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 > 其他类型 > 头号婚宠:军少别傲娇! > 作品相关 (15)

作品相关 (15)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的男人微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过去。    总统阁下还是放不下么?”    殊文手中的念珠转动,语气平静地问道。    男人唇角勉强扯出一抹弧度,“大师。唯一是我的亲生女儿。    当年我和她的生母有些误会,导致……    这些年来,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补偿她的机会。”    宋闻均垂下目光,眼底似流淌着无限的哀伤和悲凉。    “阿弥陀佛。    所谓所谓父母子女一场,本就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指向别离。    也许,总统阁下和唯一小姐的父女缘浅。    往事不可追。    总统阁下如今已有自己的血脉。    又何必执着于过往旧事?”    宋闻均没说话。    他背转过身,面对着大雄宝殿的正门方向,目光落在院前苍苍郁郁的枇杷树上,怅然出声道,“我记得,当年我陪着唯一的母亲第一次来这里,栽下院子里的琵琶树,它们还仅仅只有一周岁的孩子那么高。    如今已亭亭如盖。    二十五年了。    如果唯一那个孩子还活着……”    一声枪响,骤然打断了宋闻均未说话完的话。    大雄宝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总是沉稳内敛的的总统秘书缪仲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一抹急色,“总统阁下!”    缪仲安匆忙地跟大师行了个佛礼,疾步走至宋闻均的身边,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    宋闻均眉头微皱。    “总统阁下若是有要事要忙,不妨先去处理。”    不等宋闻均开口,殊文大师就甚为妥帖地主动地开口道。    “大师。如果有唯一的消息……”    “贫僧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阁下。”    殊文大师接口道。    “有劳大师替我留意了。”    宋闻均行了个佛礼,和缪仲安两人一前一后匆忙离去。    宋闻均离开后,大殿的后方,转出一个同样身穿黄色僧袍的,眉清目秀的小沙弥,“师父,总统阁下每三年就来十方寺一次。    我看总统阁下对唯一小姐的思念之情不似作伪。    既然阁下都说,当年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    你为什么不告诉总统阁下。其实……”    “阿弥陀佛。”    殊文大师口中念佛,打断了小徒弟未说完的话。    小沙弥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子尽是不解。    殊同大师没有没有说话,他站在方才宋闻均站过的地方,同样眺望者院落里亭亭如盖的枇杷树,眼神空远——    有人早就被权势迷了眼,眼里哪里再装得下有什么父女真情。    不过是为了早日找到隐患,继而除之,以绝后患罢了。    ……    “抱歉。    身为莎乐美的教父兼姑父,没能教导好她,实在于心有愧。    还请慕上校和这位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够原谅莎乐美这一次。”    宋闻均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在云城,完全还是因为妻子贝拉是季明礼的音乐迷,因此提前举家来到云城,为的就是听季明礼于七月中旬的指挥演奏会,顺便也来度个假。    乐美莎的父母出国公干去了,因为放暑假,所以整个暑假都会和他们全家待在一起。    云城市区最近总是频频发生蓄意纵火杀人案,而且受害者都是女性,所以这个一个星期内,宋闻均和妻子就管着莎乐美,没怎么让她出门。    今天,妻子约了其他有人去拜访季明礼去了,宋闻均便计划一个人上山。    结果临行前,被晨跑的侄女莎乐美看见了,一定要跟。    说是再待在度假别墅里,肯定要发霉了,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十方寺的姻缘签很灵,吵着闹着一定要他带她上山。    莎乐美的父亲查理德的可是宋闻均每次竞选都不可或缺的盟友。    宋闻均自是不愿拂了侄女的意思。    恰好当时卓然、时渠他们来拜访莎乐美,几个千金名媛也对十方寺的姻缘签很感兴趣,就这样,宋闻均原本计划的单人行,就成了多人游。    宋闻均索性打电话给秘叔缪仲安,把缪仲安一起给带上。    毕竟莎乐美的精神太过旺盛太好,他不太想被这侄女占去太多的精力。    宋闻均没料到的是,自己不过是离开了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莎乐美就能被人差点崩了脑袋。    在来的途中,缪仲安已经简要的将莎乐美在斋堂的包厢里,对慕臻一见倾心,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和宋闻均交代了一遍。    宋闻均听了之后,眉目沉沉。    季家人也未必太不把他这个总统放在眼里。    慕臻身为军人,竟敢对国家元首的女儿开枪。    等见到慕臻、苏子衿以及莎乐美、卓然、时渠等一行人之后,宋闻均眼底的沉郁立即收了个一干二净。    他的脸上扬起他面对媒体镜头时惯有的温和笑容,一番管教不严的言辞也教人无从指责。    苏子衿自然是不擅长打官腔的,因此回话的功夫就全落在了慕臻的身上。    “总统大人严重了。    可能是部队配的枪支性能不太好,一时走火。    应该是我请求总统大人和莎乐美小姐的原谅才是。    刚才是慕臻无状,吓着了莎乐美小姐。    还请莎乐美小姐不要见怪才好。”    慕臻神情诚恳,眼神无辜。    仿佛真的只是枪支自己成了精,主动跳入他的手里,然后自己走火,然后就那么巧,瞄准莎乐美一个人,而不是他故意给莎乐美一个教训。    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配置要是不好,那其他部队的枪支都是什么,是玩具枪么?    宋闻均明知道慕臻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偏偏拿对方无可奈何。    归根结底,是莎乐美动手在先,后来又拿枪指着慕臻的女人在后。    不是说这位慕四少风流成性么?    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国家元首的侄女,乃至他这个总统?    这在宋闻均听来简直不可思议。    出于好奇,宋闻均的目光总算转向了慕臻的身旁,从头到尾不曾开口说过,安静地像是不曾存在的苏子衿。    惊艳!    这是宋闻均对苏子衿的第一印象。    不是那种艳丽惹火的长相,但却足以叫人见之不忘。    宋闻均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那种久违的悸动的感觉令他感到心惊。    “总统阁下。    如你所见,我恋人的手臂受了点伤,需要回去上药。    如果您不介意……”    慕臻适时地出声,打断了宋闻均不该有的悸动。    宋闻均的面容温和,笑道,“当然。”    “姑父!”    莎乐美心有不甘。    那个女人用“赤焰”打伤了她,还把她的“赤焰”给砍断了,那个该死的慕臻还她开枪,难道这些,全部都要让她就这么算了吗?    “如果在云城度假的这段时间,类似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会打电话给的外祖父、外祖母,让他们过来接你去他们那里过暑假。”卓然、时渠以及那几个名媛千金和公子哥在慕臻和苏子衿走后,他们便也很识趣地离开了,没有留下来参和总统大人的家务事。    现在现场,只有宋闻均和莎乐美两个人。    就连秘书缪仲安都借故退下了。    “姑父!”    莎乐美怪叫。    要知道,莎乐美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是狂热的基督教度。    每日餐前、睡前祷告不说,去哪里手中都会捧着圣经,还喜欢跟她讲圣经里的故事,翻来覆去,一再重复。    别说让她去外祖父、外祖母那里过暑假,就算是待上一天,不,待上一个小时,都能把她给逼疯!    “我说到做到。”    莎乐美不甘地抿住了唇。    她知道,一旦姑父说这句话,就代表,一旦下次她真的不计后果跟人发生了冲突,他绝对会把她送到外祖父、外祖母那里。    “哼!”    莎乐美重重地跺了跺脚,跑掉了。    宋闻均站在原地。    他望着慕臻和苏子衿方才离去的方向,眼底若有所思。    ……    苏子衿和慕臻回到房间。    苏子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慕臻在椅子上坐着,她去行李箱翻找她的医药包。    那个什么赤焰鞭,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特殊材质,慕臻的掌心不但血肉模糊,甚至还有灼伤,嗅觉敏锐的她还能闻见一丝烧焦的气味。    好在,因为要在寺庙里住上三天的缘故,她来之前,特意自己调配了一盒烫伤药,是她在执行国际医疗派遣合同时,一个部落巫医为了答谢她救了她难产的女儿和外孙,赠送给她的对治烫伤有奇效的偏方。    没想到,她还没用,倒是在慕臻的身上先派上了用场。    苏子衿拿着医药包,搬了张椅子,在慕臻身边坐了下来。    即便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粗略地察看过慕臻掌心的伤口,当再一次见到慕臻掌心处的翻飞的血肉时,苏子衿的眉头还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那个叫莎乐美的女孩,实在是太阴毒了!    苏子衿眼底生凉。    “媳妇给吹吹,就不疼了。”    慕臻凑过一张俊脸,笑眯眯地道。    令慕臻没有想到的是。    苏子衿当真低下头,一下,一下地轻轻地吹着,犹如一小簇轻如羽毛的清风微微地拂过他的掌心。    从慕臻的角度,刚好能够看见苏子衿微垂的眉眼,以及认真时微微抿起的唇瓣,软萌得令人忍不住想要直接推倒,吃入腹中。    慕臻的手动了动。    “疼?    我就知道这样的办法不管用。”    苏子衿放下了慕臻的手,打开医药包。    脸上的温柔软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往日的清冷。    她刚刚一定是智商下线了,才会认为吹吹比上药还要管用。    “确实不太管用。而且还有很严重的副作用。”    慕臻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苏子衿已经拧开烫伤生肌药膏,闻言,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是伤口更疼了么?”    “不。    是我大兄弟,它疼。    胀得疼”    慕臻一本正经地道。    苏子衿愣是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慕臻口中的所谓的胀得疼,是怎么一种疼法。    苏子衿:“……”    不管对于男朋友一言不合就开车这件事,多极其无语,药还是要上的。    苏子衿用棉签,沾了碘伏,先替慕臻清理伤口。    伤口清理干净了,才好上药。    清理完伤口,苏子衿去洗了手,擦干净,拧开那盒烫伤生肌膏药。    “你之前给我讲了一个前世今生的故事。    我不会讲故事。    有兴趣,听听我小时候的事么?”    苏子衿口中的所谓前世今生的故事,指的便是慕臻刚换上黄袍时,随口胡扯的那一段。    除却母亲慕晴雪告知他的那些事,慕臻对于苏子衿的事情一无所知。    虽然对于苏子衿为什么会忽然愿意提及过去的事情,感到一定的困惑。    难得苏子衿主动提及,慕臻自然愿意配合。    “当然。    任何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感兴趣。”    慕臻低头,在苏子衿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她这个人,有多感姓趣。    苏子衿眼尾睨了慕臻一眼,仅仅只是那不经意一瞥间无意流盼的风情,就令慕臻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全然不知道慕臻已经在脑子里演起了他们两人的小剧场,苏子衿拈了一点药膏在尖,涂在慕臻的患处,认认真真地讲起她小时候的事,“我很小的小时候。    就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    我好像天生对痛觉、哭觉、笑觉都不敏感。    摔倒了不知道哭,也不觉得疼。    ‘冰娃娃’,‘怪娃娃’我经常能够听见其他小孩子怎么称呼我。    连我的小叔和小婶,也觉得我性格阴沉,不像普通的小孩,不止一次背着我,劝我爸妈把我送人。    我小叔和小婶绝对不知道,我痛觉、哭觉和笑觉不敏感,嗅觉、视觉、听觉、触觉却比一般人都要敏锐地多。    他们每一次背对着我,以为我肯定不知道,劝我爸妈把我送走的那些话,我全部都听见了。    所以,他们当然也不知道,每一次当他们劝我爸妈把我送走,当我听见爸爸生气地压低音量,要求他们立刻离开我们家。    以及小叔、小婶离开后,爸妈发愁地对话,说青青不知道哭,不知道疼,以后要是上了学,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回家跟爸妈告状可怎么办。    那个时候,我才真真正正意识到,原来不怎么哭、不怎么笑,真的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    为了不让爸妈担心,从天开始,我就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哭和笑,这两种据说一般小孩子最擅长的事。    我经常观察别的女孩子反应,学着她们在摔倒的时候就红着眼眶,在发脾气的时候就娇嗔任性。    但是,我发现,无论我学得多么认真,观察得多么用心,对着镜子练习时有多么熟练,还是不行。    我做不出那种回嗔作喜,破涕为笑。    直到有一天。    爸爸去学校接我放学,车子半路遇上大风雪。    视线不好,车子打滑,撞上了树干。    爸爸整个身子都护在了我的身上。    鲜血顺着爸爸的脸颊,一滴,一滴,不停地滴在我的脸颊上。    ‘乖啊。    青青。    是不是很疼啊?    疼得我的青青都哭了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才发现脸上全是眼泪。    ‘乖,爸爸吹吹。    痛痛飞走了~    怎么样,是不是不疼了?’    很多年,真的很多年了。    再没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    到了最后,苏子衿近乎喃喃自语地道。    后来,她跟爸爸被经过的路人发现,路人及时地拨打了报警电话。    被送到医院以后。    因为有爸爸护着,她的额头其实只是蹭破了点皮,出了点血而已,相反,爸爸的后脑勺被挡风玻璃的碎片给伤了,缝了好几针。    她已经想不起来,当年的她究竟还是因为出车祸太疼,所以哭了,还是因为第一次意识到,像超人一样的爸爸也会流血、受伤,太过害怕,所以才会难过地哭了。    她只知道,当时爸爸抱着她时,温柔地吹着她额头上的伤口时,她是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一片温热贴上她的额头,“乖,老公给吹吹。”    ------题外话------    这两天月票和推荐票骤减,是因为你们已经被我榨干了么?    摸下巴~    这一章解释了为什么阿四会花名在外的原因哈。    我都说啦,WULI阿四是冰洁玉洁哒,这张算是给阿四沉冤昭雪了哈。    我们阿四是很多面的……    你们现在看见的阿四,其实还是白皮馅儿的。    还没完全黑化噢~    期待阿四黑化的,举个爪。    当然啦,对青青,无论是白皮四,还是黑皮四,内陷儿都是玫瑰控哈!    专宠全新求独一无二,他的小玫瑰。    第一卷 【傲娇100】听说会比较深,比较爽    一滴泪,又一滴泪,猝不及防地,落在了慕臻的掌心。    “我去下洗手间。”    眼泪是咸的,落在皮开肉绽的手心,等于跟撒把盐没有区别。    苏子衿把药膏往慕臻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上一放,眉目低敛,就要站起身,低着头从他身旁走过。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慕臻双手来到她的腋下,手臂稍微一用力,把人给抱在了边上的圆桌上。    “你的手……”    苏子衿眉心微皱。    “嘘——”    慕臻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    下巴被抬起。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眼皮上。    那样地虔诚,那样地郑重。    像是在许一个承诺。    苏子衿的睫毛颤了颤。    身体被推倒在了桌上,后脑勺意料当中枕在他的掌心,没有半分弄疼她。    苏子衿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宛若心甘情愿等待祭祀的祭品,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圣洁。    在爱情里。    当我们把自己的心,心甘情愿地给出去的那一刻。    我们便都是爱情这场祭祀里,心甘情愿的祭品。    慕臻一手撑在桌上。    潋滟的桃花眼涌动着一层蠢蠢欲动的疯狂。    想要把身下的人连皮带肉地吞下去,把她变成他的。    不。    现在还不是时候。    时机也不对。    小玫瑰的身上有伤。    才刚刚遭逢了嘴亲近的长辈的去世。    因为太过珍重。    所以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    他们的初次,必须是最为甜蜜的,美好的经历。    终于,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涌动的那些滚烫的炙热和疯狂,犹如骤退的风雨,只剩下雨过天晴后的春意融融,绵绵缱绻。    眉间、眼皮、鼻尖、嘴唇……落上一个又一个轻吻。    蜻蜓点水。    小清新地不像是男人一贯的作风。    苏子衿睁开一双水润润的秋眸。    因为刚哭过的缘故,眼尾处还染着雨后杏花的那抹潮红。    仿佛刚刚被丈夫狠狠疼爱过的小娇妻,想要人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听她低泣求饶,吟哦轻哭。    眼皮覆上温热干燥的大掌。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不要再用那种眼神勾我。    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草哭你。”    温柔至极的语气,说着足以令任何人都脸红心跳的黄暴话语。    苏子衿:“……”    把覆在眼皮上的那只手给拿开,苏子衿面无表情地推开慕臻,跳下了桌子。    ……    两点钟,寺庙的木鱼声和诵经声逐渐响起。    陶忘机亡灵的超度法事准时开始。    慕臻不信神明,却并不妨碍他对宗教的尊重和对神明的敬畏。    因此当苏子衿准备出门时,总算没有提出执意要跟。    苏子衿虽然并不知道慕臻是连夜做的直升飞机从云城边境回来,后来又一路驱车山找的她,但是也从对方眼窝处的青痕猜到对方现在处于一种极度缺觉的状态。    知道他这趟执行任务并不顺利,肯定也不曾休息好。    苏子衿用房间里的热水壶烧开了水,用毛巾,把床上铺垫的草席给擦了一遍,好方便慕臻留在房间里补觉。    整个过程,慕臻就倚在床边上看着。    这种感觉很奇妙。    季封疆对子女的要求很高,很小的时候,慕臻和几个哥哥姐姐就要求独立。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父亲季封疆对他们最基本的要求。    家里的保姆、佣人,只是负责打扫公用的领域,比如客厅、厨房、餐厅,他们每个人的房间则都要自己收拾,衣服也是,必须自洗。    因此,即便小学就被送去了寄宿学校,在别的小朋友因为适应不了寄宿制的生活,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流眼泪,想爸爸,想妈妈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因为即便是在家里,他也未必能够见到季司令和大小姐。    当被的小朋友把每个星期攒下来的衣服带回去给家里佣人洗的时候,慕臻永远都是连书包都不用带的那一个。    后来被送去部队,外出执行任务,跟战友和下属们在一起,当然也有相互照应的时候,但是那种照应,是背对着背也能够把性命托付给对方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一种肝胆相照。    外人都传闻慕四公子风流成性,红颜知己无数。    只有慕臻身边的人才知道,因为父母感情太好的缘故,这个对食物、穿着和住处都及其随意的男人,对感情和对女人这种生物却极其挑剔。    女人和爱慕这两样东西,对慕臻而言都太过轻易得到,见多了,反而更难对某一张脸,某一个人印象深刻,更别提,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所以跟女人的交往,他看似随意和风流,实际上和任何女人都保持着有一定的距离。    除了大小姐,有生之年里,慕臻第一次体会到,被异性照顾的感觉。    即便是慕晴雪,因为很早就进了部队当兵的缘故,所这种被照顾的温情,也是久违曾有过了。    体内,像是有一种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涌动。    “伤口记得不要碰水。    缠着的纱布不许解开。    如果有什么事,就去大殿找我。    知道了么?”    十方寺大开方便门,迎往送来十方香客。    苏子衿当然知道,寺院的草席寺庙的师父在给到他们之前,肯定也洗过晒过。    只是到底是贴身要睡的东西,还是要自己拿开水烫一烫,擦一擦才放心。    尤其是,苏子衿发现,这男人对待自己的身体是真的很随意。    之前在塔尔塔深受重伤,本来应该躺在床上养伤的男人,隔日就不见了踪影。    后来塔尔塔大乱,她所在的救助站遭到民兵的轰炸和屠杀,男人为了引开民兵,伤口撕裂,她深入丛林,在丛林瀑布附近看见他,腹部的伤口被他缝得歪七扭八。    如果不是确定这人的痛觉神经没有问题,她几乎要以为他和她一样,天生就对痛觉不敏感。    之前未曾想过要跟这个人过一生,对方对自己有多粗糙,她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过问。    如今,是真的爱上了。    爱上了,将一个人放在了心尖上,便只想尽自己所能,对这个人好。    这大概就是所有世俗之人的通病。    她是这个尘世上俗之又俗的人,自然也没能例外。    她的手机是好几年前,全息影像技术刚刚在帝国成熟的时候,她出国那年,为了方便与国内的温大哥和幺幺还有陶叔他们联系,狠狠心,买的当时的最新款。    如今,帝国全息影像技术早已日新月异,根本不用再像当初那样需要格外高昂的价格,就能将平面视频转为全息立体画面。    她的手机除了运行慢了点,偶尔会闪退,续航能力也出现了点问题,经常她还没怎么用,手机就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上午也是。    早上出门还剩百分之三十的电量,她不过接了个慕臻的电话,手机自动关机了。    现在还在房间里充电。    尽管不认为堂堂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会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考虑到这个男人对自己身体的随意程度,苏子衿还是叮嘱交代了一遍。    苏子衿弯腰,跪在席子上擦拭,久久没能听见男人的回应,转过身,“怎……”    含着困惑的清冷眸子冷不防对上男人眼底翻涌流动的焰火。    尚未反应过来,身体被男人从后面抱住。    严丝合缝。    男人的腰身挺了挺,做了一个撞击的动作,“媳妇,你说后入这个姿势怎么样?    听说会比较深,比较爽。”    用的是讨论天气一般的语气。    为什么用的是“听说”?    当然是因为我们母胎SOLO了二十来年的作战狗也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    语气中含着跃跃欲试,显然是大有拉着苏子衿一起实践的意思。    “啪嗒。”    苏子衿手上刚擦了草席,还没有用水清洗过的毛巾,随手就甩在了慕臻的脸上。    呵。    什么想要尽自己所能地,对这人好。    还是省省。    这种蹬鼻子上脸,成天脑子里只装满了十八禁不禁废料的男人。    就让他自生自灭去!    苏子衿走至门口的时候,听见男人低低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苏子衿疾步穿过走廊,把那恼人的笑声抛在尔后。    在走到上午两人荒唐过的那片院落墙角时,饶是冷然如苏子衿,脸颊也不由地一片嫣红滚烫。    ……    苏子衿来到大殿时。    师父们已经开始诵经。    陶夭也已经在了。    在诵经的殊文大师往苏子衿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苏子衿佛礼,表示歉意,没敢惊扰了低头虔诚诵经的众人,悄然找了个空位,默默地跪好。    师父们每隔半个小时会休息一次。    不是他们累,是考虑到苏子衿和陶夭两个人会累。    毕竟对于一般人而言,要是长时间跪太久,双腿难免会发麻,也会出现腰酸的情况。    半个小时会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师父们大都会坐在原地喝水。    苏子衿上午上山到现在,还没去过洗手间。    趁着五分钟休息的时间,去了一趟在寺庙偏院的公共洗手间。    ……    “你被开苞了?”    苏子衿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陶夭蹲在院子里拔草。    听见脚步声,陶夭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起身,妩媚风情的眼尾上上下下打量了苏子衿一眼,一开口,就是这么直截了当的黄暴开场白。    苏子衿忽然觉得。    如果不是幺幺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害怕慕臻害怕得要死。    也许,这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陶夭逆着光,一双逆天的大长腿又美又性感。    腰以下全是腿。    笔直修长,纤细秀长,被媒体获封“十佳最性感的腿”的称号的大长腿,不是虚的。    苏子衿的注意力,却全在陶夭微微凸起的腹部上。    苏子衿眉心微微一凝,走上前。    “幺幺,你月经多久没来了?”    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苏子衿的唇瓣,陶夭妖艳漂亮的脸蛋凑近苏子衿,单手却是豪气地掐着腰,眯起眼,“少给我转移话题啊,明眸含睐,脸颊生霞,嘴唇殷红……妥妥地一副刚被滋润过的模样。    坊间传闻,慕臻有着公狗腰,马达臀,还有超长待机的凶器。    人称一夜七次郎。    是不是真的?”    说到最后,那双漂亮的瞳眸闪烁的全是八卦的兴奋之光。“    很显然,比起好友的人生初次,陶夭对慕臻个人的待机和续航能里更感兴趣。    苏子衿微怔。    明眸含睐,脸颊生霞,嘴唇殷红?    苏子衿倒是不知道,原来现在的她,在他人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别发呆啊!    怎么的?    还在回味呢?    这么说来……    慕臻的活果然很好咯?“    苏子衿拿下她在她的唇上乱动的手,声线清冷地纠正道,”首先。    男人的经囊蕴藏的精子并非取之不断,用之不竭。    事实上,男人的经囊就跟就跟装满水的水囊一样。    每消耗一次,水壶里的精子存量就会锐减,水囊也就缩减一分。    亚洲男人一夜三次、四次都在正常范围之内。    不排除真的有人天赋异禀,一夜七次。    但是,我不明白那后三次的意义何在。    水囊的水已经耗去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水囊自己蓄存一部分,还得再消耗两次,粘稠度简直不值一提。    其次,男人一夜可以七次,不代表他的伴侣在这过程当中也享受到了七次。    如果男人只顾自己的主观享受,她的伴侣未曾有过一次美妙的体验。    那么这七次,对于女人而言,就是糟糕透顶的姓爱经历。    何况,如果这一次,时间都只有五分钟,那么它们的意义何在?    所谓的一夜七次,一夜十次,一夜N次,我有深刻的理由怀疑不过是男人相互之间用来吹嘘的妄词,可笑的是女人竟然会当真,并且以此作为标准衡量一个男人的姓能力。    真正和谐完美的姓体验,应该还是男女双方都在过程当中都享受到姓爱的美妙。“    最后,苏子衿很认真地告诉陶夭,她医治过的女病人告诉过她的经验总经,”一个不懂得在姓爱过程当中迁就和温存另一半的男人给女人带来的快乐,据说,远不如一根情趣按摩棒。“    陶夭:”……“    她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来八卦一个外科医生的人生初次?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做什么?!    陶夭悲愤地扭头就走。    被陶夭这么一打岔,苏子衿因为陶夭微凸的腹部而产生的那点疑虑,也就不小心给忘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大雄宝殿。    下午的法事结束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苏子衿和陶夭一起回后院的厢房。    陶夭的房间先到。    ”晚饭不用叫我了啊。    我最近减肥呢。“    陶夭打开房间的门,”嘭“地一声就又把房门给关上了。    苏子衿:”……“    以为她没有听见收拾行李时,她往行李箱里塞得那一堆的零嘴吗?    ……    苏子衿推门进去。    房门推开,双腿迈进门槛,刻意放轻了脚步。    腰间忽然环上一只手臂,头顶上方的光亮被遮了个严严实实,身后的房门被关上,身体被推至门边,后背抵着木门。    男人来势汹汹的亲吻就袭了上来。    苏子衿的身体因为这只在片刻的本能僵硬后,便因为对方熟悉的气息,立即放松了下来。    她的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颈,脖子微仰,热情地回应他的亲吻。    彼此的舌尖追逐着,缠绕着,都恨不能跟对方融合在一起。    对于热恋当中的人。    分开的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于是,每一次肌肤的接触,都像是洒在的易燃物上的火,令人的灵魂都为之灼热、燃烧。    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微喘。    苏子衿靠在慕臻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脖颈,”我以为你还在睡。“    常年训练的身体,使得身体即便处于最深的睡眠状态,也会在第一时间醒来。    ”嗯。    你们回来之前,确实还在睡。“    拇指摩挲着苏子衿殷红水润的唇瓣,慕臻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餍足后的暗哑。    苏子衿了然。    如果堂堂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队长,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在执行任务时,睡梦中怕是都会直接没了性命。    越是跟这个男人接触,就越是了解他这份工作背后的危险性    于是,稍微一个失神,不小心,把男人在唇边撩拨的指尖给,含了进去。    指腹瞬间被温暖、湿润的触感所包围。    下腹陡然一紧。    慕臻抬起苏子衿的下巴,潋滟的桃花眼眯起危险的弧度,”欠草,嗯?“    倏地,腹部传来一阵巨疼。    ”唔。“    慕臻发出一声闷吭。    慕臻一手捂着发疼的腹部,缓缓地弯下了腰。    ……    晚饭,苏子衿和慕臻照例是去斋堂用的。    比起中午的座无虚席,晚上留在寺院用餐的香客要少了许多。    大部分都是穿着僧袍的寺庙师父,或者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    于是,像苏子衿和慕臻相貌出众的小年轻,毫无意外,再一次收获了一大片注目的目光。    好在,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遇上莎乐美、时渠和卓然一行人。    苏子衿也是无意间听香客们聊天说起,才知道,原来斋堂还有独立的包厢,是专门用来招待那些不方便露脸的大人们用的。    于是苏子衿终于知道,为什么中午他们进斋堂时,她明明没有看见过他们,莎乐美却紧随着他们出来斋堂后,缠上慕臻的原因了。    六点钟。    寺庙的钟声悠远地响起。    在一声声寺庙的晚钟声中,夕阳渐渐地没于山峦地另一头。    爬满常春藤的院墙边上,搭着一副梯子,应该是寺庙里的小师父平时用来攀爬,修剪院子里的常春藤用的。    苏子衿眼神微动。    ”走,跟我来。“    苏子衿扣住慕臻的手腕,拽着他的手,来到院墙边上。    苏子衿左右晃动了下蹄子,试了试梯子的牢固程度,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苏子衿将梯子调转了个方向,搭上院子的方向,三两下爬上了上去。    ”上来?“    屋檐上,苏子衿朝慕臻伸出手,目光挑衅地望着慕臻。    小时候,她、幺幺还有温大哥三哥人,攀爬比赛,她可是总是第一的那一个。    啧。    慕臻在心里啧了一声。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男人就上了屋顶。    苏子衿:”……“    因为这男人在她的面前太过没脸没皮,以至于苏子衿经常容易忽略,这人是西南陆,狼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他本身的存在,就是S一把最锋利的利刃。    夕阳完全地没入群山的那头。    启明星高高地悬挂在蓝色天鹅绒般的天空。    接着,一颗、两颗、三颗……    无数颗星星点缀在天空蓝色的绒布上。    随着人类工业文明的迅猛发展,城市的耀眼灯光逐渐将群星的光芒都给掩盖。    城市的上空,已经很少能够看见如此密布璀璨的星光。    苏子衿和慕臻肩并肩,仰着头,看这头顶上方的星空。    ”听说。    人死了之后,就会化成天上的一颗星,默默地还留在人间的亲人照亮前方的路。    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陶叔,会是它们当中的哪一颗。“    苏子衿很认真地,天上辨认着每一颗星。    ”我陪你一起找。“    慕臻从身后,默默地环抱住苏子衿的腰身,陪这她一起,看着万千的星光。    慕臻很清楚。    这个时候,苏子衿并不需要有人告诉她,每一颗星不过是一颗又一颗的天体,是经过千万亿年的光的跋涉,才抵达他们的肉眼。    她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怀抱,一个陪伴而已。    苏子衿把头静静地靠在慕臻的怀里,仰头默默地凝视着头顶上方密布的星空,找寻着最亮,最大的三颗星——    ”爸、妈,陶叔。    你们在天上,一定都看见了,对吗?    他叫慕臻。    是我决定共度一生的人。    你们喜欢他吗?    如果你们喜欢他。    请你们千万保佑他每一次执行任务都能够平安归来。    千万,千万……“    此时,一阵清风吹来。    像是在无声地回应。    夜里起风了。    天上的乌云逐渐遮盖了天上明亮的星星。    只剩下零星点星星,泛着微弱的光芒。    ”我们走。“    苏子衿心中难免略微遗憾。    终于收回目光,苏子衿对身后的慕臻,轻声地道。    ”等等。“    苏子衿困惑地看着慕臻。    ”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嗯?“    苏子衿不明所以,已经起身的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乖。“    慕臻奖励性地咬了口苏子衿的唇瓣,在苏子衿动手之前,果断踩在瓦片上,翻下了院墙。    苏子衿被他真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得是心惊肉跳。    想到慕臻执行任务时,要去做的事情肯定要比要翻一个小小的院墙要危险百倍,难上百倍的,苏子衿的唇瓣抿成了一线。    苏子衿身上没有带手机,也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的变化。    直到她听见夜色里,传来轻巧的跑步声。    忽地,夜色里,一点一点地,闪烁着莹莹的光亮。    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的萤火虫在半空中莹莹于飞。    不远处是寺庙明灭的烛火。    周围是翩然于飞的萤火。    宛若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脚步踩在瓦楞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苏子衿倏地转过身。    在一片皎皎萤光里,他走近。    他一只手拥着她,轻吻着她的耳廓。    在她耳际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在她的耳畔,声线撩人地问,”小玫瑰,喜欢吗?    我送你的星光。“    ”嘭——“    不知道是谁,在寺庙里点燃烟火。    在他们的身后绽放满院的姹紫嫣红。    在烟火升到天空的最高处时,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用实际行动,回答他方才的话。    ”喜欢吗?    我送你的星光。“    ”喜欢。“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    浪漫一时爽,搔痒断人肠。    原来,慕臻为了捉那些萤火虫,跑去了十方寺的那片后山。    最近山中多雨,后山又植被繁茂,蚊子的肆虐程度可想而知。    慕臻的脖子、手背,果露在外的肌肤几乎无一幸免,当然,也包括脸,全部是连片的红点点。    ”别抓。“    慕臻先洗的澡。    苏子衿洗完澡出来,看见慕臻坐在床上,在抓他的脸,才擦着头发的她疾步走了过去,把他的手腕给抓住。    ”会留疤。“    苏子衿盯着慕臻脸上的好几道抓痕,眉心微蹙地道。    ”痒。“    慕臻顺势把脑袋埋在苏子衿的胸口,也不知道是在借机吃豆腐,还是趁机撒娇。    苏子衿果断把埋在胸前的脑袋推远了一些,在后者可怜巴巴地的目光当中,将涌上喉间的怒气生生地给压抑回去,沉声问道,”我给你的药膏,是不是没涂?“    ”麻烦。“    不给埋胸,不开森!    慕臻在床上躺了下来,留给苏子衿一个冷傲(才怪)的背影。    苏子衿:”……“    手心发痒。    想揍人!    ”我去吹头发,回来给你上药。    不许抓。    如果我回来发现,你脸上又多了一条抓痕,晚上你就自己打地铺。“    苏子衿的头发还没干,去吹头发之前,不放心地威胁道。    光着臀部的男人默默地转过身,语气幽怨,眼含控诉,”原来你只是爱我的脸,不是爱我这个人。“    苏子衿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微微一笑:”嗯,你知道就好。“    慕臻:”!“    以最快的速度吹完头发。    苏子衿从浴室走出。    慕臻靠在枕头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玩。    苏子衿瞥了眼她之前给她拿的那瓶药膏,果然,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枕头边上。    苏子衿:”……“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之前的二十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苏子衿走过去。    仔细看的话,男人手里的手机很是有些熟悉。    ”媳妇儿,我的手机没电了。    用你的手机玩一下,你不介意?“    听见脚步声,男人抬起头,见了她,很自然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笑盈盈地问道。    两人如今已经是情侣的关系,苏子衿自然不介意。    只不过她的手机是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款式,里面也只是装了一些必要的软件,连一款游戏也没有,苏子衿实在不明白,她的手机有什么好玩的。    慕臻一只手玩手机,苏子衿跪坐在他的前面,替他把脸上的肿包上药。    苏子衿当然绝对不仅仅只是爱慕臻的脸。    只是,众生着相。    不能否认,男人确实有一副相当好看的皮囊。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谁会希望上面会有瑕疵呢?    苏子衿手里念着药膏,默默地给慕臻脸上的抓痕上药。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静谧的、温馨的气氛在房间里渐渐地流淌,很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先是几声震动,接着是清脆的弦铃声叮叮咚咚地响起。    苏子衿的两只手都沾了药膏,不方便接电话。    听见手机铃声,苏子衿头也不抬地道,”帮我接下。“    慕臻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得欢实的”温大哥“三个字,唇角微扬。    ”青青。    是我。    你还好吗?    我现在人在哪里?    我白天打了你很多通电话。    我很担心你。    你……“    ”她很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三只无形的手,通过电波,猛然掐住温遇的咽喉。    呼吸有一瞬间地喘不过气。    ”慕,先生?“    再次出声时,温遇的声音里的着急和担忧应全部褪去,语气也恢复往日的斯文沉稳。    ”嗯哼。    晚上好呀。    大侄女婿。“    慕臻很是热情地在电话这头跟温遇问好。    无论男女,在面对被自己打败的情敌的时候,总是不吝于表现自己的”友好“的。    许是”大侄女婿“这个称呼,令对方感到无言的尴尬,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    ”哈喽。    大侄女婿,你还在吗?“    慕臻逗弄上了瘾。    苏子衿斜睨了慕臻一眼,去洗手间默默洗净了手。    电话那头的温遇再没开口过。    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慕臻张嘴,咬住她一根指尖。    ”幼稚。“    苏子衿一手拍在慕臻的脑门上,另外一只手从他的手里拿过手机。    后者立即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此时,慕臻的脸上还都是红肿的斑点,当他露出委屈的表情时,还真的有那么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苏子衿叹了口气,认命地在他的额头处吹了吹。    小可怜当即化身为大灰狼,猛地把苏小红帽给扑在了床上。    苏子衿手上的手机差点就飞了出去。    ”慕臻,别闹!“    大灰狼不管小红帽的抗议,咬住了小红帽的小嘴,要把小红帽给吃进肚子里去。    ……    苏子衿没有开启全息影像权限。    因此,电话接通时,自然也就没办法自然生成全息影像。    隔着电波,温遇无法看见电话那头是怎样一副场景。    但是仅凭脑海里几个闪过的,模糊的设想的画面,已足够使他心碎。    温遇知道自己应该挂断的。    如果不想要心里的那块淋漓的伤口越来越大,不想那蚀骨的疼痛再侵蚀四肢百骸,他就应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舍不得。    不敢对她的生活做过多的打扰。    能够打电话给她的理由已是越来越少。    能够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她若是没有挂。    他怎么舍得主动结束通话?    ”温大哥,是我。“    温遇不知道不自己对着听筒发了多久的呆。    直到,电话那头,苏子衿微喘的声音响起,温遇恍然才梦中惊醒一般,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栗。    ”温大哥,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子衿的问题猛地提醒了温遇。    是了。    他打电话给青青,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沈瑶死了。“    苏子衿微怔。    电话那头,温遇的声音还在继续,”今天上午,沈小姐已经跟调查局的洛探员招供,说是姗姗承诺,给她一笔钱,一笔足够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一笔钱。    只要沈小姐肯答应她的一个条件。    我想,姗姗提出的条件,想必你也猜到了。    沈小姐还告诉我和洛探员,模仿市区连环纵火杀人案的凶手行凶,也是姗姗的主意。    原本,沈探员已经将姗姗羁押。    结果没想到……    沈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动了胎气,早产。    孩子和大人都没能保住。    死无对证。    仅凭沈小姐生前的口供,恐怕是没有办法将姗姗定罪的。    因为陪审团会考虑到沈小姐之前做过家口供,会对她口供得真实性表示怀疑。    我猜想,这起案件很有可能最后会不了了之。    如果不出意外,姗姗应该会被无罪释放。    你,你要小心。“    温遇原本以为,成功说服沈瑶,劝说沈瑶说出全部的真相,就一定能够将季姗姗给定罪。    谁能想到。    沈瑶会如此突然地去世呢?    苏子衿亦是始料未及    自己不过是在山上待了一天的功夫,没想到,事情就发生如此瞬息的变化。    沈瑶招认了,承认是季姗姗指使她对她泼汽油纵火。    结果,就在她招认的当天,因为早产大出血死了。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季姗姗应该会被无罪释放。    等等。    苏子衿问出她最为关心的问题,”温大哥,为什么你会对这起案件这么清楚?“    温大哥不是案子的当事人,调查局的人不可能会告诉他这么详细的事情。    除非,温大哥替调查局的人提供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为什沈瑶会忽然改了口供?    还有温大哥提及季姗姗时的语气,也不太对劲。    ”温大哥你和季姗姗之间,你们……“    ”青青,你和慕先生是正确的选择。“    温遇忽然转移了话题。    苏子衿一怔。    ”至少,他能够护你周全。“    不像他。    半分没能护住她的周全。    不但不能,反而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拖累她,这次甚至险些连累青青丧命。    最后这一句话,温遇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苏子衿还是听见了。    ”温大哥——    苏子衿听出温遇的自责之意,刚想出言宽慰几句,忽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门铃声。    “有人在按门铃。我去开下门。    我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要告诉你。    你先不要挂电话。”    “好。”    十几秒后。    苏子衿听见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温遇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苏子衿以为温遇把门开了之后,就会继续跟她通话。    但是,过了很久,苏子衿都再没能听见电话那头有任何的声音。    “温大哥?”    苏子衿不由地疑惑地出声。    通话忽然结束,    手机进入暗屏。    苏子衿在第一时间回拨了过去。一开始,电话先是嘟了几声,接着就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无论苏子衿如何拨打,电话再没有拨通过。    不安,在苏子衿的心底迅速发酵。    苏子衿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机。    她转过身,双眸注视着慕臻,唇瓣微抿,语气坚定地道,“慕臻,我得下山一趟。”    ------题外话------    小剧场:    苏子衿:呵。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慕四:嘤嘤嘤。    此文又名《男主总是在作死的边缘》、《作死男主的日常》、《男主的108种作死方法》    第一卷 【傲娇101】老司机开车,就是这么稳    歇云山,盘山公路。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在山道上疾驰。    慕臻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分心去观察坐在副驾驶座的,他的女人。    没错。    他采撷到了全星际最独一无二的小玫瑰。    小玫瑰双目注视着前方,神色清冷,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收拢,一只手的手里,还在紧紧地握着手机。    显而易见。    他的小玫瑰在为另外一个男人担心。    不爽,阴鸷,想要摧毁,这些负面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如同那一锅烧开的滚水,滚烫着,翻涌着。    一只手,覆在他的大腿上。    “慕臻,谢谢你。”    苏子衿认真地道。    他本可以不必陪她走这一趟。    甚至可以蛮横地要求她也不许下山。    仅仅只是因为讲电话的过程当中,温大哥忽然没了声音,她就急着下山。    如果温大哥只是手机出了故障呢?    她放心不下,除非亲眼见到温大哥平安无事才能放心。    慕臻当然有权利反对。    但是,他却没有。    反而愿意陪她走这一趟。    清澈的眼,含着浅浅的温柔流光,望过来。    什么不爽,什么阴鸷,什么摧毁,如同被阳光驱散的阴霾阴云,瞬间丝丝缕缕地消散。    原来,只要你一个眼神。    我就会心甘情愿放下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向这个世界投降。    慕臻余光瞥了眼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素白的手。    握住,往他大腿根的方向放了放。    老司机开车,就是这么稳。    苏子衿:“……”    “慕先生,请安全驾驶车辆。”    苏子衿漠然地抽回了手,声音清冷地道。    慕臻哼唧唧,    “哼。    有求于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慕臻。    利用完了就叫慕先生。”    青青:“……”    手又痒了。    想揍!    ……    温遇和季姗姗居住的别墅小区。    慕臻从未去过,只知道大概的地址。    具体在那一栋,还是打了个电话,从大小姐那里要来的。    慕晴雪生活作息规律。    每天五点晨起,锻炼、浇花,插花艺,看医书,从不间断。    晚上也就寝得早。    慕臻打来电话时,慕晴雪已经入睡。    慕臻这半夜一通电话,身为母亲的慕晴雪才知道,原来儿子现在人已经在市区,这次外出执行的任务也已经在昨天夜里就结束了。    结束任务后,一整天也没回过家。    一打电话回来,就是问温遇和季姗姗的具体住址。    为谁问的,他这白天是去了哪里,去找了谁,现在和谁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    慕晴雪倒不担心慕臻是去找温遇和季姗姗两口子的麻烦的,如果阿四真的存了那样的心思,以那孩子的性子,肯定做得不留痕迹,绝不会令她听见半点风声。    挂了电话,慕晴雪才真正的有一种“吾家儿子初长成”的淡淡的怅惘。    儿子大了,父母组建的家庭,不再是他的第一港湾。    今后,他会和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那个女人组建成一个全新的家庭。    慕臻这一通电话,吵醒的人可不仅仅是慕晴雪一个。    从头到尾,贴着娇妻的手机,把电话旁听了个一字不落的季司令哼哼唧唧,“哼。    儿大不中留。”    这小混账以前执行任务回来,除非受了伤,不敢让他和小雪知道,才会一个人悄摸地去住他自己的那套小别墅。    自以为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当爸妈的,又怎么会真的无知无觉?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配合着儿子的那份体贴和孝心罢了。    这还是第一次,小混账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执行任务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报到。    “睡。    这家猫要到了发情的季节都还会离家出走,去找母猫去。    何况小混账那只野得没了边的野猫呢。    不着家是正常的。    别回头,回家的时候带了只母猫回来不算,还叼了只小野猫到我跟你的跟前,那可就热闹了。”    季封疆关了灯,把在出神的妻子搂进怀里。    慕晴雪:“……”    上次在苏小姐的面前,把儿子比喻成,见到貌美的女性就跟饿了几亿万年的蠢狗见到骨头似的。    这次又什么发情的公猫,野猫。    她儿子就不能是个人?    慕晴雪被自己脑海里忽然冒出的这句话给逗笑了。    心里头的那一点点,本来就浅得只有些微痕的怅惘终于也因为丈夫这无厘头的比喻给消失了。    “嗯,睡。哥哥。”    野猫爸爸没有回应,已经打着微鼾,睡着了。    夜色里,慕晴雪寻着昏暗的视线,吻了吻丈夫的唇角。    也睡了。    ……    温遇和季姗姗现在所住的星河湾别墅,是季曜川和莫如芸夫妻联名购置给女儿的陪嫁,一栋位于新城的临湖豪华别墅。    白天,会有白鹭在湖面上栖息,岸边还停有观光小艇。    如果有访客前来,别墅的户主还可以邀请客人上小艇泛舟游湖,将整个星河湾的美景尽收眼底。    这样的高档别墅,里面的住户绝对不会很多。    白天尚且风景优美的星河湾,入了夜,因为占地面积极广的缘故,人烟便少。    开窗驱车靠近星河湾,能够明显感觉到温度也要比之前要低上一些。    入夜,泛着泠泠水光的湖面,沙沙作响的大棕榈树,道路两旁种满了茂密的树林,树影重重,胆子小一点的人,只怕不敢再驱车再靠近。    苏子衿不停地在看手机上的时间。    他们从夜里十点多出发下山,现在四五个小时过去。    如果温遇在他们通话时就已经出了事,苏子衿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再赶过去,一切是不是都已经太晚。    凌晨三点07分,夜色浓重。    慕臻径直驱车,来到温遇和季姗姗所在的那一栋别墅。    两人下了车。    来到别墅的门口。    别墅的外面,围着白色的木质栅栏,庭院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    在房屋的周遭,还有半米高的灌木丛。    客厅里透出灯光。    只是别墅的主人是不是还在别墅里,又或者是否还安然无恙,无从知晓。    苏子衿看着紧闭的大门,眉头紧锁。    他们要怎么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滴”地一声,刚刚还紧闭的防盗门,开了。    防盗门当然不会自己打开。    苏子衿猛地朝慕臻看去。    但见男人双手持着他那把M9手枪,暗黑如夜色漆黑眸子盯着缓缓打开的房门,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煞气。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苏子衿才真正真正地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S帝国陆军最精英的部队,西南军区的利刃,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转过身,痞痞地勾唇一笑,“小玫瑰,跟紧我,不要跟丢了噢。”    个男人,似乎不管处在如何危险的境地,总能自如应对。    苏子衿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嗯。”    苏子衿点了点头。    去到慕臻的身后。    男人迷彩服包裹下的后背,是那样地结实的、宽阔,无形中给人以莫大的安全感。    苏子衿以为慕臻会直接带她进去。    男人却比她想象中还要谨慎地多。    应对这种场面,慕臻显然比她要有经验得多。    慕臻没有冒然地踹门进去。    他集中精力,去听里面的动静。    四周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下山时,慕臻特意换回执行任务时川的那一身作战服。    从腰间摸出一个闪光弹,扔了进去。    慕臻拽着苏子衿,闪身躲到屋侧。    五、六分钟过去,里面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种情况下,要么屋子里空无一人,要么躲在别处。    无论是怎样一种情况,势必要进去才能一探究竟。    “乖!    在这里等我回来!”    慕臻拽着苏子衿,将她往别墅院子里的灌木丛中一推,搂住人的后脑勺狠狠地吮吸了一番。    苏子衿气息微喘,    慕臻已经松了手,身影极快地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    苏子衿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唇。    气得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    这人竟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带她一起进去!    慕臻离开后没多久,苏子衿敏锐地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    苏子衿眸光一凝,她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那把FS军刀。    脚步声越走越近。    ……    慕臻用最短的时间,将别墅所有的房间都搜寻了一遍。    没有发现温遇的踪影。    房间里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根据慕臻以往的经验,这种情况下,要么动手的人下手极快,温遇来不及反抗,就出了事。    要么,当时按门铃的是熟人。    温遇是主动跟对方走。    但是据小玫瑰所说,当时通话时,在温遇开门后,她就再未听到任何的声音。    那么后一种可能性基本排除。    也就是说,当时按门铃的人,在房门打开后,就动作迅速地对温遇出了手,以至于对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种情况下,温遇只怕是凶多吉少。    苏子衿还在外面。    慕臻没有在屋子里逗留。    就在慕臻转身往外走去的时候,一道刺眼的汽车大灯灯光忽然由外面照进别墅大厅,接着便是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慕臻进屋前,刻意检查过别墅周遭,周围道路上并没有一辆车辆。    小玫瑰!    慕臻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慕臻手中持枪,拔腿往外跑去。    原本,苏子衿藏身的那道灌木丛,里面,空无一人。    唯有手机孤零零地躺在灌木丛边上。    吉普车的四个轮毫无意外被人全部都被放了气。    慕臻一脚用力地踹在吉普车的车门上。    夜色下,慕臻幽深如地狱诡火的眸子卷起暴虐的戾色。    ……    “慕少。    时少真的不在这里。    请不要让我难做。    慕少,慕少……”    云城西郊,在旧时一位官至尚书的大官员的府邸的基础之上改建而成的东方园建筑。    在赌博业合法的S帝国,扶摇是赌徒们的天堂,也是云城上流社会权贵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足够大的权势,你就能享受得到任何你想象或者想象不到的极致的欢愉,是一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扶摇馆采取严格的会员制度。    光是入会资格,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扶摇馆是一幢七进七出的院落。    一般的有钱的富商们,大都是在第一栋名为“寻欢”的院落里,过一把赌瘾。    只有资产达到一定数额的富豪们,才会被允许进到第二院落的“逍遥”,才有机会一掷千金,挥金如土。    第三、第四、第五,分明名为“良宵”、“金露”、“浮浪”院落,则是专门那些富豪们休息和睡觉的地方。    第六个院落,据说全S帝国,有资格入住并且有幸入住过的权贵不超过50个。    但凡有幸住进去过的客人,无不对其交口称赞,称其确实名副其实,不愧它取的名字“胜却人间。”    至于第七栋名为“至简”的院落,则是扶摇馆管理层的住所。    从不对外开放。    听完扶摇馆的所有人偶尔也会来住上一两晚,只是外界谁也不曾见这个拥有全帝国最大的销金窟的幕后老板长什么样子,更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也没有人会好奇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因为光是门口那身材高大,腰间别有枪支的保镖已经足以使任何人打消窥探的念头。    但是今天晚上,扶摇馆“至简”从未被外人闯入的历史,终究将被打破。    魏泓跟以往一样,带着得力的心腹下属,巡视完“寻欢”和“逍遥”两个赌场场馆,修理了几个胆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出老千的渣滓们,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回“至简”馆休息。    用虹膜解开门锁,魏泓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来到冰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干他们这一行,对于危险,往往有野兽般的敏锐。    在察觉到房间里,很有可能不止他一个人时,魏泓迅速地掏出他别在腰间的手枪——    “别动。”    一道低沉的慵懒的嗓音响起。    金属质感的坚硬物体,抵在他的腰眼。    “把枪扔了,举起手来。最好乖乖地照着我说的去做。嗯?”    长长上挑的尾音,像是吐着剧毒蛇信的毒蛇。    魏泓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这种近距离拥抱死神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你想要什么?”    对方没有一枪结果了他,说明应该是有所图。    只要是有所图,就有谈判的空间跟余地。    他就能够最大限度地替自己争取活下来的机会!    魏泓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我知道时渠是你们的幕后老板。    带我去见他。”    魏泓的瞳孔猛地一缩。    魏泓听见自己笑了一声,    “您真是说笑了。堂堂司法部部长,怎么可能会是扶摇馆的老板呢。”    意识到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以至于使得笑声听起来莫名有些发虚,魏泓又不笑了。    “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男人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这么一句。    而且魏泓觉得,一定是自己一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以至于他依稀仿佛似乎听见了男人语气里的……委屈?    “咣当”一声。    魏泓听见玻璃砸碎的声音。    他从地上碎裂的玻璃碎片判断出,男人他方才从冰柜里拿出的那瓶红酒给摔碎了。    魏泓觉得挺心疼,那瓶威士忌可是一位富商送给他的藏品,价值不菲。    很快,魏泓便顾不上心疼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他的手掌被放在冰柜上,碎了的玻璃酒瓶猛地扎进他的手掌。    “啊!”    剧烈的疼痛贯穿了他的大脑。    魏泓长大了嘴,红酒的木栓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悉数成了痛苦至极的呜咽声。    “现在知道时渠在哪里了吗?”    冷汗和生理眼泪从分别从他的额头和眼眶冒出。    魏泓疼得发不了一个音节,    连点头这么一
【好看小说一网打尽 www.danmei.org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anmei.org(网址前面要加HTTPS哟)】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