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停机坪1号和2号已经安全到达，3号到6号，陆陆续续的飞回基地，慢慢的开到停机坪规定的位置。    韩久月把头盔抱在一旁，看到林然走到自己身边，低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行，开始的时候有点失重，有点紧张，后来就好了，你呢，”林然有点小兴奋，上次检测飞行没准备，这次稳当很多。    “我感觉也不错，就是半个小时太短了点，”韩久月搭着林然肩膀，笑眯眯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也不算算，我们飞行一次，得多少费用，有半个小时，你就满足，”林然横了一眼韩久月。    在林然想法里，就不需要担心韩久月，第一次检测飞行，别人都手软腿软的，就这家伙和平常人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    “也是，反正有以后，我也不急这一时，”韩久月嘴角弯了弯，看着天空向往目光。    “也就你不当一回事，你看看其他人，脸色都发白了，”林然无语一眼。    “林然，现在你这么说，过段时间，你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到时候，你肯定也会觉得时间太短了点，”韩久月低声一句。    考上空大，说明每个人都有个蓝天梦，初始有不习惯和害怕，这种情绪很正常，而之后，慢慢习惯下来，就会喜欢那一刻，这是每个学员无法避免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了，上机的时候是有些恐惧，可是下来后，又有点怀念在天上的感觉了，”林然理解韩久月为什么如此说，因为她的确如此。    韩久月一听，看向林然认真的表情，轻笑一声，伸出手，看到林然反应快的把手放上来，异口同声低声喊道，“加油。”    没一会儿，其他四位学员和教员下机，走了过来，集合后，教员们开始针对这次飞行训练总结训话，一个个点名。    轮到韩久月的时候，张绪秋笑了笑，把久月操作点评一下，最后一句，“其实，技术上的问题，你倒不需要提点，你最需要记住的是，服从命令。”    此话一出，韩久月明白过来，这么点时间相处，张绪秋已经看出自己的德行，这是在警告自己，让她上天后别折腾，安分点。    韩久月想法多，但是，最起码的听从，她会坚守住，只是在这命令之下，她稍微放开了点，当然，也知道这是教员为自己好。    “是，师傅，”韩久月想通后，立马应承下来。    其他教员听到张绪秋所说，看向韩久月的眼神透着好奇，张绪秋心底笑了笑，平静的耸了耸肩膀，“胆子太大也不好。”    这句话，让其他教员看韩久月的眼神感叹起来，对张绪秋那种得了便宜卖乖的行为，鄙视一眼。    女生班第一次飞行训练结束后，就回到飞行准备室，观看男生班的飞行训练，而期间，各个教员也开始和她们探讨起男生班飞行时遇见的情况，务必让女生学员们把这些情况掌握下来。    等全部结束，学员们去了医疗站，开始检测身体各项指标，教员们和总负责人罗少奇开始讨论，为各个学员初次飞行训练点评和打分。    从十一月开始，三个月高教机的飞行训练，从编队项目，到起落项目，特技项目，夜航项目等，八次飞行，教员们慢慢开放权限。    最后一次，全程检测飞行，让学员们自己起飞，巡航，降落，通过考核后，学员们迎来了首次单飞。    二月初，天气寒冷下来，单飞首次考核分为三天，六个女生做好准备，在总负责人罗少奇交代注意事项后，列队，齐步走向停机坪。    在准备开始之前，张绪秋拍了拍韩久月的肩膀，低声一句，“相信自己，还有，听从命令。”    技术问题，张绪秋一点也不担心，飞了两次后，张绪秋就放开权限，让韩久月自主操作了，这么多次下来，韩久月面对各种情况，都冷静处理，没出现意外，所以，从来都不需要他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他就怕这家伙一个激动，飞过头了。    “师傅，放心，”韩久月看出张绪秋眼中的提醒，立马保证下来，整了整墨绿色的抗荷服，正了正头盔，对张绪秋做OK状。    在教员们退出停机坪，六个学员接受飞机，复查，跨进机舱，系上安全带，检查仪表，拉下护目镜，压舱石离开，每个机舱内独处的学员，开始等待命令。    地面准备好后，韩久月她们耳边传来负责人罗少奇的起飞指令，松刹车，转弯，加油门，加速，拉杆，在01号林然呼啸而出后，韩久月跟着呼啸升空，后面接二连三，六架飞机在寒冬中依次飞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痕迹。    韩久月单独一人，偌大的机舱里，安静一片，只听到耳边负责人罗少奇的一声声命令，韩久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反而有种放飞自我的感觉。    好在，强大的自控能力，让韩久月收敛起心中的兴奋，没有出现命令之外的情况，飞机平稳的来到指定空域。    首次单飞考核内容是巡航，从一个坐标到达另外一个坐标，在预订航线内飞行，这对韩久月来说，没半点难处，控制速度，控制高度，保持高架机最佳飞行状态。    半个小时后，01号降落机场，韩久月的02号跟随而来，完美着落，后面纷纷跟上，六架飞机慢慢从跑道开到停机坪上。    在地勤跑过来的时候，韩久月六人下了飞机，看到各自专属教员迎上来的身影，互相而笑，林然直接兴奋的抱住韩久月。    “真没想到，我有这一天，”林然还没从单飞中回过神，兴奋状态中。    韩久月看着激动的林然，心底也有些小兴奋，拍了拍林然的肩膀，“一样，不过，这不是第一次，放心。”    “我就怕是最后一次，速度没控制好，我现在有点担心了，”林然一听，兴奋没了，想起什么后，担忧起来。    “现在别想了，待会去看看飞行参数，应该没什么问题，”韩久月不怎么担心林然的飞行情况。    因为，在这么多次的训练中，韩久月发现林然只要一上飞机，就冷静下来，这也算是林然的优点，心理承受能力大，就算现在担忧，待会就能自我调整。    “你这家伙，等你安慰我，还不知道等哪天呢，不过，你现在倒是比以前会说话了点，”林然扑哧一笑，瞪了一眼韩久月。    韩久月耸了耸肩膀，“那是你没什么让我怼的地方，瞧瞧，我还没安慰，你自己就想通了。”    “幸好云乔和曹婷婷不在，看到你这样子，肯定说不出话来，”林然无语一眼，笑着说道，也习惯韩久月时不时毒舌一下，哪天没被韩久月说两句，还不习惯。    教员们走了过来，看到学员们完成首次单飞考核，没说什么其他话，只是微笑的拍拍她们的肩膀，一脸欣慰样，让学员们格外开心。    三天结束后，学员们首飞的成功心情，在听到淘汰的名单，瞬间熄灭，十八人，淘汰了两位女生和两位男生，而林然的担忧并没实现，她如愿的和韩久月留了下来。    剩下的十四位学员没时间茫然，也没时间想起那四名学员走时的伤感，接下来的各项单飞考核项目陆续开始。    一个月时间，从编队内容考核，到夜航内容考核等等，让他们顾不上其他，为其他项目的考核忙碌起来。    单飞考核全部完成后，基地为这十四名学员开了个简短的庆祝会，而之后一个月时间，学员们停止飞行训练，开始安静下来，学习新的课程，更为专业的飞行技巧，更为专业的训练项目。    时间紧迫而加快，韩久月在这段时间里，把飞行器设计和工程专业课程学完，结合各种战机机型，开始动手设计自己的战机。    发动机参数，韩久月找上三师兄询问，材料型号，韩久月联系大师兄找资料，火控系统，直接问起二师兄，还有系统设计，四师兄也被韩久月要求起来。    集星际飞行器的参数和蓝星战机的要求，韩久月在完成教员安排之余，开始慢慢的设计起来，而这一行动，基地方面早有所知，但是并没阻止，反而在韩久月和师兄们资料往返时，还帮着转发保密。    两个月安静的学习和训练，还有模拟机训练，在四月初，十四人开始第二阶段的飞行训练，这次比初始阶段飞行训练更为严格。    第二阶段的高教机飞行训练，主要是为让学员们更具备主动性和攻击性，在面对各种险情的情况下，如何处理，当然，飞行的技巧也更为高级。    所以，第一次上机飞行，张绪秋坐在后舱，笑眯眯的看着前面的韩久月，“如愿以偿了，对。”    韩久月拉下护目镜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弯了弯，“师傅，这可是你们的安排的训练。”    “是啊，所以，待会上天后，你别飞过头了，”张绪秋警告一眼，别人家教员恨不得学员霸气一点，别开个飞机像拖拉机，他反而希望韩久月委婉点，别把飞机当成飞行器。    “没问题，我这不是按照训练要求来吗，放心，师傅，我会安全把你带回来的，”韩久月笑着说起。    “别贫嘴，准备，”张绪秋笑骂一声，不想和韩久月说话了，有这么一个学员在，都少活几年了。    因为女生人数减少，现在分为两队，七人一组，在韩久月四个女生中，还有三个男生，地面准备好后，指令一出，韩久月启动引擎，跟着林然01升空。    这一阶段的训练，教员们只需要坐在后舱给学员讲解，当然，在意外情况下，也需要教员们纠正学员。    张绪秋看着韩久月一如既往的平稳操作，无所事事的看着窗外，余光看着面前的仪表仪盘。    “你说，我是不是教员里最轻松的，”张绪秋不自在的问起。    “师傅，那说明你教的好，”韩久月低声一句。    “别吹我，你这样的，换谁来，都是清闲，”张绪秋无语一眼，连忙止住韩久月夸奖的话，这话听了有些心虚。    “也不一定，虽然我比较聪明，可也离不开师傅你的教导，”韩久月谦虚的说起。    张绪秋呵呵一声，发现韩久月平时一副冷静模样，但是，特殊情况还有点不要脸，“行了，准备60度盘旋。”    第二阶段的飞行训练自主性高，到了指定空域后，可以自行训练，所以，张绪秋刚才会说韩久月如愿以偿了。    “要我示范一遍吗，”张绪秋试探问起。    “我先来一遍，师傅你就休息一下，”韩久月脱口而出。    张绪秋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无所事事，“行，我帮你看着偏差。”    韩久月准备妥当后，推杆，余光看着坡度指针，控制速度，角度，慢慢盘旋而上，飞机刚平稳下来，韩久月开口问道，“下一个。”    张绪秋一噎，“半滚倒转。”    “示范一遍，”韩久月没接触过，直接开口。    “哟，还有你不会的，02号，”张绪秋总算有点事干了，可是看到韩久月理直气壮的点点头，有些心塞，正了正身体，开始解说起来，“先绕纵轴滚转180度，然后后拉驾驶杆做向下的半筋斗动作，在垂直面内绕横轴改变俯仰角180度，返回到平飞状态，听明白没。”    “明白了，”韩久月理解下来。    “那我做一遍，你再来，”张绪秋准备时，发现自从带韩久月开始，他真的很少操作飞行，开始认真起来。    张绪秋一边讲解，一边动作，半滚倒转分解动作流畅完成后，韩久月把步骤和操作记在心里，半滚倒转是教员讲解过的简单有效战术机动，可以反转飞行方向180度，脱离战场。    在张绪秋示意下，韩久月操作手杆，滚转机身向下，向后拉杆开始俯冲，减小推力到引擎慢车，防止飞机过速，当飞机俯冲时，韩久月保持向后拉杆的动作，直至机首重新返回到水平线上，韩久月迅速操纵手杆回中，返回到平飞的状态。    “02号，你再这样下去，会失去师傅我的，要不，再来几次，”张绪秋一点也没成就感，看着一气呵成的韩久月，惆怅一声。    “没你指导，怎么有我，所以，师傅，你别矫情了，肯定心里乐着呢，”韩久月直接怼了过去。    “再来十次，”张绪秋恨恨说道。    韩久月没在意张绪秋的情绪，听到这样的命令，巴不得呢，抬手做OK状，连续翻滚起来，十几个后，张绪秋直接喊停止。    在张绪秋想法中，高教机飞行速度大，曲率半径也大，大部分动作的载荷因数都在3以上，所以，在作曲线飞行动作时，完成每套特技动作的时间也增加，而作为飞行员的承受载荷的时间也相应地增长了。    本来张绪秋想看看韩久月的极限在哪里，哪知道，这家伙太过兴奋，一开始就停不下来，载荷上限快拉到5了，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这家伙竟然如平常人般，一点感觉都没有。    “再来几个，师傅，”韩久月翻滚上瘾了，祈求道。    别，张绪秋觉得这其实在折磨自己，韩久月动作很流畅，角度很标准，再来几次估计也是这模样，无力的说道，“急转弯上升。”    “这个我会，师傅你休息一下，”韩久月一听，把刚才的念头放弃，认真起来。    张绪秋看着把自己扔一边的韩久月，嘴角弯了弯，沉默下来，看到韩久月完成后，直接命令，“最大坡度盘旋。”    韩久月接受到命令后，调整飞机高度，保持速度，计算后，开始加油门，操作手杆和舵协调地边，形成坡度后，拉杆，保持飞机的高度和速度不变。    在坡度接近最大度时，韩久月回手杆，回舵，控制手杆，观察天地线位置，保持速度和坡度，开始慢慢往上盘旋，而此时的载荷因素也达到3以上。    张绪秋看着速度表指针和坡度表指针，放心下来，然后，看到韩久月并没因为载荷出现异样，心中也有些感叹，这变态的体质。    韩久月当然不知道张绪秋所想，注意力放在机首和天地线上，上升到计算高度后，立马加大拉力，通过向心力，使得飞机回到平稳状态。    半个小时后，韩久月意犹未尽的返航，“什么时候才能时间长点。”    “等你通过最后考核，以后天天几趟，开不烦你，”张绪秋听到韩久月自言自语后，调侃起来。    “那还不错，看来我还要努力努力，师傅，下次多教点，”韩久月一听，期待起来。    张绪秋看着韩久月那认真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了，还努力，你让其他学员怎么办啊，就这么一会儿，需要三个月学习的高级特技，这家伙就学到手了，张绪秋开始思考起下次的教程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张绪秋笑眯眯的鼓励道，“你有这想法很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师傅，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来着，”韩久月顺口而出。    “都一样，”张绪秋被韩久月这么一说，一点也没在意，脸皮也跟着厚起来。    七架飞机陆续着落，在停机坪停了下来，学员和教员下机后，就走到飞行准备室，看着飞行参数，教员们点评总结，学员们吸取经验，认真听讲，期望下次更加完美。    上午是韩久月这一队，下午是七个男生一队，第二队升空后，在天上飞行时，韩久月她们在下面听教员讲解，每次飞行训练都是如此。    一天飞行训练完成后，吃完晚饭，自习结束，韩久月和林然回到宿舍，一到宿舍，林然什么话也没说，就往床上一趴，叹息一声。    韩久月看到后，关上门，坐到床边，轻轻问起，“怎么了，林然，你今天飞的挺好的。”    林然无力的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我现在有些羡慕你这样的体能了，如果有周欣桐一半也好，太累了。”    “你羡慕不来的，”韩久月实话实说。    这样的体能，是她从十六岁开始，天天锻炼出来的，当然，感谢星际炼体术和强身药剂，也感谢自己一往无前的决心。    而来到特训基地后，韩久月就没再继续修炼过，连强身药剂也没带来，这是期末考完后，韩久月的决定。    第一是因为情况不允许。    第二是经过学校两年时间，她总算达到炼体术第四阶，400力，5个成年人的力量，让韩久月不需要继续修炼下去。    第三是因为蓝星和星际还是不同的，在星际，每个人都修炼的情况下，她不需要隐藏，而在蓝星，她只可以稍微出格点，不能太过，太过强大的力量，对她来说，不是福而是祸。    这是韩久月在知道自己被上面关注，自己的那些经历被他们知道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低调一点，反而能活得自在。    “是，是，你是天生的，我们凡人羡慕不来，”林然被韩久月怼习惯后，也有些无言。    “其实你现在比以前，体能提高很多了，我虽然有点天生，但是，在我十六岁开始，我就天天锻炼，所以，我说你羡慕不来，是因为我早早就为这天准备了，”韩久月解释了一下。    林然一听，诧异的看向韩久月，发现韩久月认真的表情，倒吸一口气，没想到韩久月还有这样的经历。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韩久月体能好，林然没那么多落差，可现在学习训练增加后，才发现自己和韩久月的差距，让林然心有羡慕，可听到韩久月这么一说，那点羡慕消散了，说到底，这是韩久月自己努力的结果。    “你想的可真远，”林然脱口而出这句话，感叹万分。    “不想远了，就如你现在这般，”韩久月瞥了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天啊，久月，你能不能别打击我了，看着同学三年的份上，放过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会努力的，求你别说了，”林然那点消极的心情直接被韩久月拍飞。    韩久月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林然，眼底带着笑意，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到最后，只剩下林然了。    韩久月还想和林然一起进入101基地，没什么比志同道合更为开心的，所以，不希望林然中途放弃。    “那我不说了，其实你自己想想，你现在的体能和周欣桐已经差不多了，”韩久月注意过林然的体能测试数据，安慰一声。    “真的，”林然自己没什么感觉，听到后，确认般的看向韩久月。    “八千米时间和周欣桐几秒差距，”韩久月说道。    林然一听，精神更加振奋，坐起身来，“你怎么知道周欣桐的体能测试数据。”    “在学校，我第一，周欣桐万年老二，每次测试结束，她都跑我这边，让我帮她看看，我当然知道了，其实，林然，你现在不是体能的问题，因为我们学习高级特技，载荷这问题是没办法的，只能硬抗，所以，你才会感觉到累，”韩久月笑着说起，虽然自己一点也没感觉，但是能够体会林然的想法。    “难得啊，听到你的安慰，久月，我会坚持住的，放心，”林然听出韩久月的宽慰，心底一松。    如果说，刚开始来到基地是因为无可选择，那么这段时间下来，林然明白韩久月说过的话，喜欢只是一瞬间，她喜欢上自由飞翔的感觉，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    “你这么想就好，其实我真不会安慰人，打击人我倒是挺在行的，”韩久月一点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    “别了，我已经调整过来的，”林然连忙阻止韩久月继续说下来，站起身来，一副精神状态很好的模样。    韩久月心底笑了笑，也站起身，对林然说道，“既然你好了，那我去打个电话，你休息一下。”    林然一听，凑了过来，低声说道，“该不会是你家那位。”    韩久月和林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个月没联系了。”    “那你快去，”林然低声劝慰起来，“再等一年，就自由了。”    “知道了，”韩久月明白林然的意思。    在学校的时候，恋爱的人还是有的，只是不见面而已，有的学员，可以坚持下来，有的学员，时间久了，也就不复存在了。    学校教员虽然提醒过她们晚点恋爱，但是并不是明确禁止的，只是为学员们考虑而已，不想在这关键时刻，有其他事扰乱学员们的心，这是学员们心知肚明的事，恋爱可以有，只要别闹的沸沸扬扬就行。    对韩久月这样冷情的人来说，什么事都不能和飞行相比，根本不可能被这种事影响，而李邦泽和自己的关系，韩久月并没藏着掖着，几次电话联系，并没有基地教员问起，所以，韩久月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