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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们也只是一动不动,只是眼神询问地看向贝拉夫人。 于是,慕臻支颐着下巴,去看贝拉夫人。 众人原以为,慕臻拿了鞭子是肯定要抽莎乐美,给黄宇一个交代的,没想到慕臻竟然是要求给莎乐美松绑。 贝拉夫人不至于天真到慕臻这是打算放过莎乐美的意思,她拿不准慕臻在打什么算盘,是她承诺但凭处置在先,因此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沉声道,“给莎乐美小姐松绑。” “哼!慕臻!算你识相!” 两名总统亲卫给莎乐美松绑。 莎乐美下巴微抬,从鼻尖哼了哼,倨傲地斜睨了慕臻一眼。 显然,这位被娇惯了的公主还当真以为慕臻是怕了她的身份,不敢对她动手。 “莎乐美,闭嘴!” 贝拉夫人一声低斥。 莎乐美还在记恨贝拉夫人将她捆来的事情,因此听见贝拉夫人的这声低斥,并不吭声,把头扭到一边,根本不愿理人,态度倨傲,一看就知道是平时在家被人惯坏了的熊孩子。 贝拉夫人早上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心思,才给莎乐美想了这么个以退为进的办法,小丫头不但不领情,反而给她脸色看。 贝拉夫人眼底眸光沉沉,只是碍于众人的面,不好发作而已。 贺章跟秦良俱是无奈地摇头,心想明明总统阁下跟贝拉夫人夫妻双方均是明礼知节的人,如何这位莎乐美小姐如此蛮横、骄纵,不过一想到莎乐美只是两人的侄女,不是亲生女儿,这么一想,又有点释然了,想来是她的亲生父母给宠的。 两名亲卫已经彻底给莎乐美松了绑。 军用绳掉落在了地上。 慕臻既然命亲卫队给她松绑,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 莎乐美傲慢地睥睨了众人一眼,唇边绽开得意的弧度。 然而,下一秒,随着凌厉的软鞭凌空抽了过来,她脸上的笑容彻彻底底地凝在了唇边。 ------题外话------ 唔,写了5000多字,不是很满意,就删减到现在这个样子啦。 二更继续收拾。 西南狼王发威,不是盖的哦…… …… 求月票排名不要再继续往下掉。嘤嘤嘤 第一卷 【傲娇214】亲了亲他的掌心(二更) “慕臻!” “小慕!” 谁也想不到慕臻会在这个时候发难,待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 又或者,这里除了贝拉夫人,只怕谁也没真的存在阻止的心思。 火红色的赤焰软鞭如同一条凌厉的火蛇,灵活地朝莎乐美的方向蹿去。 上帝! 贝拉夫人生生地忍住尖叫的冲动,并且强迫自己不能出面制止。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既是她亲自带莎乐美登门负荆请罪,这个时候断然没有阻止的理由。 赤焰鞭的火红色在莎乐美湛蓝的眸子当中,一再地放大,放大,如同冰原湖泊上燃烧的一团火焰。 莎乐美是专门拜师学过鞭法的,她鞭法厉害,自然也知道如何去躲。 腰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下弯,莎乐美的身体向后仰,双手掌心撑在地上。 火红色的赤焰软鞭从她的身体的上方甩过,鞭子抽在地上,营帐的地垫都被划破一道长长的鞭痕,鞭子带去的破空的干劲气流在莎乐美的脸上刮了一道口子。 “慕臻,你好大的胆子!” 第二次! 这时候莎乐美长这么大,第二次有人胆敢用鞭子抽她,用的还都是她只的鞭子! 莎乐美狼狈地站起身,气急败坏的朝慕臻破口大骂。 慕臻勾唇一笑。 手中的软鞭快地被收回,再一次快如疾风地抽了过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莎乐美的反应显然比上次快了不少。 听见刚劲的鞭风空气破风而来的声音,莎乐美的身体敏捷地一侧。 火焰软鞭“啪”地一下甩在了地上。 莎乐美虽然躲了过了那一下,然而鞭风带来的干劲力道,生生地在霸道地在她素来引以为傲地那张脸上划破一个口子。 莎乐美湛蓝色的眸子终于染上一丝惊恐。 没有那个女孩子是不爱美的。 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越是长的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在意自己的相貌。 脸颊上一片火辣辣地疼,她碰了下自己的伤口,在掌心看见鲜红的血时,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燃起滔天的火焰,还有对毁容的惊惧。 也是这个时候,莎乐美终于意识到,慕臻是来真的! 对方是真真真真地要替那个士兵出头! 她甚至怀疑,慕臻方才之所以命人放了她,不过是为了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欣赏她狼狈闪躲得的模样罢了! 又或者,对方是纯粹地获得捕获猎物的快感! 不管是哪一种,莎乐美已经切切实实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姑姑,救命!姑姑!” 这个时候,莎乐美再无之前的趾高气昂,她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生贝拉夫人的气。 就跟熊孩子趁着不注意,从人背后猛地一推,令那个人的脸磕在了地上,摔了一脸的血,满不在乎,甚至在受害人请来帮手时也并不在意。 直到意识到那个帮手是真的要出手教训自己,而且以自己的武力值绝对布局上风,便转头寻求家属的庇佑。 莎乐美她飞快地朝贝拉夫人的方向跑去。 一道赤红色软划破流留的空气,凌厉而来。 “莎乐美!” “啪”地一声,鞭子重重地抽在了莎乐美的背上。 在她的右肩膀到左边的腰眼处带出一条淋漓的血痕,与黄宇受伤的位置,丝毫不差。 贝拉夫人眼睁睁地看着莎乐美,像一只遭到猎人捕猎的幼鸟惊慌失措地朝自己飞来,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在了地上。 湛蓝色的眼眸蓄上了泪意。 慕臻推着轮椅,走了过去,他唇边的笑容不变,笑意盎然地凝视着,狼狈地摔在地上的莎乐美,慵懒而又散漫地问道,“如何,可有令莎乐美小姐失望?” 背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莎乐美仰着头,她看着男人坐在轮椅上,如同一个高贵的君王,睥睨着审视着他卑微的奴仆。 莎乐美现在恨透了慕臻的无情,可慕臻骨子里的无情跟暴戾却又疯狂地吸引着她。 她还是没有办法不爱他,不,她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爱这个男人! —— “胆敢动手伤我的兵。莎乐美。伯恩斯,这件事,没完。” 性感沙哑的嗓音,像极了耳边厮磨时,轻咬着你的耳朵时的甜蜜絮语。 “好啊!我可是……期待得很。” “放心,一定不会令莎乐美小姐失望。” 之前两人的对话再一次响在莎乐美的耳畔。 此时此刻,莎乐美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时她看着慕臻的笑容,会心生寒意。 她以为他是在跟她**,而它说得,从来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死死地咬住颤抖的唇瓣,挤出一个艳丽至极的笑容,眼神挑衅又勾人,“还不够疼呢?怎么办?我喜欢越疼越好~”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姓虐恋的病理特征,即人们现在普遍意义上知道的一个词叫S/M(施虐狂和被虐狂)。施虐者通过对他人施加痛苦,以达到自身的快感、兴奋或者乐趣。被虐者恰恰相反,他们通过**上或者是精神上,比如羞辱,被支配得到快感。 慕臻对S/M群体本身并没有歧视,也没有任何的想法,真正严格说起来,其实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或多或少都有一点S或者是M的倾向。 但是像莎乐美这样,单方面地沉醉在被虐的快感里,而且还当着他的面露出这种发情的样子,实实在在把慕臻给恶心了个够呛。 慕臻没再搭理莎乐美。 他转过了头,眼巴巴地瞅着王磊,“三石哥哥,能给我打一盆水过来吗?手太脏啦~” 慕臻抬了抬,握着鞭子的那只手。 王磊的唇角微微抽动。 “等着。” 王磊脸色铁青,却当真转身去营帐的里拿起储水壶,往脸盆里倒了一盆水。 主要是,慕臻抽莎乐美鞭子这件事,干得确实太解气了! 王磊知道,即便今天这根鞭子递到他的手里,因为重重顾虑,他怕是跟贺将军和秦队一样,都是抽不去那个手的。 可以说,慕臻干了王磊想干而没能干的事情! 不一会儿,王磊就端着脸盆走了过来。 胡双喜给殷勤地递了快肥皂,于晓光就拿着王磊的一块毛巾,就在一旁候着。 王磊看着那两个崽子,动作自然地才能够他的置物架上拿了肥皂跟毛巾过来伺候慕臻,气得差点没有当场暴走。 可谁让慕臻这回干得事情太过解气呢! 王磊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臻这手洗得可一点也不含糊。 他先是把手伸进脸盆里,沾了沾水,然后又很认真地抹上肥皂,搓搓揉揉。 最后,又伸进手里把泡沫给洗干净,这边于晓光早就机灵的地上毛巾。 慕臻就用手在毛巾上擦了擦。 洗好了后,王磊去营帐外把水给倒了。 慕臻让王双喜推着她去苏子衿边上,还很认真地把手给凑到她的跟前,“媳妇儿,你快闻闻,还有没有什么味儿?” 孙妙然被慕臻喊苏子衿这一声媳妇儿给惊得瞪圆了眼。 这两人这么快,就媳妇儿什么的都给喊上了吗? 再一想,这两人本来就是一见钟情,本身进展就快,慕臻这一声媳妇儿听起来,也就没那么吃惊的了。 孙妙然没忍住好奇心,“慕队,还有没有什么味儿啊?” “骚味啊!” 慕臻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骚味?为什么慕队你的手上会有骚味啊?难道我们军营里有狐……” 孙妙然还在奇怪,慕臻的手上怎么会有骚味,还以为是军营里跑来了狐狸什么的。 青州山上是有野生狐狸的,狐狸就喜欢干些偷鸡的勾当,可喜欢往家禽的地方钻。 他们军营的炊事班那里,就养着当地村民送来的十几只走地鸡,也就是这两天,听说被黄鼠狼还是狐狸什么的给偷吃了几只。 但要是真有狐狸或者黄鼠狼,哪里需要慕臻这个少校去捉,何况人现在腿还伤了,也不可能去逮狐狸抓黄鼠狼的,于是话说到一半,猛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倏地住了口。 卧槽! 慕队的嘴巴有点损啊! 王磊有时候都服气了慕臻胡说八道的本事,但是余光瞥见莎乐美气到扭曲变形的脸,又觉得慕臻但凡不是对他胡说八道,这满嘴跑火车的破毛病,倒是没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胡双喜跟于晓光是从头到尾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均是一脸的茫然。 贝拉夫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慕臻还在不依不挠地问,“媳妇儿,你快闻闻呢。我这手上,还没有臊人的骚味啊?” 他现在是坐在轮椅上,双手凑不到苏子衿的鼻尖去,只好拉住人的手,让苏子衿弯下腰一些,看起来,就像是在跟人撒娇,实际上也是差不多。 慕臻每次碰上这个莎乐美,后者都能有本事令他恶心到。 苏子衿嗅觉敏锐着呢,且不说有没有什么所谓的骚味,即便是有,她也不需要凑那么近,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就能闻见。 心知慕臻是想到了上一次被莎乐美困在密室里的不愉快回忆,她只好配合着,弯下腰,认真地凑到他的手边,闻了闻,然后摇了摇头。 慕臻得寸进尺,“我不信,除非亲我的手一下。” 苏子衿还当真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亲了亲,又亲了亲他的手背,一脸认真地道,“消毒了” 苏子衿是认真的。 她知道上一次在密室里,慕臻被莎乐美膈应坏了。 这一次,估计是握过了人家握过的鞭子,慕四岁闹脾气了呢。 众人不知内情,只当这两人又联手撒了一把狗粮。 孙妙然更是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慕臻已经是个狠角色,没想到苏医生也不是吃素的。 心里庆幸,自己当初单方面挑衅对方的时候,对方没真搭理过自己,不然就她这段位,肯定被这两人联手起来血虐。 慕臻的不要脸,军营里的各位早就已经见识过呢,可谁能想到性子素来清冷的苏子衿,也有这么“损”的一面,众人纷纷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见墨者黑。 就连贺章跟秦良两人也都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尽管,他们也觉得慕臻这事儿做得确实解气,可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总不能跟几个小的一样,做事情完全不计后果。 在王磊、胡双喜他们几个只觉解气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事儿到底要怎么揭过去,虽说是贝拉夫人主动唱的这一出“负荆请罪”的戏,可莎乐美的身份到底有些特殊。 不过是做做样子的“负荆请罪”,竟然最后当真见了血。 贝拉夫人也只能打落牙齿并血吞,寻思日后一定要找个由头,狠狠地整治一回慕臻。 她就不相信,她还治不了西南军区一个小小的特种行动队队长! “你们两个,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将莎乐美小姐扶起来?” 贝拉夫人命令两个总统卫队的队员将莎乐美夫妻。 闻言,两位总统卫队的队员的连忙走过来,一左一右地将莎乐美给扶起。 不曾想,就在他们扶起莎乐美时,“噗”地一声,莎乐美口中喷出一大口血,将贝拉夫人今天穿的米色套装都给染红了。 贝拉夫人再没有办法维持往日的半分优雅,冲着那两名卫兵大喊,“医生!快去叫医生过来!快啊!” ------题外话------ 晚上继续…… 月票扒要停! 谢谢! 第一卷 【傲娇215】轻轻地蹭了蹭他(三更) 莎乐美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贝拉夫人平日里的优雅顿失,大声叫嚷着总统卫队去请医生过来。 苏子衿就是医生,在贝拉夫人大喊着快叫人请医生过来时,她本能地走上前。 孙妙然扯住了她的手臂,压低了嗓音,“苏医生,你干嘛。你该不会是相当圣母?我告诉你啊,她这种人就算你治好了她,她也不会感激你的,相反,万一真要出了什么事,肯定会赖到你的头上。你不要冲动!而且,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啊!不然同样都是受了鞭痕,怎么黄军官没事,到她这儿,她就能吐血了?” 赤焰鞭刚劲、霸道,她看得出来,慕臻抽的力道比之莎乐美抽黄宇已经要得轻的多,按道理来说,确实不应该会出现吐血这种情况。 但是,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们所有人都是亲眼看见莎乐美吐出一口血来,她能够闻得出来,确实是新鲜的人血,所以不太有什么弄虚作假的可能。 然而,莎乐美确确实实是在慕臻抽了一鞭子之后吐了血…… 苏子衿也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什么普度众生的伟大情操。 军营里也不止她一个医生,她无意蹚这次的浑水,但是,她能够明显地听出莎乐美的呼吸音不对,太弱了…… 苏子衿并不在意莎乐美的生死,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出事。 否则,慕臻,秦队,贺将军,甚至是整个西南军区,如何能够独善其身? “她的情况不太对。” “啊?” “来不及了。” 孙妙然是一脸的茫然。 无瑕解释太多。 苏子衿松开了孙妙然的手,后者“哎”地叫了一声。 苏子衿径自朝贝拉夫人以及莎乐美走了过去,“我就是医生。你们不要抱起她,这个时候冒然地移动她,容易使她的呼吸受阻,只会使她的情况加剧而已。你们一人一前一后地将她的身体小心地抬起。对,就是那样。” 苏子衿指挥着贝拉夫人带来的两个总统亲卫,将莎乐美给抬至对面贝拉夫人所在的营帐。 苏子衿待要一起跟进去,查看一下莎乐美的伤势,被贝拉夫人伸手给拦了下来,“苏医生、贺将军、秦队,请回。” 贝拉夫人直接将苏子衿已经因为挂心莎乐美伤势的贺章跟秦良三人都给拦了下来。 “贝拉夫人……” 贺章还想解释些什么,那边贝拉夫人已经把帘子给给放了下来。 已经说什么负荆请罪,单凭处置。 如今慕臻真的下手抽了莎乐美一鞭,这位贝拉夫人便变了脸色。 何必呢? 既然做不到心甘情愿的道歉,又何必唱着一出戏? 把别人当成容易糊弄的傻子。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贺将军,那位莎乐美小姐,不会出事儿?” 被拦在外面,秦良并没有多少的尴尬跟不高兴,反而是忧心多一点。 真要是慕臻那一鞭把人给抽出什么好歹来,那他们科是摊上大事儿了! 秦良倒不是替自己担心,他是慕臻的领导,真要出了事,他担责是应该的,秦良担心的是会影响慕臻的前途。 西南军区多少年才出一个慕臻? 秦良是惜才,不想慕臻在这件事上挨了处分,甚至影响到在军营的前途。 贺章跟秦良有着一样的担心。 他们举得慕臻那一鞭子,不应当抽得人出血才是。 慕臻的性子他们了解。 那小子小肚鸡肠归小肚鸡肠,可心眼儿鬼着呢。 他既然敢下去一鞭子,必然是克制了力道的,否则他跟小秦也不至于作壁上观。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 贺章也不太有把握。 按说,应该不至于出事才是…… 可是,那个莎乐美小姐吐那么一口血,看着也着实吓人。 现在他们人都全部被揽在了营帐外,什么情况他也无从知晓啊…… “我有控制了力道。” 王磊推着慕臻走了过来。 确实如同贺章所想的那样,慕臻在出手前,确实是权衡过利弊。 他的目的,主要还是给莎乐美一个教训,为了给黄宇有个交代,也是为了让那些奔着西南狼特种作战队的战士们有个交代,自然不会下狠手,免得把自己也给折进去。 真要从他的主观意愿上出发,莎乐美那样的人呢,他是真的懒得自己动手,免得脏了他的手。 他抽向莎乐美的那一鞭,听着声音挺响,实际上远不如莎乐美抽黄宇那一鞭子来得狠,常理上推断,他那一鞭,应该不至于会直接把对方抽得吐血才是。 “我知道你小子既然会出手,就肯定是权衡过利弊,给自己留了退路了。只是,你都控制了力道了,怎么那位看起来,那么严重的样子啊?” 因为就在人家的跟前,说这句话是,贺章刻意放低了音量。 “或许,只是看上去吓人,实际上,没什么大碍呢?” 秦良做出乐观的猜测。 “不,事实上,莎乐美小姐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苏子衿的身上。 “莎乐美应该本身身体并不是太好。我怀疑……不是慕臻这一鞭导致的对方吐血,应该是别的什么原因。当然,具体我还没有诊断过,无法下具体的判断,这一切,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 “那怎么办?万一,万一那个什么莎乐美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会不会赖在慕队的头上,慕队,慕队不会有事啊?!” 胡双喜的胆子比较小,这一听,立即就急了。 于晓光也是一脸的担心。 就连王磊也不由地目露隐忧。 贺章跟秦良也觉得这事儿发展到现在,有些棘手了,这位莎乐美小姐尊贵的身份,确实是一大问题啊。 所有的人都面露忧色,反观慕臻这个当事人,反而是面色最轻松的一个。 要是莎乐美当真出了什么事,大不了把人拉去剖了,就能知道死因了。 那一鞭是他抽的,他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可能会出事。 苏子衿也有这方面的担忧。 无论他们之前有多占理,一旦莎乐美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就彻底处在劣势方了。 “孙护士,去把营帐里我的医药箱拿过来。” 苏子衿想了想,决定还是得闯这营帐一次。 孙妙然听了,吃了一惊,“苏医生,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做生母?人刚才都把你给拦下来了,这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是这么个贴法啊。” “你错了。” 啊? 孙妙然一脸的茫然。 苏子衿却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去。帮我把我的医药箱给拿过来。可以吗?” 孙妙然哪怕不赞同苏子衿的决定,不过多少也猜出了,苏子衿之所以这么做,多少应该是为了慕队考虑。 要是这个莎乐美真的出了什么事,搞不好还当真会对慕队造成什么影响。 于是,纵然孙妙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去拿苏子衿落在王磊营帐里的医药箱去了。 “小玫瑰,你的身体……” 孙妙然走后,慕臻推着轮椅,走至苏子衿的面前。 他当然知道,小玫瑰之所以主动提出要去给莎乐美诊治,完完全全是为了他。 莎乐美要是在军营出了什么事,固然事情会陷入僵局,但是比起莎乐美的生死,慕臻真正在意的只有苏子衿的身体状况 苏子衿听见有四道急促的脚步声,应该就是被贝拉夫人派去请医生的那位总统亲卫把周医生、辛医生以及许医生都给请来了。 有周医生、辛医生他们在,她不必向之前治疗黄宇那样,亲力亲为,体能自然也不会过于损耗。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何况,贝拉夫人已经派人去请了周医生他们过来,不会有问题的。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知道慕臻是担心他,苏子衿蹲下身,双手握住慕臻放在轮椅上的大掌,在他的掌心轻轻地蹭了蹭。 “好。记住你所说的。要是你敢让自己有事,我就让你彻底下不了床……” 最后一句话,慕臻是贴着苏子衿的耳朵说的。 众人虽然听不见最后一句慕臻说的是什么,可从苏子衿泛红的耳尖多少也猜到了,八成是某人又当众耍流氓。 众人:“……” 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至于,狗粮什么的,反正,反正,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 孙妙然取来医药箱。 苏子衿掀开营帐进去,孙妙然虽然不喜欢莎乐美,还是一起跟了进去,是担心苏子衿再一次疲劳过度。 莎乐美痛苦地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但是因为是趴着的缘故,这种呼吸方式显然糟糕透了,贝拉夫人坐在床边,想要让人平坦在床上,偏偏莎乐美伤的又是后背。 贝拉夫人湛蓝色的眸子噙满了泪水,整个人慌张又无措。 “你来做什么?” 贝拉夫人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总统亲卫把军医给叫过来,转过身,一看是苏子衿,立即沉了脸色,就连眼泪都生生地逼退了回去。 她用身体将这个时候浪起来实在狼狈的莎乐美给挡住,再一次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莎乐美也一脸不善地盯着苏子衿。 苏子衿没时间回答这侄女两人找茬的问题。 她疾步走至床边,从口袋里掏出医用手电筒,查看莎乐美的身体。 除了被慕臻鞭笞的鞭痕,莎乐美身上再无其它的外伤,这也就排除了是因为其它外伤,导致莎乐美吐血的可能。 但是,苏子衿依然不认为,莎乐美这次吐血会跟慕臻有关。 刑讯也是特种作战战士训练的重要内容。 慕臻必然深谙此道。 他既然留了力道,那么便绝对不可能会将莎乐美重伤到这种地步。 那么,问题到底会出在哪里? 莎乐美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 苏子衿连忙用医用手电筒去照她的眼睛,莎乐美的眼球涣散,瞳孔扩大,心音也越来越暗了下去。 竟然是呼吸衰竭的征兆! 情况几乎是瞬间急转直下。 然而,直到此时此刻,苏子衿依然没能找出莎乐美的病因。 “呕——” 莎乐美又朝外吐了一口血。 苏子衿就站在莎乐美的边上,莎乐美的那一口血,不可避免地吐在了她的身上。 苏子衿看见,莎乐美恶毒而又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有些人,即便是死到临头,也不会自我反省,他们只会让嫉妒跟仇恨腐蚀他们的灵魂,直至**的消亡。 苏子衿从以前起,就没有将莎乐美视为对手。 因为莎乐美并没有任何值得她去将她视作对手的地方,在苏子衿眼里,莎乐美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小女生,她不会允许自己耗费任何的心神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苏子衿并没有计较莎乐美的挑衅,她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在莎乐美吐在她衣服上的那一滩血渍上。 人类肉眼跟普通人类的鼻子或许难以察觉,然而苏子衿敏锐地发现,她白大褂上的莎乐美方才吐的血比她之前在王队的营帐里吐的那一口要来的深一些,而且,气味也要刺鼻一些…… 苏子衿猛地拽过莎乐美的一只手臂,将她的袖子往上拉,果然,在她的手臂上,看见了大小无数的,类似蚊虫叮咬的红点,不同的是,在那些红斑上,还泛着青色。 “够了吗,苏医生。我说了,这里不欢迎……” “如果你不想她死在你的面前,从这一刻起就给我闭嘴!” 苏子衿清冷的眸子凌厉地朝贝拉夫人看了过去。 贝拉夫人活了半个世纪,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呵斥过。 她一张脸阴沉地能够滴出血来。 “你……” 苏子衿连忙将莎乐美躺平放在穿上,因为她的背后有伤,在身体躺平的那一刻,莎乐美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贝拉夫人刚想要发怒,只听苏子衿用凌厉的语气道,“按住她的两只手!快!” 等到贝拉夫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下意识地按照苏子衿所说的那样去做。 莎乐美挣扎的太过厉害,贝拉夫人一个人根本按不住她的两只手,苏子衿喊孙妙然过去帮忙,“妙然,快!过去帮忙!按住莎乐美的手!” 贝拉夫人跟孙妙然一人,一左一右地去按住莎乐美的手。 “上帝!你疯了!你干什——” 但见苏子衿倏地那一把手术刀,在莎乐美的手腕上,快准狠地划出一刀血痕。 贝拉夫人松开莎乐美的手就要朝苏子衿扑过去。 然而,当贝拉夫人看见莎乐美手腕冒出的暗黑血之后,顿时愣住了。 “呕~” 从莎乐美手腕处的流出的暗黑血又臭又腥。 孙妙然没忍住,发出一阵干呕声。 贝拉夫人的脸上满是忍耐之色,显然,她也是被莎乐美流出的黑血给恶心到了,只是碍于是只的亲侄女,又不想当着苏子衿跟孙妙然两个外人的面失态罢了。 源源不断地暗黑色的血从莎乐美的手腕流出。 整个营帐都充满了一种奇臭无比的气味。 不仅仅是整个营帐,甚至是站在外面的贺章、秦良他们也统统闻到了。 “这什么气味啊,晓光,怎么比你清晨拉的稀还臭?” 胡双喜紧紧地捏住了鼻子。 可怜于晓光也是一个老实孩子,被好友那么一问,也不知道反驳,顿时涨红了脸色,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昨天晚上是有点着凉了,又吃坏了肚子……” 王磊想起他早上背着慕臻回到营帐的路上,确实闻见了一股臭味…… 原来,是于晓光的“杰作”…… “阿欠——” 于晓光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就在这时,周晓峰、辛谦、许一鸣在总统卫兵的带领下,匆匆赶来。 隐隐地,闻见营帐里飘出的这股臭中含着霉味,霉味中又含着酸味的气味时,周晓峰脸色为之一变。 这个气味…… 这个气味是…… 周晓峰加快了脚步。 快要走到营帐,只听里面传来苏子衿清冷的声音,“谁都不许进来!出去!” 第一卷 【傲娇216】她的眼底映着人间烟火(一更 苏子衿清冷的声音中含着严厉的警告。 周晓峰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了一下。 所以,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刚才,他闻见的那股臭味……果然是,果然是…… 饶是素来镇定如周晓峰,此刻的心里也不由地十分慌乱。 这里可是军营啊,一旦传染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他不应该自乱阵脚。 现在一切都还只是他个人的猜测。 周晓峰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稳了稳心神。 “周医生,里面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苏医生说不准任何人进去?” 胡双喜茫然地问道。 其实,不仅营帐外的胡双喜一头雾水,营帐内的孙妙然也是一脸的不解。 …… “苏医生,为什么不让周医生进来帮我们?” 如果让周医生他们进来帮他们,他们会更有效率,也更加轻松一点,不是吗? 苏子衿注意到,营帐内贝拉夫人以及那名总统亲卫,此时,都在眼带警备地看着她。 苏子衿并不在乎贝拉夫人跟那位总统亲卫的态度。 莎乐美的身体不能一次性放太多的血。 苏子衿在给莎乐美手腕处的伤口止血,闻言,她抬眸,充满歉意地凝视着孙妙然。 那眼神太过歉疚,隐隐还有一丝哀恸。 苏子衿的眼睛很漂亮,那是一双清冷如海上清月的眸子,即便是孙妙然最讨厌苏子衿的那段时间,她也从未讨厌过那双眼睛。 孙妙然的印象当中,这双眼睛总是清冷而又无波,是亘古的山河岁月,唯有在望着慕队时,山河变幻,那双眼底才会染上人间烟火,映着欢欣喜悦。 此刻,那双清冷的眸子,不再平静无波,也不是看着慕队时,那样温暖柔软,而是一种悲慈的眼神,在看着她。 这种眼神孙妙然并不陌生。 那是经常会出现在他们医护人员的身上的,在望着重症或者是患有不治之症时的眼神。 孙妙然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苏……苏医生……” “莎乐美之所以会吐血,跟慕臻的那一鞭无关。她感染了,SR病毒。” 这一瞬间,孙妙人仿佛听见了,自己被宣判死刑的死刑。 一旁的贝拉夫人也不由地震惊地看向苏子衿。 那名总统亲卫更是目露惊恐。 SR,怎么会是SR? SR病毒不是在五年前在苏威拉就被全部消灭了吗? 孙妙然的瞳孔睁大,她就那样愣愣地看着苏子衿,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苏医生,你,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这里是S帝国啊。 S帝国怎么会有SR病毒呢? 然而,思及五年前关于苏威拉SR病毒的全面爆发,也是在洪水过后,蚊虫肆虐的季节,感染上SR病毒后,患病者也是无缘无故咯血,其血初时与寻常人无异,之后会有一股奇臭无比的腥臭味,最后,因为身体各方面器官的衰竭,饱受折磨而死。 SR病毒,经由肌肤的接触,血液以及空气的传播。 到目前,人类都没能发明出SR疫苗,一旦感染上,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七。 即便是九死一生地被抢救回来,身体的各个器官也再难恢复到以前的水平,很有可能一生都要在病床上度过。 孙妙然忽然眼神慌乱地问道,“除了肌肤的接触,SR病毒经也会经由血液跟空气传播的,苏医生,那慕队他们,慕队他们会不会有事?” SR病毒可是只要跟患者接触过的人都会有可能感染上。 苏子衿一怔,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孙妙然最关心的会是其他人的安危。 “不会。SR病毒的所谓的空气传播是指当患者的血液出现病变后,才会经由空气传播。当时,莎乐美的血液无论是颜色还是气味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说,那时候她身上的SR病毒还没有全面发作。” 换言之,只有在第二次吐血的时候,还身在营帐内的他们,才有可能会感染上才SR病毒。 SR病毒扩散速度极快,等到她闻见莎乐美血中的异样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禁止任何人进来的原因。 贝拉夫人怔愣地望着自己还按住莎乐美的双手上鲜血。 耳边响起孙妙然嚎啕的哭声,“苏医生,我不想死啊!呜……苏医生,我不想死啊~” …… “苏医生,到底出什么事了?苏医生……” 营帐外,贺章、秦良他们听见孙妙然的哭声,下意识地就要进去营帐,看个究竟。 周晓峰听见孙妙然的哭声,心下一凛,猜测自己方才的那个不好的预想十有**成了真。 他拦住了众人,他神色严峻地道,“贺将军,秦队以及大家,谁都不能进去!” “周医生,周医生……你快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孙妙然的哭声还在继续,哭得众人心慌意乱。 周晓峰却又拦着大家不肯让大家进去,大家都快要急疯了。 营帐内。 孙妙然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一会儿说自己还没有找到哥哥,不能死,一会儿又说自己连一次正经恋爱都没谈过,不想到死都是单身狗,一会儿又哭嚷着患上SR病毒的死法太难看了,下辈子万一做不成美少女了怎么办。 总之是完全已经被这SR病毒吓得六神无主,心神具碎。 “谁说你会死?” 一道清冷中夹杂着无奈的声音响起。 孙妙然连哭都忘了,她呆呆的盯着苏子衿看。 “感染上SR病毒,不是从来都只能等死吗?” …… 清晨,艳艳如红丹的朝阳,似翔于九天的凤凰,逶迤拖曳的红色羽翼,照亮青州山的山峦。 青州山脚的军营以及临时避难所,排起了一支又一支的长队。 所有的人都被要求检查身体,一旦发现有人的身上布满了类似蚊虫叮咬,却又泛着青色的红斑,必须要及时上报,一旦发现有隐瞒着,这一劣迹将会被录入S帝国诚信系统,届时无论是出行还是购物,甚至是读书、工作、买房买车,都会受到深远的影响。 太阳在天空中高悬,又渐渐地西移。 被发现有类似症状的人们全部都被安装在了相同的营帐里。 青州山附近的所有医疗团队全部都被借调了过来,军营以及临时避难所不再允许有人进来,也不再允许有人出去。 军营以及临时避难所的进行了全免的消毒。 夜色逐渐的降临。 …… 一瓶又一瓶烧得滚烫的热水瓶被放置在贝拉夫人营帐的边上,营帐内的人会把热水瓶取走。之后,以每隔十五分钟或者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就会被要求重新再送新的过来。 送水过来的人必须要穿着医用防护服,戴上口罩,离开后,身上的口罩跟防护服都得统一放在一个营帐里,届时统一消进行焚毁。 营帐外面拉起了医用的警戒线,除了送热水瓶过来的人,所有的人都不准靠近贝拉夫人,也就是莎乐美所在的营帐。 之前但凡接触过莎乐美的人,全部要求隔离,身上的衣服包括全部都得换下,身上也得进行全部消毒。 宋闻均听闻莎乐美感染上SR病毒,夫人贝拉夫人以及他其中一个总统亲卫都被隔离的事情,一行人从S帝国百年军校西科军校,匆匆赶至青州山脚,西南特种作战队队员选拔的营地时,已经是月上柳梢,星光莹莹。 …… 宋闻均是在为西科军校百年校庆的演讲做准备时,接到的来自贺章的电话。 莎乐美竟然感染上了SR病毒,贝拉夫人也在隔离当中,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快通知总统知晓越好。 宋闻均在坚持做完演讲以及之后跟西科军校的学生互动后,这才告诉团队,推迟了其他的工作安排,直奔营地而来。 提前从总统秘书缪仲安那里获悉宋闻均即将抵达的消息,贺章领着秦良、慕臻、王磊以及周晓峰、辛谦以及许一鸣三人早早地在营地的入口处恭候。 夜里21:03分,特种作战队选拔营终于等到它最为尊贵的客人。 一辆低调的防弹越野车在营地入口处停了下来,它的后面跟着两三辆商务车以及一辆房车。 总统秘书缪仲安先行下车。 恭敬地打开后驾驶座的门,一上身着横条灰黑POLO衬衫,下身穿的裤子也是颇为耐脏的商务款式,脚上一双黑色皮鞋的宋闻均,弯腰从车上下来。 无论是沾上泥印的裤脚,还是擦得发亮的黑色的皮鞋上,沾了些许的泥渍,都让这位S帝国史上最年轻的总统,带了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传闻,总统跟总统夫人和琴瑟和鸣,夫妻感情极深。 果然传言非虚。 贺章的眼底闪过一抹动容,率领秦良他们恭敬地迎了上去。 之后,其他几辆随行车子的人员也随之下车。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一见面,宋闻均就焦急地询问起贝侄女以及妻子的情况。 贺章心里感慨这位对妻子跟家人当真是情深义重,一面回道,“我们的军医已经在为莎乐美小姐尽量的医治当中。至于贝拉夫人跟那位亲卫,因为SR病毒最长要在感染的72小时内才会发作,所以目前尚未确定,他们三人是否也感人了SR病毒。” “你们的军医竟然懂得如何医治SR?” 宋闻均目露惊讶。 要知道,SR的死亡感染率极高。 在来之前,尽管他已经打电话,让西蒙尽快从云城出发赶来青州山,但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这个……据军医所说,目前莎乐美小姐的情况还很危急,具体能不能熬得过去,军医又没有透露太多。” “不管怎么样,既然军医还在极力救治当中,说明情况不至于太糟。” 还在救治,总比宣布无能为力要好上太多。 贺章听出宋闻均的言外之意,他随之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 一行人边说,边往营地里面走去。 王磊替慕臻推着轮椅,跟在身后。 慕臻一只手撑着脸,佯装百无聊赖地看着夜色,实际上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宋闻均的侧脸。 此前,慕臻从未仔细观察过宋闻均。 他一个性别男,爱好女的大直男,当然不可能会没事盯着一个男人看,尤其是对方是一个年纪足以当他父亲的老男人,哪怕这个老男人目前掌管着整个S帝国政治、经济以及军事。 此前从未留意,以至于,慕臻现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宋闻均的侧脸,从某些角度上看……竟然真的与他的小玫瑰有几分相像。 不,他严格意义上而言,应该是小玫瑰的侧脸,有宋闻均相像。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令慕臻不由地感到心惊。 难道小玫瑰真的是宋闻均跟莫如芸在25年前失踪的那个女儿? ------题外话------ 月票跌出前40了~ 嚎啕大哭! 月底了啊,真的不看在渣笑因为万更,而越来越高的发际线的份上,给点月票、推荐票、评价票什么的,以表慰问吗? 你们这些狠心的小妖精~· 第一卷 【傲娇216】啵我的玫瑰小甜心(二更) 清月皎皎,月晕将夜色如水墨画般,侵染开来。 刚刚历经山洪之伤的青州山寂静无声。 军营驻地,贺章走在前面,恭敬地带路,身后一连串的脚步声,几不可闻。 S国竟然发现了有人感染上SR病毒!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在这个时候放慢了脚步,步伐有些沉重。 “总统阁下,贝拉夫人跟莎乐美小姐目前就安置在这个营帐里。” 贝拉夫人的营帐,以及所有被发现患有疑似SR病毒的患者所在的营帐,全部都用医用警戒线给围了起来。 贺章在其中一圈医用警戒线前停了下来,指了指贝拉夫人所在的营帐,没有继续再往前。 宋闻均伸手拉起警戒线,就要往里走,贺章吓了一跳。 好在秘书长缪仲安已经上前一步,手臂一伸,将人给拦了下来。 缪仲安把头一低,一板一眼地道,“总统阁下,请三思。” “总统阁下,请三思。” 其他随行人员也异口同声地道。 SR病毒的传染性极强,留在警戒线外的做法是最为安全的。 宋闻均眉头紧拧,终是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目光越过贺章,落在他身后的周晓峰身上,眸光认真地问道,“周医生,请问我可以穿着隔离服,戴上口罩,进去探望下他们吗?” 方才上方会面时,贺章是刻意给宋闻均介绍了周晓峰一行人的,因此,宋闻均知道周晓峰是随行军医团队的负责人。 周晓峰面露难色,最终还是给出自己的专业建议,对这位S帝国的最高统治人,如实地道,“理论上,穿这隔离服,戴上口罩应该是可以。但是我并不建议这么做,因为SR病毒感染性太强,隔离服也并不能保障百分百的安全。依然会有感染上的风险。” 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穿着隔离服,进去帮苏医生的忙了,而不是站在营帐外,只能干一些组织大家进行一些防疫、隔离的工作。 “如果我执意要进去呢?” 宋闻均沉默了半晌,问道。 “总统阁下,请恕我直言,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 —— “总统阁下,请三思。” 一帐之隔,总统秘书缪仲安的声音,清楚地传进苏子衿的耳里。 夜里,莎乐美发起了高烧,身体不停地痉挛着。 苏子衿在她的手臂上,推了一针退烧注射。 利落、娴熟的将针头取出,孙妙然递来止血棉花,苏子衿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苏医生……苏医生?” 孙妙然唤了苏子衿几句,苏子衿均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不得不扬高了音量。 苏子衿骤然回过神。 她从孙妙然手中接过止血棉花,按在莎乐美手臂上渗血的地方。 —— “如果我执意要进去呢?” “总统阁下,请恕我直言,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营帐外的对话相继传来,苏子衿不可避免地再次走神。 “苏医生,苏医生你是不是太累了?你要是太累了的话,你就先休息。夜里我来守着好了。” 为了方便她们晚上休息,白天时秦良命人另外又送了三张行军床以及棉被进来。 营帐内到底都是女性,原来的总统卫兵,已经被转移到别的地方隔离起来。 孙妙然下午的时候应睡过,就连贝拉夫人在命人送进热水澡,拉起隔断,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也在傍晚时分,趴在莎乐美的床边,眯了一会儿。 只有苏子衿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怎么合过眼。 营帐外,脚步声逐渐地远去。 苏子衿自嘲地笑了笑。 她在紧张些什么? 就算宋闻均会进来,又如何? 他探望的人,也不是她。 她也,不需要他的探望。 “苏医生,苏医生……你要是很累了,就先上床休息。” 晚上,苏子衿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令孙妙然以为她是太累的缘故,望着她的眸子充满了担心。 苏子衿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呢,体温有没有按时量?脖子下面,耳根后,手臂,大腿根,有没有都仔细检查过?” 苏子衿每个三个小时,就得对莎乐美进行一次体温的测量,以及身体的检查,还得防止莎乐美因为躺着,导致她背部的鞭痕化脓,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留意孙妙然的情况。 “有的,有的。苏医生,不是时候SR病毒的感染性很强吗?我……我真的有可能会没事吗?” SR病毒潜伏在人体内72小时才会发作,孙妙然现在暂时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但是,她的内心还是被死亡的恐惧所深深地笼罩着。 她量体温的频率以及自检的频率远比苏子衿交代的还要高,就怕哪一次一量体温,体温忽然就升了上去,或者是把袖子一撩,出现了红色中泛着青丝的红斑。 贝拉夫人听见两人的谈话声,也已经醒了。 她没有坐起身,还维持着原来睡觉的姿势,只是一个人睡眠的呼吸声,是骗不了人的。 苏子衿心里清楚,这位贝拉夫人是还在因为莎乐美被慕臻抽了一鞭子的事情,迁怒于她跟孙妙然,除非必要,基本上跟她们是零交流。 其实,在相识之初,苏子衿对这位贝拉夫人是相当具有好感的。 漂亮、知性、优雅,落落大方,很容易让她想到慕臻的母亲,慕女士。 画虎画皮,贝拉夫人给她的感觉再像慕女士,内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莎乐美会自食其果,又何尝不是有这位姑姑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效果? 苏子衿并没有因为贝拉夫人醒来就刻意停止了交谈,“SR病毒在极度高温下,很难存活。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我会让他们不听地送热水进来的原因,因为在没有空调的情况下,这是令房间温度升高最有效最快速的办法。另外,热水蒸腾散发的高温水蒸气,也会对无形中形成一个保护盾,保护SR病毒我们的侵扰。 SR病毒固然传染性很强,但是病毒最活跃的时间一般只有前12个小时。一旦之后形成有效阻断,感染上SR病毒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当然,这个办法也不是万无一失。所以,具体还是要等72个小时过去之后,才能下结论。其实SR病毒当年之所以在苏威拉要了那么多人的命,是因为当时得我们对它完全不熟悉。 现在有了预防的手段跟尝试治疗的方法之后,其实SR病毒的死亡率已经大大降低。所以,就算感染上,你也不用惊慌失措。SR病毒主要是变异的蚊子在叮咬过人类,体内的病毒也随之传入了人体的血液里。如同今天我对莎乐美所做的这样,只要及时,定时定量地,将她被病毒感染的黑血给放干净,是很有可能会被治愈的。不要忘了,当年,我就是SR病毒的存活人之一。而当时,在苏威拉,SR病毒远比莎乐美这次感染上的要霸道、凶险许多。” 苏子衿最后一句话,大大地鼓舞了孙妙然的信心。 是啊! 当年苏医生当年不也感染过SR病毒么? 她现在不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 孙妙然忽然感到,自己不再那么害怕。 “如同我刚才所说,SR病毒要到72小时之后才知道有没有被感染上,所以,一旦发现有红色斑点,一点不能隐瞒,要提前告诉我,知道了吗?” 孙妙然配合地点了点头。 两人话落,苏子衿放在医药箱边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啊!我又要被塞狗粮了吗~” 孙妙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作生无可恋状。 SR病毒来势汹汹,苏子衿自从发现莎乐美感染上的是SR病毒之后,几乎没有从营帐里出去过。 三餐全部都由专人送进来,上洗手间的问题,也全部都是在营帐后,一个简易棚子里解决。 慕臻见不到人,于是只能用手机解决相思之苦。 苏子衿这边忙,每次讲电话不到5,6分钟,也要挂断电话,慕臻也不在意。 依然是每隔三、四个小时就打一次,每一次,聊上5,6分钟,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都是慕臻在说,苏子衿都没有说几句话。 但是,每一次,孙妙然都会注意到,在跟慕队通电话时,苏医生整个人都会跟平时很不一样,像是被什么温柔、甜蜜的气息裹了一层,眉眼微弯,唇角噙笑,与平日里的清冷判若两人。 苏子衿走过去,接起电话,果然,是慕臻打来的, 她回过头,看了孙妙然一眼,唇角微弯,眼里有温暖溢出来。 明明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笑起来时,那样灼灼生艳,逼人眼。 以前,孙妙然是嫉妒苏子衿,现在,见到这么温柔的苏医生,又转而嫉妒起了慕臻。 慕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才能交到苏医生这么棒的女朋友? 苏子衿已经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在忙?” 苏子衿瞥了眼暂时熟睡过去的莎乐美,摇了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自己,补充了一句,“没有。” “那,出来?” 听见电话那头慕臻所说的话,苏子衿脸色微变,“你……” 慕臻该不会跨过警戒线了? “走到营帐边上,有惊喜哟!” 苏子衿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慕臻没有擅闯警戒线就好。 苏子衿拿着手机,依言,走到营帐边上。 “把营帐掀起。” 苏子衿依然照做。 营帐被掀起,两杯热腾腾的鲜奶、两个荷包蛋,还有两碗小粥,几样精致的小菜,被放在托盘上,其中一个荷包蛋还被骚包煎成了一个心形。 “晚上好,用餐愉快,我的玫瑰小甜心。啵~” 隔着手机电筒,慕臻本来就低沉好听嗓音,听起来像是蓝色的天鹅绒,轻撩过你的耳廓。 那一声又脆又响的“啵”地亲吻声,更是令苏子衿轻易地红了耳尖。 苏子衿听见自己淡淡地“嗯”了一声。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听似平静的回应里有几分甜蜜,几分欢欣,还有淡淡地,淡淡的羞意。 果然,男人对这略显冷淡的“嗯”字相当不满,“好冷淡~需要一个么么哒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苏子衿蹲在营帐前,余光扫了眼营帐——贝拉夫人已经起床,此刻坐在莎乐美的床边,背对着她。大概是因为贝拉夫人守在莎乐美边上的缘故,孙妙然就没再守着莎乐美,而是坐到了她自己的床位上,低头玩着手机。 两人谁也没有关注她。 “啵~” 苏子衿在发出这声令她觉得倍感羞耻的拟声词之后,就立即挂断了电话,把还在冒着热气的餐盘给端了起来。 手机突兀地就被挂断。 慕臻先是一愣,尔后手里拿着手机,缓缓地勾唇笑了。 …… “心形荷包蛋?!天呐!西南军区欠我一个男朋友!” 当苏子衿端着盛有煎得心形的荷包蛋返身走到营帐的简易餐桌,并且招呼孙妙然过来一起吃时,孙妙人的内心是崩溃的。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好好地在隔离区待着,也要一天到晚不停地被塞狗粮啊啊啊! …… 夜深,苏子衿晚上喝光了慕臻命人送来的那瓶热牛奶,难免有些尿意。 贝拉夫人在看着莎乐美。 苏子衿在跟孙妙然说了一声之后,掀开营帐走了出去。 倏地,与营帐外的人,撞了个正着。 ------题外话------ 君赠我以月票,我回以82年产的足份狗粮~ 月票不要停! 晚上三更,继续见~ 第一卷 【傲娇218】稳稳当当地接住她(三更) “苏医生?” 口罩下,男人的声音有点失真。 即便如此,苏子衿还是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因为太过就能错愕,以至于抬眼时,那双清冷的眸子掠过的惊愕被男人捕捉了个正着。 “原来,贺将军跟周医生口中的,年轻有为的军医,指的就是苏医生。” 宋闻均走了进来,温和的眸子漾开浅浅的笑意。 宋闻均眼底温和的笑意没能温暖苏子衿半分。 这样的笑容,乍一看很暖,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实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温度。 如同他在电视上出现的那样,是连嘴角上翘的弧度都是精准练习过的。 这样的认知令苏子衿眼底的惊愕迅速地隐去。 苏子衿冷漠地略点也点头,越过他,往外走去。衿对于男人现在的身份,态度可以说是算是相当得平易近人。 “闻均——” 苏子衿走出营帐时,听见贝拉夫人激动又哽咽地地喊了一声宋闻均的名字。 之后她又听见衣物摩挲的声音。 想来是两个人隔着防护服,拥抱在了一起。 …… 所谓的简易厕所,是真的很简易,不过是一个棚子,里面再围了围几个乱石堆。 苏子衿从棚子里出来,没有直接回营帐。 这片营区都已经被隔离起来。 空地上,也不知道留着谁用石头垒的烤番薯的石台灶子,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 估计是哪个小战士在没有训练的时候,偷偷地在这里烤过番薯。 苏子衿走到那块空置的石磊灶子边上,在石磊上坐了下来。 不像陶夭那样,有着无论洗澡还是上厕所,都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苏子衿的手机,落在营帐里了。 如果这个时候,她现在带了手机,那该有多少好? 慕臻会陪她聊天,或者是,她也可以跟幺幺聊语音,再不然,上网看看新闻也是好的。 双手撑在大腿上,苏子衿抬头,是一轮碧月清明。 —— “宋闻均在发布会现场公然求助媒体记者,希望媒体能够帮他找回那个失散的女儿。还说这么多年,自己其实从未放弃过寻找她。每年去歇云山的十方寺也是为了给女儿祈福,还告诉记者,他跟现任妻子贝拉夫人已经坦诚过这个孩子的存在,贝拉夫人很喜欢孩子,表示一定会待这个孩子为己。 而且你知道吗?莫如芸而且那个女儿就比我们小一岁,也是RH阴性血,你说巧不巧!你知道,如果能够提供线索,找到那位宋唯一小姐,将会收到多少悬赏吗?一千万帝国元!等等……怎么就我一个人在这儿嘚啵嘚啵地说个没完啊?这么大一个瓜,我分享给你了,你就没半点感想?” 记忆忽然打开了一个阀门,那些曾经因为无关紧要而被她望在脑后的信息,再一次回想起来。 宋唯一,RH阴性血,小她跟幺幺一岁。 当时,她从未想过她不是爸妈的亲身女儿,所以在听见幺幺告诉她的这些信息之后,也根本没有做任何其它的联想。 现在想来,爸妈是在那年冬天云市地震从歇云山的十方寺将她抱回,所以她的生日,不可能会是来年的春天。 种种迹象表明,她应该就是宋闻均跟莫如芸的女儿无疑。 不是说至亲之人,会有一种心电感应吗? 为什无论是面对莫如芸还是面对宋闻均时,她都没有那种所谓的熟悉感? …… 夜风时不时地送来宋闻均跟贝拉夫人的低语。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语气带着宠溺的安抚。 一个男人肯冒着生命的危险,宁可穿上重重的防护服于,只为进营帐里被隔离的妻子一面,是不是就能够足够说明,这个男人对妻子用情至深? 所以,当年宋闻均到底是因为贝拉夫人背后的伯恩斯家族,还是真的因为深爱着她,所以才执意跟莫如芸分的手吗? 宋闻均在新闻发布会里所说的,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都想要找到那个失踪多年的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吗? 曾经,苏子衿是一个局外人,她冷静地听着,关于莫如芸跟宋闻均之间的恩爱纠葛。 如今,她很难再恢复当日平静的心境。 在她年幼时,她曾有过最好的时光。 在那虽然不长,但足够她一生珍藏、回忆的几年里,爸妈给了她最盈沛的亲情。 这一路走来,她其实一直都在失去。 深爱着她的爸爸妈妈,陶叔,苏吟……还有温大哥。 就在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她不会再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人存在后,忽然间获悉,其实有她自己的亲生爸妈,噢,对,她可能还有自己的外公,妹妹…… 理智上,她从来都没有认回莫如芸跟宋闻均的打算,但是不得不承认,得知世界上,还有人与你有着血脉牵扯的亲人时,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苏子衿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块石磊的灶子上坐了多久。 在她暂时没有办法做到能够心如止水地面对宋闻均时,她并不想跟对方有任何更进一步的接触。 双手撑在大腿上站起身时,手跟脚都点微微发麻。 手脚一软,差点没有跪在地上。 苏子衿及时地用手撑在了石磊的灶台上。 掌心擦在灶台上,可能擦破了点皮,有点些微的疼。 这点疼痛,对苏子衿而言可以说是不痛不痒。 苏子衿撑着灶台站起身。 一道被拉长的影子,投射在昏暗的空地上。 影子越走越近。 慕臻穿着跟宋闻均如出一辙的防护服,就站在她一两米之外的地方,朝她张开手臂。 苏子衿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又面带犹豫。 “来,媳妇儿。让老公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闷在口罩里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却还是能够听出,男人声音里的愉悦,是那种带了点宠溺,又温柔的笑意。 苏子衿隐隐地猜到了,晚上慕臻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最后,苏子衿几乎是用冲的,冲进了他的怀里。 慕臻抱着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 “慕臻,你疯了……” 苏子衿双手紧紧地抱住慕臻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近乎喃喃地道。 周医生已经说得足够明确,即便是防护服也不能保障百分之百的安全,他竟然还敢穿着成这样,来找她。 而她,更是疯了,竟然还扑进了他的怀里。 “一整天都见不到你,我才要疯。” 他穿着手套的手,轻抚她的发间。 这种彼此明明相拥,却不能与对方有着任何肌肤之亲的接触,实在谈不上有多温柔缱绻。 然而,此刻,苏子衿跟慕臻两人却都分外的满足。 从昨天两人进营区开始,这是两人的第一个拥抱。 像是有大半个月没见,又像是分开了个三年五载,两人都用力地收紧手臂的力道,恨不得都能够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我看见他了。” 没有指名道姓,彼此心知肚明,苏子衿口中的他,指的是哪个他。 “嗯,我知道。” 慕臻带着防护手套的大掌,揉了揉苏子衿的脑袋。 慕臻就是因为听见周晓峰在跟贺章抱怨,说那位就是不听劝阻,执意要去进去隔离区。 慕臻心念一动,也去找了周晓峰,要一套防护服,结果被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慕臻全程笑眯眯地受着,也不回嘴,最后周晓峰骂地没词儿了,铁青着一张脸,去给他领了防护服出来。 隔离手套薄薄的一层,可再薄的一层,它都没有准办法直接进代表肌肤,去感受掌心下那柔顺的乌发。 慕臻眼露可惜。 等这该死的SR病毒过了,一定要好好地跟小玫瑰温存一番,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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