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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花的甘冽,那是慕臻身上的气息。蛋挞、牛奶,上面都有这种气味。我能够闻得出来。” 苏子衿嗅觉过人。 蛋挞跟牛奶都留有慕臻的气息。 苏子衿猜测,慕臻必然是亲自把蛋挞跟牛奶踹在手里,拿了一路,她才会在没有接过时,就闻见了它们上面沾染的他的气息。 袁文文:“……” 苏子衿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然而停在袁文文、朱晓峰等众人的耳里,无疑是被强行给喂了一嘴的狗粮。 ------题外话------ 晚上24:00三更~ 我这风雨好大呀~ 会不会把身娇体弱的我给吹走哟~ 好担心! 你们快,抱住我! …… 求月票… 第一卷 【傲娇209】炙热的、独占的芒光(三更) 夜里,营帐里必须要留着医生跟护士值班,以免半夜有民众前来急诊。 今天护士轮到孙妙然值班,因此其他人就都先回去休息去了。 医生这边,之前周晓峰担心辛谦跟许一鸣两人没办法处理一些急诊突发情况,已经连续值了两天的夜班。 辛谦和许一鸣两人不好意思再由周晓峰替他们两个值夜班,就主动提出晚上他们两个一起留下,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周晓峰面露犹豫。 他当然知道,雏鸟大了,就应该放飞的道理。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磨炼,辛谦跟许一鸣两人的能力都得到了不少的锻炼。 但辛谦擅长外科,对内科、产科以及儿科并不擅长,许一鸣现在麻醉的手法也有所提高,其它方面远不如辛谦。 一般的急诊他们两个当然能够应对得了,但是干他们这一行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半夜忽然送进来一个棘手的病患呢? 暴雨跟山洪冲垮了不少电线跟信号塔,青州山脚的信号一直不太好,如果他们打他电话没打通怎么办? “放心。周医生。我跟一鸣应该能应对的。如果真的不能应付,手机又打不通,我们就派救派在救助站巡逻的哨兵替我们跑一趟,去通知您,您看如何?” 辛谦比许一鸣年长,自然也比他通晓一些人情世故。 他知道周晓峰之所以迟迟没有答应,是因为他跟许一鸣的业务能力还不足以令周医生放心。 辛谦难免为此感到羞愧。 这一次,辛谦也是有意想要锻炼一下自己跟许一鸣两人。 如果他们总是在周医生在场的情况下才能处理突发情况,那么他们将永远也无法独当一面。 如果现在还在军营,周晓峰只怕已经答应了。 但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前来就诊的都是这次山洪中受伤的民众,他们的情绪往往已经达到了紧绷的临界点,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出现医患矛盾。他们又代表着西南军营,万一事情闹大,就比较麻烦了。 这也是为什么周晓峰之前一直坚持自己值班的原因。 闻言,苏子衿主动提出道,“辛医生、许医生,要不,你们都先回去。晚上我跟林护士留下来值班。” “苏医生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不行。这哪儿行啊。你才刚出院呢。还是让我跟辛医生两人留下。” “是啊。苏医生。你今天才刚出院,白天又在这里忙了一整天。这样连轴运转,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辛谦也不赞同。 “在塔尔塔,跟我搭班的外科医生在去市区采购医药的途中,被一颗流弹击中心脏,当场死亡,和他同行的两名医生以及三位后勤人员也先后死于政府军跟地方军交火当中。那时候,塔尔塔都市梅拉迦陷入一片战乱。首都机场关闭,交通全面阻断。国际医疗组织派来应援我们的医疗人员被迫在其他的城市降落,只能再找其它的办法突破政府军跟地方军的封锁,进入当时尚且处在边境的我们所在的救助站。就那样,在外援全部被阻断的情况下,我跟我其他的同事,连续值了一个月的夜班,而且第二天还要早起查房,基本上每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如果你们是在担心我的身体情况无法应对值班的强度,对此,你们大可放心。我的身体很好,这么点工作强度尚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么点工作强度…… 连续值了两个夜班,也就连续喝了两天浓咖啡的周晓峰:“……” 所以,是他年纪太大了吗? 为什么他感觉只是连续值了两个夜班而已,早上从营帐里出去脚步都是虚浮的呢? 辛谦跟许一鸣也是一副完全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过了许久,许一鸣才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对苏子衿竖了个大拇指,“苏医生,你,你牛掰!” 苏子衿眉眼淡淡,只是看着周晓峰问道,“周医生,现在我可以留下来值班了吗?” 深入战乱的国家,有时候连活下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睡眠自然成为一种无足轻重的事情。 周晓峰深深地望进苏子衿的眼底,“好,你成功过地说服了我。” 苏子衿临床经验怕是不低于周晓峰,除却身体负荷上的考量,周晓峰对苏子衿留下来值班自然再无其他质疑。 值班的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晚上,由苏子衿跟孙妙然两人留在营帐,明天早上八点交班。 凌晨2,3点,最后输液的病人也被家属接走。 营帐里,只剩下受伤比较严重的三、四个伤患躺在简易的护理床上。 这个时候,病人休息区的伤患都已经睡着了。 值班医生跟护士各自有一张休息床,用一块蓝色的隔帘将医生的休息区和病人的休息区隔开。 苏子衿在查看过各个病人的情况,确定均没有异常之后,关了营帐的灯。 苏子衿手里握着手电筒,拉开隔帘。 孙妙然还没有睡,她的双手拿着手机,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 见到苏子衿进来,孙妙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孙妙然会不自在实在是太正常不过,毕竟她之前单方面地针对了苏子衿那么久。 现在再见到苏子衿,难免会有心虚跟不自在之感。 苏子衿关了手电筒,打开她随身携带的一个迷你小台灯在床头,神情自然地道,“睡,趁现在抓紧时间休息。如果夜里有人送急诊,就没办法睡觉了。” 苏子衿脱了鞋,摊开床上折叠的齐齐整整的四方块被褥,在床上躺了下来。 苏子衿这自然的反应,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孙妙然内心深处的尴尬。 这也让孙妙然对接下来即将要说的话也更加容易说出口一些—— “苏医生,对不起。我睡觉了,晚安!” 飞快地说完以上这句话,孙妙然就一鼓作气地将被子蒙过脑袋。 这样,即便她没有听见苏医生的那句没关系,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然而,她还是听见了那句清晰的、清泠的五个字—— “没关系,晚安。” …… 营帐外,更深露重。 青州山夜色寒凉。 清冷的月光照在营帐上,投出身形重叠两道身影。 凌晨四点,泛着青色的天际,一点一点地染上橙光。 清晨已悄然而至。 营帐里,悄然无声。 “嘿呀,三石哥哥。天亮了呢,走咯,我们该回去睡觉咯。” 慕臻趴在王磊的肩膀上,一手怕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一只手伸了个懒腰,懒懒地打了呵欠。 王磊听见身后那人的呵欠声,就恨不得把背一颠,把背上的人给狠狠摔在地上! 他一定是脑子冲了大水,否则怎么会被这人三言两语给诓了去,像跟木桩一样,背着这人在营帐外站了一夜? 救助站有士兵巡逻,王磊一路忍着,背着慕臻回他的营帐后才忍不住爆发。 他的脸色臭得就跟草堆里不知道谁一大早拉的稀似的,臭到不能再臭,“这就是你说的,需要我协助你执行的,重要的秘密任务?” 所谓重要的秘密任务,就是让他背着他,跟个傻子一样在营帐外一站就是一夜?! 是的,王磊是在昨天凌晨,被慕臻以所谓的秘密任务给诓来。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就算是上头有什么重要秘密的任务委派下来,也不可能是在慕臻腿都没有办法正常行走的情况下还派他去执行设么重要任务。 说到底,还是西南狼王慕臻的名号太响亮,也太具有传奇性了。 传闻,骁勇的“西南狼王”慕臻曾经,一个人深入武装恐怖分子秘密窝点,当场击毙二、三十名武装恐怖分子,擒获国际刑警通缉了七年都让其逍遥法外的武装分子头目。传闻,他曾经在执行一次任务过程当中,遭到队友出卖,落入毒枭的手中,在被注射大量的致幻剂以及新式毒品的情况下,仍然可怕地保持着一丝清醒跟理智,最后通过里应外合的方式,成功地将那个毒枭的老巢给一窝端了。 他也曾一个人乔装打扮,卧底于塔尔塔武装势力分子哈克的手底下,并且在身份遭到泄露这种极其不利的情况下先发制人,一枪爆了老子哈克的头,又在今年七月率队成功抓捕了哈克的儿子迈尔斯…… 西南军区甚至整个S帝国的特种军区,都充斥着了有着西南狼王之称的特种战队队长的传奇。 慕臻这个人太具有传奇性,也太有邪性,加上传奇本身就具有神秘跟夸大的成分,以至于王磊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就是无论传闻将慕臻传得如何神乎其技,这个人终将只是血肉之躯,**凡胎。 所以,他会因为洪水被困于青州山废旧的矿洞,他并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他的腿在这次救援行动中受了伤也是不争的事实。 而他却仅仅因为他凌晨摸进他的营帐,告诉他有个重要的秘密任务需要他协助,他就头脑发热,背着人来到了军医营帐,在营帐外吹了一夜的冷风! “嘿呀!我媳妇儿离了我就睡不好觉的。我总要知道她失眠了没有的呀。可是我媳妇儿太懂事了,怕我会担心她,每次就算是失眠都不肯告诉我。哎……媳妇儿太善解人意,有时候也很苦恼呢……” 慕臻坐在王磊的床上,一只手撑着腮帮,轻叹了气。 “慕臻!” 王磊咬牙切齿。 “哈哈。不要生气啦,三石哥哥,我回头送一副季司令的书法给你呗?” 王磊:“……” 说起来,王磊这辈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在他记事起,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一次瓦尔湖战役当中,屡次击退来来自西南边境武装分子的骚扰,并且成功奠定西南边境的稳定跟繁荣,为西南这片富饶的土地乃至S帝国都立下赫赫军功的季封疆。 后来进了军营,知道了西南狼王慕臻这样传奇式人物的存在,就一直暗暗地以慕臻作为努力的目标。 甚至这次跨军区的调动,都是他主动跟原来坐在的军区积极申请的结果,为的就是想要结实西南狼王慕臻,并且期待有一天能够与之并肩作战的机会! 王磊深呼吸一口气。 是他太蠢! 他早就应该知道,传闻本来就是七分演义,三分靠以讹传讹。 一个吊儿郎当,靠父亲庇佑才在军区混得一席之地的二世祖,能有几分真本事? 也许,他听的那些传奇里,全都是一些为了讨好这位天之骄子才故意编的故事。 “不必。” 王磊站在床边,硬邦邦的拒绝。 他不是不想要偶像的墨宝,而是不想以这种方式去要。 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够有幸结实季司令,季司令出于对他的赏识,以赠送的方式赠他于墨宝。 而不是以这种随意的语气,赠予他。 季司令的墨宝不该被这样随意地对待! 王磊要是季封疆写的书法在慕臻小时候,还被拿过去分给季明礼、关冷以及季墨白扎过风筝,垫过桌角,铐过番薯,想必更是要吐血。 “噢。原来三石哥哥看不上季司令写的字。也难怪,季司令的字确实挺丑的。” 慕臻作恍然大悟状。 季封疆的字当然不丑,在书法界也颇负盛名。 只是慕臻从小多黏在他舅慕笙的身边。 慕笙是个琴棋书画造诣都极高的人,一手行楷更曾经被拍卖七位数的高价。 珠玉在前,季封疆的字慕臻自然也就瞧不上。 季封疆的字雄健磅礴,那是戎马半生刻在他骨血里的豪迈,慕笙的字则不同,他的书法飘逸、隽永,犹如行云流水,又如笔走游龙,比之季封疆的字,更有灵气,也更又韵味,更受书法界跟收藏界的欢迎。 王磊:“!” “我,没,有,瞧,不,上,季,司,令,的,字!” 王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季司令的字,千金难求,他怎么可能瞧不上! “那好!就这么说定啦!我回头送给一副季司令的字。三石哥哥你不可以再生我的气咯!” 王磊:“……” 为什么英明神武的季司令会生出慕臻这么一个浪荡无状的无赖?! 难道真的龙生九子,九子不同? 王磊要是知道私底下,季封疆跟慕臻互怼起来,也就是慕三岁跟季五岁的区别,只怕那时候才体会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幻灭。 “滚。” 王磊指了指床边慕臻昨天晚上自己推过来的轮椅,冷冷地下达逐客令。 慕臻打了和大大的呵欠,直接就在王磊的行军床上躺了下来,“好困。三石哥哥,我在你这里睡一下呀。” 王磊揪起慕臻的衣领,把人从床上给拽了起来,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道,“回你的营帐去睡!” 慕臻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我的腿麻了,手臂也没有力气。” 军营禁止互相斗殴! 军营禁止互相斗殴! 军营禁止互相斗殴! 王磊把这条军规反复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生生地将体内的暴戾情绪给压下去,咬碎一口白净的牙,“我他妈推你回去!” 慕臻唇边的笑容扩大,“三石哥哥,你真是个大好人!” 去他妈的大好人! “三石哥哥,要温柔一点哦!易碎贵重物品,轻拿轻放,了解一下?” 在王磊即将要把慕臻抱起来的那一刻,慕臻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 此时此刻,三石哥哥已经气到完全不想说话。 王磊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以公主抱的姿势把慕臻给抱上轮椅,把这个煞神给推出营帐。 “姑姑!我真是受够这个鬼地方了!我要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 对面营帐,帐幕被之大力地掀开,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怒气和匆匆地从里面走出。 女孩抱怨的话在见到对面坐在轮椅上的人时,戛然而止。 女孩湛蓝色的眸子渐渐睁圆,然后迸发出炙热的、独占的又夹杂了难言的爱恨交织的芒光。 ------题外话------ 因为青青是昨天夜里变的身,阿四担心她今天晚上到了夜里也会变身,SO,不放心,但是又因为推着轮椅目标太大,只好把三石哥哥给骗来了。 哎,熏疼我三石哥哥。 …… 更熏疼我自己。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 月票还一天比一天少…… 第一卷 【傲娇210】他眼底的笑意加深(一更) 女孩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 那眼神太过炙热,甚至带了点变态的疯狂,叫人想要忽略都难。 王磊不是自恋狂,他很清楚,女孩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坐在轮椅上的慕臻。 王磊很难不去猜测慕臻跟女孩到底存在怎样的关系。 眼底掠过一抹狐疑,王磊腰背挺直,客气而又疏离地跟对方打招呼—— “早上好,莎乐美小姐。” …… 夏末初秋,蚊子在这季节的更替之际,在进行最后饮血的狂欢。 夜里嗡嗡声不绝于耳,吵得人根本无法入眠。 青州山几日前大雨,山洪暴发。 潮湿、闷热的环境,从来都是蚊子肆虐的温床。 晚上睡在营帐里,一起相拥而眠的除了一股子的潮气,还有栖息在你的手臂上、大腿上的甚至是脚指头的S帝国土著蚊。 莎乐美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生待了两天。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 挨到凌晨五点,莎乐美再也忍无可忍地从那该死的、冰冷的,根本就暖不了身体的被子仍在了地上。 她气冲冲地走出自己的营帐,去了她姑姑贝拉所在的营帐。 守在营帐外的总统亲卫队的人都认识她,自然都不敢拦她。 莎乐美卷起自己的袖子,给贝拉看她被蚊虫咬得满是包的手臂,又给她看她都快要抓烂了的地方。 莎乐美强烈要求要回云城,最好是还是现在,立刻,马上! 贝拉当然是温声地劝莎乐美稍微再作忍耐。 总统任期四年一换,今年已经是第三年。 他们需要做点什么来提高竞选的支持率。 青州山山洪肆虐,民众受灾严重,还有什么比记者媒体拍到总统夫人携同从来被总统跟总统夫人视为亲生女儿,来自吉汲国尊贵的公主殿下莎乐美一起深入灾区,带去充足的矿泉水、食物、帐篷以及棉被等物资,跟受灾的民众一起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要更加来得温暖民心呢? 莎乐美从小在宋闻均跟贝拉夫人身边长大,她当然愿意为自己的姑父做点什么。 上洗手间仅仅只是在一个简易得不能再简易的棚子里,没有办法泡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每天还要一大早起来,去慰问那些受灾的民众,将食物派发到他们的手里,还得忍受跟那些脏兮兮的受灾民众握手甚至拥抱! 天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传染病! 两天已经是她所能忍受的全部极限! 不顾贝拉的温柔劝说,莎乐美任性地甩开了这位姑母的手,“够了!姑姑!我真是受够这个鬼地方了!我要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 所有的抱怨跟不满在瞥见营帐外,那个坐在轮椅上那个慵懒散漫的身影时,顿时化为了全部的兴奋! …… “嗯。” 莎乐美矜持地点了点下巴,敷衍又傲慢地回应王磊的问好。 由始至终,她那双湛蓝的眸子始终炙热而又独占地落在慕臻的身上。 菱唇弯起勾人的弧度。 莎乐美宛若一只优雅的波斯猫,缓缓地走上前,在慕臻的面前站定。 她的双手扶在慕臻轮椅的把手上,漂亮惹眼的五官凑近他,贝扇般的睫毛轻眨,嫣唇一张一合,“早上好啊,亲爱的慕,我们又见面了。” 清晨五点半。 起床的号角声吹遍军营的每个角落。 士兵们穿戴齐整地从营帐里奔出,或进行洗漱,或做热身动作,开始为每日风雨无阻的每日晨跑做准备。 他们当们当中,有人经过首领的营帐。 当士兵们目睹那位,前两天才随救政府援物资车队一起抵达的,来自总统府的尊贵客人,长相美艳漂亮的莎乐美小姐,动作暧昧地双手撑在他们慕队轮椅上的扶手时,无不目露惊愕。 有些人手里的牙杯都掉在了地上,就那样嘴上都是泡沫地,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看。 军营上下早已传遍,慕队这次被山洪冲走,之所以能够平安脱困,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苏医生深入山洪肆虐的山区,凭借她的聪颖、果敢,才顺利地将慕臻救出。 苏子衿如此情深义重,自然轻易地就俘获了军营上下绝大部分人的好感。 但是……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慕队这是要公然给苏医生开绿的节奏吗? 于王磊的眉宇紧紧地皱起。 难道这位莎乐美小姐就是慕臻原先交往的女朋友? “阿嚏——” 一声喷嚏声突兀地响起。 莎乐美脸色微变。 “抱歉,尊贵的莎乐美小姐。您身上的花露水呛到我了。” “噗!” “噗嗤!” “噗!” “……” 尊贵跟花露水……神特么组合用词搭配! 士兵们想笑又担心会伤了这位尊贵的客人的面子,只好背转过身偷笑。 莎乐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为了防止蚊虫叮咬,她确实是在身上喷了不少的花露水。 那双方才还温柔如夏日海洋的湛蓝色眸子,此刻仿佛凝结成了绵延的冰山。 莎乐美的手摸在她的腰部。 慕臻眸色一沉。 “王哥,快,阻止她!” 终究是迟了一步。 一记火红色的鞭子从半空中甩出,狠狠地鞭笞在一个士兵的背上。 “啊!” 手里的牙杯打翻在了地上,手里的牙刷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士兵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淋漓的鲜血迅速该士兵后背的迷彩服都给染红。 莎乐美手持火红色软鞭,如同来自地狱的罗刹,冰蓝的眸子睥睨地扫了眼众人,“我看看,谁还敢嘲笑我?”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的一幕给惊呆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跟洋娃娃一样的来自总统府的尊贵客人,竟然会做出如此血腥、残暴的事情! 但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 “我靠!你他妈——” 有士兵气不过,大步地走上前,握拳的手高高地抬起。 “我看谁敢在军营打架斗殴!” 王磊一声低喝,那些企图动手的士兵只得强忍住愤怒,只能用一双双仇恨的目光瞪着莎乐美。 王磊疾步走到那名士兵的面前,那名士兵已然痛得面色扭曲。 王磊蹲身查看对方的伤势,也不知道那个莎乐美手里的鞭子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直接抽得人皮肉翻滚,血肉模糊! 王磊抬起一双阴鸷的眸子,“莎乐美小姐,你太过分了!” “怎么?你也想尝尝我这皮鞭的滋味吗?” 莎乐美傲然一笑,显然是没有将在场的人给放在眼里。 她就不相信,他们敢穿着这身军装,动她哪怕一根手指头。 王磊缓缓地站起身。 慕臻操作着轮椅,挡在了他的面前。 “让开!” 王磊目光冰冷的盯着慕臻。 “是苏医生!” “苏医生来了!” “苏医生来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接着,大家就看见苏子衿手里拎着医药箱跑了过来。 她的身后,跟着双目彤红的胡双喜,以及气喘吁吁的孙妙然。 …… “苏医生,你,你快救救小宇!” 胡双喜一边哭着用手背抹去不断滚落的眼泪,一边蹲身陪在战友黄宇的身边。 胡双喜跟黄宇是老乡,两人同样都是来字西南边境一个并不发达的小渔村。 两人从进军营起,就被分配到了一个连。 他们约定好了,要一起考进西南特种作战部队,进最尖锐的西南狼特种战队! 阿宇的训练成绩一直都是比他优秀,你他更有希望进特种作战队的! 现在人伤成这样,胡双喜根本不敢忘后想。 “放心,我一定会救他的。来两个人,帮我把这位士兵扶进营帐里。其他人——” 苏子衿看了慕臻一眼。 围观的人太多,对救治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她需要清场。 慕臻读懂了苏子衿眼神里的含义,“胡双喜、于晓光,帮苏医生把黄宇扶进去。其他人全体都有——” 在其他人也想跟进去查看黄宇伤势的时候,听见慕臻的口令声,纷纷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班长齐灿带队,绕训练场进行5000米长跑!” “慕队——” “慕队——” 他们还不知道黄宇到底伤得怎么样,伤害黄宇的罪魁祸首也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离开? 潋滟狭长的凤眸扫了眼众人,“你们是想公然违抗军令,集体放弃特种作战队的选拔名额吗?” 慕臻坐在轮椅上,他的身形便比众人矮了半截,可那层层外放的气势却令士兵们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才从一名普通士兵到现在一脚踏进特种战队的大门,现在被除名他们当然不甘心! 但黄宇是他们的兄弟! 如果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兄弟在他们的面前被欺负,却连给他出头都没有办法做到,那他们穿这一身军装,又有什么意义?! “齐灿出列!” “报告!” 齐灿出列,对着慕臻做了个军礼。 “咻——” 这一次,慕臻没有再一句多余的废话。 他直接吹响挂在胸口的口哨。 尖锐的哨声划破清晨的橙色。 齐灿眼中含泪,扬高音量,声音哽咽,“听我口令!起步,跑!” 身体站直,双手握拳放于身体的两侧,齐灿率先朝训练场跑去,接着,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地人跟在他的身后。 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士兵们的相继离开,消弭于无形。 这是王磊第一次,亲眼目睹慕臻处理应急事件的手段。 在众人,甚至包括他在内,被愤怒所支配时,慕臻已经吩咐了胡双喜去请苏医生过来。 之后,在众人群体激愤,不愿服从命令时,以除名相要挟,这样士兵们难免心生动摇,毕竟对于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而言,加入特种作战队是他们从军的最大心愿。 慕臻没有花时间去说服大家,而是直接叫班长齐灿出列。 齐灿纪律性强,是绝对不会公然违抗慕臻的命令的。 齐灿在队员当中人缘好,有号召力。 只要齐灿出列,陆陆续续,自然就会有人跟上。 其他人见状,自然也就会跟上去。 纵观其整个处理过程极其果断、强横、利落、明了, 慕臻此时背对着王磊,以至于王磊没有办法知道,是否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的唇角然还噙着他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胡双喜跟叶晓光已经将黄宇扶进营帐,苏子衿跟孙妙然也早就跟了进去。 慕臻推着轮椅,在掀开营帐之前,转过身,目光直直地落在莎乐美的身上,薄唇勾起妖冶至极的弧度,“胆敢动手伤我的兵。莎乐美。伯恩斯,这件事,没完。” 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极了耳边厮磨时,轻咬着你的耳朵时的甜蜜絮语。 湛蓝色的瞳眸骤然一缩。 莎乐美不惧反笑,她伸殷红的舌尖,暗示性十足地舔了舔唇角,“好啊!我可是……期待得很。” 慕臻眼底的笑意加深,“放心,一定不会令莎乐美小姐失望。” 莎乐美望着眼前这双笑意灼灼的桃花眼,陡然打了个寒噤。 ------题外话------ 二更在18:00前 月票、推荐票、评价票神马得……你们,看着给? …… 推荐凹凸蛮新文(纨绔小拽妻:霍爷宠上天) 霍南晔相亲过二十次,订婚过二十次,却被传的满城他克妻! 霍南晔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一脸人畜无害的女人:“听说我克妻?” 连北瑾点头:“是!” 霍南晔:“为什么?” 连北瑾一本正经道:“你的妻子不是我,你都克。” 婚前,他唤她小小; 婚后,他唤她宝宝。 霍南晔最爱的便是不露声色的等着他的女孩儿物尽其用的撩,不择手段的撩,厚颜无耻的撩,然后夸她:宝宝真棒。 传言连北瑾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霍南晔:我宠的! 传言连北瑾目中无人,太岁头上都敢动土? 霍南晔:我惯的! 传言连北瑾科科挂科,全校成绩倒数第一,还不补? 霍南晔:……我补! 第一卷 【傲娇211】双腿有些发软(二更) 慕臻自顾自地弯唇一笑,没再搭理莎乐美,也没再折腾王磊,直接自己操作着轮椅,转了个方向,往营帐走去。 王磊跟莎乐美更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次是一个客气的眼神也没再给过对方,冷硬着一张脸,走在慕臻的后面。 王磊知道慕臻的腿伤着了,现在得静养,坐轮椅是最方便的。 王磊见过白天见过慕臻几回,每次这人都指使着小战士给他推着轮椅。 小战士还都一脸的兴奋,仿佛给这人推轮椅是一件多么有荣光的一件事。 王磊心里同情那几个小战士,心想那些人八成跟还没有调来西南军区的他一样,对所谓的西南狼王充满了英雄惜英雄的敬意,这些小战士搞不好还把这慕臻当偶像一样崇拜。 一旦他们跟这人接触过,就会发现慕臻就是个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根本跟那传闻中杀伐决断的西南狼王慕臻完完全全划不上等号。 但是,就在刚刚,王磊发现自己对慕臻的固有印象出现了偏差。 他依然没有对慕臻产生任何的好感,但是不可否认的事,方才慕臻对于那位莎乐美小姐持鞭伤人这件事的处理方式的手段跟效率确令他颇为意外。 之前慕臻总是变着法折腾他,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他给他推轮椅,王磊心里就来气,心想就没见过哪个当兵的像慕臻这样,只差没大写一个“懒”字贴在额头,就连骨头缝都透着一股子慵懒的人。 就说慕臻腿伤了坐轮椅,从昨天到今天,王磊就不止一次怀疑这人是不是把手一起也给弄残了,怎么就不能自己操作一回轮椅? 现在慕臻倒是不折腾他了,也没叫其他的士兵给推,王磊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又觉得不是很对味。 最后,王磊咬咬牙,还是上前一步,双手握在了慕臻轮椅后的把手上,推着人进了营帐。 王磊以为以慕臻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尿性,肯定又会转过头,笑眯眯地说几句,“三石哥哥你人正好”,或者装模作样地歪着脑袋,“哎呀,麻烦三石哥哥”了之类存心给他添堵的话。 让他意外的是,坐在轮椅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时候,王磊第一次为慕臻的腿受伤了心生惋惜之情。 至少,如果慕臻的腿没有受伤,他现在不会坐在轮椅上,他们很有可能是肩并肩地走在一起,这样,他就能够看见慕臻的脸上此刻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不管王磊想了多少,实际上,他就只有推了几步,他的营帐就到了,毕竟方才他也是才走出的营帐没几步,就看见了从对面营帐里走出来的那位莎乐美小姐。 苏子衿方才完全是按照就近的原则,就让胡双喜跟于晓光两人把黄宇扶着进了距离最近的王磊的营帐。 王磊推着慕臻进去,黄宇已经趴在王磊休息的那张行军床上。 背上的迷彩服被苏子衿给剪开。 鞭痕入骨。 火焰鞭抽裂衣服纤维,迷彩服的部分碎屑沾在了血肉里,苏子衿在用消过的毒医用镊子,一点一旦地将嵌在血肉里的布丝给取出来。每一次镊子将黏在血肉李的布丝给取出来,镊子都要刮过血肉。 这是一个细致的活。 一旦有纤维留在血肉里,很容易造成伤口的感染。 苏子衿脸上戴着口罩,她拿着镊子的手很稳,目光专注而又冷静。 慕臻跟王磊两人,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扰她。 营帐里并不通风,苏子衿她的额头有细密的汗涔出。 孙妙然站在她的边上,时不时地用纸巾给她擦擦着汗。 即便苏子衿应事先给黄宇注射过一定量的麻醉剂,然而莎乐美那个鞭子材质太特殊了,麻醉剂收效甚微,那钻心的疼痛还是会使黄宇的身体猛地一个抽动,如同粘板上被剐着鳞片的鱼。 疼,太疼了。 打了麻醉都让人疼得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地那种疼法。 胡双喜跟于晓光两人分别站在他的一左一右,两人的眼里都含着泪,眼睛猩红,一人双手死死地摁着他的一只手,以免他在处理伤口的过程当中挣扎得太过厉害,遭受更大的罪不说,苏子衿也不方便清理伤口。 鞭痕几乎贯穿了黄宇的整个背部,从左边的肩胛骨到右边的腰窝处。 苏子衿花了整整四十多分钟,才将黄宇鞭痕上的纤维碎屑全部都用医用镊子给夹出来。 黄宇早就已经疼得晕死过去。 胡双喜跟于晓光两人死命地咬着唇,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眼底隐隐跳曜着愤怒的焰火。 男儿有泪不轻弹。 如果今天小宇是为了帝国抛头颅洒热血,在执行任务当中受这么严重的伤,他们认了。 反正在穿上军装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做好随时将性命都置之度外的心理准备。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的战友仅仅只是因为没什么恶意地笑了一下,就遭受到这种血腥、暴虐的对待! 胡双喜和于晓光替黄宇不值,也是在替后者心疼。 苏子衿用消毒过的水在创面上,全部消了下毒,之后又剪了一块超长的医用敷垫,在上面抹上一层凝血、消炎还具有止疼、生肌效果的药膏,敷在黄宇的伤口上,继而用一卷医用纱布从他的腰窝沿着他受伤的创面包扎至他肩胛骨,需要绕过他的肩膀、前胸以及腰身等位置进行固定。 不等苏子衿吩咐,胡双喜跟于晓光便将黄宇给扶起来。 等纱布全部都缠好之后,这才将人扶着,重新趴在床上。 整个过程,除了敷药时,生凉的药膏刺激的黄宇的身体一阵抖动,期间人都没有醒来。 这种情况下,人疼晕过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必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生生地忍受这番痛楚。 “黄宇人怎么样?” 一直到苏子衿全部处理完黄宇的伤,慕臻这才开口问道。 行军床没有手术台那样的高度,苏子衿全程需要尽可能地弯着腰背。 苏子衿摘下口罩,站起身,刚想回答慕臻的问题,眼前忽然黑了一下。 潜意识里还牢记着身下就是黄宇这个伤患,手不能撑在黄宇的背上。 苏子衿往后退了几步,闭上眼,已然做好要摔到地上的心理准备。 “苏医生!” “苏医生!” “苏医生!” 王磊意识到苏子衿的情况下,疾步上前。 他快,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 王磊只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轮椅上空空如也。 慕臻一只手揽在苏子衿的腰间,及时把人给扶住了。 他低头担心地看着她,“小玫瑰,还好吗?” 苏子衿的头还是有点晕。 苏子衿靠在慕臻的怀里,疲倦地把眼睛给闭上,“我也不太清楚……身体忽然很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 “苏医生!您没事?” “是不是太累了?” 胡双喜跟于晓光两人也围了上来,显然也很替苏子衿感到担心。 苏子衿双手搭在慕臻的手臂上,试图站起身,然而她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胡双喜跟于晓光的脸,在她的眼里也是模糊的重影。 从小,因为体质特殊的缘故,她的免疫力向来很好。 就连头疼脑热什么地也很少。 除却那次因为输太多的血给季姗姗,贫血导致气血不足,头晕乏力,像这种头脑一阵发晕,眼前一黑的情况再未有过。 苏子衿心底忽然涌上一股隐隐的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的心思有点敏感。总觉得,不知不觉之中,好像隐隐有什么在悄然发生着她所不知道的变化,在逐步逐步地失去她的掌控。 这种悄然地、未知的变化,令她莫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 ------题外话------ 三更在24:00前~ 晚上见,宝贝儿们~ …… 月底了,月票、推荐票、评价票都要清零啦! 把你们的库存交给我,可好? 么么叽! 第一卷 【傲娇212】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气(三更) “身体忽然很累,很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内体力得到严重的透支,所以身体拉起健康警报了。苏医生,我想你一定是疲劳过度了。” 苏子衿在给宇处理完背部血肉模糊的鞭痕后,起身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慕臻及时地扶住了她。 孙妙然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盒注射葡萄糖,从中取了一支,转过头,目光微带着不赞同地看向苏子衿。 苏子衿眼里一丝茫然。 是吗?真的是她最近体力严重透支,才导致身体发出抗议的警报吗? 慕臻的腿不宜久站,王磊悄无声息地将他的轮椅推了过来。 慕臻勾唇一笑,潋滟的桃花眼眨了眨眼,“三石哥哥,你最好了。” 王磊已经无力纠正“三石哥哥”这个GAY里GAY气的称呼了。 有时候,王磊真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在耍着他玩,并且以他的黑脸为乐。 这么一想,王磊倏地一惊。 难道对方真的一直都在拿他逗闷子? 王磊不由地朝慕臻看去。 慕臻已然身形一矮,他自己坐在轮椅上,抱着苏子衿坐在他没有受伤的左腿上,后者微带着倦意地靠在他的怀里。 王磊心底那些才刚刚冒头的狐疑稍纵即逝,他目光颇为担忧地落在苏子衿的脸上,后者的脸色看起来着实不太好。 熟练地用开口砂轮给葡萄糖开瓶,孙妙然又给插了一只小吸管进去,递给苏子衿,小脸严肃地道,“苏医生医生昨天你才刚出院,就跟我们大家一起忙到夜里11,12点。晚上又留下值班,到凌晨2、3点才睡。6点不到,又匆忙跟着胡军官前来救治黄军官。不算夜里送进来的一个发烧急诊,苏医生你昨晚满打满算,也就睡了3个小时都不到。苏医生,请恕我直言,昨天晚上,你不应该逞强,你应该听周医生他们的,先回去休息的,这样或许今天这样的情形根本不会发生。” 慕臻从孙妙然的手中接过小瓶的葡萄糖药剂,递到她的唇边。 孙妙然因为慕臻这个细微的动作,微微一怔。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是很快就又释怀了。 说到底,她不过是看慕队长得帅,又是特种作战队队长,所以心生爱慕罢了。 跟读书期间,喜欢长得好看成绩又好的男同学没有区别。 是一种建筑在自我想象跟YY中的爱慕。 连真正的喜欢都够不上,可笑的还是,她之前竟然会因为嫉妒心,就单方面地针对了苏医生那么久。 会因为值个夜班,就导致身体乏力这件事,苏子衿确实是始料未及。 听出孙妙然话语里对她的关心,苏子衿嗯了一声,道了声谢,表示自己以后会注意劳逸结合。 孙妙然以前毕竟单方面地针对过苏子衿,现在听见她跟自己道谢,难免有些别扭。 她红了耳尖,别别扭扭地转过了头,借着收拾医药箱的动作,才佯装毫不在意地回了句不用谢。 …… “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苏医生凌晨两三点才睡……都是我不好……” 胡双喜一听苏子衿昨天来到营地后就一直忙到凌晨,到凌晨2、3点才睡,6点不到就被自己给吵醒,当即愧疚得不行,连忙结结巴巴地道歉。 “真要严格说起来,是我去让你叫的小玫瑰。真正应该自责的人,岂不是应该是我才对?” 慕臻歪了歪头,似笑非笑的睨着胡双喜。 “不,不,不……慕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没有那么想……” 胡双喜涨红了脸,只是他嘴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才好。 “这就对了。小双喜,不要急着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主观意愿上而言,无论是你,还是我,甚至包括小玫瑰自己,肯定也没有料到眼下这种境况的发生。” 王磊倏地朝慕臻看了过去。 果然…… 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果然是慕臻让胡双喜去请的苏医生过来。 在他们所有人,包括他在内都被愤怒所支配,恨不得让那个莎乐美血债血偿的时候,只有慕臻始终保持着冷静,清楚地明白那个时候给黄宇叫医生才是最为明智的首选。 王磊方才心底那股诡异的感觉又再一次冒了出来—— 这人到底是不是故意在他面前装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从头到尾,都在扮猪吃老虎,纯粹是在耍着他玩? …… “慕队……” 胡双喜红了眼。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要慕队来安慰他。 明明慕队比谁都更加要担心苏医生的身体,不是吗? “嗯,慕臻说得对。” 这个时候,苏子衿刚好喝完一支葡萄糖,淡淡地附和了一句。 慕臻从她的手中接过空的注射瓶,低头看她,“现在好点没有?还要不要?” 苏子衿微拧的眉心稍稍舒缓,点了点头,她的唇瓣微抿,“好一点了。我想,我可能真的有点低血糖。” 苏子衿倒是没有撒谎,她确实是服了葡萄糖之后那种晕眩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但是苏子衿很清楚,正常来说,她的身体是不太可能出现低血糖这种症状的。 慕臻的想法其实跟苏子衿差不多。 如果小玫瑰真的是莫如芸跟宋闻均的女儿,那么她就是天生携带变异细胞的变异人。 变异人从基因上就比一般人类具有优势,无论是嗅觉、听觉、视觉等五感,还是免疫力,都远远要优于普通人类。 一般的变异人在每一次变形之后,由于能量跟体力在瞬间的暴涨,在变回正常人类后,身体就会变得尤为虚弱。 慕臻担心,小玫瑰身体的变化恰恰是由于昨天的变身所引起的。 慕臻更为担心的是,他不知道小玫瑰变身带来的负面变化,将会持续多久,下一次变身又会是在什么时候…… …… 嗯? 低血糖? “苏医生,你是不是快来大姨……” 孙妙然心直口快,问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场的除了她跟苏医生,全是男生,红晕瞬间染上她的耳朵,漫上她的脸颊,话到唇边,又极为羞窘地咽了回去。 这种私密的事情,还是等苏医生回营帐之后,她私底下再问好了。 偏偏胡双喜这只母胎SOLO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还傻乎乎地问,“来什么?”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烦不烦人!” 孙妙然恶狠狠地瞪了胡双喜一眼。 “我,我,我才问了一个问题而已……” 胡双喜委屈巴巴地道。 “你还说!” 胡双喜有一种他要是再开口说一个字,这位孙护士就要拿针来扎他的错觉。 胡双喜对扎针有阴影。 对上孙妙然凶神恶煞的眼神,胡双喜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眼神又流露几分不服气。 他真的明明才问了一个问题而已。 这也也算问很多吗? 于晓光也没有女朋友,但是他有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姐姐。 女生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例假,而且女生普遍称呼例假为大姨妈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 于晓光附耳,轻声地在胡双喜耳畔解释了几句。 胡双喜先是错愕,反应过来之后,耳根不可避免地红了。 胡双喜也不至于不知道什么是大姨妈,他刚刚,他刚刚真的就纯粹是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压根没往那个地方去想。 不是讨论低血糖的问题呢吗,他……他哪儿知道会讨论到女生的大姨妈这个问题上去啊! 于是,再对上孙妙然的眼神的时候,胡双喜的目光就不由地闪闪躲躲,脸上的红晕怎么也退不下去。 孙妙然其实不是个脸皮薄的主。 她一个护士,不至于提个大姨妈就恼羞成怒,主要是慕臻跟王磊两人的气场太强大,孙妙然不太好意思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提及这件事,尤其还是事关苏子衿。 孙妙然一看胡双喜的反应,就猜到了于晓光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这会儿见到面红耳赤的胡双喜,还当真点好奇。 军营的小狼狗,都这么纯情? 孙妙然好奇归好奇,却半点没有其它的想法。 她很清楚她的目标,她来军营,是为了找她哥哥,在找到她哥哥之前,她不会让任何别的事情分去她的心。 这也是什么她之前明明嫉妒苏医生,却依然没有想过去跟慕队告白的原因。 …… “小玫瑰,我记得,这几天差不多就是你来例假的时间?” 慕臻附在苏子衿耳畔,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耳语道。 十三岁到十八岁,一个女孩最美好的青春期,苏子衿都在阴暗、潮湿的监狱当中度过。 那段岁月,除了令她惧黑,也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比如每次来例假的时候,都会手脚冰凉,饱受痛经折磨。 因此,每次苏子衿来例假,慕臻都会把自己的手给措暖了,捂在她的肚子上。 每当慕臻温暖、干燥的掌心贴着苏子衿冰冷的肚皮时,她的痛经症状就会缓解许多。 一来二去,慕臻自然记住了苏子衿的例假时间。 在此之前,苏子衿每次被痛经折磨的时候,慕臻都很不得自己能代替他的小玫瑰去承受。 这一次,慕臻倒是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苏子衿是因为来例假才导致的身体虚弱,和昨天晚上的变身,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子衿一怔。 军营的生活太忙, 每天要跟着战士们一起去训练场地,防止有人在训练当中发生休克、乃至死亡等意外事故的出现。 士兵们休息,他们也休息,只是他们必须要待在军医营帐里,以免士兵们需要看病却找不到人。 医疗队人手严重不够,她跟周医生、辛医生以及许医生三个人都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几个护士也都忙得团团转。 在这种情况下,苏子衿完全没想起来例假这种事情。 算算时间……好像差不多应该是这几天的事情? “嗯,应该是。是我疏忽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苏子衿歉意地望着慕臻,轻声地道。 苏子衿每次来例假前后,身体都会比平时虚弱许多。 因此,每次在差不多快要大姨妈时,苏子衿就会减少工作跟活动量,尽可能地多休息。 或许,当真如同孙护士所说,她的身体之所以一反常态地出现疲倦这些信号,真的与她这最近太体力透支的厉害的缘故。 “嗯哼。刚才确实是把我吓得不轻。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慕臻故意在她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压低嗓音问道。 得知苏子衿是因为来月经才导致身体比平时要虚弱,不得不说,慕臻大大松了一口气。 即便如此,慕臻也不敢真正地放松警惕。 小玫瑰到底会有哪些变身后遗症,这些后遗症又会持续多长时间,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耳朵向来是苏子衿最为敏感的部位,苏子衿羊脂玉一般的耳尖悄然染上胭脂的殷红。 两人自以为低调地,旁若无人地咬着耳朵。 胡双喜看不见自己的头顶,但是,忽然又觉得自己头上的灯泡又亮了一点呢。 于晓光则是尴尬地完全不知道把视线往哪里放才好。 王磊看着笑容浪荡,举止挺挑的慕臻,果断推翻他之前关于慕臻的猜测。 什么扮猪吃老虎,这人分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 “苏医生,你告诉我黄军官这边还需要注意需要几个小时服一次止疼药什么的,我记一下。苏医生你就让慕队陪你先回营帐去休息,这里就我守着好了。” 在之前青州山上的军营,慕臻只要一得空,就会来医疗队找苏子衿。 孙妙然早就习惯这两人只要一起出现,就会派发狗粮这一附带技能了,因此,对于慕臻跟苏子衿两人腻歪的画面,她也比其他人要有免疫力的多。 “我也行的!要不,苏医生你把注意事项告诉我,我跟双喜会照顾好阿宇的。” 于晓光连忙表态道。 “对啊,苏医生!您把注意事项告诉我和双喜,阿宇这边,我跟晓光两个人看着就行。” 胡双喜拍着胸脯保证道。 在服用葡萄糖以后,苏子衿的身体其实已经好了很多。 只不过,每次来例假的时候,她的身体都会很虚。 既然她的身体已经对她发出警报,苏子衿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健康来开玩笑。 她没有用再坚持。 孙妙然昨天晚上也是上了一天的班,接着跟她一起值的夜班,黄宇现在的情况还算是稳定,苏子衿让孙妙然跟她一起回去休息,转而对胡双喜跟于晓光两人交代道,“黄宇背部的鞭痕确实比较深,好在没有伤及骨头。我已经给他上了药。不过每隔4个小时,你们记得要给他量一次体温。如果他发起烧了,就给他喂一粒退烧药。如果高烧持续不退,就来我的营帐找我,或者去找周医生他们都可以,明白了吗?” 于晓光跟胡双喜齐齐地点头。 …… “放开我!姑姑!您这是做什么?您快放开我!放开我!” “贝拉夫人,有什么事我们私底下再协商解决,贝拉夫人……” 就在这个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 一脸肃容的贝拉夫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的一只手手里拿着皮鞭,赫然是莎乐美的那一根“赤焰”。 贝拉夫人的身后,跟着匆忙跟在她的身后的贺章、秦良两人。 贝拉夫人没有理会身后的贺章跟秦良的劝说。 手里的皮鞭一抬,总统亲卫便将双手捆绑,缚在身后的莎乐美给带了进来。 贝拉夫人面对着众人,面容肃然地道,“贺将军,秦上校。慕队、王队,包括各位西南军区的士兵们,以及此刻躺在床上的这位士兵,我实在深感惭愧。是我管教无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我把这根肇事行凶的鞭子以及莎乐美都交给你们,无论是人还是鞭子,任凭几位处置!” 说罢,当着众人的面,贝拉夫人把鞭子交到了贺章的手里。 “姑姑!” 莎乐美不可置信地唤出声! ------题外话------ 明儿,等着看莎乐美挨收拾。 …… 笑哥这么威武霸气,还不赶紧交出你们兜里的小票票? 第一卷 【傲娇213】笑容凝在了唇边(一更) 贝拉夫人命随行的总统亲卫将莎乐美给绑了来,又将莎乐美的赤焰鞭亲自交到贺章的手里,言明但凭处置。 “这,这,这……夫人,使不得,使不得……” 黄宇不过因为跟着众人笑了一下,就遭到莎乐美如此毒手,贺章心底自然是有气的。 但是,就算他心底的愤怒如何翻滚,也不可能通过这种以眼还眼的方式来泄愤。 贺章手里拿着赤焰鞭,仿佛握了个烫手山芋,连忙又把东西给人递回去。 不得不说,贝拉夫人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明。 早上,莎乐美去贝拉夫人的营帐,闹脾气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贝拉劝了几句,莎乐美就发了一通脾气,冲出营帐后,就没了下文。 莎乐美的脾气素来来得快,去得也快,贝拉当时身上还穿着睡衣,实在不方便追出去,心想等着孩子气消了估计也就好了。 哪里想到,不过是前后不到十多分钟的时间,莎乐美就闯下一个大祸。 等到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出去,才从总统亲卫们的口中,听说了黄宇这件事。 贝拉夫人自然是被气得不轻。 平时在庄园或者别墅,莎乐美要是虐待家里的佣人,贝拉夫人夫人给那些受伤的佣人以足够的抚慰金,让她们保证绝对不会往外吐露半个字,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可这是里军营,就算她找到那名战士,对方愿意接受赔偿,莎乐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打伤,事情不可能会善了。 贺章跟秦良迫于众情,必然会找到她,商量一个解决之道,到时候,她就会陷入很被动的局面。 索性,主动把莎乐美绑了来,来一个负荆请罪。 莎乐美是总统宋闻均的侄女,更是贵为吉汲国伯恩斯亲王的女儿,一旦如今的国王、王后故去,贝拉夫人的弟弟莱昂。伯恩斯会继承吉汲国的王位。莱昂的身体不是很好,莎乐美将来是很有可能会继任女王。 涉及两国邦交,贺章、秦良他们就算再想给他们的兵做主,也断然不敢当真鞭笞莎乐美。 换言之,表面上贝拉夫人是做出了一个深明大义之举,实际上,她是把西南军区,把贺章、秦良,慕臻以及王磊甚至西南军区的战士们,全部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贺章会将赤焰鞭递回来,也是在贝拉的预料之中。 贝拉却没有顺势将赤焰鞭收回,而是又转身交给了秦良,“你们东方有一句名言,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贝拉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明白一诺千金是为何意。秦上校,还请您务必给病床上的那位士兵,以及军营的其他士兵一个交代。” “夫人言重了。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秦良也拒不接受贝拉递过来的鞭子,退到了贺章的身后去。 “姑姑,您不能这么对我!分开我,快放开我!” 莎乐美没能体会贝拉夫人的良苦用心,见贝拉夫人当真把自己交出去,要给那个胆敢笑话他的士兵一个交代时,莎乐美湛蓝色的眸子凝聚着满眼的怒气,挣扎地更加厉害,还时不时地抬脚去踹那两名总统亲卫,命令他们给她松绑! 莎乐美这么又嚷又叫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别的作用。 至少在贺章和秦良两人看来,贝拉夫人是当真深明大义,决心要给黄宇一个交代。 如此一来,也就更令贺章跟秦良两人为难。 贝拉如此深明大义,他们又怎好太过小肚鸡肠? 可受伤的到底是黄宇,也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们无权替黄宇原谅莎乐美。 一时间,事情陷入僵局。 贺章跟秦良均拒绝了贝拉递过来的软鞭,贝拉目光一转,将鞭子给坐在轮椅上的慕臻,“慕队。” 在听见贝拉夫人一行人的脚步声时,苏子衿就已经从慕臻的腿上起来了。 贝拉夫人其实在进营帐时,就看见了慕臻边上站着的苏子衿。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便对于苏子衿竟然会在军营这件事在颇为诧异,面上却是一点不显,而是直接将手中的鞭子给慕臻递过去。 慕臻盯着贝拉夫人递过来的赤焰鞭,也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贝拉夫人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平心而论,比起贺章跟秦良,贝拉夫人真正忌惮的,还是坐在轮椅上的慕臻。 贺章和秦良都是很典型的军人的性格,他们行事规矩,自有章程,像这样的人,他们是断然不可能当真会对莎乐美用刑的。 至于那位王少校,身为上司的贺章跟秦良都没有动手,王磊又怎么敢? 唯有慕臻。 这位季家四公子行事乖张,西南大魔王的称号更是传遍军中,连她都有所耳闻。 上一次在度假山庄,慕臻更是用了一招移花接木,将本该困在密室里与莎乐美行欢好之事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莎乐美床上的人换成了时渠,他自己完全脱不说,莎乐美也因为那次的事情不得不对外宣称早就跟时渠在秘密交往当中,以挽回损失的形象。 慕臻那次移花接木、釜底抽薪的手段,令贝拉夫人印象太过深刻,也充分让她意识到,这位绝不是一个能够任人拿捏的主。 那次事情之后,贝拉夫人便对莎乐美严厉管教,不再允许她接近慕臻。 慕臻不会是莎乐过去养的那些男宠,这个男人,分明是一匹狼,一匹来自西南的狼王。 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用皮鞭跟权势就能够将对方拴在裤腰里的,搞不好,还会趁着你不小心,狠狠地在你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贝拉一度担心,慕臻会不管不顾,当真接过她手中的的鞭子,对莎乐美动手,如今见他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心底自然松了一口气,压在她胸口那块大石才总算得以移开。 就在贝拉夫人打算将鞭子交给王磊,演完这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时,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慕臻抬了抬眼,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对上贝拉夫人深蓝色的眸子,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漫不经心地问道,“夫人允诺,要将莎乐美小姐任凭我们处置,可是真的?” 贝拉夫人万万没想到,慕臻会开口问这么一句。 开弓没有回头箭,纵然贝拉夫人心底隐隐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时候也没有旁的选择,唯有佯装泰然,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当然。” 慕臻勾唇一笑,“那就好。” 贝拉夫人还没想明白慕臻唇边笑意的深度,手中的赤焰鞭已经被后者给接了过去。 “小慕,你想做什么?” “慕臻,不许胡来!” 贺章跟秦良齐齐地出声警告道。 慕臻手里握着赤焰软鞭,但笑不语。 那笑容得这贺章和秦两人是心里一凉。 两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都觉得事情要糟。 贝拉夫人没空去注意贺章跟秦良两人的眼神狡猾,在慕臻伸手接过手中的是焰软鞭时,她下意识地就要夺回慕臻手中的赤焰鞭。 指尖微动,贝拉夫人终究是克制地笑了笑,两只手交握于,置于腹部之前,以免当真做出有**份的举动来。 眼看着这一出“负荆请罪”的戏要唱完,不能砸在她的手里。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 莎乐美尊贵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不信慕臻当真敢动手。 何况,有贺章跟秦良在,慕臻一旦动手,他们肯定会出手阻止。 这也是贝拉夫人命人去将贺章跟秦良两人都请过来的用意之一。 权衡过纷杂的利害关系,最终贝拉夫人得出结论,慕臻不可能,也不敢当真对莎乐美动手,至多是,吓唬吓唬人,出出气罢了 这么一想,贝拉夫人放宽心不少。 于是,贝拉夫人往后站了站,示意慕臻随意。 慕臻歪了歪脑袋,对押解莎乐美进来的两位士兵眨了眨眼,“两位小哥哥,给人小姑娘松下绑呗?” 王磊:“……” 到处叫人哥哥,是什么破毛病? 西南军区的脸都要被这人给丢光了! 这两名总统亲卫年纪都还很小,被慕臻这一声小哥哥给叫的,不约而同红了耳尖。 西南狼王慕臻呢,他们也都听过的呀。 原来以为立下那么多军功,有过那么多次传奇经的人,肯定是长得孔武有力,相貌冷峻,没想到,这位慕队长得很好看不说,竟然性格都这么平易近人。 王磊要是知道这两位总统亲卫是这么想的,只怕石头都要吐血。 两名总统亲卫对慕臻心存好感是一回事,总统亲卫到底听命于总统跟总统夫人的命令。 因此,听了慕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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