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该忏悔 (24)

    山，那才叫真的完了。    白欣欣他们已经坚持了十天了，这十天来，为了保持体力，几个人几乎不怎么运动，四个人不知道吃了多少条鱼，也不知道烧了多少树木。    这黄岛上的枯木早就没有了，好在最近都是大太阳天，他们提前准备好湿木，晒个一天，也差不多能烧了。    白欣欣这几天一点都没闲着，坐在小冢光晴身边费力的学习苏联语，不会写没关系，至少要会读。    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有人过来找他们，白欣欣已经可以确信，他们一定是在苏联的地界上了，现在就看会不会有苏联人能够发现他们，完全靠运气了！    在他们被发现之前，白欣欣要先让自己准备好，既然避免不了跟苏联打交道，会他们的语言当然是第一步。    水川樱子也跟着一起学，但是却一下子就看出了差别，白欣欣学的很快，几乎小冢光晴说一遍她就记住了，而水川樱子却被那饶舌的苏联发音给难住了，舌头上就跟打了夹板一样，不是不会打弯就是捋不直，始终不在正确的发音频道上。    因为这，樱子被毕方哈哈的一顿嘲笑。    就在他们嘻嘻哈哈的时候，毕方突然看见远处有船过来了！    十天了，终于看到希望了，这是其他的三个人也都看见了那艘还小小的船只，但是在他们的心目中，却跟太阳一样明亮！    “少爷，您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您休息一下！”    松尾站在黄俊飞的身后，看着黄俊飞认真的翻阅着手上的材料。    打从欣欣小姐失踪以后，没过几天，黄俊飞就是这样了。    他让人把富川山所有家族人员的详细情况都作了详尽的调查，包括交友情况，财务状况等等。    而且他还把富川山所有的支柱产业和在华夏境内的有所产业的财税报表，人员花名册等等都一起要人准备好。    从那以后，便开始不眠不休的翻阅这些资料。    “松尾，我再说一遍，不要打扰我！我要在欣欣回来以前，给她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富川山早就应该好好的清理清理了！”    “可是少爷，您需要休息啊！”    “没有可是，退下！等下，船上的人有消息了么？”    “暂时还没有。”    “退下！”    “是少爷！”    **    “哎！你好！哎！能看见吗？”    “求救！这里求救！”    四个人站在水中，拼劲全力的向着那搜小船奋力的摆手，期盼船上的人能够看到他们。    而期待的事终于来临了，那搜小船由小变大，由远及近，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三个小姑娘几乎高兴的喜极而泣，抱在一起高兴的蹦蹦跳跳。    那只小船划到跟前，毕方看了却失望极了，是一手小木船，船上是两个半大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们靠着两个船桨是怎么划的这么远的！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毕方刚要说话，就被白欣欣轻轻的拉了一把，随后小冢光晴上前，用她认为她最甜美的笑容对着那两个男孩子用苏联话说：“你好，我叫光晴，这我的姐姐妹妹还有哥哥，我们四个的船沉了，我们一路游到这里的！”    “哇，你们竟然是游泳过来的！太厉害了！可以向我们表演一下你们游泳的技术吗？我们可以向你们学习吗？”    “很抱歉，我们已经饿了十多天了，实在没有体力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瓦西里，这是我弟弟，他家马克西姆，我们划船出来却遇上了大风，实在没力气划了，顺着风向飘过来的。”    “瓦西里，你家在哪？离这里远吗？”    “并不是很远，我家就在阿穆尔河边上，哪里就我们家一家，你们可以到我家住，我家非常的大！”    四个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严重都看到了希望。“那就太谢谢你了瓦西里，只是你们这木船坐的下我们这么多人嘛？”    “绝对没问题，我爸爸上次在这船上了还载了两头猪，那都没问题！”    291.与有荣焉    瓦西里和马克西姆发现原来他们这么厉害可以游到这个很多人都到不了的乌龟岛，更觉得他们厉害的是，他们竟然可以在乌龟岛上生活十多天！    而且其中有个女孩子看起来似乎比他们哥俩年纪还要小。    亚洲人看起来确实是比欧洲人要小很多，但是其实白欣欣已经年满15，而瓦西里和马克西姆才刚刚13岁而已。    他们敬佩这兄妹四个人，所以很是热情的邀请白欣欣他们几个上船，一船六个人排成一排坐在小船里，也亏得不是小女孩儿就是半大的孩子，都不是很重。    而毕方作为唯一的一个成年男人，首当其冲的担负起了划船的责任。    按着瓦西里的指挥，毕方觉得两只胳膊都快不是自己了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瓦西里的家。    就在阿穆尔河畔，一栋木质的小屋，独立的孤零零的伫立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虽然木屋看起来单薄，但是很大，西边还圈出来一块养了几只小羊。    而岸边就站着他们的父母，两个胖胖的中年男女。    看见小船回来都高兴不已，可是看到船上的男男女女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爸爸！妈妈！”    “我的孩子，你们终于回来了！下次可不能自己划船出去了知道吗！他们这几位是？”    瓦西里的父亲问到。    “爸爸，这几个哥哥姐姐的船沉了，我们在乌龟岛上发现他们的！你们知道吗，他们竟然在乌龟岛上等待救援等了十多天的时间了，可能是对岸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我们的国家，才一直没有发现他们！”    “乌龟岛？那你们俩怎么会去了那里？”    “我和弟弟划船没了力气，被大风吹过去的，那个哥哥带着我们划回来的。”    说着马克西姆指着毕方说。    两个男孩子的父亲和母亲齐齐上前道谢，“太感谢你们了，救了我们的孩子！”    随后又想到他们应该是华夏人，不一定懂他们说的话，只是紧紧的拉着他们的手不住的鞠躬。    小冢光晴赶紧轻拍孩子母亲的手，用熟练的苏联话说：“阿姨，不需要这样的客气的，我们兄妹几个在那个荒岛上流落了十多天了，还是瓦西里和马克西姆他们兄弟俩救了我们，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要说感谢，是我们感谢他们才对。”    “这是万神的旨意，你们是有缘人！来来来，快进屋！我男人叫伊万诺夫，你们叫我伊万大婶就好！”    随后，伊万大叔帮着把船拴好，几个人都从船上跳下来，伊万大婶也从水里上岸，带着他们几人进了房间。    看着四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有血迹，伊万大婶心疼的说：“咱们这阿穆尔河并不汹涌，你们这船怎么就沉了呢，你看身上这伤，家里没有其他女人，我的衣服你们实在是穿不了，我给你们三个小姑娘拿瓦西里的衣服穿，只不过衣服有点破，还请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大婶，我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哈哈，我们就不要相互感激了，让你们哥哥等我一下，我去给他找一件我男人的衣服。”    “好的，谢谢您嘞！”    “姑娘，不要再说感激的话了，你们就当家里一样，安心住在这里，我们想办法通知你们家里人！”    “好！”    这时毕方也说：“感激的话还是要说的，我代妹妹们感激您，可以尽快帮我们联系家人么？”    “我们这里离最近小镇怎么也要走上半天的路，信件寄出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能送到你们家人手里。”    “信件？大婶，您这边没有电话吗？”    伊万大婶好笑的看着几个孩子，“电话那是多么金贵的东西啊，就是镇上也没有几部电话呀！”    伊万大婶笑着说完，就对毕方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给你找衣服！”说着就出了房间。    水川樱子看着其他人，有些呆愣的说“那大婶说什么？说什么电话？”    白欣欣也没听懂，饶是学了好几天的苏联话，可是真是到对话上，白欣欣压根就听不懂。    小冢光晴复述了伊万大婶的话以后，水川樱子惊呼：“什么！那岂不是等咱们可以回家至少要一年啦？信？这是什么年代了？这里还停留在远古时代吗？现在的领导人是谁？还是沙俄吗？”    白欣欣却还算冷静，相对于其他人，她在前世对对岸的苏联就有所了解，这里地处苏联远东地区，深受西伯利亚影响，一年当中至少有近九个月是寒冷的冬季。    不论是工业生产还是农副产品业都是深受影响。    没有生产力，经济就不会有所改善，没有经济基础，人民的生活水平就不会提高，他们现在全年都能吃饱饭就算是生活水平不错了。    “他们看起来就不像是富裕的样子，而且就我所知，这边的生活水平比哈市要差上许多，我们既来之则安之，办法慢慢想。”    白欣欣的话对于两个小姑娘是很有安慰作用的，原本的不安也渐渐被白欣欣抚平，等毕方带着伊万大婶送来的衣服出去以后，就拿起瓦西里兄弟的衣服换起来。    白欣欣摸搓着手上的衣服，料子很像华夏的劳动布，上面很多缝缝补补的痕迹，还有膝盖和臂肘的位置都有补丁，可见伊万家过的并不富裕。    换衣服的时候，白欣欣摘下脖子上挂的项链，链子是金的，坠子是一个黄金的葫芦，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这是生日的时候，妈妈送给她的，她心里叹息，妈妈，对不起，我现在只能卖了它了，不然他们这家人根本养活不了他们四个人，他们在这里需要呆多久还不知道呢。    换了衣服以后，衣服虽然不算合身，不是裤子有些短，就是衣服有些肥，但是至少可以保暖。    “如果不看皮肤和头发，跟我们苏联人差不多了哈哈！”    伊万大叔笑呵呵的说。    他们夫妻俩有着苏联特有的标志，就是胖。    苏联人，特别是女人，一过三十五岁，特别是生过几个孩子以后，都会发福的特别明显，胖出自己原本体重的两三倍。    伊万大婶就是这样，胖乎乎的，大大的肚子，像极了画像上的苏联哈达姆。（形容苏联人身体肥胖的中年女人，寓意水桶。）    而伊万大叔也是胖胖的，身高和毕方差不太多，如果说毕方是根电线杆子的话，那伊万大叔就是一座小山了。    “快，你们肯定都饿了，我熬了红菜汤，先喝碗汤暖暖身子。”    伊万大婶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几个包括瓦西里兄弟一人盛了一碗汤。    白欣欣喝着这热乎乎的汤，不自觉的湿了眼眶，这红菜汤又叫罗宋汤，她和建军一起喝过，现在想想似乎就发生在昨天，可是现在两人中间隔着这阿穆尔河，不知道建军站在松江畔是否也如她一样在想念着她呢！    “报告团长，一营已经成功歼灭蓝方俘虏蓝方157人。我放牺牲5人，重伤17人。二营三营已经集结完毕！”    警卫员汇报完，等待团长王建军的下一步指挥，可是王建军只是一脚肃杀的看着沙盘不说话。    片刻后，王建军看着沙盘说，“通知一营，就地休整，三个小时后继续推进，二营、三营从两翼包抄，特战营不必留守，绕到蓝方身后突袭。”    王建军话音刚落，崔凯就急急忙忙的说，“团长，这么打太危险了，我们占有有利地形，不需要这么急着包抄突击，完全可以消耗一阵他们的士气和军需以后再行包抄，而且都派出去，咱们大本营内部空虚，他们如果也绕过来咱们怎么办？”    “那就留一个空虚的大本营给他们，我亲自带着警卫营伏击，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歼灭他们！”    “团长，您这是不要命的打法，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如果会自损八百只能证明猛虎团这两年都只顾玩乐了，得个教训也好。”    所有的参谋都面面相觑，这次团长回来格外不同，似乎变得更加冷血，更加恐怖，也更为严苛，这不要命的打法，只怕让他们整个参谋部想，都想不出来。    第二天，果然普通崔凯所说蓝军排除一个加强排偷袭红方大本营，王建军亲自带队，将蓝方所有人一举歼灭。    已经代表牺牲的蓝军战士坐在营地的帐篷里，拿肩膀撞了撞同样牺牲的红方战士，“唉，哥们，你们团长是谁？这打法是哪个参谋设计的？也太大胆了！你们红方几乎没有休息，连夜作战，你们指挥者不用休息的吗？”    “我们团长亲自指挥的，这还叫不要命？你没看我们训练的时候呢，简直是要操死我们的节奏。”    “你们团长是谁啊？”    “王建军！”    “王建军？升的最快的团长？”    那个小战士点点头。    “那你们真惨，我听说过他的事，当年的对越反击战，他还只是个小排长就已经是冷面修罗了，近身战武器战都相当的牛逼，简直是天生当兵的料，如果是生在以前战争年代，绝对是个当之无愧的杀神。我们营长说起他的时候直说他活这半辈子，头一回见杀人杀到兴奋，却还能保持清醒和理智的人，日后必定前途无量，没找到竟然都是团长了。不过他带兵太狠，在他手底下，没有轻松的日子过喽！”    那个小战士激动的点点头，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他们团长绝对值得所有当兵的敬佩和学习，光是军事素质不知道让多少新兵蛋子瞠目结舌了。    一场实战的军事演习在王建军的强势碾压下，压倒性的战胜了蓝军，比军区二号三号首长手下那些足智多谋的参谋们预计的时间缩短了近一周的时间。    演习结束后，就是例行的表彰和授勋大会，王建军原本在演习结束后就要离开，却被于水死拉活拽的给留住了。    “你当欣欣失踪，我不着急，我不上火吗？”于水站在王建军面前怒吼。    “可是，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吗？你不是想去苏联吗？只要你得到首长的首肯，哪里你去不了？你就是现在跑了，除了能去松江上找一找，你还能去哪？松江上难道除了你，就没别人找了吗？王建军，难道你做事情只看眼前么？什么有利，什么是最快的捷径，你自己不会分析不会看吗？如果不会回去和你们那帮好好学学，就这么冲动行事，我看你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王建军沉默不语，却没有坚持要走，还是留了下来等待授勋。    292.开始种田    而此时，在松江上找了半个月未果的情况下，黄俊飞准备带着人先行去往苏联。    小冢流川在到了华夏没几天就把小姐和妹妹一起丢了，在接到爷爷电话的时候，恨不得把头塞到桌子底下，爷爷毫不留情的斥骂和指责让小冢流川几乎无颜在继续活在这世上。    此时，他才认真思考在小姐失踪的当晚，黑木秀吉所说的那些话。    确实是他没有摆正心态，没有真正的臣服于忠于白欣欣。所以，才没有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    而他打从心里对华夏就存着轻视的心，更觉得来这里和度假没什么关系，更加没有危机意识和防范意识。    恰恰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给了他一个深刻的警示，不过代价却太大了，大到他有些无法承受。    这时的边境地区，两国气氛还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海关紧闭禁止通关。    无奈下，黄俊飞带着小冢流川、松尾几个人只能先去京都大使馆办理签证等相关手续。    冷战刚刚缓解，大使馆的人也并不热情，整个苏联大使馆冷冷清清，连工作人员都没几个。    黄俊飞找到负责人冷冷的提出将会以华夏的儒意传媒集团的名义，将会在苏联投资建设一个大型的服装加工工厂。    这让大使馆的负责人心动不已，他们苏联重工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武器装备更是遥遥领先于各国，可是在轻工上，却始终倚靠着进口，在国际关系问题的处理上因此处处被掣肘。    如果华夏能够在苏联本土投资建设一个服装工厂，那对于苏联人民来说，相当于是解了燃眉之急。    当下大使馆也不废话，在大使馆内签署了投资协议以后，就为黄俊飞几人办理了签证，但是却要求只能办理两人的签证，最后决定只有黄俊飞和小冢流川二人，踏上了飞往莫斯科的专机。    在伊万大婶百般推辞下，白欣欣还是一再要求将那个金链子换钱。    苏联生产紫金，但是黄金却最为稀少，只要不是被骗，相信是可以换得一个好价钱的。    最后伊万大神换回来了一万多卢布，她对白欣欣说这在伊万家相当于他们一家两年的生活费了。    白欣欣不太清楚这时候汇率怎么算，但是一条项链可以过活两年，这没让白欣欣有多高兴，却觉得一条这样的项链，在哈市，也就是爸爸两个月的工资，而哈市两个月的工资竟然在这里竟然可以活两年，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在伊万家住了一阵子，才知道，原来只有他们一家在这阿穆尔河畔，伊万大叔是外地人，因在当地伤了镇长的儿子，带着妻子一路流落到这边境地区的。只因为这里比较荒芜，没人管制。    当时他们没钱，没有认识的人，只能做最低贱的工作，干最辛苦的活，在他们家的二儿子马克西姆刚出生不久的时候，才攒下了一笔钱买了这片地，盖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伊万大叔，您家里冬天吃些什么？”    白欣欣让光晴帮她问。    “我们这里冬天大概有零下四十度左右，过几天就可以开始准备囤些圆白菜，土豆还有白萝卜，冬天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还可以吃到鱼。”    光晴翻译给白欣欣。    白欣欣把卖项链的钱全部都交给了伊万大叔，可是伊万两口子却百般推辞。    “我们现在没有身份，属于偷渡人口，不方便出去乱走，钱您拿着，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只能麻烦您帮我们置办。”    这样伊万大叔才勉为其难答应。    “大叔，您这里有卖塑料布的吗？”    白欣欣问。    住了大概半个月多，时间已经稍稍进入的十月份，在内陆地区还是黄金十月，而在这里已经深秋，夜晚的温度已经低至三四度了。    白欣欣比划着伊万家窗子上钉的塑料布和胶带说：“就是这种，还有胶带，这个。”    “这些镇上都有的。”    白欣欣转头问毕方，“如果让伊万大叔买着塑料布和胶带回来，你说咱们在房子边上辟出来一块地，做暖棚种点菜之类的能不能行？”    “应该可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种子，如果有，就应该马上开始着手准备了。”    白欣欣又跑去问伊万大叔关于种子的问题，这个倒是不难。    可是第二天晚上，伊万从镇上回来的时候，非常沮丧的说，买白欣欣所说的那些塑料布，之前要两千多卢布，快赶上他们全家半年的生活费了，但是白欣欣却一再要求，一定要买！    伊万大叔晚上和妻子念叨，这个小姑娘简直实在开玩笑，那么大的一笔钱怎么说花就花了，这也太败家了一些。    妻子倒是劝他，反正钱是人家的，人家说这钱怎么花就怎么花咯。    伊万叹口气，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去镇上了。    按照白欣欣说的要求，买了塑料布和胶带还有种子当晚就带了回来。    白欣欣安排水川樱子和小冢光晴把种子用事先准备好的器皿和温水开始给种子先发芽。    她协助毕方把塑料布用胶带反复贴牢，毕方就开始用麻绳把他在山上砍回来树枝捆好在已经垦过的土地上支好架子。    短短两天，伊万看着他们的房子东边就架起了一个巨大的棚子。    “这，这是做什么用的？”伊万夫妇惊奇的问。    其实不怪他们大惊小怪，苏联人不适生产，远东地区更因为地处偏僻，在教育上更加的落后，不需要同他国相比，就是苏联境内，远东地区的人民生活水平大大的低于中部内陆地区。    “大叔，这是暖棚，我们在尝试在这里种植反季节蔬菜。”    “蔬菜？别开玩笑了姑娘们，我们也曾经尝试搭建暖棚，可是一到冬天，人都挺不住，更何况是这些蔬菜了。”    伊万大叔的话，提醒了白欣欣，如果单单是塑料布或许真的没办法真正的越冬，还是要想办法取暖才可以。    想了一夜，她想起了小时候姥姥姥爷家那个烧制土砖的办法，如果在地面搭建一层土胚，或许可以想办法取暖。    在伊万大叔跟白欣欣他们商量过后，拿出了两千卢布开始囤秋菜，白菜土豆萝卜都买了许多放在仓库里。    今年家里人口多了，伊万夫妇也要多做准备才行。    在这夫妇积极的去镇上抢购秋菜的时候，白欣欣他们的土砖窑终于挖好了。    第一晚，白欣欣和毕方几乎一夜没睡，看着砖窑一边烧柴，第二天下午，白欣欣悄悄的拿出一块土砖发现简直成功的不得了。    随后的几天，樱子和光晴按照白欣欣的办法烧砖，而她和毕方开始满山遍野的找柴火，挖黄土。    而且他们在山上无意间还看到了人参！    “毕方，快来快来，我抓住它了！”    白欣欣的惊呼吓了毕方一跳，这是抓住什么了？    跑过去一看，白欣欣趴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把绿叶，仔细一看还能看到那一簇绿叶中还有四五个红豆豆。    “人参？”毕方问。    “对啊，这么多豆豆，肯定是成精了的！”白欣欣兴奋的说。    “那你趴着干嘛呢？”    “抓着它呀！”    “为什么要抓着？”    “不抓着不会跑了么？”    “你听谁说它会跑的？”    “电视剧里说的啊，成精的人参都会跑！”    毕方一直觉得白欣欣精明的跟成了精一样，现在看来，原来其实她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而这小姑娘的娇憨样，却比精明样更可爱！    他无奈的摇摇头，“你起来，我来把这人参起出来！”    白欣欣依言小心翼翼的松开手，生怕它真的会跑一样。    其实那只是采参人的一个传说，在找到这样年头长的人参要拿红绳子捆起来，要不然人参娃娃容易跑。    但是，那其实只是一个传说，表示对人参的看中而已。    毕方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人参周围开始挖，然后慢慢的挖的越来越深，现小心谨慎的担心弄伤了人身须子。    边挖边说：“苏联这样的山货很多，冬天还有麋鹿脱的鹿角，在咱们那可是名贵的药材。可是这些苏联人都不认。就这个参，挖出来用处也不大其实。也就是等咱们回去可以带回去，孝敬徐姥姥！”    白欣欣才不管有用没用呢，这么好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再说。    短短半个月，在器皿里的种子已经都生出芽来了，胖乎乎的小绿叶象征着希望和明天，让白欣欣他们都欣喜不已。    半个月的时间，土砖也烧出来了许多，几个人合力把所有的塑料布下面半截都垒上了土砖，有在暖棚里安置了烟道，用来取暖，随后第一次烧柴通烟，整个暖棚里热的如同夏天一样，白欣欣知道，他们成功了！    把已经长了两寸高的菜苗移到暖棚的地垄里，就算大功告成了！    当伊万夫妇终于忙活完囤秋菜的事，闲下来看这几个孩子忙活的事情的时候，一打开暖棚的门，扑面而来的暖风让他们夫妇俩为之一振！    “这，这是暖棚，真的可以种出新鲜蔬菜？”    白欣欣高兴的点点头。    “我的万神啊，这几个孩子竟然真的成功了！这简直太神奇了！”    白欣欣现如今虽然不能讲一口流利的苏联语，但是日常对话已经不成问题了。    “伊万叔叔，只要咱们好好照顾，相信可以平安度过冬季的，到时候，您可以拿着这新鲜的蔬菜去镇上换些肉蛋回来，我们可以吃的更好了！”    “不不不，不行的，这都是你们的，我们可以吃到就很感激了，怎么可以拿出去交易，绝对不行的。而且已经用了你们的钱买了不少吃的回来，冬天一定可以吃的饱的！”    “不，伊万大婶，你错了，不是拿出去交易，而是帮我们换成肉蛋，让我们吃的更好，你看，瓦西里和马克西姆还在长身体呢，冬天也要吃好才行！那样才不怕冷，而且还要您帮我们置办几身过冬的衣服鞋帽，眼瞅着这天儿就冷了。”    看着两个儿子闪亮的眼睛，伊万夫妇终于点点头。    苏联人其实是个很矛盾的种族，固然，他们不像汉人的能干、R国人的努力、法兰西人的浪漫、德意志人的无误和米国人的幻想等特性这样昭着，而现实上，在苏联人的性格中既有能干和努力、浪漫和幻想，尚有英勇、刚强、直率、热情好客、幽默感和宽裕怜悯心等多重性。    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伊万夫妇经常都会来到暖房，看着那绿绿的叶子长的更宽更大了，都高兴不已。    白欣欣甚至告诉伊万夫妇，趁着天气还不算太冷，可以攒一些人和动物的分辨，加入水和泥土发酵后作为肥料，但是这些粪便不便于不经过发酵直接进行施肥，因为营养过多，劲头过猛，容易把作物烧死。    293.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了。    黄俊飞和小冢流川在抵达莫斯科以后，坐着火车一路向东。    从中央联邦区途径伏尔加沿岸联邦区、乌拉尔联邦区、西伯利亚联邦区自后到达远东联邦区。    从莫斯科到新西伯利亚，再到伊尔库兹克，穿过贝加尔湖，越过满洲里，最后到达他们的目的地，滨海边疆区。    光用在路上的时间就差不多半个月。    这半个月不是在汽车上就是在火车上，终于抵达边疆区的第一站，哈巴罗夫斯克，也是华夏人常说的伯力。    下了汽车，就可以明显感觉的到这里已经是入冬季节，街上行人稀少，而且大家穿的都非常的厚实，帽子手套都戴在身上了。    黄俊飞搓了搓冻僵的手，和小冢流川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他们计划在这里停留十天，想办法找找看，带着满满的期待，期待能够找到她们。    而白欣欣他们最近这一个月却是特别的忙。    先是做土胚，烧制土砖。    然后就是修建肥料池，当然，暖房里那绿油油的青菜也是他们每天都要先看一眼才能放下心来的。    短短不到一个月，原本两寸高的小绿芽已经长的快有半尺高了。    看着那干净肥厚的叶子，白欣欣他们心情格外的好，伊万夫妇也十分的高兴，看这个长势，再有一个月，他们就可以开始吃了，更加可以像欣欣说的那样，割下来些新鲜的蔬菜，用棉被包好，带到镇上，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换写肉蛋回来呢。    当暖房建成以后，白欣欣就管伊万大叔要了钓鱼用的鱼线，原本伊万大叔还好奇，这小姑娘要那么多的鱼线是做什么用。    因为她收到鱼线以后，又让她哥哥帮她用木块刻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两头尖尖的，中间还抠空了，用砂纸打磨的很光滑。    结果没过几天，伊万大叔就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了。    这个小姑娘她竟然会织渔网！    渔网伊万大叔是见过的，那在镇上可都是稀罕物，卖的相当贵了。    可是很多苏联人都不会，因为他的老家既不挨着北冰洋，在老家时连像阿穆尔河这么宽阔的河流都是从未见过的。    而小冢光晴和水川樱子看着白欣欣坐在小板凳上，手下速度飞快，没用上一个礼拜的时间，渔网就已经出具模样了。    “欣欣，你简直太厉害了！你竟然还会织渔网，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呀？”    “这要感谢我有一个喜欢打鱼摸虾的爸爸，小时候总能看到他没事就补网，我这个织的勉强能用，不过跟人家渔网店卖的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站在一旁的伊万大婶也跟着赞叹：“欣欣你太厉害了！这网织的可真漂亮！”    另外两个小姑娘也跟着一起夸赞，樱子说：“是呢，欣欣太厉害了，想不到我们欣欣竟然还会这个，将来咱们就卖渔网也可以发家了！”    光晴一巴掌拍到樱子手上，“边去，欣欣能干的多了，织鱼网多累啊！现在咱们是没办法。”    “哎呀，我就是那么一说嘛~”    “你俩要是喜欢，我就再织两个送给你们俩，你俩现在就可以划着船去打鱼去！”    “我看还是算了，我怕我像瓦西里和马克西姆似的，再被风给吹丢了。”    天气渐冷，伊万大婶给白欣欣他们四个人每人置办了两身棉衣，又因为白欣欣三个小姑娘一致要求，给她们三个各做了一身苏联民族风格的高腰棉布长裙。    当白欣欣换上长裙，伊万大婶给她用彩绳编了一个长辫子，上面还用玻璃珠点缀着，俨然就是个苏联小姑娘，美的炫彩夺目。    水川樱子和小冢光晴一看，争着要伊万大婶帮他们也编，只不过樱子的头发不长，编完以后，像个小鸭子尾巴，倒是也别具风格。    日子越来越冷了，而暖棚里约暖的如同夏天一样。    小白菜已经可以吃的，正是嫩的时候，而西红柿也已经长出了花骨朵，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最近毕方和伊万大叔每日天不亮就起床进山了，傍黑天才回来，他们要趁着下大雪以前尽可能多的囤够柴火，这里没有煤，伊万家也买不起煤，只能靠烧柴取暖，而今年还有暖棚需要一起取暖。柴火用的更多。    天气越来越冷，几个小姑娘也都不愿意出门，天天都窝在家里，可是没有电视，只有一个收音机还收不到几个频道。    白欣欣的渔网也已经大功告成，每隔一段都坠了一个铅块，整整齐齐的码成一串挂在仓库里。    只等天再冷一些，江边上结了冰，就可以下网了，那个时候的鱼更好吃，因为鱼已经开始避宿不吃东西了，肚子里肠子里都干净的很。    黄俊飞身穿夹棉的皮袄，站在伯力的阿穆尔河边，刺骨的江风吹的他感觉脸上就像有小刀在割一样的疼。    他们在伯力已经逗留了一个礼拜了，整个伯力除了他和流川，几乎就没有黄种人，而他们找了当地的人，也四处打听，却一点音信都没有。    就是流川，都有点泄气，“少爷，要不咱们回，我看这里也不像有她们的样子，如果有黄种人在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就像咱们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    黄俊飞却没说话，他自己都发现，他的心，随着欣欣的失踪而渐渐的有些枯萎了。    他没有做任何事的心思，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找到欣欣，而且他有预感，欣欣一定就在这阿穆尔河的某一处，她在等着他来找她！    时间进入十二月，小白菜长势喜人，一个个挺立在地垄间，像是在和人们炫耀它长的有多茂盛有多挺立。    “头一次亲眼看见小白菜原来是这样长出来的！”水川樱子惊叹。    小冢光晴一旁嗤笑，“瞧瞧，你这就是明显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小白菜怎么长大的都不知道。”    “怎么，你知道呗？”    小冢光晴背着手，摇摇头说：“我虽然也不知道，但是我不说我不知道！”    “噗！”一旁喝着热茶的毕方一口喷了出去。    白欣欣看着她们闹着笑着，如果不是因为离家太远，太过想念家人，而且想必家里人更想念她们担心她们的话，在这里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惬意，很轻松。而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更让他们四个格外的相互依赖，相互信任，更让水川樱子和小冢光晴对白欣欣更为的信服和忠诚。    “伊万大婶，我看小白菜已经长的很不错了，我想咱们可以收一些拿到镇上去卖了。”    “是呢是呢，我这几天，天天去看，欣欣啊，你做的那个肥料真是不错，这小白菜长的叶子厚，水灵灵的，一看就能好吃，这大冬天的能吃到这样新鲜的蔬菜简直是不敢想啊！”    “那明天早上我们几个去收，您和大叔早上就早点去这样晚上能早点回来，拿个棉被把菜筐包起来。这样防止被冻坏了。”    “是呢，是要包一下，这外面的天实在太冷了，小青菜可金贵，万不能冻了。”    白欣欣笑着看着伊万大婶，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大婶，菜不金贵，人才是最金贵的，你看着暖棚里，它们每天都在长，我们呀吃也吃不完，但是您和大叔就不一样了，我是说万一啊，万一遇见什么特殊的情况，菜咱不要了，您和大叔没事才好！您明白我意思的对！”    伊万大婶反手拉住白欣欣，“还是闺女好啊，如果万神垂怜我，就让我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真羡慕你的妈妈啊！”    “伊万大婶，在我们生命垂危的时候，是瓦西里和马克西姆给我们带来了生的希望，您永远不知道，在那个荒岛上，我们等了一天又一天又多么绝望，有多么的无助，到了您的家里，像我们这种没有任何身份的人，说的好听的遇难了，说的不好听的就是偷渡的，您和伊万大叔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收留我们，就这份恩情，我们也把您当成母亲一般看待的呀，瓦西里和马克西姆就是我们的亲兄弟，如果您真的有了女儿，那就是我们几个的亲妹妹！”    一番话，白欣欣说的感人肺腑，另外两个女孩更是泪水涟涟，同样想起了在那个荒岛上无望的数着时间，数着天数的情景。    也一起走到伊万大婶身边，一个拉着她的手，一个伏在她的肩上，撒娇的说：“伊万大婶，我们都是你的女儿！”    一时间，房间内温馨一片。    快到傍晚的时候，伊万大叔带着两个儿子还有毕方回来了，两大两下扛回来了许多柴火，一进屋，兄弟两个就叽叽喳喳的跑到母亲身边争先恐后的说着白天的经历。    马克西姆拽着伊万大婶的衣袖，迫不及待的说：“妈妈，你不知道，方哥哥有多厉害！就那样嗖的一下，他手里的小刀就飞了出去，是飞了出去一样的妈妈，然后就看见那只野鸡就那样被钉在了书上，还有野兔，我们还抱回来了好几个小兔子呢，方哥哥说可以养大了再吃！”    弟弟刚说完，哥哥瓦西里就就赶紧跑上前，他的衣服怀里正好有四只手掌大小绒呼呼的小兔子，红着眼睛懵懂的看着这些巨人。    一听见说有兔子，白欣欣和小冢光晴和水川樱子也急急忙忙跑到厨房来。    “什么小兔子，哪呢哪呢？”水川樱子边跑边问。    “这里，我一路抱回来的！”瓦西里像献宝似的，给水川樱子看。    “哇，太可爱了，这么小，这是多大啊，有没有一个月啊！”    小冢光晴也凑过来，也被那小兔子的样子给萌化了，“你们不会是杀了母兔子？”    “才没有呢，我们只是打了野鸡和鹿，兔子是无意中发现的，我和弟弟等了好久也没发现母兔回来，我们就把小兔子带回来了。”    就这样，两个男孩三个女孩一起给四只小兔子做了一个窝，并且还取了名字。    而当天晚上的餐桌上，不仅有红菜汤，有大列巴，还有炖的鹿肉和烤鸡。相当美味的一餐。    一家人吃的欢声笑语，席间两兄弟更是妙语连珠，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几个月的时间，白欣欣和伊万一家相处的十分和谐，俨然就像一家人一样。    而离他们几百公里外的伯力，已经开始下雪了，黄俊飞拿着酒杯站在窗前，房间里壁炉烧的红彤彤的，房间里很暖和，他身上只有一件毛衣。    黄俊飞看着那一片片的雪花，怔怔发呆。    294.    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伯力，去往和罗。    他们打算沿着阿穆尔河从最北端一直找到最南端。    伯力是第一站，而和罗便是第二站。    看着窗外的大雪，黄俊飞越来越担心，天气这么冷，欣欣他们失踪当天，于桐说欣欣早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礼服款的小裙子，就这样的一件小裙子如何能够抵挡那冰冷的江水，如何抵御这刺骨的寒风。    如果说之前和欣欣做同学的时候，黄俊飞是个俊俏的大男孩，那么现在的他，俨然成为一个成熟而又内敛的男人了。    脸上的温柔不在，风情不在，反而变得冷酷，变得冷漠。    可能是白欣欣把他所有的温柔都带走了，直到如今，他的心里还是被恨填的满满的，他只是没有时间而已，等他找到欣欣，直到欣欣安然无恙以后，欣欣所吃的苦，受的罪他要让他们那些欺她辱她的人百倍千倍的偿还！    小冢流川就站在壁炉旁，饶是壁炉烧的连炉膛的砖都有些发红了，他还是觉得冷。    在富川山，冬季最冷最冷的天无非也就是零下十度八度的，可这里，才刚刚进入冬天没多久竟然就这么冷了，如果到了当地人所说的三九天，冷夏四十多度的时候，那还不冻死了？    可是一想到欣欣小姐和自己的妹妹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可能吃不饱，穿不暖，小冢流川觉得自己能够体会秀吉少爷的心情了。    他叹口气，摇摇头，回了房间。    不得不说，白欣欣的思虑是正确的。    当伊万夫妇挑着两筐子嫩绿的小白菜来到镇上的菜市场的时候，镇上都轰动了，眼红眼热的太多了！    几乎所有市场上的小贩都过来瞧他们家这新鲜的蔬菜。    “前阵子我听说伊万家的拿了条金项链来卖，现在又有这么多的青菜，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气？”    “就是说啊，这伊万家的哪来的青菜？”    “哎，我说伊万家的，你们这青菜是从哪里来的啊？”    因为是外地人，所以伊万夫妇虽然在镇上有很多人事人，但是带人谦和，为人低调，从来没人跟红过脸急过眼。    胖乎乎的伊万大婶说：“就是我男人订了几个木槽子，放在房间里，这不总共就长出来这么多，我们不舍得吃，想给孩子换点鸡蛋和肉，两个孩子大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原本有些眼红的人一听说就这么多，也歇了那些歪心思，随后又一箱，这大冬天的能吃到这新鲜的蔬菜，恐怕镇长家也做不到，都问伊万夫妇多少钱，想要买上一把。    早上白欣欣和樱子光晴在摘菜的时候，就按照半斤一捆用麻绳捆的整整齐齐的了，现在伊万大婶卖起来也毫不费力，只说1卢布3捆。    众人一听一块钱可以买三捆，不便宜了，三四块钱就可以买一斤面粉了。    但是又一想，一块钱可以在冬天吃到夏天的青菜，也算不亏，便纷纷有人上前来买。    菜是白欣欣在家的时候提前捆好的，价格也是按照人均消费提前定下来的，穷苦人家也不会花钱买菜吃，会吃这新鲜玩应的，肯定是条件不错的人家了。    没用上多一会儿，这两筐菜就热销一空。很多听着信的人赶到小市场来，却只来得及看到伊万夫妇收拾已经空了的菜筐。    “一颗都没有了么？我们要来贵客，正想用青菜招待呢！”    “这位老爷，实在是对不住，一捆都没有了，不过如果您不着急的话，等下一次菜长出来了，我可以提前给您留着！”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快了快了，大概也就七八天！”    “你们在哪里种的青菜？”    “就在我们自己家的阁楼里，这不家里穷实在没办法，除了我们两口子睡觉的地方，家里都放满了花盆，就重在花盆里和木槽子里。”    “哦，怪不得。”    “除了小白菜，还种了什么？”    “还有一点点的番茄和辣椒。”    过来询问的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在苏联，在秋天的时候人们就会用许多番茄熬制一大盆的番茄酱，在过冬的时候，用番茄酱来做调味品。现在有新鲜的番茄吃，可要比吃青菜还要高档了。    “你家里在哪？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菜，我们买些什么菜。”    “老爷，我们两口子不是这镇上人，家里在山上，离得远，以后的每个礼拜二我们都会来镇上卖东西的，如果您有时间，周二您可以来看看。”    “那好，那就下周二我们过来看看。”    “好的，感谢老爷！”    伊万夫妇用卖菜的钱买了两斤腊肉，一斤鸡蛋早早的就回了家。    白欣欣这一天在家坐立不安的，生怕这突如其来的青菜会给伊万夫妇带来麻烦，早上他们夫妇俩临走之前，白欣欣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惹了人红眼，招人嫉妒。    远远的看着那胖胖的夫妻俩回来，白欣欣和樱子赶紧迎上前，“伊万叔叔，伊万大婶！”    “哎，大冷的天儿，怎么等在这里啊！”    “欣欣实在不放心，所以我们出来等等看，你们终于回来了！”水川樱子陪着白欣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都。    “伊万叔叔，怎么样？没遇见什么麻烦？”    胖胖的伊万叔叔腆着肚子，笑呵呵的说：“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红眼的人，可是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把自己说的很辛苦很可怜，而且这菜我们自己也没吃过，更说产量很低，那些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伊万大婶有些担忧的说：“欣欣，咱们暖房里有那么多的菜，每周只卖那么一点点，这菜不都浪费了吗？”    “不会的大婶，咱们今天只是试试看，人们能不能接受咱们这个反季节蔬菜，再一个能不能接受这个价格，我们不能单单依靠零售，咱们势单力薄，还要再想其他办法才行。”    不怪白欣欣太过谨慎，这伊万夫妇是外地人，从住房就能看出来，他们独居在这阿穆尔河畔，而且他们四个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了，从没见过他们家里来朋友串门。    其实伊万夫妇是外地人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苏联人很注意**的保护，除非主人盛情邀请，不然一般他们是不会轻易去别人家里做客的。    白欣欣他们流落到异乡，唯恐给这夫妇俩添麻烦，所以处事上尽可能做的谨慎。    等白欣欣和樱子还有伊万夫妇一进门，两个男孩子跑到门口热情的亲吻父母的脸颊，随后说：“爸爸妈妈你们终于回来了，姐姐们都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你们回来了！”    “哈哈，我说怎么这么香，你们瞧，我们还买了腊肉和鸡蛋呢！”    “留着明天在吃，今晚咱们也尝尝咱们自己种的青菜，稍等我一下，炒一下就好！”    随后白欣欣洗洗手，把早就切好的小白菜下锅清炒。    白欣欣洗手的时候，悄悄的擦掉了眼角的泪珠，看着瓦西里兄弟和伊万夫妇亲热的模样，她特别特别的想自己的父母。    自己长了这么大，却从没有想瓦西里和马克西姆这两兄弟似的搂着父母的脖子，亲热的亲吻他们。    白欣欣暗暗下决心，如果她能够顺利的回家，那么回家的第一件事，一定要抱着爸爸妈妈亲热的亲吻他们！    随后她又想到了王建军，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想起前世抱着墓碑的他，希望他没有做什么傻事才好。    还有黄俊飞，是不是也一直在找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杀手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已经为他们报了仇？    晚饭除了炒青菜和大列巴以外，白欣欣还炖了鹿肉汤，牛肉炖土豆，凉拌萝卜，油煎鲤鱼，小鸡炖蘑菇。    丰盛的一顿华夏风味的晚餐也是伊万一家第一次吃，虽然餐具依然是刀叉，可是吃饭熟悉的味道，让毕方吃的满嘴流油，心里暗暗的想如果有一碗米饭那就更好了！    吃过晚饭，白欣欣几个和伊万一家围着壁炉喝茶，苏联人钟爱用铜壶煮茶喝，他们喝的茶大多都是红茶，而且普遍都爱喝浓茶，给小孩子喝的也喜欢在茶里加上牛奶或者羊奶，再加上点糖，一杯浓香的奶茶就这样轻松简单的做好了。    “伊万叔叔，这镇上有没有做蔬菜批发生意的，或者是做其他生意，但是为人不错的生意人，或者当时您和大婶购置秋菜的时候，卖菜的人你们可认识？”    “是认识的，是镇上一个很大的老板，听说他们有自己的牧场。我们买的白菜和土豆都是在他家买的，他们家还卖面粉和腊肉。”    “您跟这个老板熟悉吗？这个老板人怎么样？为人和善吗？好讲话吗？”    “维克多老板人很不错的，卖东西也很公道！”    “伊万叔叔，您看这样如何，您带着点咱们自己种的小白菜，还有新鲜的番茄和辣椒去拜访一下这个维克多老板，问问他是否愿意收购咱们的青菜。”    “那咱们要多少钱卖给维克多老板呢？”    “一块钱三斤。”    “什么？这么便宜？那还不如咱们自己卖呢，咱们一斤半还要一块钱呢！”    “伊万大婶，商人重利，咱们交给他来卖这些菜，他自然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更可能会有有权势的人看到他拥有这个反季节蔬菜也眼热。所以，你们一定要定好契约，我们以半价卖给他，但是他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这菜是咱们种的，对谁都不能说。如果他可以承诺并签订契约，咱们才会跟他做这笔生意。”    “欣欣，我们真的需要这么谨慎吗？”    “当然！咱们就是平民，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人，随便站出来一个咱们都惹不起的！”    虽然伊万夫妇心有不甘，这等于把大把的钱都让别人赚去，可是还是答应了的说：“那好，就听你的！”    “伊万叔叔，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有人举报您的家里有我们几个偷渡客，您会惹上大麻烦的！所以为了您一家考虑，也要小心啊！”    白欣欣的话一下子点醒了伊万夫妇，是啊，这个时候他们两口子才想起来，欣欣她们可是什么都没有黑户，是偷渡客。    “那，我们自己还卖菜吗？”    “当然，但是不能多于今天卖的那些，您不都跟镇上的人说了咱们是自己家花盆种的吗，还是可以卖一阵子的！”    “对对，应该这样的，今天我们还答应一位老爷，每个周二我们都会去卖新鲜蔬菜的，不过等把菜都给维克多老板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买我们的菜了。”    “没关系的，肯定还是有人会买的，我想维克多老板一定比咱们卖的要贵上一些的！”    295.    演戏结束以后，由二号首长亲自给王建军授章，授予一个三等功的军功章。    王建军面无表情的接过公章，向首长敬了一个军礼。    “建军啊，这次表现的非常不错，怎么，得了个三等功还不满意吗？”    “满意！首长！”    “哦？满意那怎么表情这么严肃啊？”    “首长，我有一个请愿！”    “什么请愿说来听听。”    “我想去苏联！”    “去苏联？去苏联干什么？”    “找人！”    “找谁呢？”    “老婆！”    二号首长转过身跟身边的人一起哈哈大笑，“瞧见们，咱们建军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嘛，知道要找老婆了！”    王建军连脸都没红，表情冷硬的站在一边。    “建军那，老婆怎么要去苏联找？咱们华夏有的是好姑娘，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啊！”    “我老婆也是华夏的，可是流落苏联，我要去接她回家！”    “原来是这样，好，好样的，好男人就要有担当！行，去，我批了，不过你可是我军终点培养的将才，你的人身安全也是极为重要的。我给你安排几个人，必须24小时跟着你，不反对？”    “回答首长，不反对！”    “那行，等人到了你就出发！不过只有一个月时间！不管找不找得到，必须回来！”    而在此时，黑木横一也派了一批人，悄悄潜入苏联，目的却是同样的，寻找白欣欣！    当王建军踏入苏联境内的时候，刺骨的寒风没有让他觉得寒冷，反而让他更为清醒，他仔细的研究过阿穆尔河沿岸的所有地形，也作出了相对可能性比较大的设想，在踏入远东境内以后，直奔比金而去。    他有直觉，他的欣欣一定离那里不远，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站在比金的阿穆尔河岸边，望着那茫茫的白雪说：“欣欣，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    反季节蔬菜一批又一批的从伊万家的暖棚走入了许多苏联人家的餐桌上，很多人以在这个大雪封山的季节可以吃到新鲜的青菜，新鲜的番茄和辣椒而感觉到这是一种气派，一种身份的象征。    而维克多的商店也因此而天天爆满。    不出白欣欣的预料，伊万大叔给出的价格让维克多非常的满意，而且对于签订保密协议也非常赞同，他的要求是要双向保密，也就是说她要保密是由伊万供货，而伊万要保证只把货供给他一家，不得给第二家。    对此伊万大叔也毫无意义。    合作就这样，非常愉快而友好的签订了。    苏联这漫长的冬天，对于伊万夫妇来说不像往年那么的难熬了，反而更期盼着哪怕再长一些也没什么关系，他们的蔬菜可以卖更多的钱。    关于回家，白欣欣他们一直在寻求办法，他们写了一份信，却没有详细的写伊万家的地址，而是定在了维克多的商店，希望家人收到他们的信，可以来维克多的商店留言找他们。    这封信，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刚刚走到比金市。    而按照要求，这封信需要一路乘坐火车汽车到达莫斯科以后，由莫斯科中转至京都，然后才可以寄送到哈市。    这样一个遥远而又颠簸的路程，这样的一封信，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送到白欣欣的家里。    而白欣欣四个人，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在暖棚劳作，伺候那些可以给他们换来过冬物资的瓜果蔬菜。    小冢光晴晚上躺在铁床上，看着光秃秃的棚顶说：“我从不知道，原来一棵菜是这样的长出来的，原来需要这么多的准备这么多的工序。”    水川樱子附和道：“是啊，没想到做农活这么累，还要除草，铲地，翻地，连施肥竟然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可不，欣欣，你真的好厉害啊！这么多东西你都懂！你看着暖棚，简直就是个下金子的母鸡了！相信就算咱们走了，这个暖棚也会给伊万大叔一家带来可观的收入！”    “其实不是，这个暖棚其实非常好仿照，无非就是伊万家地处偏僻，再一个就是苏联人不事生产，对于施肥翻地这样对于华夏劳动人民是信手捏来的事，对他们来说却没有时间积累经验而变得难上许多！”    “嗯对，我们富川山上，会种地的人也不多，上山的土地都是由专门的人来照顾，真的是金贵的很！”    “那是因为你们R国人口多土地稀少啊，可是华夏不一样，华夏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更是有好几千年的历史，这些历史遗留下来的都是经验和教训！”    哪怕所有人都跟她说黑木家多么财力雄厚，富川山在R国有多么举足轻重的地位，在白欣欣的心目中，始终觉得其实自己就是个华夏人，和亿万万的华夏人没什么区别的华夏人。    王建军在到达比金之后，就和当地的华夏办事处的人取得的联系了，那人只知道来人只是非常重要，需要保护安全，但是却不清楚王建军的具体身份，那人来到比金已经十多年了，每天站在比金市的阿穆尔河的码头遥望对岸，那里就是他的祖国，却不知道还要多少年才能等到两国互通口岸，届时，他是不是就可以从这里过海关，回到自己的祖国看上一看？    晚饭，办事处的人尽可能的丰盛一些的安排王建军和另外四个随行人员。    刚坐到饭桌上，王建军看着餐桌上的吃食，不由得露出诧异的表情，却没多言语，坐到座位上等待开饭。    办事处的人看人都齐了，连忙喊着老婆出来开饭，他的老婆也是华夏人，跟着他一起来到比金工作，这一住就是十多年，连他们的孩子都是在比金出生的。    “来来来，王同事，快尝尝我老婆的手艺，在这比金也没什么吃的，粗茶淡饭，不要嫌弃。”    王建军一直冷硬的脸并未有什么软化，只是淡淡的说：“您太客气了，出门在外，有口热饭吃我们已经很知足了，还是要多感谢您！”    随后，王建军便随口一问：“现在比金的种植技术已经提高了这么多了，大棚蔬菜都有了？”    296. 黄金项链    华夏驻比金办事处的人名叫杜超，其他国家的办事处都至少有三四个人，而且都是处级的高规格编制，可是在这里，却仅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编制也仅仅就是科级，可是因为是边境地区，市级以上单位还要设有这样一个办事处，所以便成了现在这样。    杜超终于听见王建军主动提出话题，便赶紧接道：“我也是最近才见到市面上有卖的，这菜是新鲜，可是也太金贵了一些，就是买回家的路上如果没有保存好，到家就冻了。卖这个菜，我估计成本也低不了。”    听见杜超这么说，王建军也收起了心中的诧异，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菜和欣欣有关，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太现实，加上杜超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自己完全是因为太想欣欣了，所以什么都觉得有关了。    “这几天远东的经济怎么样？发展的如何？”    “哎，王同志，不瞒你说啊，我感觉这远东地区，特别是这东部，这经济水平也就是五六十年代的华夏，有的地方可能连五六十年代都达不到呢。你就说着苏联，技术有没有，有啊，可是这么大的地方，技术普及不了，再说这教育，到现在为止没有义务教育呢，上学可是要花很多钱的。哎，想不到，这远东和中央联邦区在经济上能差上三十年，真是想也不敢想啊！”    “慢慢会好的，不会一直这样的。”    王建军吃饭的速度很快，吃好以后礼貌的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下桌了。    而杜超则招呼和王建军一起随行的人慢慢吃。    王建军披上大衣，站在杜超家门口。    杜超的家也就是办事处的办公地点了，位置还算是挺不错的，在市中心，门口不远处便是整个比金市最最繁华的街道。    王建军把原本披在肩上的衣服穿好，进屋戴了顶帽子，和杜超几人打个招呼就准备出去转转，在吃饭的四个人立马对视一眼，而仅仅只是这一眼，就迅速做出判断，由两个人礼貌的和杜超告别，说也吃好了，准备陪着领导去转转，随后就急急忙忙的追上王建军的脚步。    其实王建军明白，这四个人，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是在监视自己，按照他的职位是不允许随意出国的，更可况是像苏联这样刚刚停止冷战的国家。    其实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有那么一个有力度的人帮自己说了话。    当时在他不打算参加授勋颁奖典礼的时候，是于水的话点醒了他，如果欣欣在华夏，按照黄俊飞那地毯式的搜索早就应该找到的。    可是他们既然打捞上来欣欣的鞋子，那就可以说明，他们一定是落水了。    可是落水不在华夏，或者说不在松江河畔，那么只要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们顺着水流，漂荡到了阿穆尔河畔了。    他必须去，必须去苏联接欣欣回来，他们没有任何户籍身份认证，在这里，万一被军队或者警察抓到，就会当偷渡客来处理，严肃不讲情面的苏联大兵可不会怜香惜玉。    所以，在授勋仪式头一天的下午，王建军坐在电话前，想了好半天，随后想到他的欣欣，便咬咬牙，拨出了号码。    “您好，找哪位？”    “我找王国海！”    “好，请稍等！”    随后便能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了水缸子掉地上的声音和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是建军吗？”    打从那次王国海把孙宇他们几个接回来以后，便再也没有王建军的消息了。    王国海一直以为儿子岁数小的时候，不懂得感情，所以未必会理解他，但是同为男人，待他们长大以后，一定会理解他的。    而他第一次接到儿子电话的时候，一夜未眠，其中有一部分是想念自己的发妻，另外一个因素则是高兴，他的大儿子终于长大，知道了情的滋味，便可能会理解他，他们的父子关系没准就有缓和的机会。    可是谁知道，孙宇他们几个竟然把原本好好的一件事给办砸了。    竟然让建军误以为他是要从中作梗！    这怎么可能？可是不论他想要怎样解释，建军始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而刚刚秘书过来告诉他，好像是建军的电话的时候，他激动了！是建军终于想明白，选择相信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吗？    他急急忙忙的过去接起电话，声音还有些颤抖。    “是我。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王国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高兴，“什么事，你说，我一定尽力！”    “我要去苏联！”    “去苏联？去苏联干什么？”    “欣欣失踪了，我怀疑是在苏联，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我需要赶紧去把她找回来，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王国海沉默了，现在华夏跟苏联老大哥的关系还停留在互不信任却互不干涉的状态下，这个时候，一个中校级别的将领踏入苏联的土地，虽然不至于让苏联军方震动，可是却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办不到？”王建军问。    打这个电话，他也是有犹豫的，可是没办法，他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如果说他也办不到，那么王建军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退伍！    “不，办得到，你等我消息！”    “这次的集团军演戏，我肯定可以得一个最佳指挥或者优秀协作作战的表彰，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想亲自去一趟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