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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你该忏悔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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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川家的人!”    “那怎么会你们家的……”毕方还要再说什么,白欣欣拉住毕方的胳膊。    “阿方,和樱子没关系的!咱们先去看看光晴。”    随后转身对水川樱子说:“樱子,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处理一下?”    “没事,不用处理,就是皮外伤,一会儿就好了的。”    水川樱子心情非常非常郁闷,因为那个杀手她莫名的有种负罪的感觉。    三个人还没等上夹板到船尾,小冢光晴就跑了过来,“小姐!我觉得不对啊,他们也太容易甩掉了!”    毕方也觉得有问题,“赶紧检查一下,光晴,你这是往什么方向开船的?”    “啊?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拉着了马达开船跑,不知道方向啊,我对这里不熟悉。”    毕方往外看去,并没有追兵,今天风大,江面上卷着朵朵的浪花,这么风平浪静而且顺利的让毕方也觉得心里非常的不安。    “检查一下这艘船,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除了白欣欣以外,其他三个人都开始仔细的检查这艘船,结果光晴刚下到仓底,就发现整个仓底都是水。    “毕方哥,欣欣小姐,樱子你们快来看!”    其他人过去一看,按着这个漏水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他们的这艘船就会沉。    “现在怎么办?”    “快检查看看,这船上有没有救生设备!”    毕方有些着急,在岸上,求生逃跑的办法何其多,可是到了水里,这汪洋的江水却像那铁面无私的判官,不会有一丝的商量,没有一丝的侥幸。    “救生衣,游泳圈这些都没有!”    水川樱子也害怕了。她不清楚其他三个人会不会游泳,可是就算是会游泳,这宽广的江面,湍流的江水,体力不支也到不了岸边。    “欣欣,你知道最近的岸边在哪里?”毕方问。    他们这一会儿也开出去不近的距离了,返航肯定不靠谱,那几个人没准还在岸边观望。    “松江上是有一个小岛,可是我不知道方向啊!”白欣欣也着急,她不会游泳啊!    “谁不会游泳?”    “我。”白欣欣脸红的举举手。    毕方在思考她带着白欣欣能游多久。    这时小冢光晴从船舱拆下来一把椅子,拿着椅子跑到甲板上,对着夹板上微微有些翘起的木板就砸了下去。    毕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来!”    毕方接过椅子用椅子的单面的腿,用尽力气使劲儿一砸,夹板上的木板顿时断裂出一丝裂痕。    毕方又使劲儿的用椅子的钢腿猛劲砸了几下,木板应声断裂。    毕方扔掉椅子,徒手掀开两条木板,又找来了一块破渔网将两块木棒捆在一起。    “欣欣,这个你抱好,如果等会掉水里,如果我体力不行了,一定抱住这块木板。知道吗?”    白欣欣点点头。    毕方又仔细查找了一下这艘船,期待着发现其他游泳的东西。    可是这船应该是被清理过的,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咱们离那边那个岸有多远?”这是毕方发现似乎远处能看到岸边。    “这么看着似乎不远,但是水上距离应该是不近的。”小冢光晴担忧的说。    “那没办法了,光晴,你调整好方向,开足马力往那个方向开,如果一旦落水,你和樱子也要往那个方向游,我带着欣欣,咱们在那边汇合!”    “好!”    小船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逐渐下沉,行驶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白欣欣抱紧木板,双手扣紧,手指都有些泛白。    毕方轻轻拍拍白欣欣的肩膀,“没事的欣欣,我们肯定没事的!”    这是毕方的传呼响了起来。    毕方掏出来一看,“是老大呼的,如果我没回,他一定会知道咱们出事了,肯定会来找咱们的!”    “可是我们这怎么就跑到水上乐呢?他就是找,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啊!”    “是他们故意把咱们逼上船的,这船肯定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如果一击不成,就用这个办法干掉咱们!”水川樱子说。    “一定是我二叔他们来了,真该死!”    白欣欣叹口气,“是咱们没注意,早就知道他们会有行动,只不过咱们没防备罢了。”    小冢光晴一直抿着嘴不说话,她游泳技术只是一般,但是她没说,她怕成为累赘。    白欣欣倒是看的开,“这就算比试开始了,最后鹿死谁手就各凭本事!”    白欣欣的话,像是鼓励,也像是给这几个人打气,看着汪洋的江水,原本的慌张渐渐平复了不少。    船只渐渐下沉,四个人站在甲板上,“现在咱们就应该跳水了,如果等船下沉,恐怕会造成旋涡,如果吸力大的话,欣欣只怕是有危险。”毕方担忧的说。    “嗯,好,咱们跳!”    小冢光晴深呼吸,似乎是在做心理准备,水川樱子拉着她的手说:“光晴,不怕的,如果你累了,就抱住我,我游泳技术还可以的!”    “我是怕这么远,我们游不过去。”    “不试试,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一定要坚持!”    “好!”    毕方背着白欣欣首先跳入水中,为了减少阻力,他把腰上挂的钥匙,呼机都解下来扔了。    进入水中,白欣欣打了个寒战,九月份已经入了秋,江水已经开始渐凉,不过适应了一下,总算没有其他不适,白欣欣一直胳膊搂着毕方,另外一直胳膊紧紧的抱着木板,毕方朝着既定的岸边游去。    这边水川樱子和小冢光晴也手拉着手跳进水里。    一开始几个人为了保持体力,都没有尽全力在游,而是匀速前进。    可是已经不记得他们在水里泡了多长时间,只是发现天色已经渐黑,小冢光晴首先有些体力不支。    “樱子,我不行了,我真是没劲儿了,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    “不行,光晴坚持住,你学了一身的本事,还没有和欣欣一起打拼一起有所作为,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呢!坚持住啊!”    毕方也有些脱力,他还要带着白欣欣,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去安慰其他两个小姑娘,说话也是会浪费体力的。    所以他只是压着呀,一声不吭的一直保持着均速,努力的游着。    白欣欣觉得自己已经冻透了,在水里格外的冷,但是她的两只胳膊只是死死的抱着,不敢松开一丝一毫。    不知道又过了几个小时,天已经全黑了,乌云挡住了月亮,让他们在水上再也看不到当时定下的目的地,就好似置身于一个黑暗的空间,没有目标,没有边际,只能盲目的向前。    白欣欣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涣散,眼皮重的有些抬不起来了。    小冢光晴虽然不觉得冷,可是她觉得累,很累,四肢似乎没有了游水的力气,机械的动作似乎也已经不能让她保持漂浮,已经不知道灌了多少口冷水了。    水川樱子一直紧紧的跟在光晴的身后,生怕她一个脱力,就沉入水底。    这是,乌云见见被风吹开,明亮的月亮慢慢的露了出来。    借着月光,他们似乎看到了希望!    “看,快看,哪里就是岸边了,我们在加把劲儿,马上就要到岸边了!”    空旷的江面上,水川樱子的声音格外的响亮,而她略微沙哑却响亮的声音就像是一剂强心针,注射到了其他人的心里一样。    白欣欣摇了摇已经开始有些意思涣散的头,睁大了眼睛往前看,真的如同樱子所说,他们距离岸边不远了。    而小冢光晴虽然也看到了希望,可是她呛了一肚子水,加上又冷又累,游着游着,四肢就开始不协调,胳膊的动作也跟不上腿的频路,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变成了原地扑腾。    越扑腾,身子越沉,越往水里掉。    “光晴!”    水川樱子发现小冢光晴要溺水,赶紧游过去,脚上踏着水,双手从她的腋下将她托起,“光晴,你清醒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樱子,对不起,我,我,我实在是挺不住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光晴,我们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们离岸边很近很近了!”    不远处的毕方也停了下来,原地踏水,略作休息,他转头看,一直不言不语的白欣欣嘴唇呈紫色,已经开始有些昏迷,再不尽快上岸,欣欣的身体也受不了了。    他托起白欣欣,轻轻的拍着欣欣的脸颊,“欣欣,醒醒欣欣!”    “唔,阿方,我就是有点冷,我没事的!”    “欣欣,你松开手,把木板扔给光晴,你双手搂住我的脖子!”    “我,我松不开!”    白欣欣想要松手,可是双臂早已经僵硬的不受自己控制了。    “那你放松,我来!”    毕方略微用力才掰开白欣欣的胳膊,把木板取了出来,朝着光晴的方向扔了过去。    “樱子!你让光晴抱紧木板,千万不能撒手!我先把欣欣送上按,我再过来接她!”    “好!我知道!”水川樱子应声。    284.你在哪里    水川樱子划过去,拿过木板,就把小冢光晴搭到了木板上,一边推着她,一边游水。    而小冢光晴因为没有体力游动,身体也渐渐冷了下来,四肢开始僵硬。    毕方心里默默计算的时间,估计应该已经是夜里十点到十二点左右了,正是最冷的时候。    松江上的气温应该会比岸上还要低几度,进入九月份,哈市天气见凉,夜里的温度也就十度左右,那这水里的温度估计也就五六度左右。    毕方在国外雇佣军历练多年,饶是西伯利亚那种恶劣天气也出过任务,只不过这几年太过养尊处优,明显身体素质没有之前好了。    但是跟这几个小姑娘相比,还是好上太多。    他咬紧牙关,开始加速,利用最后的爆发力开始冲刺,终于脚上能够够到底了,此时白欣欣也已经开始昏迷。    毕方加快速度,双手托着白欣欣,腿上用力,走上岸,把白欣欣放到沙滩上,让她侧躺,随后转身又跳进水里。    水川樱子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凭借着多年习武的毅力用尽最后的力气,一直推着小冢光晴继续向前。    毕方的到来无疑是帮了水川樱子大忙,毕方一直胳膊夹着小冢光晴,另外一直胳膊划水,身后的樱子亦步亦趋的跟着。    等所有人都上岸以后,毕方过去拍白欣欣,想让她清醒一下,却发现白欣欣开始发烧了。    而小冢光晴上岸以后,也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脸色白的毫无血色。    “樱子!来,你搂着他们俩,尽量跟她们说话,让她们保持清醒,我去看看有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    “好!”    白欣欣身体滚烫,似乎都快要把衣服烫干一样,而小冢光晴则渐渐恢复体力,抬起胳膊搂着白欣欣,想要给她意思温暖。    这个岛不知道是一座孤岛,还是连接着岸边,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游了多远离哈市有多远。    毕方找了几块枯木,扯了几把枯草,拖到岸边稍微干爽一点的地方,就是开始钻火。    可是九月份正式湿润的季节,钻火并不是那么容易,毕方觉得两只手都快磨破了,才开始有点冒烟。    毕方咬紧牙关,加紧手上的速度,用力的摩擦,终于发现了火星。    他弯下腰,控制力道的轻轻的吹木枝下的枯草,渐渐的火苗终于燃烧起来。    他把火种放到时间准备好的草堆上,见见的火越烧越大。    毕方站起身,抖了抖僵硬的身体,赶紧过去接她们。    休息了半天,小冢光晴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虽然又冷又饿又疲倦,但是常见习武锻炼,她的身体素质比白欣欣可是好上许多。    白欣欣烧的脸蛋通红,可是手脚却冰凉,毕方抱起白欣欣,水川樱子扶着小冢光晴,一起坐到火堆旁边。    他们急急忙忙的落水,没有任何去暖的装备,毕方只能解开衬衫,用树枝支起来,靠近火堆渐渐烤干以后,盖到了白欣欣身上。    另外两个女孩,也靠近火堆,烤干自己的衣服。    “毕方哥,欣欣这么烧着不是办法啊!”    没有温度计不知道具体问题,可是用手摸欣欣的额头可是烫的不行,至少也有39度以上了。    这么烧下去,不烧死也会烧成傻子?    水川樱子脑袋里慢慢幻想出欣欣变成傻子的模样,浑身抖了抖,赶紧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脑海里。    不行,不能这样,如果真的傻了,那就全完了。    “光晴,你看好欣欣!”    “嗯,好!”    小冢光晴托起白欣欣的上半身,让欣欣趟到她的腿上,她把欣欣的头发散开,微微靠近火堆,一边用手捋着,让她的头发尽快烘干。    而水川樱子扯掉自己的一直袖子,到水边浸湿以后,又跑回岸上,叠成方块,放到白欣欣的额头上帮她屋里降温。    这时候,毕方抱着一摞鲜草回来,铺到火堆不远处,至少比坐在沙子上干爽一些。    白欣欣的衣服虽然发皱,但是也干了不少,她穿的是裙子,腿上是丝袜,光晴帮她把丝袜脱下来,一样用树枝支起来烤干以后,再帮她穿上。    而水川樱子就这样来回的去浸湿那只衣袖,干了热了在浸湿,来来回回的火堆与水边两边跑。    毕方稍微歇了一会儿,就开始帮三个女孩子找吃的,这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他认识的果树,唯一有几颗接了红红的小小的果子,他尝了一下却奇苦无比,根本没法下咽。    只能在水里碰碰运气了。    好在这个年代的松江水产还是比较丰富,好在他下水前没有把小腿上的匕首扔掉,这个时候确是派上了用场。    他用匕首削了一根树枝,借着月光,站在水深及腰的位置,准备抓鱼。    “欣欣,你醒醒!好么欣欣?”    小冢光晴轻声的在她耳边低呼,“欣欣,你醒一醒,你这么睡着我害怕。欣欣,醒一醒!好么?醒一醒!”    水川樱子也担心不已,她们现在没医没药,更没有交通工具,没有联络方式,不知道要在这个黄岛上呆多久,除了火,也没有任何取暖的衣物,现在是晴天还好,如果是雨天该怎么办?    到那时候,不光欣欣病的更严重,她们几个也会都跟着病倒的。    原本以为上岸就安全了,却发现,原来上岸了,更多的问题等待着她们。    黄俊飞和王建军众人一夜无眠,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的回来汇报都是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仅仅是一夜的时间,王建军似乎就苍老了一样,脸上都是胡渣子,眼眶也微黑。    黄俊飞也好不到哪去,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脑袋,一头短发被他揉的乱糟糟的。    外面有汽车的声音,他们知道又有一批出去找的人回来了,这一夜,已经数不清派出去多少人,回来了多少人了。    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仓促似乎又带着兴奋,和之前颓然的脚步声完全不一样。    王建军和黄俊飞同时站起来,看着大门口。    黄俊飞的两名手下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气都没喘匀,急急忙忙的说:“少,少爷,发现了小姐的座驾!”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在哪里?”    “在经纬街头道街,中央大街的入口处!”    “快走!”    顿时间,别墅内的所有人全部出动,上了各自的车辆,直接朝经纬街驶去。    还没有到目的地,王建军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4500。    那是他刚调到第二集团军二十九师的时候,辛楠送过来的,但是他一直留在哈市没用过。    后来欣欣到了哈市,他直接把这辆车送给欣欣用了。    看着熟悉的车辆,王建军眼眶微热,欣欣,你到底在哪里?你是否安好呢欣欣?    毕正上前查看,车头冰冷,意味着这辆车已经停放了很久,没有剐蹭痕迹,车内也非常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们应该是来这里逛街,才会把车停在这里,可是走的时候为什么没回来开车?”毕正在猜测。    “阿正,回去通知白叔叔,安排公安局的人过来彻查中央大街。他们查起来更方便。”    “好,我这就回去。”    随后王建军大步走进步行街,幻想着白欣欣和阿方逛街的景象。    “他们走到这里,一定会去梅林餐厅吃饭的。”王建军心想。    然后又看向两边的店铺。    黄俊飞对身后的赵寒阳说,“以这里为中心,地毯式搜索,一定要仔细!”    “是少爷!”    赵寒阳带着人,分别从中央大街和隔壁两条街看是查看,连街角都没有放过,可是因为是凌晨,所有的商铺都是闭店的,根本没办法进去查看。    黄俊飞跟在王建军身后,走在面包石的路面上,想着三个小丫头一起逛街,会去哪里,会走哪里。    一直走到送江边,却都没有任何发现。    此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天已经蒙蒙亮,黄俊飞站在岸堤边,看着暗涌的江面神色未明。    欣欣已经失踪这么久了,“欣欣,你在哪里?你是不是也在等着我们找到你呢?”    “少爷,您看,血迹!”    松尾一直跟在黄俊飞身后,接着晨光,看到岸堤边有着一小撮已经发黑的血迹。    王建军听见声音也赶紧过来查看,“没错!已经干涸,时间至少是在十个小时以上了。”    黄俊飞看着血迹,又转头看下岸堤下的沙滩,“走,下午看看!”    说着就翻过围栏,向下查看。    沙子上的凌乱的脚印还在,可是似乎是被人破坏了,踩的乱七八糟,分辨不出谁是谁的。    黄俊飞蹲在一处淤泥边上,看着那半个脚印,“这应该是樱子的脚印!”    其他人也都纷纷过来查看,“看看周围有没有船桩。”    “少爷,这边有个桩上有半截断绳。”    王建军和黄俊飞也赶紧过去查看,确实有一个木桩上有半截断绳,“他们一定的坐船走了!”    “应该是!”    黄俊飞转身大喊:“赵寒阳!赵寒阳!”    “来了来了,咋啦,发现什么了?”    “咱们有没有船?”    “船?车咱们有的是,可是船,您容我想想,船,船······”    “你不用想了,咱们去海事局借船!俊飞,你守在这里,我和阿正去借船!开船过来接你!”    “好!”    王建军和毕正随后就动身出发。    黄俊飞站在原地仔细查看,围着木桩周围来回走动,又发现了一处血迹。    有血迹,就意味着他们一定有打斗,欣欣会不会受伤?    “啊少爷,咱们有船,不过一直都是租给船务公司了。”    “现在赶紧联系,有多少就给我收回来多少,欣欣肯定不会游泳,另外两个女孩子也不一定会不会,他们有危险!快点!”    “是!”    赵寒阳也急急忙忙的出发了。    **    “欣欣怎么样了?”毕方拎着三条一斤多重的鱼走回来。他已经在水边就把鱼开膛破肚收拾干净了。    “一直在发烧,不过没有刚才烧的那么厉害了。”小冢光晴有些担忧的说。    “光晴,你也在发烧!”    “应该就是在水里没有运动,水温又太冷导致的。”    他们几个一直在游水,一直在运动所以不觉得有多冷。可是欣欣不一样,她始终泡在水里,夜晚温度骤然降低,又泡了好几个小时的冷水,再好的身体也肯定受不了。    眼瞅着找来的柴火就要烧尽了,毕方用木枝把鱼穿好,然后把木枝的另外一段插在火堆边上。    “樱子,你看着点鱼,这边差不多了就给它转一转,我去再找点柴火出来!”    “嗯好!”    就这样四个人,守着一堆火,吃着三条鱼,一直到天亮。    285.    当太阳升起,阳光有些刺眼的时候,白欣欣终于悠悠转醒了。    “欣欣,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么?”    “有水么,我渴了。”    “来,慢慢喝!”    水川樱子用一个大叶子卷起来的卷里面装的清水慢慢的递到白欣欣的唇边。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干净埋汰的,能解决日常需求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个荒岛什么都没有,而且非常的小,有些树,有些草,连只野鸡什么的都没有,好在这汪洋的是江水而不是海水,喝水至少还能挺个十天八天的。    她们只盼望家里的人能尽快发现她们不见了,抓紧时间找过来就好了!    “咱们光顾着逃跑了,当时应该扔只鞋子在岸上就好了!”小冢光晴有点郁闷的说。    白欣欣喝了点水,稍微恢复了一下体力,从光晴怀里坐了起来。    小冢光晴赶紧起来活动活动已经麻的没有知觉的腿。    白欣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我的鞋应该是掉到江里了。”    “还真是啊,欣欣的鞋呢?”这时其他三个人才发现原来白欣欣光着脚,两只鞋都早就不见了。    “他们一定会找来的,咱们只要努力坚持就行。樱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樱子受伤了?”小冢光晴听到白欣欣说才知道原来樱子受了伤。    “已经没事了,放心欣欣!”    水川樱子非常感动,欣欣醒过来,第一个关心的竟然是自己的伤,她没有因为那个杀手跟他们水川家有关系而迁怒自己。    白欣欣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像破布一样的衣服,又看着毕方**的上身,不由得笑了起来。    “做梦都没想到,咱们几个竟然还有这么落魄的时候。”    毕方也笑了起来,是啊,现在他们这才算是真正的同甘苦共患难了!    “欣欣,过来吃两块鱼,没有盐,有点腥,但是好赖可以填饱肚子。小心刺啊!”    白欣欣坐在草垛上,嘴里嚼着没滋没味的烤鱼,一边跟毕方他们几个说:“那些想要杀我的人,会不会开船查看我到底死没死?”    “如果真的是我二叔,那就应该不会。他在这里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势力?”    “希望老大能尽快知道我们从水路跑的,只要他开船找咱们,哪怕那些人开船追出来,他们也一定会遇上。”    毕方对王建军可以抱有很大希望的,在他看来,他们老大几乎是无所不能了。    “你怎么知道建军会来?”白欣欣不解的问。    “他给我打了三遍传呼,没有急事,不会呼的这么急,既然呼的这么急,我又没及时回,他肯定会想办法来哈市的!”    “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他的事啊!”    白欣欣觉得自己特别窝囊,这一年来,被绑架了好几次,虽然有惊无险,现在更严重了,直接刺杀了!    “我就给人有这么大的威胁性么?这么大动干戈的来杀我?”    白欣欣始终没觉得自己这么被人看得起。    小冢光晴抬起脸,一脸认真的看着白欣欣说:“欣欣小姐,整个富川山将来都是你的,你知道那代表什么么?”    286.不管是谁    “欣欣小姐,整个富川山将来都是你的,你知道那代表什么么?”    白欣欣回过头来,“你也说是将来了啊?现在并不是我的呀?而且我也并没有着手想要接那整个富川山啊?”    小冢光晴沉静的坐在地上,小脑袋瓜搭在膝盖上看着白欣欣说:“小姐,黑木家,除了那些企业以外,富川山上几乎是没有雇员的,不论是扫地做饭,还是巡山安保,几乎都是山下各大世仆的人。像我和樱子我们这样家族的孩子,打从出生起,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果够优秀,主人会委以重任,会得到财富,得到认同,得到一定的社会地位,如果不够优秀,也一样可以在富川山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也一样有营生可以干。自从姑奶奶来了华夏,富川山的人就多了一项需要必备的既能,那就是学会华夏的语言。所以从小,我们在说自己的母语的同时,还要学习华夏文字和语言的。”    “因为我奶奶?”    “嗯对,老一辈的人都清楚黑木家的那些往事,和黑木家主一起奋斗过的人,比如我爷爷,还有樱子的爷爷都知道,黑木家主终生未娶,他的膝下只有秀吉少爷一人,将来黑木家的一切却从没听说是要交给秀吉少爷,而是要交给一个从小华夏长大的黑木家人。”    “你的意思那个人就是我咯!”    “当然啊,你想想,我都知道这个道理。其他的人当然都知道。其中不乏有人会想,如果没有你,在黑木家主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富川山,将会归谁所有?在我和哥哥来华夏之前,我爷爷就告诉我,我们这一趟华夏之行,势必凶险,如果您有什么意外,我和哥哥都不用回去了,如果还有命在,就随便寻个地方隐姓埋名了此一生就可以了。因为回去了,也必然会是死路一条。”    “那就是说,那些人,那些会水川家招数的人,是你们兄妹俩引过来的咯?”毕方冷冷的说。    在他看来,他们老大几乎可以算是富可敌国了,奇门不说是什么造钱的机器,可是凭借奇门赚钱的速度,在华夏买下一个山头,养那么几乎忠厚老实的人家,不说买一百个,十个八个的总是不成问题的。    他们欣欣那用得着什么黑木家的财产,她跟着他们老大就是了,再说,欣欣自己赚钱的能力也不差,小小年纪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再历练几年,还不成了大富婆了。    等长大了跟他们老大结婚,这两口子哪用得上额外得来的遗产!    小冢光晴不得不尴尬的点点头。    “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是意料之中,我们小冢家自古以来就是黑木家的世仆,立下重誓是世世代代奉黑木一族为主的,违背誓言的代价太大,所以我们小冢家从不与其他人家结交,从不攀权攀富。就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立场,保证家里的人不被诱惑。”    听到这里,水川樱子急急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白欣欣,“小姐,水川家,水川家也是有过誓言的,可是我二叔,我二叔肯定只是一时糊涂,被利益诱惑了,他是可以清醒的。”    白欣欣走到水川樱子身边,没有恼怒,没有愤恨,一双大眼如同那波澜不惊的湖面,静静地看着她说:“樱子,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二叔对上了,你该怎么办?杀了他,还是帮助他?”    水川樱子一下子哽住了,却没有想多久,便回答:“杀了他!”    她这干脆的回答,让除了小冢光晴以外的其他的两个人都为之一愣。    毕方更是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说的如此的斩钉截铁。    要么就是她城府太深,懂得隐藏,要么就是她明辨是非,坚守原则。    “樱子,其实不会让你如此为难的,我们不一定就真的会对上。”    “小姐,其实不用宽慰我的,我能猜到,这次的事情,绝对和我二叔有关,不然不会这么巧就有人懂得我们水川家的招式。整个水川家,除了一个特例以外,是不会教习外人我们水川家的招式的。”    “那说明不了什么的樱子。”白欣欣觉得,不应该让一个小姑娘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和冲击。    “不,欣欣小姐,这是重要的,如果我二叔真的对您不利,我不需要思考,因为我的使命就是保护您的安全,不管他是谁。哪怕是我最敬爱的爷爷。”    白欣欣有些不懂了,加上上辈子,她前前后后活了三四十年,华夏的人情往来,待人接物,华夏的为人处世所教会她的并没有那种盲目的追随和服从,能者居之,这个是你的,不一定就一辈子都是你的。    可是水川和小冢的话,却有些颠覆她的认知,黑木家,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个家族为之忠诚?为之世代忠诚?    毕方可能是想到白欣欣诧异的原因,“欣欣,R国的民族精神和咱们有些不同,他们更崇尚武士道精神,精髓就是忠诚和风险。R国人虽然有些阴险狡诈,但是大部分在精神上都是纯粹的,是勇敢的,这一点,和华夏似乎不大一样。而且华夏现在是社会主义,讲究民主,而R国是资本主义,权利决定一切。”    白欣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小冢光晴接过毕方的话,“欣欣小姐,在我们这些人看来,富川山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或者说,没有黑木家,就没有我们,黑木家是绝对的权利。如果您真的有什么意外,黑木家没有继承人,那么不论是谁,想要全盘接受富川山都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富川山将会不再,而我们这些家族,也再也无法倚靠富川山安居乐业,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既然如此,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杀我?”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又了背叛,是金钱和至上的权利所诱惑的背叛,他们盲目盲从,却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他们以为,凭借他们世仆的身份,可以一跃成为主人,可以掌控黑木家的一切。简单的说,他们忘了初心,忘了本,更低估了黑木家的影响力。”    水川樱子也点点头,“富川山在我们R国有”圣山“之名,海拔近两千米,占地三百多万平房米,整个山梨县和静冈县的人,都是靠着富川山来生活,从江户川时期,富川山就归黑木家所有,富川山北麓有五湖,南路有瀑布和高原,占地广博,风景秀丽,物产更是丰富,而黑木家作为主人,对所有人都非常友好和大方,更是乐善好施,可以说一个黑木家不知道养活了山梨和静冈多少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山下的人,才对住在山顶的黑木家奉之以神,待之若主。”    小冢光晴向白欣欣款款解释,水川樱子在一旁点头附和。    “欣欣,你是家主选定的继承人,自然是有他承认你的有点,家主不可能把整个富川山交给一个只会享乐和败家的人,秀吉少爷待你如主,更是说明他对你的认可!”    水川光晴觉得黑木秀吉的态度就可以说明一切了。    “你们太高看我了,我什么都不会,如果昨天没有你们三个,或者说没有毕方,我早就淹死了。”    “你不需要会这些,不需要会武功,不需要会开枪,只要是你,是要你可以凝聚我们这些人,你就是成功的,就是当之无愧的。”    白欣欣觉得自己被一步步赶鸭子上架,而到现在看来,更是骑虎难下了。    白欣欣回到那对草垫子上,颓然的坐下,她莫名觉得好有压力,觉得自己这幅白痴模样,真的会有凝聚力?真的会有那么多的誓死追随?    怎么想怎么觉得就像是看电影里的故事一样,不真实的让人无法相信。    白欣欣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疼,疼的她有些晕了。    离她最近的水川樱子显示发现了白欣欣的异常,赶紧过去扶住白欣欣的肩膀,伸手一探,“怎么办,欣欣又开始发烧了!”    毕方赶紧也跳起来,“快,你那个衣袖呢,我去浸湿去。”    说着一旁的小冢光晴赶紧把那个破衣袖递给毕方。    水川樱子扶着白欣欣躺下,又往火堆里填了几块木柴,让火烧的旺一点。    看太阳的角度,现在怎么着也要十点十一点了,他们俩被火烤的都有点出汗,可是白欣欣却依然发着烧,脸蛋红扑扑的,却干爽的没有一滴汗珠。    “樱子,怎么办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样反复的烧,就是毕方那样的体格也受不了了啊!”    “我也知道不行,可是咱们现在哪有什么办法啊,咱们连离开这里的本事都没有!”    水川樱子急的团团转,心里默默的祈祷,“欣欣,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要不然她二叔就不是丧命那么简单了,是要被挫骨扬灰的啊!现在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毕方浸湿了衣袖,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放到白欣欣的额头上,又拿了一块从他衬衫上扯下来的半截浸湿袖子递给水川樱子,“擦拭她的前胸后背,还有四肢,希望可以起到降温的作用。”    三个人不知是急的还是忙的,都是满头大汗,因为欣欣再一次的又陷入了昏迷。    赵寒阳急急忙忙的掉出所有的船只,却被告知有一艘船昨天晚上就被租了出去,而租船的人好像是R国人。    赵寒阳吓的浑身一抖,赶紧让那人赶紧准备要开船的人,又急急忙忙去接黄俊飞。    而王建军这时候也坐着海事局借出来的船,赶到了黄俊飞那里。    赵寒阳也不敢隐瞒,把在船务公司老板告诉他的话一个字不落的复述给黄俊飞和王建军听。    这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却又有些不敢承认。    如果那租船的R国人真的就是对欣欣不利的那个人的话,那确实就危险了。    “咱们也赶紧出发,叫过来的船手都是好把式,肯定会找到欣欣的。”    王建军也不含糊,他已经安排人彻查中央大街,也安排的公安的人调查哈市的出入境管理,势要把那偷偷入境的人给全部都揪出来!    船务公司是法国人过来开的公司,那时候国内旅游业才刚刚开战,改革开放也刚刚开始没多少年,外国人就抢占先机来华夏投资,所以在设备上更是比这个年代的华夏要高级不少。    黄俊飞拿着手上的高级货,是那个租出去的船的定位追踪器,上面显示他们已经相距不远了。    黄俊飞咬紧牙关,心里却已经有了准备,不管是谁,但凡是要对欣欣不利,都该死!    287.我不能走    距离那船越来越近,黄俊飞也越来越紧张,他随手把那个像一本书似的追踪器扔给身边的人,掏出枪来了保险子弹上膛,就站在船舱门口。    “少爷,等会我过去看看,不用您亲自过去!”    松尾看秀吉把枪上膛,俨然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要知道华夏的枪械管制非常严格,如果真要是出了事,一个非法持枪罪足以让他蹲好几年。    “松尾,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一向低调小心谨慎,可是现在欣欣出事了。没有任何事比欣欣更重要。我必须亲自去。”    松尾没再说话,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在欣欣小姐的问题上,秀吉少爷的意思从来都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王建军的船上有白文龙,还有哈市海事局的几个人,他们得知白局长千金在松江流域失踪,也非常的重视,特意拿出松江流域哈市段的完整地图出来以供参考。    王建军看着地图上大大小小的浅滩和小岛眉头不由得皱到一起。    其实往年的浅滩不会这么多,可是今年雨少,松江水小,若是赶上往年水大的时候,这些浅滩早就被淹没了的。    “那咱们就由远及近一个个找找看可不可以?”    “不行啊白局长,咱们这穿马力小,没办法跑那么远的,最远就是这里。”海事局的人指了一下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到了这里就需要返航了。”    另外一个海事局的人也说,“对啊白局长,而且,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按照航线来说,都不属于咱们哈市的辖区,那都是对岸苏联的。”    “苏联的?这里也是?”白文龙指着地图说。    “对,是苏联的。”    白文龙险些站不稳,若欣欣真的就在岛上等着他们来救,他们却因领土归属过不去该怎么办?    黄俊飞的船一路加足马力,眼看着就要追上那艘船了,船员在驾驶舱喊话:“前方的船只请注意,前方的船只请注意,我们是佳远船务租赁公司,该艘船需紧急维修,请马上停船,请马上停船。”    而那艘船听见喊话,不仅不停,反而开的更快。    “靠上去,把船矛准备好,离近了就下船矛!”黄俊飞沉着的下令。    “是!”    只见两艘外观几乎一样的船只,一艘在前,另外一艘在后,你追我赶,好不容易离的稍近了,黄俊飞这边的人,手上摇着船矛就挂到了另外那艘船上,迫使两船靠近。    两船刚刚靠近,松尾赶紧当下梯桥,黄俊飞首当其冲的登了过去。    而那辆船上的五个人早就严阵以待,站在甲板上等着了。    黄俊飞一上船,就看到了甲板上站着的水川牧野和高木英介。    “还真是你们家,水川家和高木家的两个败类。”    “黑木秀吉,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高木英介阴恻恻的说。    “什么见多管闲事?高木,你给我解释解释。”黄俊飞此时已经恨的双眼通红。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白欣欣根本不配继承黑木家的一切,只不过是个平民家庭长大的小姑娘,除了模样像点以外还有什么本事?只会跟着小冢的屁股后面跑!”    高木现在还能回想出他在车里看到小冢家那个女孩儿拉着白欣欣慌不择路的样子。    “但凡是有点脑袋,都不至于掉到我们故意设下的陷阱里,别跟我说你对这姑娘有意思,你跟我们不都一样,秀吉,要知道如果叔叔们的计划成了,这富川山可就是咱们几个的了,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黄俊飞听见高木英介说,似乎欣欣欣欣慌忙书生的样子就在眼前,他攥紧拳头,怒瞪着他们说:“欣欣到底在哪里!?”    “哟,你还真喜欢那丫头了?真想像老头子说的当他们黑木家的上门女婿?倒插黑木家的门?”    高木英介尖声喊道。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水川牧野推了高木英介一把,“英介,他从小不就是老头子捡回来倒插门的么?”    旁边的松尾忍的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上前一步就要动手,黄俊飞伸手拦住。    “我再最后问一次,欣欣到底在哪里,如果再不交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水川牧野抬起倨傲的下巴,鄙视的看着黄俊飞说:“不就是老头子养的一只哈巴狗,真当自己是富川山的少爷了?不客气?再不滚,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黄俊飞懒得在言语上跟他们一较高低,原本看他们这在江面的搜寻就觉得他们是没有欣欣的踪迹,再三确认他们肯定没有抓住欣欣,黄俊飞懒得跟这几个人废话。    手一扬,身后的人齐齐上前。    水川牧野和高木英介都没想到这黑木秀吉说动手就动手,一边抵挡,一边叫骂,“狗杂碎,你当你是谁,我水川家和高木家是你一个野孩子就能对付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我告诉你,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不然,别以为老头子护得了你一时,也护得了你一世!”    “该想清楚的是你们才对,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如果是个人行为还好说,一个切腹谢罪就可以了,如果是代表你们水川家和高木家,就等着阖族上下全都滚出富川山!别说在富川山,就是在R国也别想再有立足的念头!”    “你个无知小儿,懂得什么!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就别怪我们当叔叔的手不留情!”    “呵,随时恭候!”    随后黄俊飞又转身对松尾说:“一个都不能放过,全都给我押回富川山,生死不论!赶擅自踏入华夏,你们等着切腹谢罪!”    说完,黄俊飞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水川牧野身边站着的那个人,就是当时和水川樱子还有毕方交手的那个人,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亲信,一身的武义深得水川家的真传。    水川牧野冲他使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不再保护在水川牧野周围,而是跳出包围圈,直冲黄俊飞而来。    黄俊飞冷笑,抬手一把握住那人刺过来的三棱锥,“想必,当时对欣欣他们动手的也是你!”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憋着狠劲儿,专往黄俊飞要害而来,黄俊飞轻松接下,却不在是一副闲适的模样,睚眦欲裂的厉喝:“你也对欣欣用了这样的杀招?”    说着黄俊飞一把接受那人的手腕,毫不犹豫的一把折断。    那人一手托着另外一只手,满头大汗却不吭一声。    “呵呵,是个爷们,可惜,你跟错了人!”    随后黄俊飞一脚踹上他的下巴,却让那人险险躲过。    又从怀里掏出腕刀,一只手和黄俊飞打了起来,只要他手腕所及,黄俊飞均被划伤。    “你也对欣欣用了这忍者的武器?”    只要黄俊飞想到,现在他所接的一招一式都曾经发生在欣欣的身上,他就觉得洞口有团火,像是要焚尽他的五脏六腑,更像是在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突然间就有嗜血的冲动。    他不再逗弄着那个人,而是认真的打,每招必见血,每一式比伤他三分。    等那人被黄俊飞打的满脸是血,两臂脱垂的时候,松尾那边也已经结束了战斗,将另外四个人都捆绑起来。    黄俊飞走到跪在地上的水川牧野和高木英介的身边,冷冷的说:“你将会知道,水川家和高木家将为你们愚蠢的行为付出多大的代价!”    两人不服,却不再言语,而是在心里暗自打算下一步该如何。    黄俊飞接着说:“你们最好祈盼欣欣没事,如果欣欣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你,还有你,你们全族,我要让你们悔不当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黄俊飞就转身下了他们的船,临下船钱吩咐松尾自己搜查这艘船,并他们几个尽快送回富川山。    等回到自己的船上,黄俊飞跌坐在椅子上,欣欣,你到底在哪里啊!    黄俊飞双手抱头,两个手臂撑在膝盖上,颓废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而王建军和白文龙一按照地图一处一处的找,到了航行极限,就回去加油,再重新回来找,几乎要把松江流域翻个底朝天了。    可是缺毫无白欣欣的踪影。    “快,快看!那是什么?抄罗子呢?快拿抄罗子过来!”毕正焦急的说。    没过一会儿,一个船员扛过来一个大号的抄罗子,毕正卷起袖子,看准就直接捞了起来。    拿到船上仔细一看“这是欣欣的鞋,没错,这是欣欣的鞋子!”    白文龙双手捧着鞋子,老泪纵横,这么多天了,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按时间算也该能够捞起尸体了。    可是却并没有,这个没有,似乎更像是没消息中的好消息,让他们愿意相信,至少白欣欣还在哪出角落安全的活着!    “白叔,您别太激动,有我哥在,欣欣不会出事的,想必是上船的时候掉了。”    白文龙沉默的点点头,他相信,他的欣欣福大命大,怎么会轻易就出事了呢!    王建军站在一旁,却一直一言不发,当他看到白欣欣的鞋子的时候,就知道,欣欣肯定是落水了,那他们的船呢?为什么会落水呢?王建军想黄俊飞是不是已经抓住那几个人了?他要不要亲自去审问?    已经两天了,这里都是浅滩和荒岛,根本没有什么动物,可吃的只有鱼,可是没有盐,夜晚又这么冷,他们如何取暖他们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王建军心急如焚,等再次回到岸上的时候,还没等调下梯桥,王建军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弯下腰吐出了一口鲜血。    毕正眼疾手快的赶紧一把扶住王建军,“老大,您没事老大?”    从军区离开到现在,王建军不眠不休的找了三天三夜了,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了。    这么熬着,倒是小事,心里的紧张与焦急才最致命。    白文龙走过来,对王建军说:“于水来电话,军区大阅兵在即,猛虎团不能群龙无首,你先去忙,这里我来找,欣欣他们一定就在哪个岸边等着我们过来找她。”    王建军沉默,他不想走,也不能走,欣欣生死未卜,他怎么可以离开,欣欣现在最需要他,她坚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在等待着他来找她。    “我不能回去,多一个人多份力量,欣欣不找到,我不能走!”    王建军坚持!    他不能走,他甚至有了退伍的念头,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欣欣不会出这么大的事,如果他在身边,欣欣至少不会担心,不会害怕,不知道他的欣欣现在有没有哭?有没有害怕?    288.不会放弃    白文龙叹口气,轻轻拍拍王建军的肩膀,“建军,欣欣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区别,万一······”说道这里,白文龙似乎说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是说万一,万一欣欣真有个什么,那是谁在都改变不了的了。哎。”    白文龙似乎瞬间老了二十岁,才三天的功夫,鬓角却变的花白,脸上多出来了好一条深深的印子,与以往文质彬彬,器宇轩昂的白局长简直有了天差地别。    “建军,回去,回去你才能有一个好前途,我知道你对欣欣的这片心就够了,或许,等你演戏结束,欣欣就回来了呢?去,去给欣欣挣一个美好的未来!”    “去给欣欣挣一个美好的未来!”这句话似乎像一剂强心针,扎到了王建军的心上,他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之前的一切,想到当时在船上,海事局的人说那几处都是苏联的辖区,不可以查看,他突然想,如果动用军方的力量呢?他是不是就可以去看了?    或者万一欣欣找到以后,伤了?残了?痴了?傻了呢?    他知道,不论欣欣怎样,他都不可能扔下欣欣不管的,那么这个美好的未来,理应由他来为欣欣准备。    他刚想说什么,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他们身边。    崔凯从吉普上急急忙忙的跳下来,向王建军敬了个军力,随后又和白文龙打了个招呼,“白局长!”    白文龙点点头,拍了拍王建军的肩膀,转身就又上了船。    崔凯走到王建军跟前,“团长,师长叫我来······”    “我明白,走!争取速战速决。”    等回到军区,于水头一次没有讲究什么师长的做派,站在大门口等着王建军的归来。    等吉普车一到,于水急急上前,那句欣欣怎么样了还没问出口,就看见王建军颓败的表情,和一张青黑的脸。    于水把想要问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欣欣果然出事了!    他定了定神,重新提了一口气,对着王建军说:“回来就好,赶紧准备演戏的事!”    王建军跳下车,对着于水敬了个礼,“是!”    铮铮铁骨,不屈不挠的军人形象似乎又重新在这个失落丧气的男人的身上体现出来,可是,所有都发现,王建军原本就清冷的眼睛里,一丝神采都没有,变得冷漠,荒芜。    在这个孤岛上已经是第三天了,每天这四个人就是靠吃鱼为生,喝生江水,没有盐,没有其他任何能吃的东西,连可吃的野草毕方都没有找到。    原本以为会很快就被王建军或者是黄俊飞找到,他们更是做好准备可能会被那些杀手找到,但是三天来,连只鸟都没有。    “我们会不会就被遗忘在这里?”    水川樱子有些丧气的说着。    “怎么可能,秀吉少爷或者我哥怎么可能会放弃找我们呢?”    毕方也跟着说:“老大也一定会来找咱们的,不死不休!”    白欣欣也很有信心,不论是王建军还是黄俊飞,都不可能放弃她们,只是······    289.    可是,白欣欣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们可就真的危险了。    原本发烧的白欣欣就这么挺了两天,终于退烧了,没有发生他们所害怕的抽搐或者肺炎之类的情况。    这个结果让其他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时,毕方发现白欣欣面色不善,便问:“欣欣,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九月份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他们的火堆几乎从不熄灭,一个是需要保留火种,另外一个就是几个人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需要火堆来取暖。    “别担心,我很好,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有些担心。”    水川樱子和小冢光晴听到白欣欣的话,都齐齐看向她问:“什么可能?”    “咱们很可能不在哈市辖区了,我不知道咱们游的方向,可是松江的对岸是苏联,如果我们搞错了方向,偏离了标准的航道,咱们很可能处在苏联的地界上了。若真是这样,他们不可能找到咱们。”    “什么!?苏联?”    对于苏联人,土生土长的R国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当初的二战,无数R国人死在这个战斗民族的手里,当初战败以后,R国士兵全面撤离,根据国际条约,是不杀降兵的。    可是苏联人不顾国际公约的约束,四处截杀R国士兵,甚至连R国妇孺都不放过。    想当初黑木家的姑奶奶也就是白欣欣的奶奶之所以穷其一生都被迫留在华夏,没有回国的机会也是因为苏联人的追杀。    好在有了白爷爷的舍命相救。    “没错,哈市的对岸,就是苏联,只不过应该不是城市,而是荒芜之地,正是这样,我才害怕,自己人过不来,能过来的人却不会过来,我们岂不是等死?”    “那咱们怎么办?”    “只能听天由命了。”白欣欣也有点丧气,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而是只能看运气了,如果恰好遇见了苏联的渔民,她们还可以求救,可是就她了解,苏联很少会有人是靠打鱼为生的。    毕方看着三个垮了肩膀的小姑娘,觉得要是这样嗯心态,不用等到有人过来,他们的心态崩塌丧失求生**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在西伯利亚出任务的时候,见过一个当地的民族,跟咱们华夏嗯赫哲族差不多,就是靠捕鱼为生的,放心,这片水域鱼这么大,鱼量又多,又不像海里,动不动就有个海啸风浪什么的,一定会有渔船经过,而且你们放心,我会他们的语言,咱们一定可以获救的!”    小冢光晴闷闷的小声的说:“我也会他们的语言。”    水川樱子转头看着她,惊讶的说:“光晴,你也会?你好厉害啊!”    “厉害什么啊,我哥会的语言更多,我只是会,并不擅长。我们小冢家培养出来的都必须掌握多门语言才行。”    白欣欣愣愣的听着他们闲聊,突然觉得很沮丧,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不是靠光晴保护就是靠毕方救助,四个人落水,也只有她高烧不退害大家担心。    现在想到可能会是在苏联的地界上,他们都有会苏联语言的,而她什么都不会。    重生前,她只是一个一无所成,混吃等死的女**丝,重生后,她努力学习,希望自己能变得优秀,变得有用,可是现在看来,她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孩。    哪怕有着一个会让世人羡慕的复杂身世,有个强有力的家庭背景,可是她自己本身却什么都不是。    这个认知让白欣欣沮丧极了。    别看水川樱子大大咧咧的,似乎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但是其实她最为细心。    她像是看懂了白欣欣的失落和沮丧一样,蹭到白欣欣身边坐下,抬手搂住白欣欣,轻轻的说:“欣欣,你又多想了对不对?你觉得我们都好优秀,可是你自己却太过平凡对么?”    白欣欣没说话,但是却确实是被她说中了。    “欣欣你知道么,我认识你好久了!”    白欣欣这才抬起头,有些懵懂的看着水川樱子。    “之前知道你,是我只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像极了姑奶奶的小女孩,很可能会来到我们中间,成为我们的主人。”    水川樱子看着平静的江面在回想。    “那时候,我对你可没有一点好感,我们从小吃尽苦头,可是你却是温室长大,不知疾苦,不谙世事,怎么领导我们呢?”    白欣欣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肩膀似乎更塌了。    290.心里的苦    “可是,那时,水川家来了一个客人,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姑娘,比我还要小上两岁,却像是历尽沧桑,像个垂暮的老人。让人看了心疼极了。”    白欣欣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那是秀吉少爷送来的,原本只是想送到水川家让我们照顾一二,可是后来,在水川家住了几天,她却告诉我,她要跟我们一起习武,一起训练。”    白欣欣睁大眼睛,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    “真的很让人惊讶,从来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的她,练起来跟不要命一样,我真的没有见过比她还能吃苦的女孩子了,我自己都自愧不如了。后来我们慢慢熟悉了,我才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我长这么大,真的没有见过比她更惨的女孩子,我当时就想,那些人不应该死,应该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那样害人的女孩子,泼硫酸怎么可以,应该把他们拖到雇佣兵的军营,让她们去做军妓!”    一旁的毕方摸摸鼻子,呐呐的说:“我们雇佣军军营里了没有军妓!”    水川樱子没理他,接着说:“欣欣,我当时就好佩服你,你沉着有魄力,有胆色,我更羡慕慧雯,竟然有你这样的朋友,如果我也可以有,我穷尽一生也甘愿去寻找!”    “我没做什么,都是阿方帮忙的。”    “你可别这么说,我只是听安排而已。”    “欣欣,话不需要多说,其实你明白的,原本我不该说,慧雯要求我保密的,但是我怕你钻进死胡同,她每天辛苦的训练,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有资格,有能力能够站在你身边,当她再次回到你身边的时候,不会再依赖你的帮助,寻求你的庇佑,而是可以保护你,帮助你,欣欣,你有着很多人都没有的强大的内心,黑木家主武功不如我爷爷,法律不如高木爷爷,管家算数不如西村爷爷,各种奇淫巧技更不如光晴的爷爷,可是他却是家主,难道他不优秀吗?黑木家在他的手上成为了国会议员,由黑木家全力支持的政党现在稳坐第一把交椅,难道他不优秀吗?”    白欣欣有点发愣,樱子的话,似乎给了她一丝鼓励,她更没想到,突然间不见踪影的张慧雯竟然去了R国。    “慧雯她,在那边好么?”    “当然好啦!我们水川家怎么会欺负欣欣小姐的人,而且她真的超级努力,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女孩子竟然可以跟得上教官的进度,真的是很厉害了!”    “她现在很能打了?很西厉害了么?”    “看跟谁比咯,跟我比当然还是要差一点滴!”水川樱子傲娇的仰着下巴。    白欣欣噗嗤一乐,让水川樱子这么一逗,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也不死刚才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哎,就是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和光晴上次逛街的时候买的松糕鞋,还都没穿过呢!”    “哎呀!”这时小冢光晴突然喊了一声。    其他人一齐看向她,“怎么了怎么了?”    “那天早上从家走的时候,我还拿了一包白妈妈做的红豆糕,放在车里了,等咱们回去的时候会不会生虫子了啊?我就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吃完呢!”    “嗨,我还当什么事呢,你要是想吃,等回去了找白妈妈撒泼打滚求她再给你做一次!”    白欣欣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乐,小冢光晴嘟着嘴,沮丧的说:“那也只能这样了啊!”    两个女孩子插科打诨,让白欣欣很快的就从失落中走了出来,樱子的话没错,虽然她有很多东西不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向更高处努力奋进,她,白欣欣,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毕方看着多云转晴的三个少女,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欣欣有两个这样的朋友陪伴,或许就不会那么老气横秋的,不会总是那么忧心思虑了。    王建军坐在办公桌前,拿出衬衣胸前口袋里的信,小心翼翼的展开,像抚摸它的主人作者一样轻柔的抚摸着信纸,一个字一个字的仔仔细细的读,认认真真的看,哪怕他已经看了无数遍,看到他几乎可以背下来那信中的每一段每一句。    当拇指摸过“我想你了”这几个字的时候,王建军不受控制的眼眶湿热,“欣欣,我的欣欣,我好想你!你在哪里?”    今天是两大集团军实战演习第一天,下午就到他们团指挥作战了,王建军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回过家属院,他突然不敢踏进去,那里都是白欣欣的痕迹,他怕他进去了,再也不想出来了。    崔凯敲敲王建军敞开的办公室的门,看王建军抬起头来了,才对他说:“团长,咱们该出发了,一排二排也已经准备就绪。”    突然的敲门声,一下子把王建军惊醒过来,打从那天回来以后,王建军几乎再也没有提过哈市,没有提过白欣欣。    但是崔凯知道,他心里苦,非常非常的苦,不找到白欣欣,王建军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都是面无表情,板着脸对谁都一个表情。    而他的变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遗失了,和欣欣一起走失的。    “我知道了,走!”    王建军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拿起帽子,就出了办公室。    黄俊飞用了非常血腥且暴力的手段,连夜审讯了抓捕到的五个人,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当天在中央大街的全部细节,随后让赵寒阳亲自把人送回了富川山。    而因为他们,富川山一下子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黑木横一异常震怒,高木、水川家的当家人齐齐来到山顶求见黑木横一,却都被西村旬挡了回去。    “老爷不想见你们,你们回!”    “西村,老爷怎么说?我那不孝子任由老爷发落,可是高木家是无辜的啊!”    “是啊西村,我们不是来求情的,该怎么处置任由家主处置,可是水川家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是我教子无方,儿子心大了竟然都没看出来。”    “水川,高木,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是你们年纪大了,没发现吗?而是你们任其发展,说到底,也是想看看小姐究竟如何,存着试探的心!”    两个老头脸色讪讪的,没有承认,却也不好意思反驳。    西村叹口气,“你们最好期盼小姐没事,如果真的有事,老爷不会放过你们,连坐可是这富川山常用的刑法。”    西村说完话就离开了,而剩下的两个老人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颤颤巍巍的回到本家,当晚就病倒了。    而水川和高木两族族人听到信以后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中,生怕自己会被驱离出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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