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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虚弱无力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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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青撇了撇嘴没应声, 见不得他俩个的甜腻劲儿,索性就催促着傅言赶紧收拾好东西回府。也不知是赵汐朝照顾的仔细,还是明小侯爷那日下手太轻,傅言经过一宿的修养,竟然都能下地走了。只是脸色仍然泛白,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罢了。    因着回到府上, 少不得要被老夫人找去问话,就这副虚弱无力的惨状,只怕被当场瞧出来了。如此, 赵汐朝灵机一动, 赶忙跑到梳妆台前,翻出了一盒胭脂。玉葱似的小拇指轻轻蘸了点, 仔细的替傅言抹上。    傅青探着头瞥过来一眼,从鼻孔里出了口气, 嗤笑一声道:“呦呵,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还涂脂抹粉……”    一记冷冽的眼神立马杀了过来, 话音戛然而止。傅青嗒嗒嘴,两手交叠着捧着后脑勺,幽幽道:“堂兄现在真好说话。阿朝说什么就听什么,乖顺的就跟猫似的,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堂兄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对我能有对阿朝的一半, 我就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你要是能好好读书, 少出去惹点祸, 傅家上下都谢天谢地烧高香了。”傅言冷眼瞥了他一眼,见赵汐朝从妆台上捧来铜镜,遂对着镜子照了照。见铜镜里的自己面容清瘦,眸色清明,只是精神不甚好,脸上泛起不自然的苍白。好在方才擦了些粉在脸上,这才显得气色稍微好些。    可到底掩不住虚弱,稍微仔细瞧上几眼,便会露出端倪。可也管不了这许多了,祖母年事已高,大抵是瞧不出来的。他听傅青在耳边聒噪来聒噪去,眉头渐渐压了下来,到底也没说什么。    却听傅青道:“这脸色也忒难看了,嘴唇上连点血色都没有!祖母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到时候我堂兄往前面一站,只要眼不瞎,都能瞧出异样!不行,这可不行!回头祖母要是知道我窜通堂兄合伙骗她,堂兄反正已经伤成这样了,肯定没他什么事,到时候都怪我头上来了,我不干!阿朝,你必须找点口脂给他涂涂!就要那种颜色鲜艳的……对,对,就你唇上这个色就成!”    赵汐朝一听,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抬眼偷偷瞧了傅言一眼,这才道:“……这不好?那些口脂都是我用过的……要不,我现在让人出去买?”    “哎呀!你俩谁跟谁啊,还计较这么多?赶紧的,这都什么时辰了,再耽搁耽搁,我祖母回头就要派人来了!”傅青催促着,生怕自家堂兄不懂,还特意抬起手,竖起两根大拇指轻轻往上一贴,对着他挤眉弄眼道:“就是这样这样!堂兄,你懂的啊!”    闻言,傅言抿了抿唇,竟然破天荒的没斥责傅青荒唐,反而若有所思的盯着赵汐朝看。    赵汐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将铜镜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扣了扣上面的花纹,低声道:“我……去寻一寻,从咸州带来了好些,不知道被丫鬟们收到哪里去了……”    “嗨,算了,我堂兄就是个榆木脑袋,半点也不识趣儿!走走走,赶紧走!晚了祖母要等着急了!”    傅青边说边拽着傅言的胳膊往外头来,还不忘探着脑袋冲着赵汐朝摆了摆手,大声道:“阿朝,我们走了啊!过几日还过来玩呢!”    走了一阵,还没到府门口,突然就走不动了。傅青疑惑的转过头去,就听傅言淡淡道:“我突然想起来落了东西,你先出去等着,我去去就来。”    傅青疑心他这是舍不得走,也没坚持,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做事丢三落四的,真是服了你了!赶紧的啊,我今个一天都没吃饭,正饿着呢!”    傅言轻轻颌首,转身原路返回。才走到院门口就瞧见赵汐朝扶着门槛站在外头,正垂着头,漫不经心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连他什么时候走过来了都不知道。    眼底骤然闯进来半寸湛蓝色的衣角,赵汐朝微微一愣,才一抬起脸来,正对上傅言灼灼的目光。他眼底掩不住笑意,伸出两手,使坏的捧着她的脸,左右扭了扭,语气宠溺道:“我发现青儿有时候出的主意挺好的,偶尔也可以听一听。我毕竟是做人兄长的,总不能事事都驳斥他。”    “嗯?什么意思?你……你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唇瓣就猛的一凉,傅言一招得手,脸上都漾起得意之色。很快就直起身来,曲着两根手指,温声道:“怎么了,亲傻了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赵汐朝脸颊通红,两手贴着脸都能感受到一股子灼热感。听傅言如此说,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才好。又因傅青在前头催的着急,遂不敢耽搁,只小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回去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傅言眉心微微一蹙,又很快舒展开来,摸了摸赵汐朝毛茸茸的脑袋低声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就因为我受伤了,你就不好意思麻烦我了?”    “那到不是,我只是……”赵汐朝差点咬舌,她虽然怀疑执名的身份,可到底是没有证据的。况且她爹又被执名下了毒,万一打草惊蛇,还不得丢了小命。    她斟酌着用词,踮起脚尖凑近傅言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须臾,傅言略一思忖道:“好,我知道了。”顿了顿,又不放心的嘱咐几句,“执名和他娘来历不明,看面相也不是好相与的。你若是实在厌烦于他,便离得远些,回头我想个法子,将他们弄走便是……嗯,你来我家也成。”    如此,他抬眼见天色真的不早了,这才同赵汐朝分开。出了赵府的大门,上了马车。一路车轮滚滚,晚风轻轻吹拂着车帘,街道上还有零零散散几个路人。傅青将车帘放了下来,抬眼见自家堂兄正襟危坐着闭目养神,一时不知该不该多这个嘴。    他也不是全然不懂深门大户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懒得同自家亲人算计这些。可眼下,府上下人传的那些风言风语,有的已经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方。    傅青虽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母亲的授意,可单论要将舅舅家的表妹许配给堂兄这事,他总觉得心头难安。倒不是说琅沅不好,只是傅言同赵汐朝感情甚笃,情真意切,任谁也拆散不开。原先因为感情之事,已经伤了明连和明珞了,此刻若再出来一个琅沅,这日后哪还有个消停的时候!    如此,他斟酌着用词,用胳膊肘轻轻捣了捣傅言,小声道:“堂兄,堂兄,你快睁开眼,我有天大的正经事儿要同你说呢!”    “什么正经事儿?你要参加春试了?还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不是,不是啊,堂兄!”傅青愁容满面道:“是琅沅,我舅舅家的小表妹琅沅啊!你估计不认得她,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祖母知道你同明珞退了亲事后,跟我娘就琢磨着将琅沅许配给你!我估摸着找时间就要同你商议了,就提前跟你说一声。你不了解我娘那人,她只要提出来了,十有**都能成事!你可别不放在心上!”    顿了顿,他撇了撇嘴,巴巴道:“反正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明连那里我真管不着了。总也不能逼着阿朝也喜欢他。我就你这么一个堂兄,你要是真喜欢阿朝,就赶紧跟祖母说说,回头把婚事定下了,想怎么着都成!”    须臾,傅言才轻声道:“多谢,我知道了。是我对不住明珞,日后若有机会,必然补偿于她。至于同汐朝的婚事,此次带她入京,正有此意。”    闻言,傅青大松口气,只觉得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能放下了,“那便好,你们赶紧把亲事定下来。我也能跟着松口气。堂兄你都不知道,明珞那小丫头向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估计还想跟你死灰复燃呢!还有祖母那里,一天到晚操心你的亲事,你赶紧把家成了,日后用不着担心别人把阿朝拐跑了!”    话音才落,恰好马车也停稳了。傅青率先起身跳下马车,又转身将傅言扶了下来,这才亲腻的挽着他的手臂,大摇大摆的往府里走。    哪知才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今个白日里,自己放下话说,要跑国公府待几日的。如此,傅青将手又松开了,挠了挠头,为难道:“这样,我就不跟你进去了。回头我娘看见我,又要不高兴了。明连从咸州回来,身子一直都没见好,我去国公府照顾照顾他去……”    说着,一溜烟的往外头跑,很快便没了影子。傅言伸出去的手到底放了下来,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去的话也尽数吞了回去。摇了摇头,这才大步往上房去。    傅言因着身上伤势未愈,在府中修养了好些时日。可即便如此,也没敢稍微懈职,每日便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处理事务。翰林院近几年来人员递减,诸事堆积冗杂,少不得料理一二。    转眼过了几日。这日,天气正好,春风拂面带来阵阵清香。傅言从翰林院里出来,穿着一身簇新的朝服,随行的还有几位同僚。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朝中六品官员,又深得圣上和翰林院几位老太傅的赏识。仕途一片锦绣光明,遂同行的官员言语之中,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巴结的意味在。    傅言随意应付几句,好在穿过玄武门之后,几位同僚便纷纷告辞。他坐上马车,略一思忖便让马夫先去一趟户部衙门。    户部掌管着全天下的土地、户籍、赋税以及官员们的俸禄。里头设有一座藏卷阁楼,具体记载户籍的卷轴就存放于内。若要调查执名和他娘亲的真实身份,必得先从此入手。另外,傅言派了两拨人,分别去东瀛和江北城调查,用以探明执名的底细。总之是要让赵汐朝安心才是。    马车停在衙门前,门外差役一见来人穿着正六品的官服,连忙迎了出来。傅言提袍跨进门槛,同那差役说明了来意。差役应是,请傅言稍等片刻,一溜烟的跑去禀告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姓沈,若正经算下来,也算是傅言叔父的下属。如此,一听来人的身份,立马出来同这位年纪极轻的翰林院侍读客套一二。这才由人领路,一路穿过几处宫殿楼阁,又往北走了一阵,越走越是偏僻,也越是寂静,终是在一处古朴的小阁楼门前停下。上头刻着“藏卷阁”三个大字。    许是户部侍郎还有公务在身,遂将傅言带到地方后,这才要告退。傅言立马拱手致谢,这才提袍走了进去,眼前骤然明亮起来,蓦然生出一股别有洞天之感。    从外头看分为上中下三层,腰檐之处设有暗层。西尽间设楼梯连通上下,成排的书架上摆满了卷轴。墙面由青砖砌筑,刻以玄纹,简洁素雅。顶乃由琉璃瓦砌成,大约是为了确保卷轴的安全,不易被水火相攻。    这藏卷阁寻常时候都是锁着的,可每日有专门的人进来清扫,并没有想象中铺天盖地的灰尘。那差役笑呵呵的在门外候着,半点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    如此,傅言便自己进去寻了,这些卷轴都是按着地域和时间划分,若是正经找起来,十分费事。好在他下午无事,便在这儿耗着。大约半个多时辰,才在最角落里抽出一卷卷轴。    解开卷轴的绳子,傅言指腹轻轻划过卷轴上的字迹,从右至左仔细找了一遍,毫无头绪。他生怕遗漏了,又翻找了几卷,还特意询问了看守阁楼的差役,也没得到什么线索。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估计再耗上一夜也无济于事。傅言将卷轴放回架上,一不小心撞到了架子,将手边的卷轴扫落在地。    弯腰将卷轴捡起,上头的字蓦然撞进了眼里。傅言眉心一蹙,凝眸细看,就见这册卷轴记载着他爹的生平事迹。也不知道是哪位好事的编修所写,里头详细的记载着傅大人哪年哪月哪日入朝为官,又是哪年哪月调任出京,先后碾转几地。再后来便是上任之后立下的功勋    以及在朝廷上得罪过的同僚名字。    翻到最后却突然缺了小半卷,恰好只记到玄正十八年,在傅大人返京被害的前两年。傅言将卷轴翻来覆去,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略一思忖便将卷轴塞在怀里,带回了府上。    赵府。    府上灯火通明,赵汐朝用了晚膳从上房出来,听得他爹说要在京城西街替执名母子买处宅子,让他们母子搬出去坐。执名他娘是个没什么想法的人,什么事都听执名的。别看执名自己一天到晚在院子里倒腾虫子,一听要他搬出去住,立马不愿意了。    他笑得渗人,“嗒”一声将筷子对折,冲着赵老爷喊了一声“爹”。赵老爷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提买宅子的事儿了。    赵老爷是不敢再提,可赵汐朝却敢。她前世怎么说也同执名相处过一段时日,不敢说了解这瘟神,但起码知道该怎么顺着毛捋。    这不,饭桌上执名折了筷子,也没见发作,就自己先下了席,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忽听一声尖锐的猫叫,在夜里尤其凄厉。赵汐朝吓得脖子一缩,往后面退了几步。凤尾原先在前面打着灯笼,想来也是吓得不轻,赶忙往赵汐朝身边凑过来,战战兢兢道:“小姐,好像是野猫叫。”    像是应她话似的,又传来了几声尖细的猫叫声,听着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随时要一口气提不上来。    凤尾突然想起什么,惊恐道:“大小姐!是不是麻团啊?奴婢今早见它跟汤包打架了,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还没回来呢!”    闻言,赵汐朝心里登时一个咯噔,赶忙提着声音寻去。远远的就见执名斜倚在凉亭外的柱子上,手里掐着的正是麻团。    “你……你……你放开它!”    赵汐朝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眼看着麻团白眼都快翻出来了,赶忙跑过去抢猫。    “哎?你想做什么?”执名一转身避开了,将麻团往半空中一抛,又拽着尾巴接住,再往上一抛,笑眯眯道:“这猫偷吃了我养的金鱼,我掐死它,不算过分?”    “不行!这是我养的猫!不能掐!它吃你几条金鱼,我赔给你!你放了它!”赵汐朝两手抬着,生怕执名手上一用劲,把麻团掐死了,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一叠声让执名放手。    执名果真放手了,麻团在半空中嗷呜一声,四爪朝地摔在地上。赵汐朝赶忙去抱猫,见它眯瞪着眼睛,两只猫耳朵毫无精神的耷拉着,嘴里还叼着小金鱼不肯松。    “你自己看,人证物证都在,我可没有冤枉它。”    赵汐朝心疼的将麻团抱在怀里,狠狠一瞪执名,咬牙切齿道:“你走开!你就是个瘟神,走到哪儿,哪儿倒霉!我看见你就烦!”    执名脸色一沉,凝声道:“我怎么你了?不就是一只猫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送过你一只飞火流萤,也没见你这么上心。”顿了顿,他打了个响指,一道蓝色的光从赵汐朝的发间飞了出来,落在他指尖上。    “来,看看,还会发光……你……”    却见,赵汐朝一把将执名手推开,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一字一顿道:“把你的脏手拿开!以后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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