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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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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逾心脏“怦怦”跳动, 不能不说还是很激动的。十万大军任他驰驱, 若是再能够掌控柔然的四十万重骑兵,就是回攻平城也有成功的机会——不过, 他还没有胆量做这个决定,此刻只是紧握着父亲赐下的虎符,连肩背上的刺痛都不觉察了, 低声道:“是!”    皇帝瞥眼对王蔼说:“你这次来平城悄无声息的, 很好,现在也悄无声息地走,事不宜迟, 就是现在。朕在门口留了人,专程送你出城门,到我大燕的属国——靺鞨。”    王蔼的包袱早就收拾好了,得了皇帝的话, 便拱手道:“好。”转身离去。    皇帝看他走了,才又转身瞧儿子,见他握着虎符还有些怔怔的模样, 突然冁颜一笑:“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罗逾摇摇头,低声说:“父汗的信任, 儿子定不辜负。”    皇帝说:“柔然那么快就知道乌由公主在扶风的消息,所以朕身边的人并不都是守口如瓶的。要出奇兵, 少不得虚张声势才能让你悄无声息地走,只是叫你受苦了。”    他现在才问了一声:“疼死了?”    罗逾不知怎么一阵鼻酸,急忙摇头:“不算很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宥连……”皇帝说, “此去小心,不要冒进。如果你六弟实在救不出来……就算了。我不能为一个儿子,失掉另一个。”    “六弟是父汗的爱子……”罗逾期期艾艾说。    “你更是。”皇帝很快接口,没有半点犹豫。    罗逾完全不敢信,只觉得这一定是皇帝在临行前为他打气,说点让他暖心的话。    皇帝看着他低头忍泪的模样,云淡风轻地说:“你阿娘以前欺骗了我,所以我迁怒在你身上。这些年过去了,那些爱恨……也淡了。”他伸手把儿子的一缕鬓发抿到耳后,端详着浅笑道:“你眉眼真像她。”    叱罗杜文回到平城宫里,自然而然地到毓秀宫。    李耶若正在染指甲,突然觉得门口黑压压的瘆人,抬头一看,皇帝裹着一身玄色暗花斗篷,正高高地耸峙在门口。她像做了坏事一样,把一双手和染指甲用的凤仙花泥藏到了身后。    皇帝淡笑着过去,一把从她身后拿出一碗花泥,看了看叹着气说:“你有时间折腾指甲,怎么不多吃点东西?”    李耶若噘着嘴,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腰都粗得看不出来了……”    皇帝抱着她,坐下来斥道:“腰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李耶若撇嘴道:“我阿娘那时候就是生了两个孩子,腰腹上全是肉,阿耶就再不进她的房门了……”    皇帝说:“你阿耶肤浅,只看皮相,我也是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李耶若心道,我可不能拿自己的美貌做赌注!    皇帝好像有点生气,李耶若察言观色,必须自己先放低身段哄他,于是乎娇笑着缠着他:“好了好了,我吃,我吃!”从一旁摆了一圈的果盘里拣了两颗葡萄干,哄人一样做张做智吃掉了。皇帝也只好叹口气,捏捏她的鼻子。    两个人说一会儿闲话,李耶若问:“听说五皇子又惹翻了陛下,挨了顿痛打?”    “哪里是痛打,不过三十鞭子而已。”皇帝看看她,笑着说,“想为他求情?”    “求情也晚了,打都打完了。”李耶若说,“将来我的孩子,大汗可不能这么打呀,我会心疼死的。”    皇帝满不在乎地笑:“这还算严厉么?该当管教时,你可不能拖后腿,总要规矩出一个好人来才行。”    “这还不严厉?”李耶若说,“听说皮开肉绽、一身血淋淋的,没十天半月起不了身?”    皇帝瞥她一眼:“破点皮算什么?就是要叫他知道厉害,以后才不敢忤逆朕。他要半个月就能起身,我就把行刑的侍卫发去搬墙砖练练手劲。”    李耶若咋舌,偷瞟丈夫一眼,抚着肚子半天做声不得。    皇帝看她的模样,不由一阵笑,躺下后,四处灯烛熄了,李耶若身上的香味淡淡地飘散过来,皇帝有一阵没碰后宫嫔妃,不由心念动了,翻身揽着她抚摸。李耶若有些担心,轻声道:“大汗……太医说,生前三个月,可千万不能……”    “我知道。”叱罗杜文轻声在她耳边说,“我熬得住。只是想摸摸你。”    他裹过来的身子铁一样硬,李耶若僵着不怎么敢动,几乎有把他赶到其他宫室的冲动。好在他是个说话算话的男人,少顷便只听见鼾声了。李耶若的心这才放下来,孕中睡得不实,她一头自豪,一头又被肚子里老是乱动的孩子折磨得难以入眠,突然感觉皇帝在身后抱紧了她的胸,热乎乎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喃喃地呓语。    第二天早晨,李耶若睁眼,皇帝正在穿衣,听见动静,回头温柔地说:“你不再睡会儿?”    李耶若侧起半身,小心说:“大汗,妾现在无法服侍,大汗的心意妾已经明白。宫里的其他姊妹也如旱田盼望甘霖,期待着大汗普降雨露呢。”    皇帝笑道:“你这么贤惠啊?”    李耶若狡黠笑道:“我总要当大汗的解语花呀!”她妩媚地笑,娇俏地问:“昨儿都抱着我喊别人的名字了。‘思静’可是平城宫里的哪位姊妹啊?”    她的笑容突然收住了,因为看见叱罗杜文脸上和蔼的浅笑突然全部褪尽了,眼睛里射出幽荧的光。    朝堂上,皇帝黑沉着脸不怎么说话,群臣都能感受道山雨欲来的气氛,几件事情要奏议,皇帝先只是冷着脸听,最后转头问执着笏板在下首第一个站着的太子叱罗拔烈:“太子怎么看?”    太子被他抽问到就紧张,咽了一口唾沫,想了想才说:“儿臣觉得,柔然国书来得凶悍,确实也是我们理屈,乌由公主既是柔然汗的妹妹,还是……还是交还。”    “出嫁从夫,为什么要交还?”皇帝冷冰冰问。    “呃……”太子犹豫了一下,偷眼觑觑上面端坐的父亲,心道:不交还,你把五皇子打那么惨干什么?他紧张地想了想,赔笑说:“虽然出嫁从夫,但是王蔼毕竟是假冒的,原本,不还以为她应该是嫁给五弟扶风王么?”    “愚不可及!”皇帝一伸手把案上茶具扫到地上,滚烫的奶茶泼在太子脚前的地面上,太子浑身一抖,心道:哎呀!五弟惹怒了父汗,挨了鞭子,我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赶紧补救:“是……扶风王忤旨,父汗已经教训,儿臣等也都看着,自然意思是告知柔然,此事必当补救。等扶风王伤愈,便当督责他速到扶风绑缚乌由公主,交还到柔然去,才是两国相处的正理儿。”    皇帝看着期期艾艾的太子,竟不由自主笑了两声:国政大事,只知揣测君心,全无自己的主张,就连揣测也夹七杂八,一点逻辑都没有。在他身上也算花了无数的心血,除了贪念见涨,其他都没有拿得出的。这样的愚人,只因为占了个“长子”,便是太子。一个国家他苦心孤诣,版图扩到极大,民生也治理得欣欣向荣,将来就交给这样一个人么?    皇帝冷着脸吩咐:“退朝。”    太子下朝后要跟着皇帝去学习处置奏本等政务,此刻虽然预感不妙,还是躬身垂手跟在皇帝身后,随时生恐他提问,也随时生恐他责打,每每紧张得不能自已——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天,父汗才能宾天,真是过得绝望极了。    皇帝到了后殿处政的地方,没有进门,背手问太子:“拔烈,你当太子多少年了?”    叱罗拔烈算了算答道:“儿臣当太子已经十年了。”    皇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说:“今日朝堂上奏对,朕真是失望极了。”    太子顿时恐惧起来,不知道那句话又不洽皇帝的意思,一口一口干咽着唾沫,好一会儿才说:“儿子知错,请……请父汗责罚……”    皇帝冷笑着摇摇头:“责罚?打你一顿,就能把猪脑子打聪明么?”    虽然几乎日日挨骂,三天两头挨打,但是猛地听到父亲这样的评价,太子还是心头“咯噔”一响,慢慢感觉冰渣子淋头一样,寒意自上而下,从头顶到脊背,再到四肢百骸,俱是凉的。    恰又听皇帝冷淡一声:“今日不要你学看奏折了。回东宫去。”    叱罗拔烈只觉得周身冷得都麻木了,好久才低声说:“是。儿臣……遵旨。”    他一步懒似一步,到了平城宫外,才对自己亲信的一名侍宦道:“我危乎殆哉……想办法告诉皇后……”    又仰望着天空长长一叹,低声说:“李耶若生子之时,只怕就是我成为废太子之时了。”    而皇帝独自一人坐在宫室里,捧着一本奏折一直在发呆。那个名字,宫里无人敢提,已经很多年了。    他说他“爱恨已经淡了”,但是今天这个名字从李耶若嘴里说出来,心脏还是绞痛的,恨还是那么多,而其下掩着的,是爱也还是那么多。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呢?记忆掩埋着,可永远都在,背叛是真的,她的狠心和恶毒也是真的,没有谁是善意的。    他都明白,所以,连同他自己,谁都不能原谅!    不觉天已经黑了,皇帝两餐未肯进食,他的近侍宦官已经急透了。这会儿小心翼翼来问:“大汗,吃点东西?”    皇帝摆摆手,冷冷地一声不吱。    侍宦犹不死心,陪着笑说:“李夫人今儿哭了,几次来请大汗过去。”    皇帝冷哼一声,终于开口道:“今晚去皇后那儿。”    侍宦心想:肯说话,肯去谁那儿就好——皇后虽不受宠,到底还是皇后,老夫老妻这么多年,总能劝得过来。    他应了一声,赶紧吩咐其他人传话的传话,伺候的伺候。    皇后正在梳妆,还没插戴好,就听见皇帝来了。她不曾承宠已经很久了,还有些激动,急忙从妆奁里匆匆拿了一枝凤钗斜戴在髻上,顾不得再照一眼镜子便到外头迎接。    皇帝已经到了门边,目光冷冽,一把推开前来为他宽解外衣的宫女,低声喝道:“其他人都出去,门关上。”    皇后有些惴惴,但想着今日得知了李耶若惹恼了他,自己也是难得有一个机会,若再能**和谐,枕边问一问太子今日又是怎么惹到了他,劝解两句,一切和谐起来,自己也算功莫大焉。    她打叠起温柔劲儿,小心为皇帝宽解外头斗篷和里头朝服,又端水为他擦脸,最后说:“妾炖了些红枣银耳羹,大汗可填填肚子?”她知道皇帝狐疑,自己盛了一碗吃给他看,然后又当着他的面盛第二碗,陪着小心说:“知道大汗不爱吃太甜的,只加了一点蜂蜜。”    皇帝脸色黑沉,动作开始还算温柔,从她手里取下银碗搁在一边,又慢慢拔_下她头上金凤钗,披散开她一头青丝,然后慢慢地、一根一根解她的衣带。    皇后的心“怦怦”地跳,脸上露出一点娇羞的酡红,时不时瞟一瞟皇帝,只觉得他在灯烛之下俊朗得仍令她揣少女怀春之心。    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并不温柔了,剥尽皇后的衣衫,自己只褪掉裤子,便把她按到床上。    全无过渡,会有些痛楚,皇后贺兰氏咬唇隐忍,实在受不了他的凶暴时,颤巍巍求饶道:“求大汗轻一点,妾有些受不住……”    他仿佛只在她身上发泄**,眸子里的光是冷的,手钳着她不让她配合着起伏,皇后有时候凑上来想亲吻,他却把脑袋偏开,不肯让嘴唇相接……仿佛他只是要把在怀孕的李耶若那里憋住的欲给倾泻出来就够了。    这样的一场花事,对女人而言自然不算美快。皇后等他好容易起身了,才揉了揉被按得酸痛的肩膀,有些羞赧地起身穿里头亵衣——不过久旷之人,不敢要求太多,能沾得些雨露,已经很满足了。    她起身帮皇帝打水擦洗——知道他也是极爱清洁的一个人。    皇帝任她服侍着,定定地看着她的头顶,突然问:“我想起当年思静的事,你为什么要把消息透露给她呢?”    皇后一怔,抬头道:“妾不是故意的,大汗当年就知道。这些年冷遇,也算惩罚了妾的无心之过了?”    皇帝笑笑说:“我知道。就是想问,就是想听你说。”    皇后觉得这笑容诡谲得很,低下头,身上已然在层层地出冷汗,最后冷笑着抬头对他说:“怎么,大汗要跟妾翻旧账?然后呢?”    皇帝凑近她:“我不翻旧账。是她到我梦里了。”    然后又说:“大概是我痛打了她的儿子,她来找我说理了。”    皇后胸口起伏,冷笑道:“那就该多打宥连几回,让大汗能在梦里得偿所愿多看她几次。”    皇帝听得“哈哈”大笑:“你说得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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