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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8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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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动,刺痛便从掌心中传来,她看去,只见自己白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血,顺着一点一点的滴落到她的衣裳上。    沈梨稳住自己呼吸,笑道:“殿下什么时候这般爱开玩笑了,臣女与大燕的广陵王如何会——如殿下所言,那般不清不白的关系了?”    “宜姜,孤不是瞎子。”卫隅说着,目光却一点点的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的肚子,危险的眯了起来,“宜姜,你觉得了?”    沈梨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自己的肚子,可刚动就立马反应过来,她笑弯了眉眼:“殿下如何会是瞎子了?也不知殿下是从哪道听途说,我沈家与姬家可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啊。”    “原来你也是知道的。”卫隅嗤笑着挑眉,原先的温和一点点的被他撕裂开,“可你就算知道,却还是一头闷进去了,对吗?”    “臣女没有。”沈梨平静道。    卫隅却是被她的平静给气红了眼圈,他死死地盯着她的小腹,冷声道:“若不是,你作何要怀着那人的孽种?”    沈梨死死地捏着她自个的衣裳,将自己的怒气给平复下来,若非对面的人是卫隅,她少不得要拔剑相对。    她的孩子,有父有母,称何孽种。    似看出了沈梨所想,卫隅沉声道:“无媒苟合,便算孽种。”    “殿下。”沈梨难受的胸口闷痛,可她同时也非常明白与理智,“您好歹也是一国储君,张口闭口便是孽种,若是传出来,恐怕有损您的美名。”    卫隅早就被沈梨这般不冷不热的模样给气疯了。    可她俩不论是谁,都是个能装模作样的,所以就算如今他被她气得嫉妒的眼圈发红,多余的事却是一样没做。    他转头去看呆呆傻傻,已经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阑珊,满腹的怒火借此而出:“滚出去。”    阑珊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冷颤,没敢动。可是手却已经准确无误的捏住了沈梨的衣裳,紧紧地攥着手中,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而此刻,卫隅则是更加毫不掩饰的表现了自己阑珊的恶意。    “阑珊。”沈梨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裳上扯了下来,“你先出去。”    听着沈梨不容拒绝的声音,阑珊也只犹豫了片刻,便在卫隅狠戾的目光下,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刚听见门吱呀一声合上,卫隅便立即将目光对准了沈梨。    此刻沈梨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如今的她也不过是在勉强强撑着,毕竟卫隅瞧着就是个斯斯文文又俊秀的小郎君,可她知,卫隅的身手与她勉强能平分秋色。    原先她不曾怀孕时,卫隅便能勉强与她打个平手,可而今她挺着一个肚子,哪里又能是他的对手。    所以当卫隅的目光对准过来时,她整个人就好像浑身僵硬了般,都动弹不得。    “宜姜。”卫隅声调平和依旧,只是望向她的目光却不曾有这般和煦,更多的是一种嫉恨,“你腹中孩儿的父亲是广陵王。”    “为何殿下就这般一口咬定是广陵王而非南王了?”沈梨反问。    卫隅清清淡淡的一笑:“因为孤了解你们,所以你腹中孩儿的父亲,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南王。不过你身怀六甲之事,孤的那位皇弟知道吗?”    “殿下。”沈梨握成拳头的手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你到底是想如何了?”    “其实孤特别喜欢与你说话,因为你从来都识时务。”卫隅上前几步,伸手拂过垂掉在她耳旁的碎发,动作轻柔的将它们别在了耳后,“只是,孤有时候又不太喜欢。”    “宜姜呀,孤虽久居东宫,但这天下事,孤却还是能知道一二的。”卫隅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比如,当年沈轻将你推下悬崖,你因此改名换姓成了姜嬛,再比如,你对沈轻下药,孤全都知道,只是孤之前不愿说罢了。”    “因为孤觉得,你肯回来,便是打算放弃了姬临渊,既如此前尘旧事,孤自然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的表现,却让孤十分伤心。”卫隅敛眉,“为什么?”    沈梨抬眼瞧他,眸子清凌凌的,将他丑陋的神态全都清晰无比的倒映在了她的瞳孔之中。    “为什么要背弃孤?”    他粗糙而温热的指腹将她的下颌抬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着。    沈梨面无表情:“臣女从不曾背弃殿下。”    “是吗?”    “是。”沈梨肯定的颔首。    卫隅当即便将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若是不曾背弃,那姬临渊又是怎么回事?”    沈梨:“臣女,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罢了。”    “好,好一句管不住自己的心。”卫隅气得身子都开始发颤,沈梨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已经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她脆弱的颈子上,像是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她的掐死一般。    人的本能都是趋吉避祸的,当沈梨发现卫隅有这种企图的时候,她的身子便顺从的往后面挪了挪,这么一动,卫隅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下移,转到了她的肚子上。    “若是孤偏要你管住了。”卫隅轻声说着,猝不及防的伸手,一下子就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沈梨面色倏然苍白,她对上卫隅的目光,勉勉强强的支着身子一笑:“那自然是管得住的。”    听见这话,卫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抵在她小腹上的手,却依旧不曾拿回去,反而稍加用力的一按:“既然管得住,那这个孽种,便不要了。”    “殿下。”沈梨不可思议的看他。    “你如今月份还不算大,若是打下来,也不过是一碗药的事,又或者……”卫隅微微勾着嘴角一笑,眸子中带上了狠戾,“你想在临产当日,尝尝丧子之痛。”    沈梨看他:“那我打了孩子之后了?”    “打了孩子之后……”卫隅展颜,恍若潺潺春水,“孤自然有孤的安排,你照做便是。”    “宜姜,别惹孤不开心,明白吗?”    瞧见她面上的惊恐,卫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从她的小腹上移开,转而扶她起了身,又去拿了枕头塞在了她的腰后,让她靠着。    “孤知你身子不太好,所以孤会派人给你调调身子,等你养好之后……”卫隅温柔的拂过她的鬓角,“便落了。”    “殿下。”沈梨一把就拽住了卫隅的手腕,拉下,用了狠劲,“你总得告诉我,你落了我的骨肉之后,打算如何。”    “我们青梅竹马,相知相伴十几载,孤以为,往后数十载,你该在孤的身侧。”    沈梨道:“那唐子玉了?”    “你有打算如何?”    “她?”卫隅不解的蹙眉,“一个死人罢了,也值得你关心吗?”    “她可是你的发妻。”    “那又如何?”卫隅挑过她的下颌,“宜姜,别说你对唐子玉动了恻隐之心。”    “我与她同为女子,动了恻隐之心又如何?”    卫隅啧了一声:“或许别人有可能,唯独除了你。”    “你若真是对她有了恻隐之心。”卫隅的指腹摩挲着在她下巴上,“那你又是为何要让唐家支离破碎,如浮萍一般在朝中飘荡?”    “好了,今儿孤出宫也太久了些,宫中还有许些政务等着孤去处理了。”卫隅说道,“那孤今儿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瞧你。”    “宜姜。”卫隅又道,“你要听话些。”    门扇开合。    卫隅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去。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刚抬眼,沽酒便极快的闯了进来,他满目担忧的看着沈梨:“姑娘,您没事。”    “没事。”沈梨伸手拨弄着先前被卫隅缠绕在手指上玩的一缕长发,将额上的冷汗一一抹去,“就是有些惊奇,咱们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子殿下,暗探可真多呀。”    “什么事都知道。”    沽酒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是那些事?”    “对啊。”沈梨笑,“你是不是也没想到了?”    “他竟然能查出我是姜嬛。”沈梨闭着眼一下子就笑出了声,边笑边摇头,“没想到啊,我自诩能瞒天过海,却不想到头来,我不过是那只螳螂捕蝉的螳螂罢了。”    “那如今,属下们该如何?”    沈梨支着头想了想:“听着太子的口气,像是想要给我腾位,既如此那唐子玉他必定是留不得了。”    “可如今他那岳父才殉国,若是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唐子玉废黜,你觉得那些朝臣会怎么看她?”    沽酒道:“狡兔死,走狗烹。”    “是呀。如此一来,便只有三种办法,其一是唐子玉自请和离下堂,其二是唐子玉因承受不住丧子之痛,深受打击,郁郁而终,其三嘛……”沈梨顿时杀意四起,“那便是,以谋逆之罪,将唐家满门拿下。”    “你觉得咱们这位霁月清风的太子殿下,会选择哪一种?”    沽酒想了半日,才道:“属下认为第一种和第二种是最好的。”    “没错,可咱们这位殿下,心性凉薄又过于狠辣,他怎么会让把柄留下了?况且没准唐子末啊,现在已经查好一切,准备和卫隅对峙了。”    “这般境况,你觉得太子殿下会留下唐家吗?”    沽酒沉默着摇摇头。    “是啊,不会。”沈梨咬牙,“所以,你们提前伏击唐子末,然后将他被害死的消息,传到唐子玉的耳中去——再给她准备些毒,涂在匕首和她的簪子上,其余的自然有人能替咱们完成。”    沽酒有些想不明白:“可唐子玉知道又有什么用?而且谁能替咱们完成?”    “自然是我们那位太子殿下了。”沈梨道,“我先前与瑶华接触的时候,她便与我说了,太子殿下也给了她一副药,让她每日喂唐子玉服下,服用之后,唐子玉性情暴躁,沈轻的那双腿便是在唐子玉那般境况下弄废的。”    “所以呀,卫隅会令人刺激唐子玉,然后给她杀他的可趁之机,然后便可以谋逆之罪,将唐氏满门拿下。”沈梨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你瞧,这是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呀。”    “既可以名正言顺的废黜唐子玉,又可以将唐氏这颗眼中钉拔去。”    沽酒又道:“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嗯?”    “太子为何想要灭门?”    “他先前看重唐氏,无非是倚仗他那位岳父和唐子末,至于其他人不过是蛀虫罢了,他早就瞧不顺眼了。如今他那岳丈和唐子末一死,唐氏便没了存在的价值,可是啊,唐氏终归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他们一死,那些有价值的便会落在唐家其余人手中,但你能保证其余人也是上下一条心的终于太子吗?所以啊——”    “若得不到,不如毁去,重新规整。”    “但……”沈梨眉眼间杀意弥漫,“也要有命才是。”    终章(中)    从景阳候府回到东宫的卫隅,正一身轻松地靠在软塌上,脸上还搭着一本翻开的书册,将他的面容遮住。    幕僚便坐在一旁,挽袖烹茶。    茶水沸腾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茶香渐渐地四溢。    卫隅将盖在脸上的书下拉,露出那一双温煦充满了笑意的眸子。    “殿下。”幕僚将刚沏好的茶递了过去,却被卫隅伸手给挡住,让他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幕僚依言做了之后,卫隅这才动了动身子,然后从榻上坐起了身子。    原先遮在她脸上的书,自然而然的就从他的脸上落了下来。    啪嗒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幕僚弯下腰,将那书给捡了起来:“殿下今儿好像挺开心的。”    “嗯,是啊。”卫隅笑着应承,“孤心心念念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完成了,你说孤是不是挺开心的。”    “夙愿?”幕僚眼珠子一转,“殿下指的可是宜姜郡主?”    提起这个自己藏在心底深处的名字,卫隅脸上的笑容又明显了些:“唐子末那边解决好了吗?”    “还没,唐大人近来很是警惕,咱们的人不太容易近他的身。”幕僚又道。    “何需近身。”卫隅沉声道,“直接伏击便是。”    “是。”幕僚拱手,没一会儿他又试探道,“那太子妃那边……”    卫隅沉吟了片刻后,便说道:“照旧。”    风雷声声。    沈梨伸手捧着盛有滚烫姜汤的碗,丝毫不觉得灼人。    一旁的窗扇被风声打得哗啦啦作响,整个院中,声音四起,颇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郡主。”阑珊叹气走了过来,“您多少喝一些御御寒,免得一会儿又病了。”    “嗯。”沈梨心不在焉的应着,手下却没有动,等着阑珊又在提醒她一遍的时候,她这才回了神,问,“可加了红糖?”    “奴婢知郡主不太喜姜汤的味,已经加了红糖进去。”    沈梨听此后,这才低头,将勺子从碗中拿出来搁在一旁,捧着碗一口气便喝了个干净。    阑珊满色复杂的瞧着递到自己手中的空碗,叹气:“郡主今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沈梨笑,“我如今能有什么心事,也不过是听着外面的这些声音有些烦闷罢了。”    “这儿也没什么事,你便先下去歇息。”    “可郡主……”阑珊刚开口,就见着沈梨面无表情的摆摆手,同她道:“我无事,你下去。”    阑珊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行礼退下。    风声还未停止。    渐渐地睡意也浮上了心头,她抬手打了个呵欠,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便准备伏在几案上小憩一会儿时,被阑珊掩上的槅扇,一下子就被人从外面撞开。    紧接着,一道人影便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门敞开,风雨声簌簌而来。    冷意也紧随其后,沈梨打了一个寒颤后,整个人顿时便清醒了不少。    她握紧了压在迎枕下的匕首,慢慢的下了罗汉床,还未将身子站立,一个浑身**带血的人便一直从屏风后摔倒了她的跟前来。    沈梨没动,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人却慢吞吞的伸出了一只带着血的手,握住了她垂在地面上的衣裳,血淋淋的手掌印上,她也自然而然的就对上了那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血污脏了他的面容。    沈梨将匕首藏于袖中,在他的跟前蹲下,她手中还拿着一张干净的绣帕。    她丝毫不在意屋子外传来的刀剑相接的兵戈声,她慢悠悠的拿着绣帕,一点点的擦拭过他的眉眼,将那混着雨水和血污的脸庞,一点点的全都擦了个干净。    极快,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便露在了她的面前。    “唐子末。”她略带凉意的手指按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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