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基地的夜晚很安静，夜风习习，韩久月走出宿舍后，就直奔楼下值班室，刚到楼下，和打完电话出来的师成杰碰了个面。    “韩久月，”师成杰抬头一眼，笑着凑了过来，“你又去打电话了。”    “三次碰上你两次，许你打，不许我来么，”韩久月平静的回答。    “我可没那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这打电话频率也太高了点，一个月两三次，”师成杰尴尬一声，瞥了一眼韩久月的神色。    “你不也是，我现在想想，你每次打完电话，都是眉飞色舞的样子，难不成是，”韩久月笑眯眯的盯着师成杰。    “别瞎说，我可没女朋友，”师成杰不打自招的开口，说完后，恨不得韩久月没听到。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直接走了，师成杰很想打自己一个耳光，没探听到韩久月任何事，反而自己暴露出来了。    “是吗，”韩久月呵呵一声，没放过师成杰尴尬的表情，心中肯定下来。    “当然，肯定没有女朋友，你这么说，难不成你也是，”师成杰不死心的问起。    “看来你上次被教员训了还不够啊，不该问的别问，”韩久月想起上次的事，因为这家伙打听他们训练结束后去哪里，被教员罚写保密条例。    “那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师成杰哼了一声，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你那是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韩久月说起这家伙的目的，一点面子也没留。    “行行，不对啊，我问你怎么打电话来着，你这一个月两三次，我就不相信你和家里人联系，说说，是不是男朋友，我会保密的，”师成杰一点也没放弃，试探问起。    整个基地，韩久月不管什么训练都领先所有人，看着比男生还男生，这一个月两三次电话，让师成杰猜想起来，可看着韩久月冷静的模样，又觉得不太像。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陪女朋友闲聊，我那是有事，”韩久月瞥了一眼，冷声道。    “韩久月，我不是说，我没女朋友吗，你怎么不相信啊，”师成杰一见韩久月如此说，立马否定起来。    “行了，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可没那么多好奇心，也没打算告诉别人，”韩久月看着死不承认的师成杰，没了调侃的心。    “真的不会告诉别人，”师成杰看到韩久月不在意后，立马确定的问道。    “真的，你还不回宿舍，”韩久月目光淡淡，嘴角弯了弯。    “行行，我现在就走，”师成杰放心下来，连忙往楼梯方向窜了过去。    韩久月看着师成杰走远的身影，呵呵一声，直接往值班室走去，走到门口，整理一下衣服，敲了敲门。    “进来，”苏教员没抬头，听着敲门声直接开口。    韩久月打开门后，看到是苏教员，笑着说道，“今天是苏教员值班啊，我打个电话，行吗。”    “又来打电话了，整个班就你和师成杰最勤快，按时按点，去，速度快点，别像上次一聊半个小时，”苏教员严肃脸说起。    “是，”韩久月连忙点头。    韩久月看着苏教员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很想长叹一声，半个小时，她也不想啊，每次打电话给李邦泽，李邦泽恨不得聊到天亮，想起自己对师成杰说的话，脸稍微红了红，因为自己也是闲聊来着。    苏教员挥了挥手，韩久月立马跑到隔间，并没关上门，坐在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号码，沉默等待。    李邦泽和薛成军一起吃了个晚饭，晚饭后，拒绝去南汇，直接回到家，洗漱好后，就开始等待电话，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后，李邦泽不可控制的在卧室里来回走了几趟，刚坐到沙发上，就听到手机响，连忙接了起来。    “小久，”李邦泽嗓音低沉的喊道，带着急切。    “泽哥，”韩久月的声音也压低些，听到一声铃响，李邦泽就接通，韩久月能想象到李邦泽等待很久，心中动容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的，”李邦泽低声问道，带着关心。    “其实我每次都这么晚，泽哥，”韩久月直言不讳，每次给李邦泽打电话的时候，都在晚上十点半左右，只有这个时间点，她才有空。    李邦泽一噎，对上韩久月，他总是没什么办法，慢慢说道，“我晚饭后就回来了，老薛让我去南汇我都没去，一直等到现在。”    “你在撒娇么，”韩久月笑着调侃起来。    “小久，你对我的态度可以改改的，”李邦泽无言以对，毫无办法，每次都能被韩久月怼回来。    “那行，泽哥，我想你了，”韩久月忽然一句，让李邦泽沉默下来。    这是韩久月肺腑之言，因为她发现自己开始想念李邦泽了，白天训练满满的时候，她没觉得，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到李邦泽的脸。    想起两人初见，想起那时候自己天天去李邦泽家蹭饭，想起李邦泽在高考完帮自己庆贺，还有机场送别的那一幕，算算时间，两人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不知不觉中认识六年多了。    两年之前，她竟然答应李邦泽，和李邦泽一起了，每次想到如此现状，韩久月都觉得就算重生，也算不到未来。    李邦泽听着这一句话，真的愣住了，韩久月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太过独立，就算两人确定关系，李邦泽还是不放心，距离的问题，性格的问题，年龄的问题，都让李邦泽无法确定韩久月对自己到底如何。    现在这么一句话，让李邦泽嘴角翘起，“小久，既然你想我，那我去看你。”    “别，你忘了我上次和你说的，你也答应下来了，”韩久月连忙否决。    来到基地后，在李邦泽第一次提议的时候，韩久月就拒绝了，那时候，她就说过，等训练结束后再相见，为此，韩久月还答应李邦泽一个条件。    韩久月并不想让自己显得格外不同，也不想让李邦泽因为自己找上李家大哥，一次见面，几分钟，真没必要，因为，韩久月不想通过这样的见面，让基地对她产生一些想法。    “小久，你这拒绝的也太快了，这都第五次了，”李邦泽心中算了算后，叹息一声。    “我现在训练时间安排的满满，根本没什么空闲，你就算过来，我们俩见面也没几分钟时间，”韩久月解释了一下。    “几分钟我也愿意，”李邦泽低声一句，心中思念不会因为距离而变少，反而增加很多，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泽哥，”韩久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言下来，从现阶段来看，韩久月知道，她对李邦泽的感情，比不上，李邦泽对她的感情。    “好了，我也就说说，当然听你的，要不然，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李邦泽知道韩久月的想法，为了韩久月，李邦泽忍耐下来，但是，不能一味的听从，当然得要点好处了。    “我已经答应你一个要求了，泽哥，你过分了，”韩久月一听，凶巴巴的说道。    “小久，”李邦泽轻轻的喊了一声，“每次我想过去看看你，你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们离上次见面多久了，一年多时间了，再不看你，我都怕自己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所以，看不看没啥关系，泽哥，你可别来个惊喜啊，”韩久月低声一句，警告起来。    “那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和上次一样，等你回来我再说，”李邦泽要求起来，死皮赖脸的模样。    “行，行，我答应，”韩久月看着李邦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只能应承下来，能怎么办，韩久月可不想李邦泽跑来基地，给她一个惊喜，只能安抚。    “小久，算上这个，你可是答应了我两个要求了，”李邦泽算计起来，笑眯眯说道。    “知道了，只是下次别用这招了，多了就不好使，”韩久月呵呵一声，打消李邦泽以后的想法。    韩久月其实心中也有些愧疚，为了自己的梦想，她并没把李邦泽放在第一位置上，所以，对李邦泽的要求，韩久月基本上会妥协下来。    李邦泽一听，嘴角弯了弯，退一步，其实真的可以进几步，虽然想念，可他控制得住，还有一年时间而已，他等得起。    “小久，我也想你了，”李邦泽心满意足后，开始诉说想念。    “打住，别说了，对了，你工作怎么样了，”韩久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怕自己又掉到坑里，现在每次电话，韩久月一步妥协，步步妥协，倒让李邦泽占据主动。    李邦泽看着韩久月转移话题，安分下来，也知道两人的通话不太方便，听到韩久月问起工作上的事，认真说道，“我这段时间也比较忙，上次和你说过，我把一些小公司股份出手了，现在已经把资金回笼，今年老吴又拿了两块地，我把资金投入到房地产这一块了，还有港城的投资公司，现在这两个公司已经步入正轨，小久，再过三年，我就可以轻松点，到时候。”    “咳，行了，我知道了，你身体呢，上次感冒好了没，”韩久月连忙阻止李邦泽说下去，现在可不是提随军这问题的时候。    “好了，接到你电话那天，就好了很多，放心，我会照顾我自己的，你呢，”李邦泽心中暖暖，知道韩久月把自己放在心上，眼底笑意盈盈。    “我身体你知道，从来没什么问题，对了，我哥，还有我爸他们怎么样了，”韩久月放心下来后问起。    李邦泽就知道这丫头在这等着自己，笑了笑后，告诉韩久月家里的情况，“你二哥现在从南堂巷派出所调到西区分局了，和钱家关系挺好的，你那小侄子周末也会住你二哥那边，放心。”    “没女朋友吗，”韩久月关心的问道。    “好像没有，要我去查查吗，”李邦泽想了想后，不确定的说道。    韩久月听到后，有些失望，并没因为事情改变，让二哥走出钱素月的影响，想起二哥以前单身一个人，韩久月叹息一声。    “别查了，我二哥就是单身的命，对了，我爸呢，身体怎么样，”韩久月低声问道。    “你爸，”李邦泽想起什么后，顿了顿。    “泽哥，我爸怎么了，”韩久月敏锐的察觉到李邦泽欲言又止，连忙问起。    “小久，你对你爸再婚怎么看，”李邦泽沉默后，低声问道。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韩久月脱口而出。    “我就想听听你的想法，”李邦泽不知道韩久月和他父亲到底如何，但是也知道，每次电话，这丫头都会问起，所以，李邦泽时不时关注韩天成的动静，所以才会知道韩天成的变化，没了沈晓琳，还有其他人。    “该不会我爸想再婚了，”韩久月猜测起来，直接问出。    “那倒没有，就是这段时间，你爸和一个女人经常见面，偶尔吃顿饭什么的，”李邦泽连忙说道。    此话一出，韩久月沉默下来，李邦泽不会对自己说谎，那么有可能父亲真有这想法，虽然，父亲能走出来离婚的阴影，她有些安慰，可真到了这种程度，韩久月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了。    “小久，你还有我的，而且，你爸只是和那个女人走近点，”李邦泽听着那头的呼吸声，安抚起来。    “我没事，泽哥，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也希望我爸能找个女人一起生活，毕竟他还那么年轻，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韩久月回神后，对李邦泽说起心中所想。    “真没事，”李邦泽恨不得现在飞到韩久月身边。    “真没事，我爸和我妈离婚，回京后，我就做好这种准备了，”韩久月直言起来。    “那沈晓琳，”李邦泽可没忘记这丫头对沈晓琳使的手段，当时一直以为这丫头抗拒韩天成再婚。    “她和我爸不是一路人，而且，我爸不喜欢她，这才是我不接受她的原因，”韩久月平静说道。    “的确，也只有她做得出来，让儿子和你一个班，看着这种手段，你也不会喜欢，”李邦泽顺着韩久月的意思，说了起来。    “是啊，”韩久月感叹一声。    第一世父亲和沈晓琳其实也不幸福，在韩久月知道沈晓琳心计手段后，韩久月觉得父亲就算开始没在意，了解沈晓琳后，也会在意的。    “那你知道我爸和谁，”韩久月很想知道，但是，又不太想，话音停了下来。    “这些事都是李力告诉我的，具体情况得让他查查，”李邦泽知道韩久月不喜欢自己的这些手段，所以，并没深入调查。    “别查了，泽哥，我知道这个情况就行了，如果我爸有这样的想法，他肯定会告诉我的，如果不是，查了也没用，”韩久月直接制止，不想去调查父亲的行踪。    “行，听你的，你也别多想，”李邦泽言听计从，点头同意下来。    “不会多想，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数据和航线，哪有时间去想这些，放心，”韩久月放松下来后，笑眯眯的说起。    “那我呢，”李邦泽别有意味一句。    “晚上睡觉前想了想，”韩久月沉默后，知道自己不回答这家伙，肯定不依不饶，低声一句，脸稍微红了红。    “我也是，”李邦泽低沉嗓音，轻笑一声。    “泽哥，”韩久月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这家伙勾引人的段数增加很多，隔着电话都能让自己不自在。    “对了，你大姐准备结婚了，”李邦泽知道这种通话会记录下来，控制住自己，不再调笑，直接告诉韩久月，韩家的其他事。    “真的，和城哥吗，”韩久月诧异起来，韩琦月和高城结婚前，那是作来作去，拖拖拉拉五年时间，才安分下来，这次结婚时间比以前快了。    “城哥，你叫的也太亲密了，”李邦泽醋了起来，知道韩久月在高城跑车俱乐部呆了两个暑假，要不是后来高城和韩琦月有了关系，李邦泽在知道后，怎么也不会忍耐下来。    “泽哥，那是我未来姐夫，”韩久月和李邦泽一起后，发现这家伙经常性吃醋，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    “好，我怎么感觉姐夫和城哥比，更加亲密了，”李邦泽眯眼说起。    “别打岔，他们真准备结婚了，”韩久月警告一句，连忙问起。    “两家已经开始准备婚宴了，我不告诉你，下次你父亲也会告诉你，不过，估计你赶不上了，时间定在九月底，”李邦泽说起，语气中带着羡慕，别人谈个恋爱那是天天在一起，就自己和久月，分开两地，连见一面都难。    韩久月惊讶后，想起二哥，觉得这次韩琦月和高城结婚，提前两年还真有可能，毕竟未来早就改变。    二哥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他的原因，让琦月姐被苏文远退婚，知道高城想法，肯定撮合起来，所以，才会如此顺利。    “大姐三十几了，再不结婚，我大伯大伯娘也放心不下，城哥这人我了解，性格直来直去，和城哥一起，挺好的，到时候，你帮我买点东西送过去，我人去不了，但是礼物也要到的，”韩久月吩咐起来，没半点不好意思。    李邦泽一听，笑开，直接答应下来，“好，到时候我让人送过去。”    “下次房租你就别打我卡上了，”韩久月想起什么后，直接说道。    李邦泽眼神沉了沉，刚才的笑意收敛起来，低声一句，“小久，你和我见外了。”    韩久月听到后，愣了愣，随即慢悠悠说道，“那算你一份，我们俩一人一半。”    “好，听你的，”李邦泽阴转晴，心情愉悦起来，“到时候我亲自去选，放心。”    “你安排就好，”韩久月开心的应承下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李邦泽一脸笑意，有种夫妻俩出礼金的感觉，让他心底动容起来，想象着和韩久月结婚后的情形。    两人又闲聊一会后，隔壁苏教员咳嗽一声，让韩久月顿了顿，低声道，“泽哥，我该回宿舍了，下个月再聊。”    李邦泽很不舍，但是也知道基地那边的时间安排，温和的说道，“好，下次早点给我打电话，别让我等太久。”    “知道了，那我挂了，”韩久月听到李邦泽同意的声音，连忙把电话挂断，站起身来，走到外面。    苏教员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过去，眼底含着笑意，“聊完了，你可真能聊的，看看时间，快熄灯了。”    “那什么，我现在就回去，”韩久月连忙说道。    “等等，过来，坐下，”苏教员想起什么后，叫住准备往外的韩久月，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韩久月心中忐忑一下后，冷静下来，走了过去，坐下，“苏教员，你有事。”    “和你聊两句，喝茶吗，”苏教员语气温和起来。    苏教员是负责管理这些学员的，对韩久月这个学员，很了解，一月两三次电话，不用想，也能猜到什么情况，虽然可以当成没看见，但是，总负责人对韩久月还是很关注的，所以，苏教员只能听从命令，和韩久月聊两句。    “不用了，太麻烦，谢谢教员，”韩久月连忙摇头，心中暗道，请喝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苏教员当然是客气一下，严肃的脸笑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有些事，可以晚点。”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让韩久月立马明白过来，眼神并没避开苏教员那直视的目光，“我知道了。”    “我也不想和你聊这些，但是，上面让我和你谈谈，这么说，按照你现在的考核成绩，不出意外，你肯定能成为Y10战机飞行员，你要知道，成为Y10战机飞行员，训练的时候必须保持冷静的状态，你现在还年轻，有些事会影响你，等过两年，那时候你心理成熟，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其实，我们不反对恋爱，只是想让你思考清楚，孰轻孰重，最起码这一年内，你要稳住自己，”苏教员知道总负责人看好韩久月，不想其他事影响这丫头发挥。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什么都比不上训练，”韩久月脸色认真起来，保证下来，很感谢基地教员的提醒和理解。    “你明白就好，一年不见，没什么问题，”苏教员试探的问起。    韩久月愣了楞后，看到苏教员眼底的关心，嘴角弯了弯，“教员，如果一年不见，就结束，这就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放心。”    “你能这么想就好，这种事为什么我们不提倡，就怕上机前，心情不稳定，作为飞行员，必须要平稳心态，因为你们时时刻刻都面临突发状况，你这件事，我们基地教员开始的时候，还讨论过，后来看到你并没有分心，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和你说起，上面希望你把精力放在训练上，对你寄以厚望，因为你是这届最能成为王牌的飞行员，”苏教员温和语气，不想让韩久月有负担，也不想让韩久月有其他想法。    “我知道了，教员，一年后，我肯定是Y10战机的一员，”韩久月认真表情，承诺下来。    苏教员看到韩久月一如既往的眼神，心中有些底，笑了笑后，继续说道，“这事我们相信你能处理好，所以，我也不多说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谈谈。”    “什么事，”韩久月放松下来后，抬头一眼。    “你现在设计的那款战机，我们希望你严格按照保密条例执行，”苏教员这次严肃起来，直接命令。    韩久月一懵后，想起什么，疑惑问道，“教员，我才完成一半，具体设计还没成型。”    “我们知道，可是通过你和研究所308来往的资料，我们发现你的设计有可能成型，所以，从这个阶段开始，你的那些资料和设计图不能放在宿舍里，”苏教员也有些无奈。    开始的时候，基地没当回事，后来，察觉到来往资料中越来越专业的问题，基地才重视起来，这丫头有这方面的天赋，那款未成型的战机并不是设想，而是真正的战机设计，基地开会讨论后，决定下来怎么安排。    “那我平时怎么办，”韩久月没意外，这件事，基地早晚会知道，只是有些不方便。    “值班室隔壁办公室给你，基地已经把设备配齐，这是钥匙，明天你把宿舍里的资料全部搬过去，”苏教员拿出一把钥匙递了过去。    韩久月没想到基地会支持自己，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顺从的接过钥匙，高兴的说道，“是，服从命令，谢谢教员。”    “感谢就不必了，其实，我们也想看看你设计出来的战机，”苏教员比较期待。    韩久月没再说什么，直接站起，立正，对着教员敬礼，很庄重，很真诚，很感谢。    “对了，你设计的图纸，没人看过，”苏教员最后一句，刚刚想起。    “没有，除了林然，我对她说过，这是我华大毕业设计，”韩久月想起后，低声一句。    “那就好，到时候我们会找林然谈谈，好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机训练呢，”苏教员说完后，就对韩久月摆了摆手。    “是，”韩久月立正后，看了一眼苏教员，就转身就往外走去。    这次谈话，让韩久月放心下来，因为没电脑，设计图全部是草图，还想着下一阶段怎么进行，现在基地这么一安排，倒让韩久月没了后顾之忧。    接下来的几个月，韩久月除去训练和课程，晚上时间都呆在办公室里，有了电脑后，韩久月设计战机的进程加快很多，当然，和师兄们通话的频率也增加了。    九月底，高教机各种训练科目完成后，又迎来考核，暗舱仪表飞行项目，简单特技项目，高级特技项目，双机编队特技项目，夜航项目，三种气象航行项目，还有目标水平攻击项目。    十月时间，学员们起飞，再降落，紧张而忙碌，到十月底，考核完成后，又送走两位男生学员，整个队伍只剩下十二名学员。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走的是谁，所以，完成考核后，学员们并没放松下来，越到最后，越有紧迫感。    十一月初，第三阶段的飞行训练开始了，这次是学员们没接触过的改装训练，在这个阶段，学员们需要从亚音速飞行向超音速飞行过渡，完成驾驶技术和战斗技术改装训练。    这次改装训练的飞机，是由Y8改造的教练机，完成这一阶段训练后，学员们就能成为担负作战任务的飞行员了。    所以在训练初，学员们开始学习各种武器知识，各种气象应对，然后进行模拟机训练，因为每次改换机型，都必须熟悉机型构造和机舱，所以，必不可少的各种仪表数据让学员们重新开始背诵起来。    03年，一月份初，其他人享受节假日的时间，十二名学员开始了第一次Y8教练机的初次飞行训练。    初次飞行是适应阶段，飞机升空后，教员们坐在后舱操作和讲解，让学员们适应Y8教练机的飞行习惯，期间，还让学员们享受了一次超音速飞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