯红的衣袍好似天上的晚霞,铺就万里,绚烂而又夺目。    她挑着车帘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放下,最后全然没了声息。    等着到了近处,卫砚这才勒住了缰绳,从上面跳了下来,走进了马车。沽酒见此也立刻下马挡在了马车跟前:“王爷这是有何事?”    “你们郡主了?她在哪?”卫砚的声音几近咆哮,压得极低,就像是风雨来前的宁静。    沽酒拱手:“姑娘不舒服,现在正在马车中歇息,王爷有何事同属下说也是一样的。”    “与你说,好,好!”卫砚被气得眼底泛起了猩红,一连说了两个好字,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被沽酒护在身后的马车,继而冷静的问道,“你们又打算去哪?”    “沂州。”沽酒也不隐瞒,“姑娘近来身子不好,未免又被金陵的这些破事叨扰坏了心神,长公主殿下打算将姑娘送去沂州休养几日。”    卫砚嘴角扯了扯,展开一抹冷笑,他倏然伸手一把将沽酒推开,动作麻利的就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他钻进去的时候,率先闻见的不是她素日喜爱的香气,而是一种苦涩的药味,一点点的弥漫了整个车厢。    若非是对她太过了解,卫砚觉得自己或许能被骗过去。    特别是倚在马车内那脸色苍白裹着狐裘的少女,瞧上去倒是真的当得柔弱无依这个词。    卫砚猫着腰走过去坐下,毫不客气地直接开问:“你要去哪?”    “为何不派人告诉我?”    沈梨拉了拉搭在身上的薄毯:“去沂州,本来打算明日告诉你的,免得你又上门来,闹得不清净。”    卫砚几乎要被她的话给气笑,正想要转身就走的,可身子刚刚站起来,却又立马坐了回去,他觉得他差一点就要被这个丫头给忽悠走了。    他冷着脸转身:“你到底是去沂州做什么?”    “养病啊。”沈梨落落大方的将手腕伸了出来,递到他的跟前去,“我身子不好,在这儿呆着,闲杂人等实在是太多了,吵得我没个清静。”    卫砚将信将疑的低头看了眼伸到自己跟前的手,白净又细嫩,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之折断。他想了片刻,还是将手指探了上去。    原先在边关时,他曾跟着军医学过一段时日歧黄之术,不说能看多难的病症,一般的把脉问诊,还是能瞧个一二。    所以当他的手指按在她的脉搏上时,几乎是眨眼间便屏住了呼吸。    “你……”他抬眼错愕的看着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一夕之间,脉象竟然会微弱如斯。    沈梨云淡风轻的收了手:“难不成直到现在,你都以为那日太医诊断出来的脉象,是假的吗?”    卫砚没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也已经泄露了一切。    他的确认为那次是她在背后捣鬼,包括如今也是一样。    可他虽不说什么华佗在世,是个活神仙,可最基本的拿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错的。    他的手收拢在袖子中,有些说不清如今心中的情绪,但他唯一可以肯定是,他对她绝不止独有怜惜,还有庆幸。    沈梨却好似没有察觉到卫砚的变化,兀自靠在车壁上,淡淡道:“如何?”    卫砚摇摇头,颇有些紧张道:“你身子既然这般差,为何要去沂州?金陵之中大夫不是更多吗?”    “我说了,这儿的妖魔鬼怪太多,我如今可没什么精力应付。”沈梨恹恹的闭着眼道,“你若没事,便送我去城门口。”    卫砚在心下权衡了一番后,故作为难的点头:“好。”    她好似真的病了。    一路都没说话,也没什么精气神,恹恹的拥着薄毯倚在那。面色苍白若纸,是他从未见过的孱弱。    等着到了城门口,卫砚从马车上下去时,他转身同她说了句:“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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