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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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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砚走进来,丝毫不在意自己浑身都冒着寒气,他张嘴呵出的白气,慢慢的散开,他伸手将裘衣解下,递到了一旁跟着他进来的阑珊手中,冲着沈梨一笑,“没想到,我一进来,你竟然就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说说,你要为我争取什么盟友?”    说完,卫砚便毫不客气的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又道,“阑珊,给本王泡壶热茶来。”    沈梨也不与他废话,直言道:“唐家如何?”    “唐家?”卫砚诧异的看着她,冷峻的长眉微微挑着,“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沈梨道,“唐家。我把他们争取过来,给你做盟友如何?你该知道唐家虽算不上什么公卿世族,勋贵之家,可到底也是有了底蕴的世家,如今唐家各脉都有人在朝为官,你若是能取得他们的支持,于你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番提议,卫砚不是不心动的。    他沉默了半响,才说道:“你这个诱惑很大,大到想让我去冒冒险,只是暖暖,你忘了我们与唐家之间的恩怨了吗?”    “你当初设计,与姬临渊里应外合,将唐家的支柱以及唐家的无数子弟,全折在了云州,你凭什么以为,唐家会毫无芥蒂的帮本王夺位了?”    沈梨笑道:“王爷这话都不对了,他们唐家一门能死在战场,那也算是他们的荣幸才对,为将者,若有一日能埋骨青山,倒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呀。”    “再言,杀了他们的是大燕人,他们自个蠢,技不如人,与我何关,又与王爷何关?”    “王爷如今,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卫砚目光一动:“暖暖,唐家人可不是什么傻子。”    “是不是傻子无所谓,如今正好有个契机,可以帮你过这么一劫,等着这劫过了,他们反应过来,也为时已晚。”沈梨目光清越的瞧他,“杀了便是。”    沽酒听着,不由得用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    沈梨抬眼一看,没说话,只是将嘴角紧紧地抿了起来。    “这事我需要好生想想。”卫砚道,“毕竟唐家如今内讧的厉害,我若要收归于麾下,尚需费一番力气。”    “不用这么麻烦。”沈梨开口,“唐家,你只需要收服一个人便够了。”    “谁?”    沈梨缓缓一笑:“唐子末。”    这话无疑是平地惊雷。    名字一出,便让卫砚大惊失色,他一脸不知该如何开口的瞧着沈梨,不太明白她怎么会有这般异想天开的想法。    唐子末,那是人人都能招揽的吗?    固然,若是有他,那便是如虎添翼,可反其道行之,若是利用不好,伤人伤己。    卫砚沉默,半响之后才说道:“你若是换个人,我或许还能相信几分,唐子末……不如毁去。”    “你要知道唐子末可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你若是能得他相助,太子手中的那些把柄,还不是任你拿捏吗?”沈梨轻笑。    对于这件事,卫砚果断的出人意料:“那也得有命享。”    “暖暖,若有机会,直接杀了便是。”    “他活着的确是有价值,可这些价值远不远抵不过他去死。”    沈梨颔首:“行,固尔所愿。”    卫隅再次见到唐子玉,是隔日的清晨。    他准备去上早朝,结果在半路上遇见了独自一人站在花丛中的唐子玉。    她本就生得娇小纤细,再加上如今大病一场,要比原先清减了不少,隔着重重雾气瞧去,倒是平添了几分怜惜。    按照卫隅的性子,是打算置之不理的,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她又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如何能漠视。当即,他便收敛收敛了表情,朝着唐子玉走了去。    “清晨寒气重,你身子还未痊愈,为何会在此?”    唐子玉往前小走了几步,一张娇艳的小脸,显露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温婉安静来:“殿下。”    卫隅看了她一眼,便朝着她伸出了手,他的手掌宽厚而温和,与她的被风吹得冰冰凉凉的感觉不同,所以当她的手与他的手相握的时候,唐子玉心中还是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悲戚来。    她其实从未得到过这份温暖,却早就开始奢望。    若是一开始,她没有这般任性……会不会如今一切都不同。    卫隅瞧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子,忍着心中的不耐,继续问道:“你在这儿作甚?”    “妾身睡不着,想念殿下。”唐子玉慢声道,“可那时太晚了,妾身不敢叨扰殿下,便只好在这儿等着。”    她说得情真意切,眼中全是一片温柔缱绻。    卫隅笑着拉着她的手,声音也是温煦的紧:“原是这般,这倒是孤的不是了。等今儿下朝回来之后,孤便来好好陪陪你。”    “子玉,孤近来的确是有些冷落你了,是孤的不对。”    他温声同她道歉。    唐子玉抬头凝望着卫隅眼中的那一片温柔,心中悲戚渐渐地弥漫。    她笑了笑,应道:“好。”    目送唐子玉走远之后,卫隅脸色蓦然一变:“那日吴默去找瑶华,可曾回来?”    “禀殿下,奴才发生了两人的尸体,许是发生了不小的争执,吴默是被人用石头狠狠地砸中了脑袋,瑶华手上有伤,可瞧着却像是生前受过什么撞击。”跟着卫隅身侧的内侍急忙开口。    “这般大的事,为何不早些与孤说。”卫隅冷声斥道。    “奴才还在查,而且也是打那日之后,太子妃便得有些奇怪。”    卫隅敛眸沉思了片刻,一向温煦的眸子倏然间便染上了冰绡寒意:“许是知道了什么,你找几个人去盯着唐子末。”    “若真有什么,她唯一能求助且依靠的只有她的兄长了。”    内侍低声道:“若是奴才们发生了唐公子与这事有关了?”    “那就……”卫隅冷笑着转身,袍子在空中掠出一道弧度,“杀了。”    “太子殿下,真的这般说?”沈梨好奇地仰头瞧着传话的沽酒,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他倒是真的能狠下心,说来唐子末对他,可是真的算得上,忠心耿耿,既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说唐子末都如此,何况我们沈家了?”沈梨觉得分外好笑的摇头,“真是可惜了。”    “姑娘,那咱们要不要将人给救下?”    沈梨道:“你没听南王殿下说吗?若是逮着机会,就送咱们这位唐大人上路,你还救什么呀。”    “可唐子末的的确确算是个人才。”    “金陵的青年才俊可不少,唐子末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再言,我们就算将他救了如何,你确定他是能真心为南王效力,还是为我沈家效力?这种不确定的事,还不如趁早扼杀掉。”沈梨道,“说不准呀,咱们还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了。”    沽酒又道:“姑娘,您如今怀有身孕,这些杀孽,您还是不要沾上的好。”    “杀心太重,与您不利。”    听了沽酒的话,沈梨垂眸瞧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她伸手慢慢的搁上去,沉默良久,终究是选择了妥协:“那就静观其变。”    沈梨倒是想静观其变,可总是有人不肯给她这个机会。    就好比今儿,她在屋中打算好生养养胎,谁知小厮却来禀告,说是太子殿下来了,让她过去接驾。    幸好如今已是冬日,天冷,用大氅一拢,他也瞧不清她的肚子如何,若换成夏日,估摸着她早就寻个没人的地儿,安生养胎了。    “姑娘。”沽酒小心翼翼的唤道,“您若是不想见,属下便去将人打发走。”    “那可是当朝的太子,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将人打发走?”沈梨戏谑道,“你可知,你这是为君不尊,是要被杀头的,到时候可谁都救不了你。”    沽酒倏然沉默下去。    沈梨倒是显得很轻松,她耸耸肩,安慰道:“无碍,想必太子过来,也不过是例行慰问罢了。毕竟我父兄还在千里之外替他们卫家卖命了。”    “能如何呀。”    她带着阑珊过去的时候,卫隅正低眉喝茶。    茶香袅袅攀岩而上,氤氲着他清雅的眉眼,温和之中自有一种远离俗世的清冷出尘,没有半分的红尘烟火味。    他这般模样,哪里像一国储君,倒是颇有几分似那传说中寻仙问道的仙人。    他生在云端,而她落于俗世。    “殿下。”沈梨走过去,还未福身,卫隅便将茶盏搁下,转头看了过来,他笑容温和的对着她招招手后,便指向了与他有一桌之隔的位置。    “坐。”他如是道。    沈梨也跟着弯了眉眼,她拢了拢大氅,将凸起的肚子略微遮了遮后,这才坐了过去,刚低头,一只修长白净节骨分明的手指便出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手指中是一只白玉的茶盏。    她讶异的抬头,心惊胆战的看着为她倒茶的卫隅,尔后便急忙伸手接过:“这等小事,怎敢劳烦殿下。”    “宜姜。”卫隅笑着开口,“你我认识多久了?”    沈梨在心中掂量了下,试探道:“少说也有十余载了。”    “是啊。”卫隅眉眼含笑的点头,“十余载了,这一生之中,又有几个十余载了。”    沈梨听着,心下是直泛嘀咕。    她可不相信,卫隅这大老远的丢下政务跑来,就是为了和她叙一叙青梅竹马的旧情。    这话说来,别说她不信,估摸着就连卫隅心中也是冷笑不已。    想归想,可表面功夫却是不能落下的,她一笑,便道:“现在细细想来,的确是如殿下所言,人生之中能有几个十余载了。”    卫隅笑了下,似乎对于沈梨顺着他的话答很是欢喜,他的目光原先是流连在她的手上,后不知为何,竟然慢慢的顺着她的手流连到了她的脸上,沈梨清楚的看见卫隅的眼睛一眯,带着些审视。    “孤怎么感觉你这些日子胖了些?”    沈梨立马反手就摸上了自己的脸,顺带伸手掐了掐,从脸上扯出了些肉来。她道:“大概是这段时日在府中养着,也没个动弹,便胖了些。”    虽是这般说,沈梨心中却想,哪个怀孕的女子能不胖的?现在倒还好,若是等着月份再大些,恐怕就要瞒不住了。    沈梨想着,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就往自己的小腹摸去。    刚伸了一半,沈梨突然就记了起来,手指一弯,又缩回了原处去搁着。    坐在她对面的卫隅,自然是将自己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沈梨的身上,见着她的动作,卫隅心中倒是多了几分了然,他笑着将茶盏搁下,对她道:“你这儿的茶,似乎有些潮了。”    “多久的茶叶了?”    “不知道。”沈梨答得干脆,“这些日子,府中都没什么人,这些茶许是去年剩下的陈茶。”    “今年的新茶了?”    沈梨笑:“许是没有。”    这话怎么听得都觉得辛酸。    卫隅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你这是在怪孤?”    “殿下是何许人也,臣女怎么敢怪殿下呢?”    “口是心非。”卫隅面色极淡的下定论。    沈梨浑不在意的一笑,倒是让一旁站着的伺候的阑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恨不得在沈梨出口之后,立马就跪拜下去,请求太子殿下的原谅。    但身为景阳候府的人,她这一跪,便是折了侯府和她家郡主的面子,纵然在怕,阑珊也是站得笔直,生怕因自己给她丢了人。    沈梨又笑,带着些许的纵容:“殿下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    卫隅却好似对她这些说辞不太满意,他动了真格,也是有几分想要较真的意思。他将身子前倾,将手都搁在了案上,带着玉扳指的手指格外的醒目。    其实他们两兄弟都挺喜欢带玉扳指的。    沈梨的目光也从他手指间的玉扳指中掠过,他手指上带着的这一枚玉扳指,其实已经有些年代了,上面看见一些细小的陈旧的裂痕。    在玉扳指的一角,甚至是还有一小块的缺角,不算明显,若是仔细也能瞧见。    瞧着沈梨的目光在他的玉扳指上流连,卫隅笑着伸手将玉扳指取下来,干脆就递到了沈梨的面前:“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沈梨笑着点头,这玉扳指是当年卫隅弱冠之时,她千挑万选来送他的,那时候她们已经有了亲事,送这个倒也不算什么私相授受。    “你送我的。”卫隅眷恋的拂过玉扳指,“可惜,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陈年旧事。”沈梨道,“殿下无须再提的。”    卫隅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温柔:“怎么能不提了,这些事于你而言,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可于我而言啊,宜姜你……”    “却是——”温柔旧梦。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可沈梨也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来。    大抵,不是自己想听见的什么话。    对于这桩事,沈梨是很想直接敷衍过去的,可无奈有人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卫隅话锋一转,又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沈梨说道,“你今儿不是都还说我的脸瞧着胖了些许吗?”    卫隅再一次点头,甚至是还想伸出手去捏她的脸,却被沈梨不着痕迹的躲开,卫隅瞧了瞧自己落空的手,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他将手给收了回来:“你如今是真的与我生分了。”    “无关生分,只是如今到底不一样了。”沈梨提醒,“殿下,我如今是南王未过门的妻。”    “孤知道。”卫隅道,“这门婚事还是那小子当着孤的面,向父皇求的。”    “只是宜姜——”卫隅看向她,那双眼瞳宛若深渊般诱人沉溺,“你是真的愿意嫁给南王的吗?”    沈梨一愣,随即慢慢的展颜一笑:“自然是愿意的。”    卫隅仿佛是听见了极大的笑话,脸上的讥讽是毫不在意的展露出来,他一字一字的又重复问了遍:“宜姜,你当真愿意嫁给南王吗?”    沈梨察觉出今儿卫隅有些不太对劲,她沉默着凝视了卫隅片刻之后,才说道:“他求娶我这件事,是我默许的,自然是我同意的。”    “原是如此。”卫隅含笑着点头,沈梨的这颗心还未放在原处,便又听见他温温煦煦的一笑,“那姬临渊了?”    终章(上)    姬临渊?    卫隅竟然知道姬临渊?    大骇之下,沈梨越发的将眉眼低垂着,搁在膝上的手不断地缩紧,还未修整的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中,生硬的痛。    不一会儿,她便感觉自己手中有股温温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流过指缝,淌过指尖。    她手指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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