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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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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的房门再一次被推门。    一个穿着白大褂,脸带口罩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的眼底闪动着恶意的诡光。    对方抬手,缓缓地伸向苏子衿鼻尖插着的呼吸管……    ------题外话------    我竟然,还没写到虐渣!    好气!    明天开始虐渣,狠绝。    要是还没写到,我,就,胖,三,十,斤!    以后我就改叫陈三斤!    第一卷 【傲娇105】呸!什么玩意儿!(虐渣!)    呼吸管轻易地被人从鼻端拔了下来。    呼吸仪器绿色的电源灯光瞬间暗了下去。    扯落呼吸管的时候,来人戴着医用手套,他的动作相当小心。    来人对这种呼吸仪器太过熟悉。    他知道,制造怎样的现场,即便是调查局的人过来调查,也只会认为是护士操作不当才导致的呼吸管的脱落。    最终,这起事件会被定性成一次意外的医疗事故,而不是蓄意谋杀。    值班医生和护士或许都会被问责。    但是,又关他什么事呢?    他戴着医用手套,调查局的人不会检查到他的指纹。    监控被他事先做过了手脚,谁也不会知道他来过这个病房。    生命监测仪发出很快就出现波动,发出“滴滴滴滴滴”地声响,是生命在迅速流逝的信号。    大功告成!    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飞快地发了条信息后,立即删除。    把手机重新放回进口袋里,男人迅速地离开现场呢。    就在这个时候,“啪”地一声。    病房里所有的灯都被亮起。    房间里,灯光大盛。    病床边上,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陡然一僵。    他被发现了!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男人把头一低,猛地就朝下门外冲了出去。    没跑出几步,男人很快就又被迫折回,一双眼睛透着无限的惊恐。    门外,关冷手中持枪,眼神冷肃。    他的身后,是他两名同样手持枪支的下属。    去路,彻底被封死。    逃无可逃。    男人一步步地往后退。    倏地,男人剑走偏锋。    他转身,往病房所在的方向跑去。    在靠近病床的那一刻,来人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危急时刻,已是顾不得许多。    男人一把拽起了床上的人,挡在自己的前面,对着逐渐逼近的关冷他们叫嚣道,“不许过来。    你们要是再过来,她的小命就彻底玩完了!”    呼吸管已经被拔掉。    如果不紧急施救,他抓在手里的这副“保命符”很快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对方是在赌。    赌关冷他们不敢拿苏子衿的性命冒任何的风险。    毕竟这个女人对慕四的重要性,在慕四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陪了女人四天之后,现在全院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玩完?    不知道,是怎么个玩完法呢?    嗯?”    一道轻如夜风的嗓音响起。    来人下意识地想要回答。    忽地,身体对于危险发出本能地预警,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立起。    终于意识到,方才靠近病房时的那点不对劲缘于何故!    身形不对!    苏子衿不过是一个体型纤细的女人,如何就能够遮挡住他大半个身体?    病床上的人根本不是苏子衿!    听声音,更像是,更像是……    原本掐在对方咽喉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以夸张地频率抖动着。    倏地,手腕传来一阵一剧痛。    手腕被一拧,一翻转之间,他的身体被骤然掀翻在地。    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只脚,踩在他的手背,辗转碾压。    “啊!”    十指连心。    那一瞬间直袭天灵盖的疼痛令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慕臻倾身,弯腰摘了男人的口罩。    外科副主任钱荣的那张相貌平平,此刻却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呈现扭曲的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慕臻一只脚依然踩在钱荣的手背,伸手,在钱荣的脸上拍了拍,笑容可掬地问,“钱主任,能告诉我,你深夜探访我未婚妻病房的原因吗?    嗯?”    病房白色的灯光下,慕臻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越发地出尘皎皎,仿佛来自神界的神祗,俊美得勾魂摄魄。    一股臊腥味在病房里蔓延开来。    外科副主任钱荣竟然被生生吓尿了裤子。    ……    眼泪、鼻涕等浑浊的液体布满在钱荣扭曲的脸庞上,“我说!    我说!    慕少饶命啊!    饶命啊!慕少!    我说,我什么都说!”    闻言,慕臻站起身。    他的脚,从钱荣的手背上移开。    眼神噙笑,像是盛满了星光。    看在钱荣的眼里,却诡异似地狱的幽火。    钱荣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恐惧,他失声地叫嚷道,“是院长夫人!    夫人教我如何潜入潜入监控室,在监控上动手脚。    也是夫人告诉把军情九处的人换班的时间表给我,我才能顺利地偷溜进来。    一切都是夫人指使的我啊!    慕少,饶命啊!    饶命慕少!”    “荒谬!”    钱荣话落,门口响起一声怒斥。    季曜邦一脸盛怒地走了进来。    季曜邦直直地走到钱荣的面前,愤怒地盯着躺在地上面色扭曲的钱荣,斥责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如芸在医院又没有实权。    她如何指使你替她做事?    再则,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如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么?    分明是一派胡言!”    ……    晚上,季曜邦是在已经上床休息的情况下,被忽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军情九局的人给“请”了过来,说是慕少有请,请他看一出好戏。    季曜邦一听“慕少”两个字心底就涌上一股怒火。    说得好听是“请”,这样三更半夜在他还是穿着睡衣的的情况下,强硬地要求他出门“看戏”,这样跟绑架有什么区别?    再怎么说他也是慕臻的二哥,他那个四弟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管季曜邦如何心头拱火,在慕臻手中吃了数次亏的军情九处的小哥哥们可是不敢把事情办砸了的。    于是,季曜邦就这样在身上穿着睡衣的情况下,被军情九处的人给“请”到了医院。    苏子衿隔壁的两间病房,都已经被慕臻给征用下来。    钱荣潜进苏子衿的病房时,季曜邦就在隔壁病房,只军情九处的两个小哥哥们的“陪同”下,坐在监视器前,被迫一起观看钱荣的“表演”。    是的。    当在监视器里看见那道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后,即便对方戴着口罩,季曜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监控器画面当中出现的人是他的左右手,外科副主任钱荣。    季曜邦和钱荣当初在同一家医学院毕业,在学校,钱荣就以季曜邦马首是瞻。    毕业后,更是直接跟了季曜邦,进入崇光。    季曜邦之所以能够顺利担上“崇光”的院长,与钱家的运作分不开。    而钱荣在医术平平的情况下,能够顺利担山外科的副主任,这期间离不开季曜邦的大力支持。    可以说,两人是相互利用和牵制的关系。    两人一起校友五年,后来又一起共事,季曜邦怎么可能会认不出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是钱荣?    季曜邦想不明白,钱荣跟苏子衿应该不认识,他为什么钱荣要潜进苏子衿的病房,为什么拔掉苏子衿的呼吸管?    令季曜邦坐立难安的是,不管钱荣和苏子衿之间有怎样的恩怨,为什么慕臻要把他给“请”过来?    是想要他替他主持公道,亲自报警逮捕钱荣?    还是怕他知道后会偏帮钱荣,所以要把证据摆在他的面前,迫使他亲自“壮士断臂”?    不管怎么样,监控画面当中钱荣的出现,足以令季曜邦有一种大事不妙之感。    直到,钱荣被人赃并获后,大声喊出一切都是受莫如芸指使后,季曜邦这下,是再也无法继续在监控室里坐下去了!    如果说,钱荣是他的左右手,那么妻子莫如芸就是比之更为重要的存在。    没有莫家与崇光医院各大股东交好的这一层关系在,仅凭钱家一家,如何能够令他稳坐院长这个位置?    季曜邦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那个四弟哪里是想要让他自断“左膀右臂”,“弃车保帅”,对方掐住他的咽喉,直接要他的命!    在军情九处两个小哥哥象征性地阻拦了一下后,季曜邦怒气冲冲地冲出了隔壁那件监控室,赶着在钱荣说出更为要命的信息之前,利用院长这个身份,堵住他的嘴。    “我一派胡言?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夫人。    她究竟都要我做了些什么呢?”    钱荣没想到季曜邦会在这个忽然出现。    不过他如今已是自身难保,落在慕臻的手里,别说继续留在医院当他的外科主任,就是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季曜邦这个院长身份自然也就压不了。    钱荣当面和季曜邦叫嚣。    “闭嘴!”    季曜邦怒不可遏地道。    “老二,让他继续说下去。”    季封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他身旁站着慕晴雪。    慕晴雪的手里挽着一个人。    当季曜邦的眸光触及慕晴雪手里挽着的那个,本应该插着呼吸管,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如今却好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的苏子衿时,季曜邦瞳孔猛地一缩。    季曜邦终于意识到。    这一切根本早就是安排好了的!    他那个四弟是早有预谋!    他是事先被请来“看戏”的人,如今,因为他一个冲动,他自己主动走到了台前,参与了这次的演出。    季曜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好不多彩缤纷。    戏的罗鸣也才敲响而已,主演也才到场两个。    这出戏,至此,不过是个开场。    远远还没有结束。    ……    原来,一切都是慕臻和苏子衿两人联手,事先设好的局。    苏子衿体内的氯安同虽然注射量确实有点高,但是可能因为苏子衿对这种药物并不特别敏感的缘故,需要借助呼吸设备才能顺利呼吸也是真的。    不过这种情况,在住院的第二天就已经好转许多。    苏子衿没有失忆,自然也记得那天晚上究竟是谁袭击并且迷晕了她——    是莫如芸!    那天晚上攻击并且迷晕她的人是季姗姗的母亲,莫如芸!    苏子衿认出了莫如芸,她和慕臻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找莫如芸算账,完全是因为,他们手中的证据不足。    莫如芸那天戴了一定鸭舌帽,脸上也戴了口罩,除了一双眼睛,所有能够辨别身份的五官特征都被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甚至因为莫如芸身材高挑的缘故,当她穿着一身运动装,头戴鸭舌帽时,如果不是苏子衿是苏子衿攻击了她,并且听她发出那一声极为压抑的“闷吭”,或许她真的会被她的伪装给骗过,以为攻击她的是一位男性。    慕臻和苏子衿都太过清楚,他们手上的证据不足,仅凭苏子衿一个人的口供,莫如芸是绝对不会认罪的。    所以,苏子衿和慕臻两人,就一起想了这么一出“请君入瓮”的戏。    当天晚上,苏子衿和莫如芸交过手。    不管苏子衿当晚是否认出了莫如芸,以莫如芸谨慎的性格,也一定会想办法斩草除根。    毕竟,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何况,莫如芸大费周章,绑架了苏子衿却没有直接将她杀害,而是又是给她注射氯安同又是将她卖给心狠手辣的阿米蒂奇,目的无非是要苏子衿受尽凌辱而死。    结果,苏子衿不但活了下来,还是完整无缺地活了下来。    莫如芸知道这个消息后,如何能够甘心?    慕臻和苏子衿都笃定,莫如芸一定会再次出手。    所以,这四天里,苏子衿和慕臻就是在等着莫如芸再次出手。    如此他们就能够来一个“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当然,莫如芸能够当上军情九处局长这个位置,说明这个人心思必然缜密。    门外守着的都是军情九处的人,他们对莫如芸太过熟悉。    莫如芸要是亲自动手,被发现的概率会比较高。    慕臻事先猜到了,以莫如芸性格上的谨慎,未必会选择自己动手。    也因此,他已经早早地准备好了方案B,在等着莫如芸。    ……    “不是说你这段时间最好卧病静养,少下床走动吗?”    苏子衿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慕臻便大步走了过去。    他从母亲慕晴雪的手中,牵过苏子衿的手,小心地将人扶至柔软的会客沙发上坐下。    语气之温柔,动作之妥帖,其他人要是见了,怕是会大大吃了一惊。    这个病房里的人倒是一个赛一个淡定。    苏子衿住院这四天,他们的狗粮是吃得撑撑的,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    季封疆瞅着小儿子那股子殷勤劲就牙酸得厉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小姐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他们季家确实难逃干系。    眸中闪过一道厉色的寒光,季封疆凌厉的眼神如同一把出鞘的箭,直直地射向钱荣,神情严肃地问道,“钱荣是?    老二的问题也确实问得在理。    老二是你的顶头上司,可老二家的媳妇在医院可没实权。    你也不是那天线木偶,如何老二家的媳妇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何况,如果我刚才没有老眼昏花,你故意拔掉苏小姐的呼吸管,是想要人家的性命?    你这可是杀人未遂。    按照帝国法律,杀人未遂情节严重者,最高会被判以五十年的监禁。    你说,就因为老二家媳妇的一句话,你就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替她去杀人?    你是当我们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    季封疆的眼神陡然转为锐利,他这一身低喝,可比季曜邦那气急败坏的怒斥声要慑人多了。    钱荣被吓得脱口而出道,“是因为莫如芸的手里,有我的一个把柄!    我是被她威胁的!”    主动杀人未遂和受人胁迫杀人未遂,这两者的刑罚可有着天壤之别!    以为季封疆当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钱荣把心一横,索性全都给说出来了。    ……    一切都要从钱荣一个月前,参加一个校友聚会开始说起。    席间因为同学们架秧子起哄,难免喝多了酒。    钱荣完全把明天一早要做一台手术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第二天助理打电话过来提醒他,他才想起早上还有一抬手术。    钱荣为人向来自负。    他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盲目的自信。    不但没有把自己宿醉的事情告诉医院,更没有临时申请其他医生来代替他上手术台,他就那样在宿醉的情况下,上了台。    手术是一台小手术,花了三十来分钟就能完成的那一种。    但是就因为钱荣宿醉,在手术中手一抖,错剪了动脉,导致病人当即出现大出血的情况。    即便是辅助医师力挽狂澜,缝合好了病人打开的腹腔,已是太迟。    最终,病人还是由于严重的手术并发症,死在了手术台上。    本来就是一台小手术,说好半个小时之后人肯定就能好好地出来的,结果人就死在了手术台上,这要病人家属如何能够接受?    一个月多月前,在医院持刀砍人,最后还挟持了季姗姗的那个病人家属,就是那位因为钱荣的自负以及极度的不负责任而死在手术台上的病人的儿子。    这件事后来被压下去了。    背地里替他摆平它的人,就是季曜邦。    季曜邦派人去调查了那个病人家属的情况,得知在他的一双儿女都在云城某边境小镇上学。    以季曜邦的权势,想要让那个病人家属的儿女在那所小学上不下去,简直是太过轻而易举的事情。    策划几起校园凌霸,在家长找上老师的时候,把责任推到孩子自身上。    因为频繁的校园凌霸,两个孩子均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一靠近学校就哭闹,上课时忽然大声地尖叫,无缘无故地躲到桌子底下去,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大小便失禁。    因为这种情况下会影响到其他孩子上课,校方便委婉地劝说家长退学。    季曜邦,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现在那名病人家属和他的妻子面前。    他告诉他们他是真的很有诚意解决医院的工作疏忽的问题。    他摆出诚挚的面孔,在成功骗取了那两名夫妻二人的信任,听他们提及现在家庭面临的困境之后,主动提出由他出现给两个小孩子找心理医生看病,同时提出或许换一个全新的环境会对两个孩子的病情有所帮助,他愿意动用关系,给孩子们安排去隔壁市的一间小学就读。    那对夫妻丝毫不知道季曜邦才是造成不幸的源头,他们对他感激涕零,同意了和医院和解,季曜邦临走前,还送了他一篮家里农场的鸡下的新鲜的土家鸡蛋。    季曜邦出了农场,就把那一盒新鲜的鸡蛋仍在了乡村马路边上的一个垃圾桶里。    这种狠狠地欺凌了对方之后,还要对方转个身对其感激涕零的阴损的主意,就是还是莫如芸给季曜邦支的招。    不仅如此,为了避免医院有人嘴碎,季曜邦还收买的收买,辞退的辞退,调岗的调岗,把那天和钱荣一起上手术台,知道他醉酒的医护人员全部都肃清了一番。    如此,事情才算是彻彻底底地压了下来。    从头到尾,莫如芸都是知情的。    莫如芸就是以丈夫季曜邦对钱荣这个巨大的“恩情”,找上的钱荣,要求对方“报恩”。    那些当天和他一起上手术室的医护人员们,虽然被调岗的,调岗,辞退的辞退,但是他们都还在云市,都还在和这个医疗系统里。    只要莫如芸愿意,她可以分分钟钟令那些人开口,向医疗机构组织告发他一个月前所犯的致命错误。    钱荣没有选择。    于是,他只能答应了莫如芸的“威胁”。    “司令。    慕少。    我没有撒谎!    我真的没有撒谎!    你们想想,我跟苏小姐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她?    一切真的都是院长夫人指使我做的啊!    甚至就连苏小姐之所以遭到绑架,也是夫人做的!”    钱荣是铁了心,要死也要拉着莫如芸一块垫背的了。    他一股脑地把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    莫如芸让我事先藏在温医生住处的灌木丛中,还给了我一把麻醉枪。    她去按门铃。    温医生开了门之后,我就用手中的麻醉枪,迷晕了温医生。    按照莫如芸事先告诉我的,我们应该在把温遇迷晕后,帮这她把人带走。    但是,莫如芸掉在温医生脚边的那部手机后,她改变了主意。    原来,从一开始,莫如芸的真正目标,就是苏小姐。    之所以让我绑走温医生,目的也是冲着苏小姐去的。    莫如芸让我先把昏迷当中的温医生扛到星河湾上的观光小船上去。    我在小船上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小时。    莫如芸并没有回来。    我有把柄在她手里捏着,我不敢走。    终于,我听见一阵脚步声。    莫如芸回来了。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脸上也戴着口罩,肩还就多了一个苏小姐!    苏小姐似乎和温医生一样,也中了麻醉针。    只是麻药对苏小姐的身体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苏小姐很快就醒了。    当时,我们已经出了星河湾,她把她头上的那顶鸭舌帽以及口罩连同一块大石头,全部都扔进了星河湾里。    我们坐在莫如芸租来的套牌的车上。    是莫如芸担心苏小姐会苏醒过来,所以让我每个几十分钟,就给她注射一记氯安同。    之后把车子开到码头,把苏小姐交给一个脸上带疤的,长相高大的男人的人也是她!    因为有把柄在她的手里,我才不得不听命于她。    慕少,季司令,请你们相信我也是,我也是形势所迫啊!    苏小姐,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钱荣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跪至苏子衿的面前,一个劲地“嘭”、“嘭”、“嘭”地朝慕臻和苏子衿两人用力地磕着头。    ……    季曜邦越听越心惊。    钱荣说得调理清晰,不像是在撒谎。    最重要的是,这种心狠手辣,釜底抽薪的事情,确是像是如芸会做的。    季曜邦的的确确,他对莫如芸绑架和温遇和苏子衿两人的事情全然不知情。    但是,如今,已经不是他是否知情这么简单的了。    他这个四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指使钱荣绑架并且企图杀害苏子衿的如芸。    这种情况下,想要保住如芸,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甚至,连他院长这个位置都无法继续坐下去!    这个时候,季曜邦的自私,凉薄的个性便体现了淋漓尽致,他并没有试图替自己的发妻,而是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面对众人错愕的眼神,季曜邦注视着季封疆,以及慕臻和苏子衿三人,义正言辞地道,“父亲。    四弟。    苏小姐。    请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交代!”    众人都被季曜邦的话给彻彻底底地恶心到了。    所谓圆满的交代,就是亲自报警,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妻子送进监狱么?    ……    是夜。    云城调查局灯火通明。    季姗姗所在那间的关押室的大门被打开。    季姗姗的眼睛因为一时难以适应面过亮的灯光,铐着手铐的双手在眼睛上挡了挡。    “季姗姗,你的家人出面保释你了。”    调查局工作人员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保释?    一时之间,季姗姗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终于可以回家了吗?    “咔擦”一声。    季姗姗手上的手铐被解开。    季姗姗被带到会客大厅。    会客大厅。    莫如芸思及半个多小时前,发送至她手机上的那条信息。    眼底浮现一丝由衷的笑意。    姗姗,这是我送给你重新获得自由的大礼!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得到你的幸福了。    你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么?    被调成振动的手机一再地振铃。    全是陌生的号码。    莫如芸不胜其烦地进对方后直接挂断,拉黑名单。    手机再一次振动地响起。    这一次,是莫家老宅打来的。    莫如芸眉头微皱。    不知道这么晚了,家里找她什么事……    “妈——”    被关在调查局里将近一个星期。    终于见到熟悉的身影,季姗姗像急于归家的幼鸟,她加快了脚步,小跑地走了过去。    莫如芸把手机收进口袋。    她站起身,接住了飞奔过来的女儿,板起脸,斥责道,“小点心,都当了妈的人了。    怎么还能这么毛毛躁躁?”    嘴上虽然说着斥责的话,眼底却满是关心。    “妈妈。    我好想你~”    季姗姗偎依进母亲的怀里撒娇。    莫如芸轻抚着女儿的头发,眼神温柔。    我也想你,我的宝贝女儿。    莫如芸在心里无声地道。    办理了相关的手续,莫如芸和季姗姗一起走出调查局的大门。    倏地,闪光灯此起彼伏。    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媒体记者蜂拥而上,将莫如芸和季姗姗母女两人团团围住。    莫如芸的眼底跳曜着两簇怒火。    到底是谁把姗姗今天被保释的消息给泄露出去的?!    莫如芸理所当然以为这帮媒体记者都是冲着女儿季姗姗来的,莫如芸把手臂护在季姗姗的头上,压着她的脑袋,两人低头,疾步往她停车的地方走去。    “莫女士。    听说您策划并且绑架苏子衿苏小姐,请问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要为自己辩护的吗?还是说这当中存在某种误会?”    “莫女士。    请问您之所以绑架苏小姐,是因为之前媒体报道苏小姐插足季小姐和温先生婚姻之吗?”    “莫女士……”    季姗姗没有想到,这帮记者竟然是冲着她的母亲来的!    别说是季姗姗,就连莫如芸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帮媒体的竞相采访对象竟然是她!    到底是已经在政坛上摸爬滚打多年,对付媒体记者,莫如芸早就有自己的一套。    去路被媒体和记者团团围住,莫如芸和季姗姗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既然这些媒体跟记者不是冲着姗姗来的,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莫如芸停下了脚步。    一双凤眼充满威仪地扫了眼众人,不慌不忙地问道,“听说?    不知道这位记者朋友是从谁的口中听说的呢?    可否具体告知?    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在未成既定事实的情况下,冒然将一个罪名按在他人的身上,足以构成诽谤和造谣的罪刑吗?”    莫如芸到底是久居上位,那这视线那么一扫,一股无言的积压便威逼而来。    那个距离她最近的,方才提问的记者被她一个眼神,给吓得怔住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莫如芸唇角微勾,满意地笑了。    就在这时,人群忽地一阵骚动。    “莫如芸!    季姗姗!    你们这对心狠手辣的母女!    你们竟然这么对我的遇儿!    你们不得好死!    我要杀了你们!    我要杀了你们!”    邵芳一手握着一个瓶子。    因为谁也不知道她瓶子里装得是什么,所有的人都惊恐地往后退。    “莫如芸!    季姗姗!    你们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一起手拉手下地狱去!”    邵芳猛地拧开手中的瓶子。    将瓶子中透明的液体猛地朝莫如芸和季姗姗母女二人泼去。    季姗姗伸手一推,下意识地将护在她前面的莫如芸给推了上去。    她自己转身就跑。    “哈哈哈哈!    莫如芸!    你看见了吗?    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呐!    关键时刻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亲身母亲推出去替自己挡灾。    哈哈哈哈!    报应呐!    报应呐!”    邵芳坐在了地上,她两只手拍着自己的大腿,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    莫如芸衣服湿了大半。    她的发梢滴答滴答滴答地滴着水,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地恶臭。    以她为半径,人群迅速地散开。    那些离莫如芸比较近的媒体记记者们,一个个没忍住,转过身大吐特吐了起来。    季姗姗在往前跑了几步之后,终于意识到她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季姗姗脸色苍白,仓惶地跑了回来,“对不起。妈妈,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    季姗姗的眼底闪着晶莹的泪花,她很想上前抱住母亲,但是碍于莫如芸身上散发的恶臭,也敢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忍着胃里涌动的恶心,向母亲道歉。    莫如芸的脸黑如泼墨。    她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    是她从小就告诉姗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她的女儿,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在面对未知的凶险的时候,亲手将她给推了出去!    “嘿嘿嘿!    胸口掏心剜肺似地疼?    我告诉你,莫如芸!    当你绑架遇儿,害他的双腿落下终生残疾的时候,我当时就是这种感受!    臭水沟地下水的滋味怎么样?!    要不是我的儿子告诉我,为了你们这种人,不值得泼硫酸,不然得陪着你们一起坐牢,我早就往你们身上泼汽油,一把火杀死你们这对恶心人的母女了!    呸!    什么玩意儿!”    邵芳狠狠地往莫如芸的脸上吐了口带唾沫。    “什,什么?    妈。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母亲绑架了温哥哥?    温哥哥的腿怎么了?”    季姗姗冲到了邵芳的面前,急切地问道。    “滚开!    我儿子的腿怎么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滚开!    你这个恶心的小婊砸!”    邵芳一把将季姗姗给推开。    邵芳的力气很大。    季姗姗的身体向后倒去,她的屁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季姗姗忽然感到她的肚子猛地一阵下坠。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发出痛苦地呻吟,“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妈,我的肚子好疼!”    “我的肚子好疼!”    莫如芸刚想要上前,却发现,季姗姗的那一声妈,叫得不是她。    而是她前面的邵芳。    呵,口中求着她的原谅,却还是因为她身上的恶臭不愿靠近。    莫如芸彻底寒了心。    她木着一张脸,站在原地没动。    季姗姗伸手去拽邵芳的手,“妈。    求求您,帮我拨打下医院的急救电话。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孙子啊!”    “孙子?    呸!”    邵芳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季姗姗的手,“你怎么好意思提是我孙子这几个字?啊?    我儿子都跟我说了!    他根本从来都没有碰过你!    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根本不是他的!    而是今年三月份那会儿,我生病住院的一个晚上,你从医院探望过我后,在医院的仓库,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给强女干后怀上的孽种!    都是我的错啊!    我不该在病房里发现你遗落的手提包后,就非要我家遇儿追上去,还给你!    如果他没有追上去,如果他不是刚好听见你的哭声,如果你不是因为来探望我这个老太婆出的事,我遇儿又怎么可能,舍得跟青青分手?    都是我造的孽啊!”    邵芳是悔不当初!    如果不是儿子执意要跟姗姗离婚,她坚决反对,儿子也不会一时失言,告诉了她这个可怕的真相!    都是她的错啊!    是她当初利欲熏心,一心想要儿子攀龙附凤,娶季姗姗回家,一个劲地撮合遇儿和季姗姗,季姗姗又怎么可能因为来医院探望她,出了那档子事,他的遇儿又何至于出于报恩,瞒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就这么娶了季姗姗?!    她的肚子一阵一阵地抽疼,却怎么也抵不上从脚底窜起的冷意。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四面八方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得她皮肤生疼!    季姗姗红着眼,哭着喊道,“不!    孩子是温哥哥的!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温哥哥的!    它是温哥哥的!”    什么?    季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温医生的?    而是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给强了的吗?    ……    别说是现场广大媒体记者被这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天大瓜,砸得是目瞪口呆,全息影像前,苏子衿也是一脸的震撼。    她从来不知道,温大哥之所以取季小姐,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苏子衿现在和慕臻两人,就在慕臻的那套小别墅里。    因为苏子衿的身体已经并没有什么大碍,在钱荣悉数将他和莫如芸的所做作为供出来之后,钱荣被早就守在另外一个房间的警察给带走。    苏子衿也就没有必要再在医院里装病。    也就跟着慕臻回到了他的小别墅。    也就是季明礼在陶夭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交给她的那个钥匙的别墅。    只是由于苏子衿那天晚上,苏子衿被沈瑶蓄意泼油纵火,差点就丢了性命,陶夭说什么也不肯再让她一个人住,那天晚上,苏子衿是跟着陶夭回到陶夭的公寓。    因此,这套别墅,苏子衿虽然手里有它的钥匙,却也还是第一次来。    这会儿,苏子衿和慕臻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全息新闻视频。    没有再去看调查局的人把莫如芸逮捕的画面,苏子衿关了手中的遥控器。    她转过头,去看身后拥着她,眉目精致的男人,意料之中,男人潋滟的眸底没有任何的意外。    “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吗?    邵姨也还是你安排的?”    早就知道,季姗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温大哥的。    也早就知道,温大哥之所以真正娶季姗姗的原因?    慕臻找了媒体记者的事情,这事苏子衿知道。    因为慕臻打电话给他的发小,星途传媒的少东家斐度,托他联系媒体造势的时候,就是在病房里,当着她的面打的。    蛇打七寸。    莫如芸个性高傲,这样的人,往往对面子看得极重。    慕臻便事先联系媒体记者,在全S帝国面前直播莫如芸被调查局的人带走的画面,直接让她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但是,邵芳的出现,却并不在苏子衿的意料当中。    调查局那种地方,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会去的。    因此,苏子衿有理由怀疑,邵姨也是慕臻一早就安排好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用了什么手段,令邵姨去现场闹事。    莫如芸和季姗姗身败名裂,是她们咎由自取。    邵芳不同。    她对苏子衿有恩,老太太除了脑子有点轴,有点势力,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坏人。    用这种全民直播的方式,令老太太在全国民民众的勉强,自曝家丑,痛苦地捶自己的胸口,这就有点太过了。    男人挑眉,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张嘴衔住她耳后的那块嫩肉,温热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吹拂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撩人地开口,“现场的媒体确实是我找的,不过你那位邵姨,真不是我安排的。    就算是我想到了她,以你那位邵姨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数,你觉得我能冒然安排她出现在这次的全帝国新闻直播当中?    还有,我和你一样,也是今天才知道大侄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侄女婿的。”    男人浓密纤长的眼睛眨了眨,眼神很是无辜。    苏子衿不由地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她多虑了?    邵姨真不是慕臻安排的?    可是,如果不是慕臻通知的邵姨,邵姨又怎么会刚好那么巧出现在现场?    很快,苏子衿便没能继续思考下去。    因为,有只手,在顺着她衣服的下摆,悄然往上游走。    ------题外话------    善恶到头,终有报。    心怀善念,方能善始善终。    温遇这个人物,是真的蛮悲情的。    PS:    因为每个章节都是现码的,有时候故事会有它自己的走向,渣笑每天都在很努力地万更,有时候却还是没能写到预想的情节,以至于食言,真的万分抱歉。    以后我会尽量避免在题外里或者是作者回复里,提及比如明天会虐渣,或者下一章会如何如何这样的预告。    渣笑每天要带娃,赶在五年多娃还没醒起床码字,晚上把娃安顿了,继续码字到十一,二点才能睡下,几乎每天如此。    不敢说辛苦,因为比我辛苦的人大有人在。    这个故事,我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创作。    我为我的失言,再一次感到万分的抱歉!    今后,我会笃行慎言!    鞠躬!    感恩,一路有你们,与我一起,风雨兼程。    第一卷 【傲娇106】一串又一串细密的亲吻    苏子衿伸手,将衣服里,那只作乱的手给拿了出来。    被抓了个现行,男人的脸上没有半分尴尬。    这回不咬耳朵后的嫩肉了,改由一口含住了她的耳朵。    齿尖细咬,耳鬓厮磨,黏黏糊糊地撒娇,“媳妇儿,我饿~”    尾音拖得又长又软,苏破天际。    那天在山上,小玫瑰接了温遇一通电话,连夜下山。    到嘴的媳妇儿飞了不说,自己大半夜地还得陪着一起找媳妇儿的初恋。    过程当中,还把媳妇儿也给弄丢了。    委屈着呢。    简直没地儿说理去。    先前两人还不是恋人的关系,每次衔点儿豆腐,还得被揍一顿。    这会儿总算也是有名分了,又是孤男寡女。    外头月明星稀,小区里橘子花香气浮动,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全齐乎了,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如此良辰,如此夜。    素了二十来年的大尾巴狼想吃肉了,嘴巴里咂摸地想念的全是惦记已久的肉味。    一点肉渣已是蚀骨知味,要是真把人连骨头一起吃进肚子里,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人间美味。    蠢蠢欲动。    “想吃什么?”    想吃肉想得身体都发紧,太过专注,怀里的媳妇儿什么时候站身的都没发现。    身为S帝国之利刃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行动人员的警觉性是彻底喂了狗。    一个猝不及防,险些掉下沙发,一只手及时地撑在了沙发上,才不至于狼狈摔地上。    男人索性趴在沙发上,像是一只撒娇卖萌的大型犬,就那么委屈巴巴地瞅着苏子衿。    这男人,是真的很会撒娇啊~    可能是因为家庭的缘故。    家里的老幺,又是那样得天独厚的家庭出身。    除了当兵训练的时候,这个男人应该也没吃过什么苦?    才会长到这么大,还像个孩子。    之前心底关于慕臻的那点怀疑,这会儿是彻底消融无痕了。    素白的手,在慕臻的发顶上揉了揉。    掌心的触感其实不太好。    男人的头发太短,又硬。    但是很新奇。    苏子衿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又给揉了几次。    “想吃什么?”    苏子衿蹲身,与男人平视,把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她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眉宇也没了寻常的清冷,大厅的柔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不少,仿佛一块沁冷的玉,忽然染上人世俗烟火的暖度。    喉结上下滑动。    潋滟的挑花眼簇着两团惊心的焰火。    这样的媳妇儿好软~    想吃!    想连着骨头带着筋,都给嚼嚼,吃进肚子里去!    “饿坏了?    我去厨房看看。”    由于经历不足的缘故,苏子衿在两姓问题上,并不敏感。    将男人眼底的两团火光解读成了饥饿的绿光,以为男人是饿得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掌心再一次揉了揉男人的发顶之后,苏子衿起身,去厨房,给男人做吃的去了。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苏子衿的解读也的确没错,只是认知上有点偏差而已。    慕臻确实是饿得眼睛发绿。    但绝对不是她以为地那种“饿”法。    吃了她!    吃了她!    吃了她!    大脑里全是这样的信号。    于是,慕臻一个腾空。    扑了过去。    苏子衿刚好在这时候站起身。    理所当然地,慕臻扑了个空。    把脸埋在沙发垫里,悲愤地把套在沙发垫那头的套子布料给咬了咬。    沙发垫的布料都是棉麻做的,结实着呢,牙齿咬不破。    沾了一嘴的棉絮。    如此胡乱发泄了一通的精力,体内的那股燥热还是半分没有消退下去的意思。    慕臻丢了沾了他满是他口水的垫子,起身去了洗手间。    ……    单身男人的厨房,总是一言难尽。    苏子衿打开厨房的冰箱,里面除了一些过期发霉的已经吃过食物和几瓶啤酒,再无其它……    苏子衿又打开厨房的几个橱柜。    倒是在其中一个橱柜里,发现了几盒方便面和几根火腿。    苏子衿翻过方便面盒子的底部,看了看日期,嗯,距离保质期只有三天的时间。    火腿也是,再有一个星期也要过期了。    之后,苏子衿又陆陆续续地在不同的橱柜里,发现了几盒压缩饼干,几个热巧克力棒。    全是过期了的。    国际医疗派遣团队,男女比例大概是十一比一。    苏子衿当然知单身男人大致都活得很糙。    比如脏衣服经常堆积如山,集中一次性清洗,或者是东西胡乱摆放,营帐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但是,男医生们的脏乱程度到底是有限。    他们最多是因为工作太忙,执行派遣任务期间又不具备请钟点工的条件,所以才会没有办法时时做到整洁齐整,每次轮休,他们的营帐就又都会恢复齐整。    慕臻的房子还算整洁,但是苏子衿有理由相信,这栋别墅之所以能够如此齐整,必然是因为有钟点工定期打扫的缘故。    至于冰箱和橱柜里的物品,没有主人家的吩咐,钟点工一般是不会动的。    于是,厨房也就原形毕露了。    苏子衿对男人粗糙的程度又有了全新的认知。    原来这个人除了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在生活上也是随意得可以。    也不知道身为军人的内务训练都训练到哪里去了。    把冰箱里发霉的食物统统清空,又把那些过期的食品也都一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之后,把铺了层灰的电磁炉的汤锅和不粘锅给清洗干净。    清洗不粘锅的时候,电磁炉在烧水。    等不粘锅差不多清洗干净的时候,汤锅上的水也差不多开了。    把泡面丢进烧沸的开水里。    不粘锅上浇了油,油烧热后,鸡蛋打在烧热的油上,发出滋啦滋啦一阵声响。    不一会儿,荷包蛋的香气就在厨房里四溢开来。    煮的香味四溢的泡面被端上桌,加了外脆里嫩的水煮蛋,火腿切成片,洒在上面。    苏子衿说要去做吃的时候,慕臻满脑子都想着吃肉。    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    晚上吃的是医院的盒饭,特意吩咐军情九处的小哥哥给再给他多打一份鸡腿回来。    这个点,其实肚子并不怎么饿。    在洗手间里闻见食物的香气,难免感到有些困惑。    自从上回在十方寺寺院,缠着小玫瑰互动了一次,一个人就总是觉得有些不得劲。    草草结束手头上亿的项目,慕臻将裤子的拉链拉起,洗了洗手,从洗手间走出。    慕臻嗅着香味,寻到餐厅。    然后,就看见了,背对着她,臀部微翘,手里似乎在摆弄着什么的苏子衿,身上,还穿了件围裙。    围裙是很普通的围裙。    淡紫色的小碎花的样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超市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应该是钟点工买的,反正慕臻从来没留意过,厨房那地方,除了偶尔肚子饿了自己煮下泡面,渴了从冰箱拿几灌啤酒,他就没怎么进去过。    事实证明,同样是一件围裙,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完全会有不同的效果。    苏子衿腰身本来就详细,碎花的围裙细带,系在她的腰间,越发衬得腰肢不足盈握。    紧致挺俏的臀部,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臀部便高高地翘起。    慕臻:“……”    操,又石更了!    苏子衿听见了脚步声,却迟迟不见慕臻走上前。    将筷子搁在碗上,苏子衿转过身,清冷的眸子染上疑惑,对着男人招了招手,“怎么不过来?我都准备好了。    过来,吃。”    我都准备好了。    过来。    吃。    吃。    吃……    最后那两个字,在脑海里无限地回放。    “噌”地一声。    慕臻的脑袋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    ……    慕臻一个大步走上前。    头顶上方的灯光被遮了大半。    腰间揽上一只炙热的铁臂,男人一双潋滟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跳曜着令人心惊的焰火。    苏子衿微愕。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终于读懂了男人眼里那两簇跳曜的火光。    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男人方才的那句“媳妇儿,我饿了”指的是什么意思。    苏子衿一惊。    “你……”    唇瓣微张,苏子衿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    剩下的话语便被慕臻来势汹汹的亲吻所吞没。    亲吻她,占有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哭泣。    想要拉着她,一起沉沦。    这样的谷欠望一旦产生,便如同春风下的劲草,在心底疯狂地滋长。    慕臻拉开了餐椅。    他自己坐了下去,扣住苏子衿的手腕,将人拽入自己的怀里,在她的额头、眉间、鼻尖洒下狂风暴雨式地的亲吻。    臀部罩上一只大手,肆意地揉搓。    不够。    还是不够!    体内像是住着一只凶兽,叫嚣着,要冲破禁锢已久的牢笼。    “咚”地一声。    筷子敲在手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真的疼。    慕臻陡然地收回了手,视线顺着那双手里拿着筷子的手往上,对上一双清泠泠的冷眸,委屈巴巴,“媳妇儿,疼。”    苏子衿无动于衷。    呵。    还有脸喊疼?    一分钟后。    慕臻手坐在餐椅前,捧着碗,老老实实地把已经有点糊掉的泡面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事后,还自己去厨房把碗筷也给一并洗了。    苏子衿意外地发现,慕臻对收拾碗筷以及洗碗这些事情并不生疏。    最后,苏子衿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就是懒的。    两人以后是要长久地过下去的,苏子衿没打算惯得男人懒散的毛病。    所以在边上看了会儿,发现男人洗碗的动作既不笨手笨脚,更不会有把碗打碎的风险,就放心地上楼回她的房间去了。    慕臻的小别墅虽说加了个小字,那也是针对季封疆和慕晴雪住的那个占地面积极的园子而言。    别墅一共上下三层,加上主卧,一共有五个房间,健身房、书房、休闲区一应俱全,房子还装了内置电梯。    统共也就三层。    屋主装了电梯。    苏子衿越发觉得,男人除了一张脸能看,武力值在线,其它真是满满都是槽点。    ……    按照慕臻的意思。    两人都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四舍五入,也就是结发夫妻的关系。    既然是小两口,就应该住一间房,睡一张床。    把苏子衿接回家的时候,就兴冲冲地拉着人去他的卧房,把人按在床上亲了一通,又十分积极地帮人把行李箱的东西都给拿出来,衣服该挂的挂好,生活用品什么的改归纳地归纳好,暗藏着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苏子衿承了慕臻的情。    男人帮她摆放的东西,她一样没动,就是忽然有点渴,让男人给她下去端一杯水上来。    然后,当慕臻殷勤地端着水杯上楼的时候,就发现,房门锁上了!    慕臻的卧房布局很好。    坐北朝南,采光充足。    冬天,早晨阳光会洒进房间,夏天打开窗户,就会有清风进来。    是真正的冬暖夏凉的好格局。    爸爸去世后,他们家就被小叔苏满一家给霸占了去。    苏满死了,现在应该是她的妻子、孩子住在那里。    苏子衿一心想要将那栋有着她和爸妈珍贵回忆的房子给拿回来。    只是之前那些年,她一直都在监狱。    后来的几年,人又都在国外,便是有心想要拿回爸妈的房子,实在是有心无力。    她这次之所以决定回国,除了之前因为陶叔的病情,放心不下,决定回来陪陶叔,爸妈的房子也是促使她回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爸妈的房子顺利拿回来之前,她必须有个落脚的地方。    住酒店并非长久之计。    幺幺也有她自己的生活,并不适合她一直借助。    只有慕臻这里,最为理想。    苏子衿对慕臻给她安排的这个房间相当满意。    她决定暂时住在这里。    当然,是她一个人一个房间。    至于慕臻住在那里。    别墅这么多间客房,苏子衿倒是一定也不担心。    何况,她怀疑以男人粗糙的程度,只要是给他一卷草席,这人都能安之若素。    身为户主,慕臻自然是有钥匙的。    不过苏子衿猜测,以男人的性子,主卧的钥匙肯定早就被他不知道丢哪个蒙尘的地方去了。    果然,男人进不来门,在门外很是凄风苦雨地叫嚷了一阵子。    后来,还是陶夭打电话过来,说是莫如芸和季姗姗上了S帝国国家电台新闻直播,在电话里兴奋地邀请她一起围观。    苏子衿当时并不知道所谓的全帝国新闻直播是出自慕臻的手臂,在陶夭一再催促下,这才开了门,下楼去客厅打开的电视。    男人就跟大型犬一样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下了楼。    她坐沙发上,他便也挤了上来。    两人已经是恋人的关系,苏子衿并不排斥偶尔的亲密行为。    但很显然,男人就是典型地,给他一根杆子,他就能给你上天的典型例子。    思及男人方才在餐的大胆行径,眸光转冷。    不排斥亲密行为是一回事,某人得寸进尺,又是另一回事。    时间已经不早,苏子衿去衣柜里取出睡衣,进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苏子衿吹着头发,注视着门口紧闭的房门,眼底若有所思。    ……    深夜。    月亮打着呵欠,躲在云层里偷着懒。    零星的月光照在三楼的走廊上。    一个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    “咔擦”一声细响。    从里头上锁的房门被被轻易地打开。    男人无声地吹了记口哨,手中用来打开房门的银行卡在指尖翻飞,十分花俏sao气地表达了此刻内心的喜悦之情。    将衔在嘴里的手电拿出,连同手里的银行卡一起,帅气利落地放进裤子的口袋。    男人一手,悄声推门进去。    一条腿已经迈出去。    倏地,瞥见房间里,一道道肉眼可见,红色的高密度的激光束。    男人默默地,把抬起的脚又给伸了回去。    “啪”。    房间的灯被点亮。    一室的灯光流泻了男人满身。    床上,苏子衿穿着浅色系的棉质睡衣,该露的地方是一点没露,唯有一双好看的白藕般的手臂环抱着怀中的抱枕,清冷的眉眼染上一抹姝色,唇角勾起艳丽无双的笑意,“夜深人静。慕先生,要进来坐坐吗?”    慕臻一双暗色的眸子泛着噬人的幽光,落在苏子衿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不过是高密度的激光束而已。    也就是一旦人体肌肤不小心触碰到其中一道红色光束,就会迅速被灼伤。    重则致死,轻则致残。    有道是,玫瑰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慕先生,约么?”    眼波流转,顾盼生媚。    刻意被压低的,轻柔的嗓音,宛若一根羽毛,挠在你的心尖尖处。    眉眼含娇带俏,全是邀请的意思。    偷香窃玉之难。    难于缉凶灭匪,捣毒窝。    门口修长、高大的身影站在原地没动。    清冷的眸子难得浮现得意的神色,身上冷艳绝尘的气质便糅合了几分娇俏可人,生动得叫人移不开眼。    潋滟流光的眸底暗沉浮动。    “夜已深。    慕先生早点休息。    晚安。”    苏子衿刚要抬手关灯。    忽然见到男人身影移动。    苏子衿脸色大变。    她快速地拉开床边的抽屉,在翻抽屉里的遥控器。    人越是在慌乱的情况下就越是乱中出错。    苏子衿把整个抽屉都给抽了出来,抽屉里的东西洒了一地,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翻到了遥控器开关。    她的指尖触碰到了遥控器。    一双臂,从她侧身,缠绕了上来,“冷给你东西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他们部门的武器装备,大都是我捐赠给他们的?    嗯?”    温热的气息拂在苏子衿的耳廓,慕臻齿尖细细地咬着苏子衿的耳朵的一处软肉。    小玫瑰手里肯定不会有这套东西。    能够用得起这套东西的人可不多。    小玫瑰手里的这套东西是谁给的,也就不言而喻。    能够既是从他手里捐赠出去的东西,他必然是事先就玩过一回。    这套激光束设备射线虽然密布集中,却也不是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啪!”    清脆的把掌声响在寂静的夜里。    红色的巴掌印浮现在慕臻的脸上。    “慕臻,你混蛋!”    苏子衿从慕臻的怀里挣脱,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怀里的抱枕朝慕臻用力地砸了过去。    力道太大,抱枕摔在慕臻的身上,又给反弹了出去。    苏子衿弯腰,一手拽起慕臻的衣领,冷艳的脸上满是怒火,“你知不知道像刚才这样有多危险?    这是激光束啊!    分分钟让你皮开肉绽的激光束啊!    你以为只是警示用的红外射线么?    你就那么想要么?    好!    我给你!    我给你!”    苏子衿松开了揪住慕臻衣领的那只手,动手去解自己睡衣上的扣子。    气得太狠,解开纽扣那只手都是抖的。    抖得太过厉害,解不开,苏子衿索性一把将睡衣上的纽扣给扯落。    苏子衿脱去睡衣,仍在了地上。    白皙的,凝滑如玉的肌肤,果露在了空气当中。    苏子衿伸手,去拽坐在床上的男人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唇瓣颤抖地道,“你不是想摸吗?    你摸啊!”    清冷的眸子浮现一层透明的水光,苏子衿喃喃自语地道,“噢,对。    这样不够,对不对?”    苏子衿说着,去褪去身上的裤子。    一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苏子衿甩开了慕臻的手。    床垫太软,苏子衿这一用力,身体重心不稳,人便跪坐在了床上。    眼泪砸在了手背上。    苏子衿没有伸手去擦。    她还是执拗地去脱裤子,非要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不可。    裤子褪至脚踝,果露在空气里的肌肤,颤栗着泛着诱人的粉色色。    慕臻从前面,将苏子衿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颤抖地是那样地明显。    他亲吻她的鬓角,亲吻他的额头,亲吻她的脸颊,一串又一串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脖颈,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苏子衿伏在慕臻的肩膀上,眼泪顺着他的衣领,滑落至他的胸口。    慕臻的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慕臻。    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    我曾经以为温大哥会陪我过完这一辈子。    结果我们在中途就走散了。    陶叔也走了。    总有一天,幺幺也会组建成她自己的家庭。    就当是我求求你……    就当是我求你……”    苏子衿两只手,紧紧地攥住慕臻衣服的下摆,声音哽咽。    当一个人,一旦将另外一个人放在心上。    那么即便是关于那个人的,一些细微末节,也会被无限地放大。    会变得在意,敏感。    这个男人太过强大,于是随性。    也许是与生俱来的优越,使得他从未有过顾忌和害怕的情绪。    兵来就将挡,水来就土掩。    不会跟这个世界妥协,活得洒脱又倨傲。    这样的人,他只会在乎生命是否过得轰烈,日子是否足够浓墨重笔。    他不会在意生命在最轰烈中戛然而止。    也许男人的骨子里的洒脱,使他连生死都不惧,亦不放在心上。    她却没有办法不在意。    至亲之人的相继离去,在苏子衿的内心深处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她没有那么无坚不摧。    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失去。    经年累月的张惶和害怕,终于在此刻宣泄,爆发。    “求求你,把你自己看得重要一些。    世界这么大。    我求你,不要让我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求你,求你……”    苏子衿终于咬着唇,将她的请求说完。    慕臻胸口大震。    她说。    求你,不要让我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因为我已经将你视为我此生的伴侣。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宿。    所以。    求你为了我将自己看得重要一些。    求你,不要让我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心底,存在着这样的不安。    慕臻环抱着苏子衿的手臂一点一点地收拢。    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意,“我答应你。”    对不起。    也许,曾经我对这个世界和自己真的毫不在意。    但是。    我愿意,从今往后。    为了你。    对这个世界和自己,投入百分之千百的热忱和爱意。    只是为你。    都是为你。    也许是哭累了。    又或许是,氯安同对身体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完全褪去。    苏子衿就这样,扶在慕臻的肩膀上,睡着了。    慕臻右手托着苏子衿的后脑勺,动作温柔地把人平放在床上。    睫毛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因为哭过的缘故,眼尾染上艳色的殷红。    慕臻下了床,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给苏子衿擦了把脸,还有白皙的脖颈。    苏子衿的睡衣纽扣都被她扯落了,不能再穿了。    慕臻将苏子衿的裤子褪去。    去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睡裙给她穿上。    小玫瑰的身体很漂亮。    如白釉一般的莹润白皙,完美到近乎没有任何瑕疵。    这是一具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抗拒的身体。    慕臻在给苏子衿穿衣服的过程当中,由始至终,目光都没有半分谷欠念。    原来,当你真真正正地沦陷,你对她的在乎,会胜过心底的那份疯狂滋生的变态和占有。    翌日。    “嘭”地一声。    物体落地的声音,打破夏日早晨的寂静。    人生总是这么奇妙。    历史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这一次,苏子衿依然是屁股着地。    不同的是,这一次地板没有铺着厚厚的地毯。    男人的“临场自救”能力,也比上次提高了不止一个点半点。    几乎在苏子衿被踹下床的那一刻,就被男人从地上被抱了起来。    睡裙的裙摆被撩起。    昨晚,苏子衿的睡裤和内裤都被推至了脚踝边上。    慕臻一并给脱了。    后来给她重新换上睡裙的时候,也没想起给人拿一件内裤。    于是,当慕臻掀起苏子衿的裙摆。    这个世间最绮丽神秘的风景,就这么冲击着他的虹膜。    鼻尖涌上一股温热。    滴答,滴答,落在白如瓷玉的肌肤上。    苏子衿在深度睡眠的情况下被踹下床,之后又被慕臻迅速地抱回到了床上。    从被踹下床,到被抱回到床上,在到被掀起裤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内。    垂放在双膝的拳头松了又握。    最终,苏子衿忍无可忍,把还低着头,埋在她睡裙的男人狠狠地拽了出来。    目光冷不防触及慕臻鼻子流出两道鼻血。    苏子衿:“……”    ……    云城,“东宇疗养院”。    “温医生。    到时候该回病房咯。    到时见该吃药了。”    护士推着一位病人经过,见原本应该回病房的男人坐着轮椅,顶着大太阳,在树阴下喂着池塘里的鲤鱼,坐在轮椅上,扬声提醒了一句。    温言,背影清隽的男人回过头,温柔地对着护士笑了笑,“好。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谢谢。”    男人长得白净斯文,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明朗又可爱。    小护士红了脸。    小声地回了句,“不客气”,就低着头,推着手上的病人忙也似地离开了。    “温先生好温柔啊!    天呐!    他笑起来真俊朗!    只是,可惜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偏偏双腿……哎。”    “就是啊!    真的好可惜!    如果温先生是个健全的男人,我肯定倒追他!”    “啊!    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人啊?    温先生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    年轻的护士们,三三两两凑在了一起,自以为音量足够低,自以为当事人不会听见,他们没有注意到,男人喂金鱼的动作,顿了顿。    浅褐色得眸底浮现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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