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机场一别，韩久月回到学校，在开学前，因为李邦泽的原因，被宿舍三人调侃了好几天，在开学后，才消停下来。    因为这学期的飞行专业课程更加繁重，飞机构造学，空中射击学，航空发动机原理，通导雷达等，让她们忙碌起来，把精力全部放到学习中。    这学期的生活和上学期差不多，一层不变，每个学员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中，把飞行专业训练和专业知识学习安排的满满。    周末休假时间，大家都很少外出，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操场，这已经是她们习以为常的生活了。    韩久月也一样，开始习惯满满的计划安排，除了学校生活，还是如以前般，一个月出校一次，帮其他人带些东西，顺便和李邦泽联系一下。    这样的情况，让韩久月在学习之余，还稍微放松一下，几个月下来，两人习惯性的通话，让韩久月在夜晚的时候，还开始想念起对方。    天气的炎热，预示着夏季的来临，韩久月没把101基地考核的消息告诉其他人，因为这是学校和教员都不知道的事，而韩久月并没因为自己出现在101基地的预选名单上，就松懈下来，反而更为认真。    所以，暑假前期末考，韩久月一如既往的领先，学习成绩第四，体能测试第一，为这个学期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考试一结束，学校的氛围轻松下来，因为学员们知道这学期结束后，她们将面临的是什么，开始私底下讨论起来。    晚上十点，201宿舍四人躺床上，聊着聊着，就聊到暑假和下学期的问题。    “你们说，我们这次暑假有什么安排吗，”林然把书一扔，问起其他三人。    “只要别和上个暑假一样就行了，”葛云乔低声一句。    “野外训练肯定不会安排了，”韩久月看着葛云乔担忧的模样，笑着说道。    “久月，你这么肯定，”曹婷婷一听，连忙看了过去。    “肯定，我觉得你们想着暑假安排，不如做好心理准备，飞行训练就要开始了，”韩久月提醒起来。    “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我们这期学员会去哪个飞行学院，教员一点消息都没透露，”林然叹息一声。    “反正不管哪个学院，两年时间都要呆那边的，”曹婷婷翻来覆去说道，其中有些不舍。    “我听说，上期师兄们去的是二飞，”葛云乔放下书，也开始加入讨论。    “我听上次检测飞行教员说，我们这次要去训练团半年，”韩久月把上次检测飞行那位教员告诉自己的消息说了出来。    “不会，”曹婷婷瞪大双眼看向韩久月。    “久月，你怎么知道的，”林然坐起身来，表情认真起来。    韩久月看着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直接说道，“上次去训练团的时候，我那个教员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我们不会暑假就过去，”葛云乔想起这种可能后，猜测起来。    “如果去训练团，那的确有可能，”曹婷婷拍了拍床，直接说道。    “就算不去训练团，这个暑假也不见的轻松，”韩久月直言不讳。    “那总比立马上机好一些，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呢，如果去飞行学院，肯定是九月份左右，现在去训练团，这两个月别想安稳了，”葛云乔叹息一声，为这个突然的消息无力起来。    “你怕上机了，”林然低声问道。    “那倒不是，我就怕我又吐了，”葛云乔难以忘记那次检测飞行的经历。    “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早晚的事，”韩久月瞥了一眼后，毫不安慰。    “久月，你说话可以艺术点，”葛云乔恨恨一眼，随即确认的问起，“这消息准确吗。”    “不知道，有可能，你做好心理准备，反正就这几天，教员肯定会告诉我们安排的，”韩久月笑了笑，直接说道。    “唉，怎么我们这期学员要去训练团呢，”曹婷婷不太明白。    “久月，你知道吗，”林然问道。    韩久月有些猜测，慢悠悠说起，“训练团那边是初教机，如果按正常程序，模拟训练加飞行训练，一年时间才会学完，我那教员说半年，肯定是一对一训练，半年后，去飞行学院，我们可能会学某种机型，应该不会和上期学员们一样。”    “你的意思是，学校把我们学初教机的时间缩短，我们这期以后的机型可能是比较难的机型，”林然反应快的说出韩久月的意思来，心有所想。    “有这可能，”韩久月不确定的说道，“不过多想无益，教员过几天就会通知我们了。”    韩久月笑了笑，她们这一期学员比上一期学员任务更加繁重，不难看出学校对她们的重视程度，淘汰率也高，这种现象，肯定有些原因，只是自己可能不会和她们一起走下去，而且，也不知道还有谁和自己一样，被选到101基地。    四人讨论这一问题没两天，七月十五日，吃完早餐，训练结束后，韩久月和林然被教员通知，收拾行李，离开学校去其他地方训练。    林然茫然失措，韩久月心有肯定，不管如何，两人快速收拾行李，跟葛云乔和曹婷婷告别一下，就拖着行李箱，来到集合地点。    林然和韩久月在集合点，还没来得及讨论什么，就和另外两名男生学员，被车子带到附近军用机场，坐上直升机，往未知方向而去。    直升机盘旋而上，速度不算快，林然坐在韩久月身边，在安静的环境里，瞥了一眼带领她们的年轻军官。    “这是到哪里去啊，”林然低声问起。    韩久月看到年轻军官看过来的眼神，并没制止她们说话，直接说道，“到了就知道了。”    虽然韩久月猜到目的地，可是并不能说出来，只能安抚一下林然茫然的心。    两人安静下来，可另外两名男生学员并没有，看到他们居然和两个女生同行，虽有茫然，但也有些高兴。    “我是师成杰，01班的，这是叶宗显，04班的，”其中一个头发很潮的男生自我介绍起来，顺便把旁边的一位稳重男生也介绍一下，然后看向韩久月，肯定的说道，“你们应该是06班的，你是韩久月，对，你是。”    因为韩久月一直以来霸占体能测试第一，所以在男生班也有耳闻，另外一个，师成杰就不太清楚了。    “林然，”林然没好气的直接一句。    “这次期末考第三的那个林然，”叶宗显成绩不错，立马想了起来。    “对，你是第二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然也想起这个熟悉的名字。    “都考完了，你们还聊，你们就不想知道去哪里吗，一大早教员通知下来，我都没反应过来，韩久月，林然，你们知不知道，”师成杰有些能说会道，开始打听起消息。    林然看向韩久月，而韩久月看到两个男生期待目光，笑了笑，“你们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师成杰并没失望，消息灵通的他都不知道，这两个女生肯定也不清楚，沉默后，看向那位年轻军官，带着祈求。    那位年轻军官一声不吭，闭目养神，就当没看到的态度，让师成杰耸了耸肩膀，一脸失望。    平叶宗显咳嗽一声，看着意外活泼的师成杰，冷声一句，“安分坐着，卖不了你。”    “行行，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得，反正待会就知道了，”师成杰无语一眼，按奈下躁动的心。    二十分钟左右，直升机在一个机场降落，那位年轻军官带着四人下了飞机，快步往停机坪外走去。    “我去，那是Y10，”师成杰看到不远处停机坪上一溜排的战机，瞪大眼睛，脱口而出。    “成杰，你说，我们是不是来这训练，然后开Y10，”叶宗显猜测起来。    “有这可能，要不然，怎么这么神秘，”师成杰摸着下巴，研究起来。    “快点跟上，说你们俩个呢，别东张西望的，”那位年轻军官一看后，严厉的看向两个男生，警告一眼。    此话一出，林然想问的话也问不出口了，只是看向韩久月的眼神，带着疑问，而韩久月来到这里后，便确定下来，微微的点了点头。    四人一声不吭的跟着那位年轻军官上了一辆车，从停机坪拐弯后，往里，不一会就是看到几栋建筑楼。    车子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下车后，那位年轻军官掏出两把钥匙，分别交给叶宗显和林然，吩咐起来，“一楼是教室，二楼是宿舍，两人一间，201和202，你们先去宿舍收拾行李，十点在楼下集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为什么来这里，来这里做什么了。”    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年轻军官一说完，就撒手不管，转身离开，四人面面相视，从沉默中爆发出来。    “我去，这就走了，搞什么嘛，”师成杰脱口而出。    “久月，你说我们来这里干嘛来着，”林然总算问出心中疑惑。    “刚才停机坪不是看到了吗，教员通知我们参加训练，我们来这里，除了飞行训练还有什么，”韩久月解释一下，但没说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会开Y10战斗机，”叶宗显一听，侧头看了过来，询问起来。    “韩久月，你说的不会是真的，那我以后就是Y10飞行员了，哈哈，”师成杰不暴躁了，开始兴奋起来。    “不会就我们四个，”林然看着四周安静一片，楼里也没什么动静，担忧的说起。    “应该不会，刚才那个少校不是让我们十点集合吗，肯定还有人过来，”叶宗显笑着说起。    “林然，我们先回宿舍，待会再讨论这些问题，”韩久月拉起行李箱，问起林然的意见。    “好，叶宗显你们呢，”林然同意下来，顺口问起两个男生。    “一起，以后我们和你们，就是隔壁邻居了，”叶宗显搭上师成杰的肩膀，点了点头。    四人走进楼道，到了二楼，201右侧最里面，韩久月打开宿舍门，环顾四周，有些感叹。    “不错啊，两人间，”林然拖着箱子走了进来，对环境有些惊讶。    “还有卫生间，环境不错，”韩久月低声一句，看着犹如宾馆的住宿环境，安心下来，开始收拾。    林然一见，动作快的打开行李箱，把衣服往书桌旁的衣柜里放起来，然后开始整理床铺，这边不是学校的高低床，不需要爬上爬下，所以，两人很快收拾好了。    “要不要出去看看，”林然坐在床边，提议起来。    “别，等着，这里警备森严，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韩久月否定这一想法，坐到书桌前，打开专业英语看了起来。    “不会，我们一路过来，就没看到人影啊，”林然走到窗户旁，朝外面看看，还是半个人影也不见。    “你正前方，三点钟方向，还有九点钟方向，都有探头，”韩久月背诵起专业单词，瞥了一眼后，直接说道。    “你这眼睛够厉害的，久月，你说我们是不是真会开Y10战斗机，”林然一瞧后，拍了拍胸口，退后一步，想起什么后，走到韩久月身边。    “不然呢，”韩久月抬头一眼。    “唉，我就想不明白，我怎么被选上了，而且，我们学校就四个人，这几率怎么轮到我的，”林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入选，成绩这次比久月好点，但是体能成绩也只是中等以上。    “综合考虑，成绩和体能都优秀，还有上次检测飞行的原因，云乔和曹婷婷体能虽然比以前进步，可还是没达到平均以上，202宿舍她们体能不错，可是成绩不上不下，”韩久月分析一下后，猜测道。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可能，”林然明白过来了，上次检测飞行，她表现还可以。    “你说，还有女生吗，”林然不经意问起。    “应该还有，我们学校只有四个，这次选拔的成员，肯定是所有飞行学院筛选出来的，”韩久月顺口说道。    两人闲聊一会，整十点，就走出宿舍，在楼梯间，看到师成杰和叶宗显，双方打了个招呼，一起走到楼下。    “哟，没一会儿，就来了这么多人，”师成杰笑眯眯的看着楼下的情况。    “加上我们四个，一共十八个，其他的那些人，我们都没见过，应该是其他飞行院校的，”叶宗显看了一下后，也为这点人数感叹起来。    四人一入列，韩久月和林然就发现，一共有六个女生，其他十二个全部是男生，这男女比例，倒让韩久月释然了。    战斗机飞行员，多数还是男飞行员比较适合，而这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女生在，也算是韩久月的一个机会了。    十八人集合完毕后，一位中年军官和接他们过来的那位年轻军官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位军官。    那位年轻军官站到他们面前，高声喊道，“立正，报数。”    十八人分为三排，高声报数，然后沉默下来，一个个都等待着，想知道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那位中年军官打量一番后，直接说道，“稍息，我是你们这次训练的总负责人，罗少奇，这里是空军特训基地，你们未来两年都会在这里度过，不过，别以为进来就高枕无忧，你们两年时间面临的是随时淘汰，一旦考核不通过，就会回到原来地方，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十八人高声喊出。    “这几位是你们的体能，飞行，课程的负责教员，不管哪一阶段，只要不合格，就立刻淘汰，我希望你们认真对待，也希望你们最后能成为真正的Y10战斗机飞行员，”罗少奇激励的说出这次的训练目的。    此话一出，十八个学员有些议论开来，罗少奇看了一眼，“安静，以后有的时间让你们聊，现在，立正，这位苏教员带你们去教室，然后把基地情况和训练安排说一下。”    那位年轻军官苏教员和罗少奇点了点头，就带着十八人走到一楼教室里，然后把基地规章制度和保密条例发了下去。    苏教员看到学员们翻看时，告知基地情况，哪些地方禁止出入，哪些地方可以通行，最后严厉的说道，“你们没有假期，没有休息，早五晚十，按时按点，打电话需要请示，通话内容实时监控，你们三天内把规章制度和保密条例背熟，三天后抽查，女生一个班，男生两个班，各自决定班长和副班长，内务自我检查，三天后，开始正常训练。”    苏教员看到学员们沉默下来，继续一句，“这三天，早上五点起床，六点早饭，中午十二点午饭，晚上六点晚饭，其他时间，都呆在教室自习，三天后，我再来。”    苏教员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教室里一片安静，个个沉默后，热闹起来。    “我去，两年时间，没有假期，”师成杰一脸不相信的看向叶宗显。    “就算你去飞行学院，也没假期，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叶宗显呵呵一笑，开始翻看发下来的书，厚厚两本，三天时间，还是抓紧时间背诵。    “久月，怎么办，我待会回宿舍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林然低声一句。    “别想了，回宿舍你看看就知道了，手机肯定不见了，等几天，到时候通话请示就行，其实到哪里都一样，云乔她们现在应该在训练团了，那边不是和我们差不多么，”韩久月宽慰了一下。    “不会，”林然低声一句。    “刚才我看到几个教员上楼了，”韩久月凭着强大的感知，猜测一下。    林然一时间心慌，只是因为刚到陌生环境，没调整过来，想想韩久月说的话，冷静下来，半响沉默后，轻声说道，“好在还有你。”    “我们一起，也算幸运，”韩久月同意下来，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安心很多。    自习时间，三个班选出班长和副班长，女生班，林然学号01，班长，韩久月学号02，副班长。    自习结束后，十八人列队，去了不远处的食堂，比起学校来，更加丰盛，但是，新环境，让学员们有些食不下咽。    吃完饭后，韩久月和林然回到宿舍，看到随身物品都检查过，手机电子物品都不见了，听到隔壁宿舍师成杰在那里嗷嗷叫，对视一眼后，笑开了。    三天自习时间，最后一天下午，开始抽查，抽查完后，苏教员还是比较满意，大手一挥，让学员们回去休息。    隔天开始，十八人开始正常训练，经过三天的调整，学员们对基地有些了解，不像开始的时候，有些陌生感。    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五点集合，在宿舍后面的操场上开始训练，比起学校的体能训练，项目多了起来。    上午训练结束，下午开始上各种航空理论课程，各种战术理论，各种机型结构，让学员们痛苦不堪。    三个月时间，学员们背诵各种机型的仪表的参数、功能和位置，各种空中特情的处置方法，各种航线计算等等。    韩久月和林然根本没时间闲聊，早起训练，下午学习，晚上根据下午所学，埋头画地域半径图，空域地标图，座舱图等，直到夜间十二点。    三个月结束，理论考和体能考完成后，学员们松了口气，凭着学校优异的成绩，在这轮并没淘汰。    在大家松懈下来时，教员开始让学员们进行模拟飞行训练，模拟飞行训练，可以让学员们在静态和动态感受真实的飞行情况，为飞行训练做些准备。    模拟飞行教室，有四台模拟飞行机，学员们轮番上阵，每天每人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学员们刚接触时，个个兴奋起来。    韩久月第一次坐进去，就感觉很真实，视觉，听觉，操作负荷，按照机型操作手册，打开电门、推拉油门，操作飞行杆和舵，看到仪表盘正常运行，显示各种数据，飞行速度，行程，位置，高度，风向，风速等。    在正常操作熟悉后，韩久月开始浪了起来，按照初教机的教员所教，俯冲，仰行，盘旋一系列动作，让韩久月格外喜欢，也让模拟飞行教员无言以对。    在别的学员还在走路的时候，韩久月已经开始跑了，看到韩久月如此天赋，教员在韩久月明示暗示下，给韩久月单独的讲解一些操作技巧，也没想到通过一次讲解，韩久月就能完美的复制下来，并且无师自通在模拟环境下，从开始的不稳定到熟悉。    模拟飞行训练一个阶段后，十一月，十八个学员迎来了他们的专属教员，一对一，开始正式的飞行训练。    韩久月和自己的专属教员握手后，看着面前的年轻教员，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张教员，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张绪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笑眯眯的说道，“02号学员，可能我是大众脸。”    “不是，我肯定在哪里见过，让我想想，”韩久月没理会教员的调侃，回忆起接触的人，半响后，恍然大悟，“京城招飞中心。”    张绪秋哈哈一笑，也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记得，上次京城招飞后，张绪秋就把韩久月的名字报给领导，让他们关注一下，转头就忘了。    没想到这次101基地，让他过来带一年学员，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他，到了这边，看到熟悉的韩久月，兴致高了起来，也没想到，这次选拔竟然把这小姑娘选上了。    “是不是，我不会记错的，”韩久月看着张绪秋笑开，心中肯定下来。    “对，没想到这么巧，上次我正好休假，就顺路过去帮帮忙，对了，我记得你今年应该是大三来着，”张绪秋一见，知道否定也没用，直接承认下来，笑着问起。    “是，大二结束我就过来了，”韩久月点头说道。    “那不错，没飞过，没定型，以后也别叫教员，直接叫师傅，”张绪秋比较满意这次的学员，也想看看这小姑娘在飞行上能走多远。    “好的，师傅，”韩久月顺从的应承下来，因为两人有一年时间相处，所有，还是热情点为好。    韩久月和张绪秋熟人见面，谈话轻松起来，等到学员们和教员们相互认识后，训练总负责人罗少奇就开始安排起来。    六个女生第一批，开始飞行训练，这次是高教机，速度快，升限高，在性能和课目训练上与战斗机十分接近。    停机坪六架高教机静静排放，如检测飞行那般，韩久月跟着张绪秋进入机舱，系上安全带，拉下护目镜，检查机舱后，对身后张绪秋作ok状。    地面准备完毕后，地面命令下，启动引擎，伴随着飞机的轰鸣声，在跑道上越来越快，升空，第一次飞行训练，如检测飞行那次一样，教员一个动作，学员一个动作。    起飞时的动作和操作步骤，韩久月在模拟飞行时早就熟悉了，当然，地面起落的程序韩久月也记忆深刻。    天气正好，升空后，韩久月心中带着兴奋，很想对教员说，放开，我来，但是，规章制度让韩久月忍耐下来。    张绪秋一边教导，一边观察韩久月，看着韩久月有条不紊，沉稳的模样，心底笑了笑，对自己的眼光满意起来。    没一会，就到达指定空域，这次比初教机飞的更高一些，平稳飞行后，耳边传来地面罗少奇的声音，“纵队飞行，1号领航。”    命令一出，张绪秋开始讲解，编队飞行中，各机之间必须保持规定的距离，间隔和高度差航线变化，动作完成后，韩久月操作的时候，观察仪表仪盘变化，航线的偏差，四架飞机开始纵队成型，速度保持均衡。    “如果你是主机，就需要给僚机修正偏差的余地，”张绪秋把主机的注意点也给韩久月讲解一遍。    随着罗少奇的一个个命令，四架飞机进行变换阵型，楔队、梯队、横队，因为有教员在一旁，并没出现什么意外。    韩久月听着张绪秋的讲解，把每次变换数据和操作步骤记在心里，虽然韩久月并没那么聪明，可是对飞行相关却像天生般，这或许和星际那些年经历有关。    半个小时后，随着地面罗少奇的命令，开始返航时，张绪秋看到韩久月半个小时期间，没一点差错的操作，试探一句，“你来返航，航线没忘。”    韩久月一听，精神十足，连忙回答，“没忘，师傅，真让我来。”    “反正早晚，试试，”张绪秋笑眯眯的说道。    “那行，”韩久月听到肯定答案，哪有不同意的。    张绪秋开放权限后，看着韩久月的动作，不再讲解，只是随时注意表盘变化。    韩久月握着操作杆，有种控制自如的感觉，冷静下来后，调整航线，脱离飞行编队，如模拟飞行般流畅，朝着目标地飞去，飞到一半路程时，张绪秋才接手过来，看到航线没有半分的偏差，笑了笑，“我再不喊停，你是不是直接把飞机降落了。”    “师傅，我可没这么想，”韩久月心中很想，但是，不会说出来。    “我记得你好像第一次上机，”张绪秋好奇道。    “这种类型的高教机操作，模拟机上就学过了，”韩久月平静的解释一下。    “可你一点也不紧张，”张绪秋真没想到，这么一试，就发现韩久月具备初级掌控能力，再带飞三次，估计就能独立飞行了。    “上次检测飞行的时候，我和初教机教员学了几个飞行技巧，”韩久月明白张绪秋为什么这么问，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飞行了。    “哟，你这胆子够大的，要不待会你落航，”张绪秋的确有些惊讶，这胆子上天了，他当学员的时候，第一次，那是只顾着听教员讲解，手忙脚乱一番。    惊讶后，张绪秋想到这半个小时，韩久月的一系列操作，有些了解韩久月了，胆大，心细，没把握的事不会答应，答应下来，肯定有把握。    “师傅，你说真的，”韩久月试探一问。    “当然是假的，下次可以试试，”张绪秋一听，就知道韩久月有把握，笑了笑，调侃一句。    “待会注意高度和速度，还有降速时间，”张绪秋计算航线，直接吩咐。    “好的，师傅，”韩久月余光看向面前的各种仪表盘，也默默地计算起来。    飞机快到基地的时候，距离地面50英尺，断开油门降速，距离地面20英尺，拉操作杆，接近地面，操作杆往前轻推，伴随着轰鸣声在跑道上往前，发动机反推，降速下来，在跑道上滑行，开往停机坪。    停下来后，韩久月对张绪秋比了个大拇指，两人下了飞机，走到一旁，等待其他飞机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